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帝王无情(一)
陈宫不禁感慨道:“陛下分析得非常透彻!只是许多人只怕不愿认同这一点!” 曹cao兴笑,“不去管这些人!我们这些上位者只须为国为民做该做的就足够了!” 随即颇有感触地道:“生存不是件轻松惬意的事情,国家和人是一样的!害怕战争,回避战争的结果就是被敌人覆灭!” “好了,不说这些了!战争现在告一段落,目前要做的要之事是抚恤将士!公达,这件事由你负责!” “臣领命。≧网”荀攸拱手应诺。 “内政之事按部就班就可以了!对了,这一期的科举考试情况如何?” 科举考试按照大魏律令规定,时间定在每一年的一月中旬,分为三轮,最后胜出者参加殿试,殿试的时间一般定在三月到四月间,不过今年由于曹cao领军在外的原因,殿试至今仍未举行。 “陛下,这一次虽然无惊世骇俗之才,不过整体水平颇高!臣想,应该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缓解地方官员不够的窘境!”荀彧欣喜地道。 曹cao微笑着点了点头,“殿试就定在五天之后吧!” “是。”荀彧应诺一声。 曹cao思忖道:“此次狼山要塞之战,我军本来可以攻下库坎扩大战果,然而关键时刻却被东方十三部落联军突袭了粮道以致前功尽弃!”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曹cao继续道:“朕觉得这十三部落很有意思!也许我们能够在他们身上做一做文章!”曹cao微笑着。 “陛下您的意思是·······”’ 曹cao问道:“如果这十三部落独立成为一个国家,你们认为对于金国会怎样?” 四人一愣,陈宫思忖道:“金国的领土极为广袭,这东方领土其实对于金国并不重要,换言之,就算丢掉所有东方领土,金国的实力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实质损失!不过如果这东方领土变成了一个国家的话,那么必将牵扯金国相当大的力量和精力,对于我们大魏来说是有利的!”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 曹cao笑道:“公台分析得极对!这就是朕要达到的目的!” “不过陛下,这可能吗?”荀彧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曹cao笑道:“虽然不确定,不过应该有可能!我们先要做的是派一名使者探探这十三部族的底!你们觉得谁合适?” 四人思忖片刻,戏志才建议道:“北方都护府下有一名属官,名叫张义,对大魏忠心耿耿,而且头脑灵活,口齿灵便,不畏死,不拘泥于经典,堪当此任!” “张义!” 曹cao点了点头,“朕记得这个人,去年的科举考试的探花!呵呵,是个热血青年啊!” 曹cao想到当日殿试之时张义慷慨激昂的情景不禁兴笑。 “就是他了,授予其节杖代表大魏出使十三部落!” “陛下,微臣以为此次出使应以密使为宜!”陈宫建议道。 “嗯,公台所言极是!” 随后,曹cao又与四位内阁大臣就军队的部署情况进行了磋商,最后决定将第一军团、玄甲骑调往定北要塞和狼山要塞,第二军团第五军团做为总预备队留在长安,在各地动员的预备军及地方警备队除了补充到各大军团的兵源外,全部回归出处。 这些调动完成之后,魏军的部署情况应该是,第一军团、第三军团、玄甲营、北方都护府警备军三十余万大军屯驻在狼山要塞与定北要塞这一片区域内,第四军团、第六军团、鲜卑军团、乌桓军团、西域军团、匈奴营五十五万之众则屯驻在西域方面。 第七军团仍然驻扎在临海郡,第八军团仍然驻扎在扶桑洲,第二军团、第五军团则驻扎在长安周边,五万蛮族军团则放在交州,除上述之外,各地还根据各自的情况拥有数量不等的地方警备军。 曹cao回到后宫,免不了又是一番激动人心的场面。 长安迎宾酒楼是长安城内规模最大的,在全国也非常有名,因为这些年迎宾酒楼几乎已成为了各流派学子谈论国事、相互辩论的场所,不同于那些市井俗气的酒肆,这里的文化气息特别浓厚,没有点学问的人都不敢到这里来丢人。 长安酒楼二楼大堂内又展开了一场大辩论,内容便是大魏帝国此次征伐的利与弊。 持赞同观点的是以兵家和新儒家为的一帮学子,而反驳者则主要是老儒家和主张清静无为的道家,辩论非常激烈,双方学子引经据典相持不下,场面上持支持观点的学子似乎有些不利,主要原因是此战大魏帝国方面不仅未能得到多少实利,反而在人员、财力上付出了前所未有的代价。 有意思的一点是,老儒家竟然不再提君子不言利这一套老生常谈,反而在利的角度上驳斥赞同者的观点。 辩论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才在依旧火药味十足的氛围中落下帷幕,在这场辩论中,反对者稍占优势,不过,可以预见这场辩论还远没完呢! 众学子一边同朋友议论着,一边离开酒楼,这一群人中有一个不是很显眼的身影,同众学子一样穿着长袍、戴着方巾,一个体态婀娜的俊秀年轻人紧随在他身旁,周围有十几个虎背熊腰身着便服的猛士警惕地子着四周。 从酒楼出来,俊秀年轻人有些俏俏地道:“夫君,那些人如此不知好歹,你难道不生气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真理之事从来都是越辩越明,刻意打压不管动机如何,最终的结果总是相反的!” 俊秀青年思忖着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道:“夫君,你的话总是这么有道理!” 中年男子冲俊秀青年眨了眨眼睛,调侃道:“是不是特别仰慕?” 俊秀青年皱了皱好看的琼鼻,娇颜一红,随即扬起光润的下巴,大胆地道:“你说对了!” 中年男子不禁心头一荡,正准备再调侃时,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学子从一旁过来,拱手道:“这位兄台,刚才你的话实在是人深省啊!在下想邀公子畅谈一番,但不知兄台可有闲暇?”一副希冀的神情。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