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澶渊鏖战辽将殒
杨延昭左臂受伤,回到本营以后,脱下铠甲,就见青淤一片,早有江湖人士将药奉上,疼痛立消。【】:ap;文字版杨延昭脱去甲胄身着绿袍,忿然上马来到军前观战。 阵前,那耶律兴贵手持一杆烽火提炉枪正与杨延嗣杀得难解难分,激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败,那耶律车信已被辽兵抢回。老四耶律寿侯见三哥战杨七郎不下,一摆手中双抢上前夹攻,四枪并举搅做一团,杀得难解难分,杨七郎一条枪使开如苍龙出海,威猛无比,耶律兄弟死命抵挡,八十回合后,渐渐挡不住杨延嗣的凶猛的勇力。杨延嗣大喝一声,奋起神威,一枪将耶律兴贵挑在马下,左手急急抽鞭挡住耶律寿侯刺来的双枪,右手枪急刺,将耶律兴贵一枪结果了性命,耶律寿侯见状火急攻心,举枪乱刺,顿时乱了枪法,被杨七郎隔开双枪,一枪就刺了个透明窟窿。 那边耶律车信看到此幕,重伤之余,连急带气,大口的呕血不一会就命归西天。耶律家的兄弟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杨七郎杀掉三个。耶律宏齐、耶律元休心疼的几乎背过气去,双双抢出,直取杨延嗣。 杨延昭一看挺枪跃马上前截住耶律宏齐厮杀,四员虎将将场中激荡的杀气腾腾,两边的战鼓雷鸣,军士的呐喊声波及数十里,声闻震天。一场较量从巳时战到午时,四人各回本阵稍稍吃了一些干粮换了战马,接着又从午时厮杀到申时开始,那耶律兄弟枪法与锤法丝毫不乱,毫无破绽,兀自分不出上下。杨延嗣性急暴躁起来,忽生一计,就在与耶律元休错马刚过之时,将手中大枪铁杆扫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吃痛,呼的一下立起,趁着马立当口隐在马身之后忙绰弓在手,搭起长箭,瞄的切,弓弦响处长箭飞出,那耶律宏齐正在与杨六郎苦战,两军喊声雷动,哪里能听得见弓响,被飞来的一箭贯串左臂,手中略迟了一下,被杨六郎一枪挑在马下,复一枪结果了性命,可怜耶律宏齐一世英雄,就这样葬身沙场。 这边萧太后一见,勃然大怒,也顾不了许多,命身边的二十几员猛将齐出,一定要杀死杨家兄弟两人,杨延嗣大喝一声,舍了耶律元休来战众将,杨延昭上前敌住耶律元休,王郡怕杨六郎吃亏忙摆手中虎头錾金枪上前夹击耶律元休。 那杨七郎冲入辽将中间,如猛虎闯入狼群,远者枪挑,近者鞭打,贴身的揪过来抛向空中一下撕为两半,连伤辽将十几员,其余的辽将一看这哪里是在比武,简直是在屠宰畜类,各个胆颤心惊,纷纷躲避,无奈那杨延嗣杀的兴起,左冲右突,抓住一个劈一个,把个辽营里的众将看的肝胆俱裂,纷纷要求太后鸣金收兵,太后一看知道在这样下去这里真成了场中辽将的碎尸之地了,很无奈的传令响起了铜锣,剩下的辽将一听到鸣金如遇大赦,纷纷回营。 那耶律元休被杨六郎与王郡缠着脱不开身,杨延昭说道:“今日休走,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罢休。”耶律元休大怒道:“吾岂惧你们两个鼠辈耶,众人齐来小爷也不怕。” 辽营中观风使见状,大声喝道:“宋朝甚是无礼,以多胜少,胜之不武,既然胜负已分,何必咄咄逼人耶。” 宋营中宋真宗看到今日大胜,又听到对面辽国的认输言语,况且天色将黑,也命鸣金收兵,杨延昭与王郡这才悻悻的放了耶律元休,提枪回营。 耶律元休再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了杨延嗣正提马回归,就用锤指着他说道:“杨延嗣,有朝一日少不得你落在我手里,手中这柄锤定要饮你的鲜血。”杨七郎哈哈大笑道:“耶律元休,七郎我随时恭候,如若不服挑灯夜战如何?”耶律元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纵马回营。 这一仗,辽国损却了二十几员大将,而宋朝只损了六名将军,相比之下输赢悬殊,辽国萧太后与圣宗耶律隆绪气的手脚冰凉,严令萧挞凛明日要与宋军决一死战,要他安排部署战事不提。 