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豪气相投得异缘
司马令看着婉儿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他颇有些不理解,心想这姑娘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你的伤势已无大碍,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小说ap.文字版”司马令还以为她在为自己的伤担忧。 婉儿一张已经绯红的脸上表情是那样的复杂,手里无意的摆弄着衣服,心里不知道是甜、是苦、是酸、是辣就象五味瓶打翻在鼻腔内,满肚子的心思这时实在没有法子往外讲,情急间,两行泪水在她那白皙的脸上流下。 司马令顿时愣了神,这女子为什么要流泪,难道有什么委屈?司马令走上前去看着婉儿,婉儿见他走近自己身边,内心的焦急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到底怎么了?”司马令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冷漠,就象一块熔化不掉的冰。 “我……我。人家想跟你一起走……”婉儿说完赶忙低下了头,声音就像蚊子般的微弱。 司马令心想在这荒山野岭,一个姑娘家孤单的行走多有不便,可能她有些胆小,想让自己给她壮胆,也没有在再往深里想,就一口答应。婉儿一听,惊喜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她没有想到司马令会这样的痛快答应她,与她同行,一个姑娘数载的愿望就要实现。他哪里知道司马令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毕竟有一过一次共同对敌的时刻,这时她又是孤单一人,连婉儿去那里他都没有问。 一路上,司马令在前面走着,那婉儿在后面跟着,每到一处客栈,婉儿就住在司马令的隔壁,经常的有时下厨给司马令做几样小菜,看着司马令的衣服破了让他脱下来给他缝补。到了荒山野外没有客店无处歇息的时候,两人就在山间或野地里升一堆篝火,司马令外出打一些猎物交给婉儿,婉儿总是将猎物烤得香喷喷的。随着时日增多,两人交谈的话语渐渐的多了起来,婉儿也从司马令的话语中了解到了司马令的一些身世,当问到司马令的家人的时候,他总是脸看着天不作回答,婉儿知道其中必然有极大的隐情在里面,也就不再多问。 自从铁猿黄建带着欧阳子来到鸡冠山上后,几乎每天与欧阳子与贺永丰尽醉方卧,又与众多弟兄说了改归黄眉教一事,众弟兄们又几乎都赞成,有几个三心二意,左右不定的人看到欧阳子豁达的一面,十分好相处也就欣然同意。欧阳子在鸡冠山看到这里十分的险峻,退可以守,进可以攻,是个十分的好去处,寨内又有一二百号弟兄,就有在此设立分舵的打算,此言一出,众弟兄们当然高兴,黄建自然没话可说,贺永丰也愿同住。欧阳子就将此事写成文书,派人报与黄眉教主,在此等候黄眉教主示下。数日间,三人经常促膝长谈,言谈话语十分的投机,从江湖谈到官府,从官府谈到民间,又从民间谈到众生的疾苦,连铁猿黄建与贺永丰也没有想到欧阳子对时事的认知和为人竟有这样的胸襟。这两人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黄建提出三人能否结为异性兄弟,得到了欧阳子与贺永丰的一致赞同,于是,择吉日、杀白马,焚香沐浴,敬告上苍,三人结为兄弟,欧阳子年长几岁拜为大哥,贺永丰长黄建两岁为次,黄建最小排行第三。即为兄弟当然非同一般,当下欧阳子要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于两位弟弟,黄建与贺永丰那里敢受,欧阳子的精湛内功前月他两有目共睹,能将如此高深的内功心法相传自己实在感到有些不敢当,欧阳子实实是将他们看作真正的兄弟,不容他们推辞,事已至此,多说也没有用,黄建与贺永丰再次身稽长拜方敢受法。 黄建贺永丰两人接受了心法,每天几乎沉缅于练习,有不解的地方就向欧阳子请教,欧阳子一一解释道来倾囊相授,二人的内功自然精进不少。一日,黄建和贺永丰在后山研习所学内功,惊动了一只岩鹿,见那岩鹿起身飞奔,黄建童心大起,鹿血于练内功有十分的补益,将其擒获可以美美的与二位兄长点蘸口福,随逐鹿于山坡,乱石林立,七沟八壑,追逐一顿饭的工夫,眼看要追上不想那岩鹿在后山壁一拐就不见了,四出寻找也不见其踪影,黄建觉得有点奇怪,因这后山十分的陡峭,很少有人来这里,就连黄建也是数年间只来过一次。黄建靠近山崖,向下一看,但见下面是数十丈深的山谷,难道岩鹿跳了下去?就在黄建返身的时候,看到草地上有一线踏过的蹄印,黄建寻着蹄印查觅,见离山壁数尺间,有一山洞,极其的隐蔽,很难现,想必是那岩鹿的窝,黄建一猫腰钻了进去,走了七八丈,见四面都是石壁,就摸索着向前走着,大约走了有两三里的路程,豁然感到一微弱的光亮,就循着亮处向前,来到亮光处,展现在面前的是一很大的熔岩山洞,离那山洞十数丈是一很大的洞口,司马令来到那洞口观看,只见这洞口夹在两座山峭之间,下面几十丈是一条长长的峡谷,洞口处有许多的自然形成的石台,沿着石台可以下到谷底。