第702章 媪
我们三个人的手电筒都照着它,把它在外面啃食死人脑所流下的猩红色唾液都照的一清..lā 果不其然,媪调整好角度就朝我们这里再次扑来。 媪常吃死人脑子并不是代表就不吃活人脑,它更加喜欢吃活人的脑子。媪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下,人多了它一样也害怕,所以只是没机会常吃活人脑子。 我抡圆了胳膊,拿着折叠铲对着媪的头颅铲去。张仪在一边鬼吼鬼叫,这就是她最大的缺点,遇到点什么事总喜欢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媪倒也不算很难对付,它就厉害在一张嘴上。它的体没有鳞甲,上也没有硬壳,我一铲子铲到它,虽然没有铲中它的头却在它的体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痕。 怪物吃痛,调转方向准备找到角度再次攻击我们。 这时候,伽陵趁着我和怪物缠斗,拽了张仪就往洞外的石室跑。钻出洞去后,才不忘嘱咐我跟着他们跑。我看到他们这逃命的慌乱姿势,也不用伽陵叫我第二遍,也逃了出去。 我们一行三人过了石室又跑过被活死人撞断的石门,发现所过之处的活死人的脑袋全没了。想都不用想是被媪吃掉了。 在往外没命的逃跑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心疼洞神,我的命没有收走,还把洞里几百年积攒的尸体都送给媪吃了个精光。 我估摸着也是因为媪没有手,打不开这好几道的石门,我们进来导致几道石门都大开,这才让了蛰伏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的媪有了可乘之机。我想起,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每每有毒蛇出没,百步之内必然有解毒的蛇草。同样的,媪和活死人也是如此关系。 张仪和伽陵在前面的通道里跑得疾如风。张仪还有余力回头看我,怕我跟不上。我紧紧追赶了几步,终于拉住了张仪的手。我们三个人一溜烟的冲向前面拼命逃窜。死了的伽陵对于那些死物还有些办法,而对付活着妖怪那真是束手无策。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们只顾埋头狂奔。所幸,除了我们每个人背的一小块落洞尸体以外,背包里的其他东西被消耗了不少,比来的时候要轻了许多。我们三个人才能跑的像发疯了一样。 刺激,刺激,真的刺激,两条腿的人类,要跑过四条腿的媪。我们顺着通道往前跑,完全不辨方向。 一路上就听见张仪在变着调子的:“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张仪的人生咏叹调下,后面的媪一点都不肯放弃我们,它在外面吃了那么多活死人的脑子,还跑的这么快,一点都没有吃饱的自觉。可见有些人类的大脑真的很小。 伽陵带着我们往前跑,我记得前面有一道石门,石门的外面有一处悬崖,能不能跑过媪就在此一举了。 来时走过一遍,回来的时候跑到悬崖边,居然觉得从石室到悬崖边的距离竟然这样短。张仪和伽陵都跑疯了,冲过悬崖边的那道石门的时候还想着往前冲,差一点冲刺到悬崖外面去。 原来我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三个人又站在了孤零零的悬崖边缘。 悬崖向外衍生,上方高的不见穹顶,脚下又是深的不见底的深渊。悬崖和来时一般,没有了人为激起的大风,悬崖变得异常安静。两岸就像此岸和彼岸,中间的深渊似乎有浓雾。周围都是浓重的黑,我们是山腹中的唯一色彩。 “把门关上!”伽陵对着垫后的我吼道。 我刚刚把门抵上,就差一步,险些就要夹住媪了。要是再晚关一点点,媪就要从门后面蹿出来了。我用力地关上门,发现那媪还是不死心在后面拼命的撞门,张仪见状立即帮我死死地抵上门。伽陵那边也不含糊,见我们在奋力抵抗撞门的媪,立即就抛石头去激起深渊中的风眼。 片刻后,那飓风就被激起吹回了伽陵扔下去的石块。 大风起兮,我们的衣角飞扬,刚才那种与世隔绝的安静感被打破,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眼睛被逐渐变大的气流弄得睁不开来。
伽陵并不走上虚空的风桥,而是折回和我们一起抵住石门不让媪破门而出。 张仪一张嘴就能喝到风,她咳了一声,说:“我们什么时候过深渊?” 伽陵贴着门,道:“等!” 我也无暇顾及伽陵的葫芦里卖的什么假药了,咬着牙抵住门,后面的媪越发的凶残,一直在撞门。那门上都是灰,一撞便落我一土,我现在都成泥人了。 “放!”好几分钟后,伽陵突然大吼。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就拽着张仪上了虚空中的风桥。我倒不是自己松手走上的风桥,而是张仪和伽陵从石门上松手了以后,后面的媪力道不减,我一个人吃不住这么大的劲道被后面的媪直接撞飞。 我被媪从悬崖边撞落,此时伽陵和张仪已经在虚空之桥上举步维艰的行走。而我周被这股飓风吸住,又是被媪撞上桥,所以连想要站立行走的心都放弃了。巨大的风就像一只又一只的手在空中不断的接抛我,我一路和一个皮球一般滚过风桥。 要说滚的好处也不是没有,我虽然是后面上的虚空中的风桥,但和伽陵、张仪一块到达对岸。 天旋地转的到了对岸,还没来得及站稳子,就看见媪也在后面四爪发足狂奔,拼命追赶我们。这时站在“岸边”的我们骤然感觉到深渊上的风在渐渐变小。 这就是伽陵要等一等再让我们过来的原因。他正好掐好时间等风快落下之时再上虚空中的桥,这样落在后面的媪跑到一半就会因为风势渐小而落到其他地方。只是一定要卡住时机,否则我们就会和媪一样坠落到不知什么地方。 望着媪坠落到几十米开外的平台上上不来,伽陵才招呼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在山腹中爬来爬去,在窄缝里钻来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