澶州城内百姓张灯结彩,欢庆今日的大胜。真宗的行营里,众大臣与众将也为今日的大胜而振奋不已,宋真宗唤过杨延嗣赞道:“杨卿今日与敌鏖战一日,幌不知疲累也,力斩十数贼将,勘称军之栋石,杨卿何以有此神威?”杨七郎说道:“小将如此,一赖吾皇洪福,二来少林护国禅师所赐珍药,保的小将内力延续不断,故而如此。”真宗这才恍然,慰劳了江湖义士并赏赐了杨延昭与王郡等一干众将。 杨延昭上前禀道:“陛下,以此长时坚守,必然对了**有所拖滞,其关键者为粮草供给不畅,恳请陛下急调黄河以北路数枝兵马,对辽兵形成合围之势,断其粮道,形成前后夹击之势,辽军军心必乱,兵无斗志,我军当一击可溃,望陛下裁度。” 真宗曰:“杨卿执掌天下征辽兵马,军事之事情可自行裁度,不必问朕。” 杨延昭得此圣喻,随令北方各路人马截辽兵归路,向澶州靠拢,传令军士各轻骑出城到四处传令不提。 院内侧房,司马令正面对着卉易娘默默无闻,卉易娘笑眯眯的看着司马林说道:“jiejie办的事已经办了,你该怎么做啊。”司马令想了想,起身来到卉易娘的面前单膝跪倒,言道:“小弟司马令拜见jiejie。”卉易娘一看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忙伸手扶起说道:“令弟请起,有你这样一位厉害的弟弟,以后就再没有人敢欺负jiejie了,呵呵。” 卉易娘身居天下剑客第三,她不欺负别人就万幸了,别人那里还敢欺负她,每个女人在内心的深处都有一种被保护的**,这种**的前提就是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遇到强于自己的人的面前才会显现,不管她们有多么强悍,她们渴望被保护,这种保护往往建立在一种归属与依托之上。卉易娘的示弱不单单是一种归属,好像是一种亲情的依托,但内心又非是那份复杂亲情之缘。 卉易娘将司马令扶起身子几乎挨着他,倒令司马令不好意思,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与女子这样面对面的对视,而且眼前是一位体态婀娜,貌美如花的少*妇,这样近距离的面对,卉易娘吹气如兰的温馨将让司马令内心不由得一荡,随之眼神又冷漠下来,稳住了心神。 这十几日来,青袍客带着婉儿与豹子和楚傲天身居别处,豹子头脑也清醒了,青袍客大部分时间用于将一些心法与武功相传给豹子,反而楚傲天有更多的时间陪着婉儿,那婉儿心恋着司马令,司马令在皇帝的身边不能见面,可又不能将心中的事说与别人,楚傲天百般的说笑,倒也让婉儿释怀不少。有时楚傲天的行为好像不是在对待一位准嫂子,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相恋之人一般。偶尔婉儿也有察觉,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司马令的兄弟,就是有一点言语上过头也情有可原,就这样心理防线一次次的被这种念头抵消释然……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得城外喊声震天,辽**队举大兵前来攻城,城内的军民奋起抗敌。辽军这次几乎是孤注一掷,只留下数万后营官军守卫军营,将十几万大军驱于城下,架起了如林般的云梯,箭弩如飞蝗般的射入城内,辽军统帅萧挞凛亲自上马督阵,一批批的辽兵沿着云梯盘上城垣,被守在城上的宋军枪挑刀劈斩下城头。双方交战的异常激烈,城头上的宋军拥挤着几乎没有地方落脚,后续力量无法接应,杨延昭令杨七郎带领一支人马出城攻击辽军以缓解城头的压力,杨延嗣全身披挂,带领了三千虎贲军大开城门,冲了出去,刚出城门辽军如潮涌般的要涌进,杨延嗣矛枪一扫就躺倒一片,辽军这才不敢紧逼,三千虎贲军就如三千条狼冲了出去见人就砍,逢马就剁,不一会就撕开一条长口,沿着城下砍翻云梯,毁却雷车,冲上城头的辽兵没有了后续,渐渐都被宋兵杀死。杨延嗣这一冲,登时将蓄劲待的辽兵阵营冲散,尤其一看到杨七郎吓的都面如土色,生怕被这位夺命郎君抓住撕开,纷纷的往后退,有的竟捂着裤裆拼命的回跑。 