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秉烛夜谈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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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点上蜡烛,开始给她喂饭, 他的手法果然比上华强多了,整整一大碗面她都吃了,没有噎着一次。【】若不是大师兄怕她吃撑了,她觉得她还可以再吃一碗。 “好吃,比厨房的厨子做的都好吃。”为了以后考虑,北辰不遗余力的吹捧着大师兄。 大师兄微微一笑,把碗放进食盒里,拎到了门边。 北辰忽然想起那个药鼎来了,不由出声问道:“我炼过药吗?” “怎么这么问?” “昨天忽然想起了一个药鼎,好象很熟悉的样子。” 大师兄想都没想就说道:“咱们炼药房里有好几个药鼎,炼药咱们谁都会,这不稀奇。” 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她想什么来了呢,心头不由有点失望。 大师兄却又道:“等你以后好了,可以去炼药房看一下,既然能想起药鼎,可能还会想起别的东西来。” “哦。”等以后好了,她一定要去看看。 睡了太多觉,现在反而睡不着了。 大师兄大概也走了困,就坐在床头和她聊天,他坐下来时,北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你炼药去了?身上都是药味。” “没有,昨天去药圃那边清点了一下药材,想来是从那里沾来的。我都沐浴过了,还有味道?”大师兄抬起袖子闻了闻。 “嗯,有点,不过很淡。”药香味,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这个味道,让她感觉到安宁和欣喜。 “明天我会出门一趟,我已经安排好师弟们陪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尽管叫他们,别不好意思。” “不会是去寻魂宗吧?”北辰不想他去求轩平破,那个人绝非善类。 大师兄大概觉查出了她的担忧,俯下身来,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是去寻魂宗。青毓阁阁主大婚,我去参加婚筵。” “青毓阁?”没听过。 “现在的修真界,五大门派势均力敌。这五大门派是寻魂宗、青毓阁、紫月派、云外峰还有咱们长生门。以前师傅还在的时候,这五大门派以咱们长生门为首。现在师傅故去了,咱们这一辈人还太年轻,虽然西月修行很快,但和那群老家伙比还是差了点。现在咱们长生门和青毓阁云外峰实力相差无几,紫月派要稍逊一些。最让人把握不准的是寻魂宗,寻魂宗虽人数不多,但他们的功法十分诡异,特别是宗主轩平破,掌控魂魄的手段相当高,可以不知不觉中就将人的魂魄控制住,那人却可能浑然不知。是以包括咱们长生门在内的四大门派,都不敢正面与寻魂宗为敌。”大师兄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师门地位下降而担忧。 对于轩平破这个名字,北辰总觉得有说不出意味的熟悉,但茫茫然的,她又不知道这熟悉究竟是怎么个熟悉法。欣喜?憎恶?惧怕?喜爱?好象统统都谈不上,只是觉得熟悉,听过。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师兄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看来掌门人的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 北辰不由安慰他道:“不要想那么多,等那些老家伙都死翘翘了,就是咱们长生门大当其道的时候了。” 大师兄哑然而笑:“竟说孩子话。修真之人寿元很长的,若咱们不努力修炼,这群老家伙没准会比咱们活的还长。” “呃……”她怎么就忘记了,在修真路上,年龄根本就不是问题啊。 就象他们兄妹八人,看似很年轻,事实上,他们都有一百多岁了。 既然修真之人寿元很长,北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师傅怎么会故去的?” “大概是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了吧。那天他把咱们集中到大殿里,说让咱们师兄妹八人都好好修炼,把门主之位传给了我,晚上的时候师傅就去了。”看得出,在师傅去世这件事上,大师兄知道的似乎也不多。 师傅既然能将长生门治理成修真第一大门派,想来不仅手段高超,还应该功力非凡,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呢? 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感觉,师傅的去世有点不太对劲,哪里不对劲呢? 另一股凶猛的念头忽然再一次在脑中出现:生辰,生辰! 北辰猛然想起了在她魂魄离体时,听到的那缥渺的声音,那声音若隐若显的,也是这两个字:生辰!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 “大师兄,师傅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她急切的声音,似乎让大师兄感到了吃惊,他连忙回道:“正月初八。这日子怎么了?