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魂体剥离
天皇老人这肯定是故意的!就说他怎么同意的那么爽快,分明是闷着使坏! “呦?不是要扶兽神大人,你怎么先摔下来了?”胡语冰冷冷的问着,不抓紧机会冷嘲热讽一下怎么行。 神雨狼狈的起身:“分明是这石梯有问题!你看不出来么!” “那怎么兽神大人和天皇老人就没事,偏偏你一个人上去有事?” “你不信自己上去试试。”神雨冷着脸,没好气道。 胡语冰不搭她的话,她自然看出石梯有问题,不会傻傻的去试。 花皇也低声道:“这阶梯的确暗藏法阵,寻常人上去备受煎熬,不过法神武神境界,应该可以勉力一试,神雨怕是因为天狼族所建的缘故……” 天狼台也是小有名气,花皇所知要更多一些。 “看来兽神大人的确是病的很重,走的有些不稳。”那方,天皇老人却并未继续前进,待几人不吵了,忽然又出声。“你们谁来扶?” 只见赤天此刻的确是站在阶梯上有些步伐不稳。 花皇迈出一步,本想上前,天皇老人忽然睁开了那双没有瞳孔的诡异眼睛,牢牢的盯在紫夕身上。 他抬手一指:“你来吧。” 紫夕忽然被点到也是有些莫名,但也没做推辞,立刻点点头就往上走。 这石梯,她也看出不凡了,正想试一试其中的玄妙。 神雨在后,立刻冷笑了一声,等着看紫夕的笑话。 只是,她却看到穿着一袭紫衫的紫夕脚步轻盈的走了数步,没有丝毫的顿住和步履沉重,没几步就上前扶住了赤天。<> 接着,三人一同拾级而上,转眼间就到了阶梯的中间。 到了这一步,紫夕才稍非感觉到脚下传来一股吸力,似乎不想让她离开似的。 紫夕微微运转魂力,那力量便少了几分,接着再往上走去。 如此这般,到了七十阶也没有很费力,尤其在外人看来,神情和姿态都没什么变化。 神雨完全就是看得咬牙切齿,没多久就完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直接转身而去。 “咦?这么轻松?”连身为同伴的花皇都有些难以相信。 他索性也拉着胡语冰一起试着走上石梯。 胡语冰和神雨相似,没走几步就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无法再前进。 “看来的确如花皇所说,对狐族有些特殊的偏爱呢。”胡语冰摇了摇头,也心知自己是上不去了。 花皇那边倒是好一些,可开头的确轻松,走到一半就不轻松了,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竟然也不弱紫夕那般轻松。 两人试一试的功夫,紫夕却是已经扶着赤天抵达了最后一级石阶,长舒一口气后,便迈了上来。 在抵达的一瞬间,方才那压迫自己的力量忽然一散,转而在她四肢百骸盘旋了一圈,魂力竟然又厚重了一些。 “天皇大人,多谢。”她立刻对天皇老人行礼,已经明明白白的感觉到,这阶梯看似是阻挡,实则也是助益,对她有益无害。 待她抬起头,却发现对方那双白瞳正直直盯着自己,离近看感觉更毛骨悚然,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天皇老人垂眼,忽然说道:“堕仙之骨,魂体不符,怪不得不能完全融合。” 紫夕登时一身冷汗。 这老头真有神眼!居然能看出她的赤血骨还有灵魂并非这具身躯的原主! 不过……不能完全融合是什么意思?都这么久了,难道她的灵魂还和这具身躯没有化为一体? 惊吓之余,紫夕连忙看向赤天,却发现这位大人不知何时已经双眼空洞,看起来是没有意识了,若自己那天所见到的一般呆若木鸡。 显然是天皇老人不知用什么手法,让赤天脱离了神雨的控制! 紫夕是又被惊吓了一早,但心里倒是担心天皇老人会揭穿这些,老头明显是早就看出来了,还特意将赤天弄昏,又让她上这石梯,一切的举动都是想保密。 既然之前没说,应该之后也不会告诉别人。 紫夕越发觉得这天皇老人高深莫测了。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同我的命数有关?”一向不信天命的紫夕不由得真想问上一问了。
然而天皇老人却低头不答,紫夕即刻想扶着赤天上前细细问清楚。 这时,对方却忽然又抬起头,猛然看向她,紫夕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能走到对面石桌前,老夫就告诉你。” 方才还慢慢悠悠的老者忽然若闪电一般,他一伸手,将赤天接了过去,同时一根手指不知何时点在了紫夕额头。<> 忽然一下,紫夕目光所及就化为了一片漆黑,一股力量正在把她的魂体往身体之外剥离,狠狠的往外抽着。 而天皇老人自己却带着赤天走到了台的嘴尽头,那里有石桌石椅,看起来很是简朴。 赤天被他安放在一侧,他自己却坐在另一侧,缓缓的坐着观察起赤天的命相来。 此时紫夕正奋力的抓住自己的躯体,如同一只在大风中想要抓住稻草的蝴蝶。 她拼命的抵抗那股剥离的力量,却还是不断的离开身体越来越多。 紫夕连忙画起魂符来,只是她的魂力的确在提升,却并没有降低离开身体的速度,显然魂力的高低和她能否不离开躯体没什么关联。 “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不融合的缘故?”紫夕想起老头的话,只觉得无语。 她是异世之魂,原本这就不是自己的躯体,会有些问题不是正常的么,而且这事也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非要穿越的! 一阵郁闷之后,魂体再度被抽出数分,眼看就要完全从体内剥离。 “不行,必须要想想办法!”死命的抓住,显然不是什么能留住躯体的好方法,于是她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法。 思索间,她忽然脑中一亮,连忙再度以魂力刻画起来,只是这一次所画的并非魂符,而是一条条直线。 她在躯体上刻画着,将那一条条线刺入自己的魂体,就像是补衣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