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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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返3 “那。【】。。石田大人有何好的办法还请务必不吝请教。”宇喜多秀家忽然也有些担心,不禁直接向石田三成征询意见。 毕竟,一直以来,宇喜多秀家耳濡目睹的,便是太阁殿下始终都对这位石田三成信任有加。从刚才他的一番话中,宇喜多秀家也感觉出,石田三成说得确实有道理。那些朝鲜军队中,除了李舜臣的海军和极个别的几支部队外,大多数的战力实在不值一提,现在各道兴起的义军暂时也不过是疥癣之疾,难成什么大的气候。但是,的确如石田三成所说,这毕竟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在未来和大明的正面决战中,也不排除这些乌合之众或许可以左右整个战局的可能。面对来自大明的强敌,若还像这般腹背受敌的话,的确是大为不妙。 “宇喜多秀家大人也不必太过多虑。以我的看法,可以给小西行长一道密令,暗示其可以私下秘密地假意与大明议和,为我们消灭这些各道的义军、重整各地的秩序争取时间。”石田三成笑了笑,安慰着一脸紧张的宇喜多秀家,分析道:“虽然小西大人第一军团和加藤清正第二军团的士卒大多来自九州,不太耐寒、又缺乏冬装,而其驻扎的平安道和咸镜道冬天又异常寒冷。不过,我料想明军最快也要在明年开春以后,才会南下进攻吧。只要在那之前消灭掉这些义军,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哦石田大人怎么知道明军这个冬天不会动兵呢”宇喜多秀家不禁有些好奇。 “明军偷袭未果,下次一定会步步为营,选派一位谨慎持重的老将带兵出征。朝鲜北部冬季天寒地冻,不便于行军作战。又有谁会冒着这种风雪天气,指挥军队强行进军呢”石田三成轻松地笑了笑,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大概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太绝对了,又补充道:“如果大明派出的主将真的敢顶风冒雪前来进犯的话,此人不是个十足的笨蛋,就一定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极其狂妄大胆的人。。。” 听了石田三成的话,除了宇喜多秀家基本放心了以外,其余众将尚还多有疑虑。众人心里都清楚,石田三成这个人,内政方面的确非常能干,但论到行军作战,他基本没有太多的经验,和久经战阵的加藤清正、小西行长等人实在无法相提并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本就是兵家屡试不爽的制胜之道,因此,很难说偌大的大明会不会正好派一个喜欢兵行险招的将领冒雪前来。。。但即便是这样,也只能按照其所说的,先用议和等手段拖延些时间了。 商议完此事,众将才又注意到大帐正中还等待着求援回复的长谷川秀久等四人。 宇喜多秀家看了看石田三成,用目光示意,应该如何答复加藤清正。 石田三成却只是摆摆手,笑了笑,而后从怀里取出一纸书状,命侍卫递给长谷川秀久,同时一改刚才的严厉之色,和颜悦色地说道:“我这次来,其实最主要的是代表太阁殿下对在朝鲜战场上奋战的诸位大名来进行褒奖和封赏的。太阁殿下决定将朝鲜八道分封给八位最得力的大名,也就是八道国割。比如,宇喜多大人分封得到京畿道,小西行长大人分封的是平安道,黑田长政大人则是分到了黄海道,福岛正则大人是忠清道。。。而加藤清正大人,则是面积最为广阔的咸镜道。这封是太阁殿下亲自画押的关于加藤清正获封咸镜道的正式任命书状,拿上这封书状回咸镜道向加藤大人复命吧。”说完,石田三成还颇有深意地朝着四个人笑了笑,“记得替我向加藤大人道贺。” 双手郑重接过关于分封给加藤清正咸镜道的任命书状,长谷川秀久深知,这一纸书状对现在困于咸镜道的第二军团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实际的帮助作用。最关键的,还是粮草、冬装和兵员的补给。 所以,长谷川秀久只得硬着头皮,又多问了一句:“恕我失礼,敢问粮草、冬装和兵员的补给。。。” “就到这里吧。”谁知,还未待长谷川秀久说完,石田三成已经自顾自替宇喜多秀家下了解散的命令。宇喜多秀家没有办法,也只好略有歉意地看了四个人一眼,便跟着石田三成去帐后单独议事去了。 就这样,关于向咸镜道运送兵员、粮草补给的事情,只字未提,便结束了这次接见,帐内的众将也陆续散去。 长谷川秀久四人愣了半响,也只好捧着那一纸书状,由侍卫引领着,走出了宇喜多秀家的府邸。茫然若失的四人只得跨上来时的战马,在汉城的大街上,朝着住宿的驿馆,慢慢骑行着。 原本熙熙攘攘的汉城之中,之前的那些豪门大户早已逃散,只剩下些拖家带口、难以逃难的平民百姓,和大量刚刚脱离奴仆身份的流浪自由民。当然,这些刚刚获得自由身份的自由民,并不是倭军施行仁政的结果。