萧挞凛一看方阵被冲乱,立刻大怒,提起白虎曜日大刀上前截住杨延嗣,就在城下一场好杀,这番厮杀又不同于往日,真是龙争虎斗,辽军也不再攻城,宋军在城头观看,萧挞凛舞起大刀就见白光闪闪如数道光环笼罩着两人,杨延嗣一条蛇矛犹如一片乌云穿插在两马之间。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交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负,直到天色已晚,双方罢兵。两国如此你来我往两军交战了数日,宋军据守的澶渊城依然巍峨的屹立在黄河边上。 这天,兵车载着大辽国萧太后与辽圣宗耶律隆绪在两边数十万人马的簇拥下来到了澶州城下,宋真宗也在众大臣与各武将的陪同下登上城垣,看着城外旌旗密布,战车如云,黑压压的全是辽兵,宋真宗反而镇定自如,不象以前看到辽兵的这种气势而惊慌失措。这几日的宋辽鏖战双方几乎打得有些力竭,双方都知道谁坚持到最后谁就会获得最终胜利。 对于辽军来说今日一战可以说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因为据探马来报,宋军在黄河以北的军队正在切断辽军的归途,四方的宋军也正源源不断的向澶州赶来,萧太后得知此事心下大急,怕动摇了军心,吩咐众将将此消息严密封锁并与众将商议就要在今天一鼓而破拿下澶州城,威逼宋真宗答应在物资和政治上所提出的条款。所以说今天萧太后与辽圣宗不避弓矢亲自在城下督阵,要立克澶州。 为了缓解辽军的攻城之势,杨延昭带领五万人马出城迎敌,两军对阵,萧挞凛手中令旗一挥,辽军如潮水般的冲杀过来,杨延昭将大枪一举,宋兵一万弓弩手飞箭齐出,瞬间冲在前排的辽兵躺倒一片,一片倒下又来一批,弓弩手几次的猛射暂时阻住了辽兵的进攻。对恃不到一刻,突然间辽军的鼓声大作,正是辽圣宗耶律隆绪登上鼓塔擂鼓助威,辽军一看皇上在擂鼓激励,不由得军心大振,紧接着辽兵又排山倒海般的压了过来,登时两军出现胶质的局面,两边大军混战在一起,杀声震天。 在城头观战的文武众大臣被眼前的厮杀场面所震撼,这样大规模的数十万军队绞在一起的杀戮只教人看得心惊胆颤。远远的看到一身着黄袍的青年在鼓塔上擂鼓助威,众大臣一看就知道是大辽国皇帝耶律隆绪。 寇准上前奏道:“启禀陛下,当前兵势已危,辽帝击鼓以壮声威,陛下也当出城显天子之威,以振军心。” 宋真宗看着城下的厮杀场景,心里忐忑不安,有些不愿出城,但在寇准的再三要求下,才高抬龙步,举步下城。 左路将军侯天霸先率领五万人马出城杀入战团,将城下冲开一片空旷地带,宋真宗身披铠甲与众大臣出现在城门,战车涌出组成一道环形屏障,正中央宋真宗站在鼓车之上,手持双锤击下,顿时战鼓雷鸣,响彻四方,宋军看到大宋天子不避疾矢在为自己击鼓壮威,士气大涨。勇气倍增,无不以一当十奋勇杀敌,辽军渐渐向后退缩。 萧太后见状大怒,对身边的韩天演说道:“韩副枢密使,你带众侍卫将赵恒的级取来,赵恒一死其军自败,请韩卿前往。” 韩天演忙挑选了十名侍卫,皆身内披软甲,从侧面如风般的向宋真宗扑去。簇拥在宋真宗身边的武林高手何止千百,看到有人袭来纷纷各举兵刃挡住来人,叵奈那些辽国武士个个剑法惊人,不一刻已有数十名江湖人士倒在剑下,少林慧同大师、丰临潮、绝地天主登众位数十位高手纷纷抢出拦住那些武士,那些武士几欲拼命,每出一剑都有一人倒下。少林慧同大师挡住了韩天演,那韩天演剑招起处与慧同大师打了个难解难分,忽然间韩天演招数一变,剑气爆增,数招之间逼退了慧同,身子向后一射,立时腾空而起,身体就像箭一般的飞向宋神宗,手中的长剑出了嗡嗡的响声,大家顿时大惊失色,看着韩天演手中的长剑刺向了真宗的心窝,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沉心道:“完了,皇帝休矣……”长剑离真宗已不到五尺,眼看这位御驾亲征的大宋皇帝就要命丧韩天演的剑下。宋真宗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的张口结舌,闭目待死,这时,一条青影飞上了鼓车,手中的宝剑挡住了影响大宋历史致命的一剑。韩天演身子一落,手中长剑更不怠慢,招数精奇,招招都带有极大的威力,要逼退来人杀掉宋真宗。
