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菩提师尊普渡,出惊语清法答疑
陈昭和伸手接过大阿修罗递出之物,仔细看过竟是一紫色竹节木棍,棍身轻盈,弹性极佳,立刻面露欣喜之情,口中连连称谢。 大阿修罗哼了一声,也不言语,转身间便消散在这天地间。 并非大阿修罗咽下了这口气,只是他忌惮菩堤寺中老怪物太多,一个不甚他便有可能被囚困于此地,自然不敢多留。至于陈昭和,阿修罗族中倒也不缺天才,自然能寻出几个与他抗横之人。 普渡见大阿修罗离去,立即看向自己的宝贝徒弟,此番收徒真可谓是一波三折,索性陈昭和没有折损便是万幸。 看着陈昭和,普渡是越看越欣喜,百般顺眼,只是看的陈昭和都有些毛骨悚然,约一炷香的时间,普渡才反应过来,一众人都在等着他宣布结果,作出决定。 与慧聪商量过有关拜师的事宜,普渡开口说道:“阿弥陀佛,经我与大长老相商,收徒仪式从简为好,再莫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此事不宜声张,在场之人知道便可。你等散去吧。” 一众僧人十分扫兴却莫敢不从。 慧聪,普渡二人带陈昭和来到敬禅阁,拜见一众长老后,菩提寺收为俗家弟子,之后由普空主持收徒仪式再拜入普渡门下做为亲传。 “普空主持,慧聪大长老,我思之再三决定辞去传功长老一职,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要专心教授陈昭和,传功之事怕是会有所耽搁······”普渡犹豫一下还是开口向大长老与主持请求道。 普空有些犯难,因为寺中他人均有职务,一时间怕是寻不到人暂代此职,并且传功大事也不可草率所以不敢开口答应普渡的请求。 “我做主答应你这件事,只是传功长老的职位还继续由你耽任,至于传功之事便交予我等轮流来做,如此,你半月来传功院一次便可。也该是叫寺中年轻僧人了解我寺实力的时候了,如此才能应对大劫,必竟劫难临身并非一人两人之事。“慧聪开口答道,言语间也是充满着对大劫一事的担忧与对年轻僧侣的期冀之情。 普渡谢恩,领着陈昭和退去。 菩提寺,提摩院 “我这提摩院历来幽静,也无人胆敢前来打扰,日后你便住在这里习武参禅,稍后你去达摩院领了僧服被褥便搬到这里,路上你也莫要闲着,为师给你留下一题:你我参禅一不修真气二不修佛念要怎样才能与人对敌。若要想好,晚间来我这里讲与我听。”普渡为陈昭和安排好住处并示意他休息半日,晚间再谈修行一事。 陈昭和领命退下前往达摩院领取个人物品,一路上陈昭和百思不得其解。从未接触过修行的他对真气与佛念的理解都不是很深,只是印象中觉得若有真气存在便可飞天遁地,施术做法,强健体魄,此外他便一无所知。 正在低头思考,迎面来了一人,叫住了陈昭和。 “阿弥陀佛,陈施主,哦不,是陈师弟。” 陈昭和听言正猜想是谁,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和尚清定,此前一同回到菩提寺的路上两人也做过交谈,颇为熟识。他紧忙回礼。 “昭和见过清定师兄”说着话也学起佛理,单掌立于胸前,随后又补了一个佛号:“阿弥陀佛。” 看得清定为之一笑,说道:“陈师弟是俗家弟子,不用如此多礼,直呼我清定便可,只是不知你这是要去哪里?” “师弟我正要去达摩院领取僧服。” 清定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师弟真是南辕北辙,依这个方向走下去,怕是永远道不了达摩院了。” 陈昭和脸上一红,方才光顾着思考问题却忘了自己根本不识得路,称着清定在此便立刻开口请求道:“还请师兄为我指明方向。” 清定闻言答道:我正好没有事情,这便引你前去。“说着便在前方带路引陈昭和前往达摩院。 路上,清定与陈昭和闲谈:“师兄,我方才见你似乎在思考问题,不知是何事,可否说来一听,说不定我能有所帮助。 陈昭和闻言,立即将心中不解全盘托出。 “这真气,佛念,参禅各是一派修行方式。真气修行之法与道门相同,就是炼化丹田气,习丹田法,养丹护丹,之后运气于全身谓之真气,佛法修出的真气也可以称为佛气,佛气之中蕴含佛家的刚猛之威,在修真界也可以称得上是别具一格。我修的就是佛气,如今才堪堪达到炼魂境,资质愚钝却是比不上师弟你。” 未容得陈昭和客气,清定继续说道:“至于佛念修行的人数较真气修行的人数就少了许多,一般人均是先修行佛气之后兼修佛念。佛念指的是信仰之力,因为佛教传遍玄阳,信徒自然是多如牛毛,修行佛念便是将信仰之力聚集作为己用,然而有前辈高人发觉这种力量来的过快且不属于自己,又极不稳定。