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杀李南勇(上)
万事俱备,林深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李南勇。 林深没有直接去上次的小区,只要李南勇稍微有点脑子,现在就不会再回去了。 林深先找了周三义,让他跟踪李南勇的信号。 电话响了好一会,还是接通了。 “林深?你在哪儿?上一次都是误会,是方家人,知道了我们的交易,才派人来杀你的。主持围剿行动的人,是徐霄的得意门生和侄子,徐霄跟方家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没等林深开口,一听就紧张到极点的李南勇已经竹筒倒豆子一样的说了一通。 林深冷笑着说:“李局长,你挺会推卸责任的?我不管是不是方家搞的鬼,但是,一定是你xiele密,上次我警告过你什么,你忘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南勇声嘶力竭的吼道。 “不想怎么样,就像上次我说的一样。” “草,你以为我怕你?林深,你等着被方家和我们一起通缉吧,你还想逃到国外?等你死了,我可以帮你个忙,把你的骨灰撒在公海上。” 说完,李南勇狠狠的扣上了电话。 林深轻笑了一声,拨通周三义的电话:“怎么样?” 周三义叫道:“这个太没有难度了,小师叔,等会我往追踪器上发一个位置示意图,你照着去就行了,就是离你现在的位置有点远,得跑二十多里路。” “没关系,只要找到他就行。” 林深挂上了电话,淡淡的笑着,自言自语的说:“我没有你那么大方,还把骨灰撒到公海上,我可以考虑把你的狗头扔进公厕里。” 按照周三义发来的位置,林深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这是一座偏僻的小山,叫做观象山,以前建了一座天文台,用来让对天文感兴趣的市民观测天象。 后来,随着市区污染的加重,在观象山也观测不到什么东西了,天文馆早就搬了,这里就开辟成了公共园林,供人游玩。不过,在山上最好的位置,还零零星星的盖了几座别墅。 李南勇,就在山南侧山坳里的一处单独的别墅里。 现在,他正在二楼的一扇落地窗处,一边拿着一瓶威士忌狂喝,一边焦急着来回走动着。 “李局长,你坐下行不行?有我们在,姓林的绝对闯不进来,你怕什么呢?堂堂一个局长,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在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褂子、白布鞋的干瘦老头,尖嘴猴腮,脑袋上没有几撮毛,活脱脱像一只大马猴。 老头的语气,就像教训自己的孙子一样。 李南勇停下脚步,看了老头一眼,心里暗骂:不就是刘局长派来的人吗,竟然这么瞧不起老子!看你那猴样,恐怕连林深一拳都受不了吧。 不过想归想,李南勇知道自己惹不起这老头,陪着笑脸说:“是,侯老说得对!来,我来敬您一杯,真是麻烦您了。” 说着,李南勇拿了个杯子,给老头倒了一杯酒。 老头接过酒,贪婪的闻了闻,一饮而尽。 态度这才好了点,笑着对李南勇说:“放心吧,当年,我们兄弟八个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高手,要不是得罪了一位大人,也不会被追杀到绝境。刘大人收留了我们,好吃好喝的养着,现在把我们派出来办事,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办妥了它。那姓林的不来也就罢了,只要来了,绝对不会让他站着走出去。” “还大人,你看看你那农村重金属的样?”李南勇心里大骂,不过也安了点心。 就算这八个人没什么鸟用,但是自己藏得这么隐秘,林深肯定找不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南勇跟老头喝了不少,老头摆摆手说不喝了,免得醉了误事。 李南勇就自己拿了瓶酒,又站去落地窗那看着夜空喝酒。 也就是过了没一会,李南勇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电视声,乱糟糟的声音越开越大,震得耳朵都疼。 李南勇心里又是大骂,不过听了几声,突然身子一僵,背后开始呼呼的冒冷汗。 那电视里,一个听起来有点装的声音正在夸夸其谈,放的是似乎是篮球,说得似乎是篮球。
李南勇对篮球可没兴趣,但是有一件事让他可以记一辈子,上一次林深找他的时候,电视上放的就是篮球,似乎也是现在电视里的那个声音。 李南勇艰难的转动着脖子,能听到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然后,他看到了梦魇。 林深又不知道从哪儿拿了瓶易拉罐可乐,一边喝,一边两眼放光的看着电视。 电视上有行字,nba总决赛第六场。 再往边上一看,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老头,跟个僵尸一样站在林深旁边,满头大汗,举着右手,似乎想拍下去,又似乎没有胆量。 老头的手动了动,林深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别闹,已经第四节剩下两分钟了,很快就要见证nba的新王碰杯了。” 老头顿时又僵住不动了。 “咯,咯咯咯!” 当林深开始大声欢呼庆祝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林深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李南勇的牙齿在打架。 “李局长,你牙疼啊?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得早点治啊!”林深淡淡的笑道:“我正好对牙科有点涉猎,不如我给你看看?” “不,不劳大驾!”李南勇磕磕巴巴的说着。 林深耸了耸肩,“那随便你,咱俩的事等会再说,我先跟他说几句话。” 说着,林深走到了老头的面前。 “要是我没认错的话,你是十年前东边江海道上的大盗,追魂八煞里的老大鬼风猴吧?” 林深看起来一副和气的样子。 老头却突然发起了抖,牙齿打起来架,比李南勇还厉害,甚至说不出来话。 林深淡淡的说:“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刚才在楼下杀你那七个同伙的时候,我就已经问过了。” “他,他们,都,都死了?你,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