想必刚才岩鹿就是通过这条通道从这里逃走的。黄建返身看着这硕大的山洞,真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慨。信步来到洞深处,只见到白骨累累,全部都是岩鹿的骨架,想必这里是岩鹿老来葬身的归宿。黄建不由得感叹,举目看这宏大的岩洞,不由得用手摸着洞壁,感到洞壁上有凹进的痕迹,忙贴近观看,是一些文字和图形。忙取出身边的火褶找了一根骨头将自己的衣裳脱下点燃,映照着石壁,但见四壁上文字累累,好象是一些有关记事的文章,看了一会,干衣禁不住燃烧不一会就熄灭了。 司马令沿着来的路径又回到后山,由于长时间的找不到黄建,这时已经急坏了一帮人,贺永丰带领一班人已经到山下去找了,来山后的人现了黄建忙通报了欧阳子,欧阳子马上赶到抱住黄建象几年没见到一般的高兴:“三弟,老哥哥以为你丢失了,可把老哥哥吓死了。”黄建心里一阵的感动,这时贺永丰也来到,少不了一番的问长问短。回到寨子里,黄建将在后山现的事告诉了二位哥哥,当听到说是有关于文章记事的内容,欧阳子很诧异,就让黄建准备好火把,准备第二天去看看。 清晨一大早,三人告诉众人要下山一趟,要他们时时的注意山下的来信。三人跟随着黄建又来到那个岩洞,欧阳子高举着火把看了一遍岩洞上所有的文字与图形,手有些不住的颤抖,黄建看到欧阳子这样就问欧阳子是什么,那欧阳子一把抓住黄建的手说道:“三弟,这哪里是什么文章,这是一部武林奇书。”贺永丰也大惑不解:“大哥说是武林奇书,以小弟看也是一篇文章,还请大哥示下为盼。” 欧阳子缓缓的说道:“你们知道‘天元剑经’吗?” 贺永丰摇摇头一脸茫然,黄建看着贺永丰摇头也不敢瞎猜,试探性的说道:“天元剑经,小弟浅薄,有个传说不知是也不是?” 欧阳子呵呵笑道:“贤弟不妨说来听听,让哥哥看看你说得对否。” 黄建道:“相传在隋朝末年,南阳侯伍云召因杀父之仇起兵造反反隋,那伍云召的枪法堪称天下第一,世间无人可挡其锋。当时隋朝上将韩擒虎统兵镇压,被伍云召连斩其大将二十余员,韩擒虎自知不敌退却五十里。后被人献计,使连环计攻破南阳城,伍云召败走河北,在河北长达八年之久,苦思暮想,将枪法之精髓融于剑中,独成一脉,创立‘伍氏剑法’。后不久云召战死,无人承传。后来其剑谱在唐朝中期被一名曰‘无垢老人’无意中所得,那‘无垢老人’本是一武林奇葩,又经数十年的研习,以此剑法为模基改为‘天元剑法’。那‘无垢老人’以百岁之躯涉足江湖,初试剑法锋芒,便天下无敌,武林为之惊惧,不想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此人的身影,‘天元剑法’也从此绝迹。不知小弟说得对否。” 此时贺永丰听得如痴如醉,那欧阳子此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黄建,听完到这里,哈哈大笑:“想不到贤弟见闻如此之广,能知道此事的来历也是颇为不易了,更何况知晓的如此细致,看来此剑经与贤弟极是有缘的很,哈哈,好好” 黄建有些不解的问道:“大哥说的是‘天元剑经’不知与这传说中的‘天元剑法’是不是同属一脉?” “当然同属一脉,想当年,‘天元剑法’横行天下的时候,那无垢老人隐归,将厚厚的一本剑法编做一篇剑经与一本图谱存了下来,两者分开千里藏匿,凡得经文者无图谱也不可为,二者不可缺一,那剑经是剑法的精髓所在,寥寥不过千语,图谱是剑经的招数,有七十二招。此事当时轰动武林,寻觅者老死而不得。在此洞中现图文并茂同复,想必是百余年前有人得到剑经与图谱在此研习将图文刻于壁上,百余年不闻此剑法的声讯了,不知最后得到此传是什么样的人物。机缘巧合,想是上苍眷顾我辈太深,不想在这里得见,有此奇遇,真是武林罕事。”欧阳子款款说着,不由得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 贺永丰来到石壁前举火把细细观望,但见经文题在上面有千字之多,经文的左面有人物造型图画,数数正好七十二幅,只见那些经文与图画俱已风化不堪,有些字已变得很虚,没有百年的时间到不了这种地步,正应了欧阳子说的话。 三人当下在洞中生起几堆篝火,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欧阳子四处观望着在右后方岩鹿的枯骨间现一柄巨大的剑拓,不知此剑何以在岩鹿中间相卧,欧阳子拨开枯骨将剑拓拿起,在手里是那样的沉重,大约有两百斤左右,心想一般剑走轻灵,如此巨重的长剑如何的使法,且剑刃都是椭圆的,正在呆,黄建与贺永丰来到欧阳子面前,黄建看到一把巨剑在欧阳子手里,异常好奇:“大哥,这把剑是那里来的……”用手一拿,没有想到它的重量,竟是拿捏不住,‘噗’的一声掉在地上,黄建手忙脚乱的向后退了几步。 “呵呵,三弟,大哥我正在思虑这柄剑如何这样的沉重,你就冒失的‘抢夺’,哈哈,亏得没有砸着你的脚。”欧阳子见黄建的狼狈样不由得大笑。 黄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弟我哪里敢‘抢夺’只是好奇而已,两位哥哥见笑了。” 贺永丰上前双手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递给欧阳子:“大哥,这样重的剑怎么能使得动?”