辰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北辰激动的攥住大师兄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自爆……和师傅的生辰有关!” 大师兄也大吃了一惊,反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问道:“师傅的生辰,有什么问题?你自爆的时候,师傅已经去世了,你自爆怎么可能和师傅的生辰有关?”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她眼花缭乱,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回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次我晕倒的时候,有个声音就告诉我了生辰两个字,刚才一说师傅,我就想起一点来了,师傅的生辰,我自爆和它有关……” 头又开始痛,北辰抱着头在床上翻滚,好象一条被扔进了油锅里的鱼。 “辰儿,不要想了,想不起来不要紧,别想了,别想了……”大师兄紧紧抱住她,温热的唇不断的落在她的额头上,试图用这种哄小孩的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上,若不是大师兄有功力在身,怕是她就要将他的身体顶穿了。 无法想象的痛,脑中极快极快的闪过好多画面,可每一幅都看不清楚,留下的只是用风刃切割般的疼痛,一条条,一道道…… “辰儿,辰儿……”大师兄的声音里,充满着焦急,充满着怜惜,充满着痛楚……他的胳膊收的很紧,似乎生怕她象上次一样,再一次魂魄离体。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北辰如散了架子一般,软软的瘫在了大师兄的怀里,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辰儿,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痛苦了……”明明是她在痛,可大师兄的的语气,却似乎比她还痛。
疼痛过后,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涌了上来,脑中空的厉害,北辰无意识的接了一句:“不要去找轩平破,他……”他怎么样?卡在这里,她说不上来了,只觉得自己好象很了解他,又觉得好象没有见过他,这种感觉,好奇怪。 大师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些事你不要管,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儿吧。” 这场疼痛折磨的她已经筋疲力尽了,率辰连点头的劲都没有了,就这样趴在大师兄怀中,沉沉睡去。 北辰做梦了。 梦中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竹海,在那翠绿盈天的竹海中间,隐着一汪银白色的湖泊,竹海仿似眼睛,湖泊好似眼珠,整个竹海,就如一只美女的眼睛一般,活泼灵动,朦胧秀美。 清晨的竹海,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水气,每片竹叶上都遍布着小小的水珠,小水珠聚集成串,慢慢的滑向竹叶尖端,然后叮咚一声,滴入竹子下面的湖泊里。 醉心于这美景,醒来时,她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睡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声音…… 北辰睁开眼睛看过去,却发现床边的人,不是大师兄,而是换成了下盖。 下盖长得很高很瘦,人有点阴沉,但性格十分坚毅,北辰总觉得他之所以能成为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他们小时候总欺负他的缘故。曾经以五打一,这种事情他们都干过。现在想想,小时候的他们,真是带着一种天真的残酷。 “大师兄呢?” “出去办事了。”下盖坐在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就开始擦拭那本就亮光闪闪的剑。 呃……这是聊天的节奏?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房间里寂静,下盖拭剑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北辰毫不怀疑,如果今天她不先开口说话,他能擦一天的剑。 “怎么没看见左昆和右仑他们?”她开始没话找话。 下盖眼皮都没撩,仍是仔细的擦拭着那把剑:“今天是我,明天左昆,后天右仑。” 师兄弟们多也有好处,一人一天轮下来,七天就过去了。 “那把剑很亮了,不用再擦了。” 下盖总算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擦剑,是在沟通。” 和一把剑沟通? 她放弃了和他聊天的意思。 现在北辰才发现,她这群师兄弟,除了大师兄和左昆,剩下这几个,好象都有点不太正常。西月狷狂易怒,南星花心大少,上华嗜书成癖,下盖爱剑成狂,右仑头脑简单还有点幼稚。只有大师兄,温柔善良解人意,而左昆,无嗜无癖,脾气温和。 “六师弟,我想沐浴,你让使女帮我准备一下吧。”北辰可不敢叫他下盖,一叫这个名字他就会发狂,暴打她一顿也不是没可能。 “好。”下盖利索的收剑入鞘,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