跳上鼓车的正是‘冷血剑客’司马元贞,就见二人站在方圆不到两丈的鼓车上斗了个难解难分,宋真宗身子一轻,已被卉易娘抱起飞到车下,众侍卫与江湖豪客霎时围了个里外三层,将真宗保护起来,大辽的九名顶级侍卫也被众多的武林高手围在当中狂斗不已。 两位异姓兄弟为了各自的国家激斗不休,司马令知道不使出全力根本挡不住大哥的剑招,当下运足了内力,使开三清剑法上三十二路的元清剑招,霎时剑气四射,如影如幻。韩天演深深知道这位兄弟的厉害,但为了国家的利益,个人情意只能放在一边,出手竟是毫不留情,将天元剑法催动,这一运功当真非同小可,‘无为神功’‘天元剑法’再加上‘风神剑’三者合一,就看到韩天演的人影已经不见,但见到剑气弥漫如雾般的裹住了他的身子,这如雾般的圈内不时的飞射出急的光芒刺向司马令,司马令大吃一惊,不知道大哥的剑法何以变得如此的犀利无比,也亏得自己在大哥家里学过天元剑法的招数,不然的话今天就会有性命的危机。数十招间,身边的鼓车已被两人的剑气划的支零破碎,残缺不堪,两人在车的支架上跳来跳去的厮杀,忽然见韩天演身子拔起冲着宋真宗疾驰过去,风神剑挥出,剑气激荡起层层的涟漪,保护宋真宗外围的十几名江湖人士顿时身异处,当挥第二剑的时候已被司马令的剑锋挡住,两人的剑气将众人立时逼退约五丈开外。 两人交手数百招过后,韩天演知道在司马令的保护下无法杀掉宋朝皇帝,眼见得自己带来的九名高手已有两人受伤,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撇了司马令,挥剑向围攻自己的同伴的众人杀去,数招间,又伤却宋营十数名高手,将那些同伴救出重围,一路剑气飞起杀出了重围,回到辽营。 险象环生的突情景,竟然让宋真宗气愤不已,在两军交战的时节,大辽国计穷力竭卑鄙无耻竟要刺杀朕,这一下激起了宋真宗赵恒的怒火,不听众大臣的劝阻,传喻重新推出鼓车,不避流矢,上车擂鼓助威。众军士看到天子又上车为军擂鼓,登时勇力倍增,狂叫着挥起手中的兵刃排山倒海般的杀向辽军,辽军挡不住这支鼎沸的军队渐渐的向后退却。 萧太后知道此战关乎着大辽的命运,也顾不了许多,挥动宝剑站在车上大呼,辽军才渐渐的稳住了阵脚。众辽将奋死向前,辽军统帅萧挞凛挥动白虎曜日大刀力斩宋将十数人,带着数位部将在前匹马单刀闯入宋营一路砍杀,不一会就杀出一条血胡同,当停下手中刀的时候,见到数十丈以外的宋真宗正在那里击鼓,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带马缰向宋真宗冲了过来。 这边的弓弩手见萧挞凛向皇帝冲来,纷纷放箭,可是都被萧挞凛凶猛的刀法所拨落,众大臣见状心急如火,正在无奈之时,就见司马令从身边的弓箭兵卒手中夺了数支弓箭飞身上了鼓车。那司马令的箭法跟巴天雄所学,在前一段时间与秦岭五杰相处的日子里,巴天雄将自己的天下无双的弓法曾传授与司马令,故而以司马令天赋一学便会。司马令登上鼓车将三支弓弦合在一起,运起内力拉起两只铁箭,弓弦响处,两支箭一前一后,带着划破空气的响声向萧挞凛飞去,萧挞凛正往前冲,见弓箭飞到忙用大刀一拨,万万没有想到那把重约一百三十斤的大刀竟然一沉,那只铁箭射进了刀身,嵌在了刀面,萧挞凛一惊,刹那时第二支铁箭已至,还没有挥刀,那只铁箭登时穿过头盔洞穿萧挞凛的头部。萧挞凛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前方,手中的大刀还举在手里,鲜血和脑浆顺着他的后脑往下流淌,也见不活。 数位辽将看到自己的统帅中箭,上前奋力战退逼来的宋军死命夺回萧挞凛的身体回到辽营,萧太后看到萧挞凛中箭,忙鸣金收兵。此次战役辽军损失五万多人,伤却辽将数十员,可谓是元气大伤,等回到大帐萧挞凛已经气绝身亡,萧太后放声大哭,帐下众将无不掩面流涕,翌日,辽国三军举哀,澶渊城下一片悲呛。此时,宋朝黄河以北各军已切断辽军的归路,数路军马正源源不断的向澶州进,萧太后与辽圣宗一听到此消息顿时感到茫然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