所以真正只修佛念的人少之又少。” 清定停顿一下,咽了咽吐沫接着说道:“然而最少的还是以参禅来修行的人,参禅修道讲究的是悟,经年累月的参禅只求一朝顿悟,顿悟一次便可赶上他人修行数年之功,今日听些年轻子弟说你悟性极高,自然是适合这种修行方式,但是怕也只有师弟你这种悟性才可以了。早些时间我问过我的师傅,在他们那一辈中谁的佛法最为高深,师傅不假思索的说是普渡师叔,他说他也已经有十数年没有见过普渡师叔出手了,想必修为已经功参造化,我师父甚至猜测再过些年月普渡师叔的功力就可以媲美大长老或者是太上长老了。” “那不知师叔可否说过我师父与他人对敌的情景,我师父是如何打败对手的呢?”陈昭和继续问道。 “这倒没有听说,不过寺里传言有人见过普渡师叔将一座山的山峰拍成了齑粉,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清定边说着话边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 此言倒是提醒了陈昭和,陈昭和联想到了先前闯过绝畜阵时体悟到的振动之力,那时陈昭和只是用破坏频率的方法闯过的那一关,事后却不曾再做思考,方才听见清定的言语,发现拍碎一座山峰倒不是不可能,只要rou身过硬,加之振动的方法,看似只是拍了一掌,实际上已经拍出数百数千掌,可能是偶然间看到的那人境界不够无法发觉罢了。
正做思考,清定的言语打断了陈昭和。 “师弟,前面就是达摩院,掌管杂物分配的师兄叫做清法,是我的至交好友,待到了达摩院我介绍你两人认识。” 陈昭和点头称是,二人就走进了达摩院,刚刚踏入院内,清定就大喊起来:“清法师兄,我来看你了,我带来一位好友介绍给你认识。” 紧接着,院内深处传来一声:“清定师弟,都告诫你多少次了,要斯文,出家人岂可吵吵嚷嚷。”说话间,一位和尚从后院走出来到二人近前。 清定还未介绍,清法便施了一礼,开口说道:“阿弥陀佛,陈师弟今日表现当真精彩绝伦,愚兄恰好在场有幸看得陈师弟以凡人之躯连破六关的风采。” 陈昭和见清法一眼便认出自己,连忙回礼道:“清法师兄言重了,师弟我只是饶幸破了几关,还多是仰仗家师高抬贵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清定听不过两人的客套话,急忙打断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清法:“师兄,陈师弟是来领僧衣被褥的,你先发与他然后我等再聊。” 清法说了一声好便将两人请入了达摩阁,依例分发了属于陈昭和的用品后几人又坐下闲谈,清定将陈昭和方才的问题又讲予清法,清法听后略作思考。 “我所知道的信息与清定相差无几,只是我去年打扫藏经阁时在一座书架下方发现了一本几十年前的年鉴,翻到最后的时候瞧见了一条震撼的消息,普渡师叔竟然是上一次百年大比的亚军。据文字中描写的情况普渡师叔似乎还是无冕之王,只是具体原因没有做详细介绍。” “什么?师兄,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讲过?”清定满脸震惊,嘴巴张的巨大站起身来质问清法。 “跟你说,那现在寺中的人不得都知道了?你个大嘴巴一天不消停,这么重要的事既然长老们没宣扬又怎么能让全寺的人都知道,要不是陈师弟问起,我才不会告诉你。”一句话憋得清定哑口无言,尴尬的啊了几声后又坐了下来。 陈昭和在一旁却是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对百年大比的情形不甚了解,只是略有耳闻却也都是些民间百姓的传说。面对清法与清定惊奇的目光他面露尴尬的让清法将有关百年大比的事情详细的做出了介绍,听完清法言语,陈昭和这才像方才清定一般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三人一阵闲谈,天色却已经暗了下来,陈昭和问清时辰后连忙向清定、清法道别,返回提摩院。 十冬腊月,走在路上,陈昭和感慨万千,丝毫感觉不到彻骨的寒风,接连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好如梦境一般令人难辨真假,真可谓是: 月明星稀寂,冷风未觉寒。 心含暖春意,枯枝立冬严。 天有神灵在,此时定未眠。 若为菩提故,中州莫等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