而是,就在倭军攻陷汉城的前夕、朝鲜君臣早已仓皇逃离的时候,城内人心大乱,这些原本的奴仆对朝鲜朝廷和强压在自己身上的卑贱身份早就积怨已深,干脆趁机一拥而上,一把火烧毁了朝鲜朝廷登记奴仆们身份的掌隶院。群情激奋中,不仅连王京中的景福宫、昌德宫和昌庆宫也烧毁了不少,甚至还趁乱洗劫了部分王室宝库和粮仓。 这样,汉城之中虽然仍有不少朝鲜居民,但是因为豪门大户们早已纷纷逃亡,城内的商铺、店面自然也难以为继。虽然随着倭军大量进驻,在刻意地营造下,又多少恢复了点儿生气,但大街上依然弥漫着一股惨淡的氛围。既有忧心忡忡、匆匆而过的倭军巡逻队,也有不少担惊受怕的朝鲜百姓,总是用警惕和狐疑的眼光打量着经过的每一个倭国士卒,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与其接触。这样的氛围下,自然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同样有些失落的长谷川秀久四个人。 骑出没多远,憋了许久的松仓胜正再也忍不住了,还在大街上,就破口大骂道:“石田这个混蛋明摆着是故意为难我们第二军团当年转战千里,杀几个朝鲜人又怎么了不杀光他们,我们的后路怎么能保证安全不抢光他们的粮食,怎么保证马不停蹄地连续进军、从釜山一路杀到咸镜道豆满江畔,纵贯朝鲜说什么收买人心说得倒是好听我现在才明白了加藤清正大人为何一直那样称呼他,石田这个家伙就是个混蛋我呸” 一旁的粟林幸胜也是满腹怨气,忍不住也说道:“那些朝鲜人对加藤大人的确心生怨恨,要说有些义军算在我们的头上也就罢了,毕竟第二军团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可是,我们第二军团一路上才途径了朝鲜的几个道为何把朝鲜八道所有的义军都算到我们的头上这也罢了,那个李舜臣是朝鲜的海军好不好凭什么让他说得,好像也是我们第二军团把他招出来似的” 天草雄一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等松仓胜正和粟林幸胜骂得差不多了,才小声提醒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带着那张书状回去吗”
谁知,一提到这封分封加藤清正咸镜道的书状,松仓胜正更是有气不打一出来:“太阁殿下也真是的,把那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分封给我们。谁愿意去住啊石田三成更是可恶,咱们真正需要的粮食、兵员啥也不给,就给了这么一封本就属于我们的任命书状。可是,这什么破书状,是能吃还是能作战啊点火也烧不了一时片刻,当草纸还嫌铬屁股” 见几个人都发泄得差不多了。一直慢慢骑在最前方的长谷川秀久回过头来,先是说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等几个人都渐渐平静下来后,长谷川秀久才叹了口气,然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封书信毕竟是太阁殿下亲自画押的任命书状,我们必须尽快将其送到加藤大人的手里。所以,需要先有一个人将书状送回去。。。”说着,长谷川秀久将目光放到了粟林幸胜的身上。 见长谷川秀久盯着自己,粟林幸胜也不禁直了直腰。 “咱们之中只有你对路线最熟。明天就出发,先把这封书状送回去,也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尽快如实禀告给加藤大人和饭田直景大人。拜托你了”长谷川秀久一字一顿地嘱咐道,同时将书状郑重递给了粟林幸胜。 “好的。不过,你们三位呢”粟林幸胜接过书状,又有些不解地问道。 “请回禀加藤大人和饭田直景大人,我们三个先留在汉城,一定努力争取拿到所需的补给。就算宇喜多大人一直被石田三成挡着,其他大人总不会都见死不救吧。”长谷川秀久表情凝重地说道。 “好吧。那粮草、兵员的补给,就拜托你们三位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立刻赶回咸镜道去。”粟林幸胜一提马缰,就打算立刻出发。但是,刚奔出两步,却又一拉缰绳,拨转马头,再次回过身来:“对了,有两个人,和加藤大人的交情都不浅,一定会帮得上忙的。你们可以先去拜访一下这两个人” “哦,真的”长谷川秀久三人不禁大喜。 不过,粟林幸胜又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我昨晚就曾向驿馆中的人打听过,但好像这两位大人暂时都不在汉城。” 虽然在惊喜后听闻这两人暂时不在汉城,三个人都有些失望,但毕竟看到了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强太多了。何况,粟林幸胜既然是饭田直景的侍卫,饭田直景又是加藤清正身边的宿老家臣,他自然对加藤大人和各位大名之间的关系,更为了解。这样一来,肯定可以事半功倍了 “没关系,这两位大人究竟是谁”三个人期许地问道。 “这两个人就是”在三个人的期待中,粟林幸胜终于说出了这两个人的名字:“黑田长政和福岛正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