欧阳子将那柄巨大的剑拓接在手里,看了又看,好像现什么。猛然间,将剑冲着石壁掼了出去,两百斤的铁剑加上欧阳子的内力,‘轰’的一声碰在石壁上,那剑顿时分成两半,跌落在地上。三人忙上前查看,但见分开的两半里各藏着一柄用油布包裹乌青的长剑,想不到那柄巨剑里竟然藏着两把锋利的宝剑。欧阳子哈哈大笑道:“真是异数,天赐此神兵何敌不破。”嘴里不住的‘啧啧’着,将两柄长剑剥离藏剑物,拿在手里相互一碰,嗡然有沉闷之声。 欧阳子一转身将两柄宝剑分别递给黄建与贺永丰,两人说怎么也不接,黄建说道:“是大哥现的机关,理当归大哥所有,小弟怎敢妄拿此神物。”贺永丰也是如此说。 “宝剑赠英雄,两位兄弟当得此剑,大哥我一向使刀,不愿用剑。”他们那里知道欧阳子也是使剑的行家,只不过剑只有两把,此是欧阳子的托词。黄建与贺永丰听大哥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将剑接在手里,看那剑,乌青中显着幽光,重约十几斤,锋利无比。欧阳子信步来到那石壁上的文字处,象是寻找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就在剑经的后尾处,有一行字,字曰:‘修此‘无为’神功何足异也,习此‘天元’剑法何足益也,得此‘风神’宝刃何足憾也。三者俱全方知生于天地之间得之而悔之。’欧阳子看了大为不解,叫黄建与贺永丰来看,二人看了也不解其深意。 黄建凝神看了一会,说道:“看来这两把宝剑的名字叫做‘风神’,那‘天元剑经’刻在壁上,‘无为神功’是什么意思?小弟看来不解其理。” 欧阳子看了一下黄建,脸上露出赞许的微笑,很显然是同意他的看法。伸手摸着那石壁上的文字,突然,欧阳子的手象被火碳烫了一般的缩了回来,黄建见状赶忙上前,只见欧阳子手颤抖着,脸色白,嘴里不住的哆哆嗦嗦喃喃着什么。 黄建一看欧阳子也不像受了什么伤,倒象是中了毒的样子,忙翻开他的手掌查看着,只见手掌没有任何异样,贺永丰伸手搭住了欧阳子的腕脉,除了有些心过快,也无异兆。 就在两人不知就里的时候,欧阳子缓缓的说道:“两位贤弟,你们去摸摸看那石壁上的文字……” 黄建与贺永丰疑惑的上前抚摸着刚才欧阳子看过的那文字,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二人对望了一眼,冲着欧阳子摇摇头。欧阳子笑了笑来到石壁跟前,用手指顺着那文字的笔划划着那些文字面色惨然的说道:“难道天底下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功?”黄建这时候才觉,那行字竟是用手指所写上去的。 “有如此的功力,莫非天人?”欧阳子又喃喃的自言自语说着。 贺永丰摸着那段石壁上的文字十分不解的问道:“大哥,难道这真是人用手指写上去的?那……那手指不就比钢铁还硬吗?我想当世不会有如此功力的人。” 欧阳子看了那段文字许久幽幽的说道:“我明白了,‘无为’是一种内功心法,那‘天元剑经’与‘风神剑’俱已在此,独缺‘无为’功法……‘三者俱全方知生于天地间得而悔之’有了着这三种东西在身,天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匹敌,所以倍感寂寞、惆怅,因为他已经不能与常人一般存在于这个世间。一个人功夫高到了一种境界连争斗的对手也没有了,活着最大的无奈莫过于没有其他事物可以参照自己的所学之长短,那将是一种何样的痛苦?所以,此人道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痛苦,那就是得到了这三样东西啊。得者无敌,那‘无为神功’必不在此洞内所藏,此人必是一智者,他也不想让人得到与他一样的痛苦。看来这无为神功是与这‘天元剑法’,‘风神剑’不能同时而存了。想这文字必是那人练就了‘无为神功’以后,用指力写上去的,不然无法可解释。” 一段石壁上的文字,竟让一代宗师欧阳子是那样的震撼、惊诧,不由得黄建和贺永丰对那石壁上的文字与图形倍加看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