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 206 章 南柯梦(下)
“你做什么” 凤翎回过神,惊讶地望着他。首发 “做什么”他故意勾起嘴角,挤出一脸标准的恶霸笑容,“呵呵,你要觉得我刚才的话全是装神弄鬼,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先礼后兵。不管你认不认。圣德帝君已把你许给了我,你别想赖账跑路。” 猛虎露出爪牙,天子并不害怕,反而立眉瞪眼。 “放肆反了你了狗jian贼” 可惜情势人强,她还没骂过瘾,他轻轻一抬手,把她带倒在草。 “我是狗jian贼,你不是见一次骂一次的嘛。狗jian贼现在”他的手轻轻探入她衣领口,慢慢向下滑去,“要霸占良家妇女了。” “放放开” 凤翎被捆得像个囚徒,躲避不了他的轻薄。呼吸瞬间急促,侧过脸,不敢看那双贼光四射的眼睛。 她在心里暗自愧疚,只恨自己不能做出正确的反应,义正辞严,强烈抗拒,反而因他久违的爱fu,而涌起一股燥热,还惹得自己面红耳赤,方寸大乱。 他微微一笑,顺势扯开了她的衣衫。 她惊呼一声,僵直了身子。 可是,这个狗jian贼促狭极了。她已经无遮无拦地展示在他眼前,他却并不急着享用,反而顺手揪了一根细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那蜜蜡般柔嫩的皮肤轻轻撩拨。 这种顽童一般的戏弄实在太过恶毒,简直是酷刑,天子狼狈地扭捏着,抖得十分难看。 “傻妞都出汗了” “天天热混蛋,不是天热,你快放开放啊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酥的感觉在经络游走,全身都已热得发了烫。 耳畔传来他微微沙哑的询问。 “这么些日子了想不想我” “想你想你去死。杀千刀的臭东西,混账啊” “哦”他嘴角一勾,扔掉细草,低下头轻轻吻她的颈项,开始祭出他巧舌如簧,五指大动的致胜法宝。 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的每一处弱点,避实击虚地小心攻击,不消片刻让她变成一座城门大开,毫无防备的溃败之城。 她瘫软在他身下,表情凌乱,喉发出动人的呜咽,腰身不自觉地轻轻扭动。 “你还要不要我丢下你,去和别的女人好” 他的撩拨越发恶意。 她轻轻发抖,没有答话,只是死死咬着牙关。 “要不要” 他的声音透着藏不住的焦躁,故意停止了进攻,压她被缚的手在她头顶,只等着她顺从坦白。 “不” “什么” 他一把拽开了她手的束缚,被压抑太久的yu望驱使着她紧紧搂住那健美的身躯,她的指头死死扣进他的皮肤里,穷凶极恶。 凤翎终于明白,她是不可能把他让给夏攸宁或是旁的什么人的。 莫说是三利,便是三千利,三万利也抵偿不了失去他的一害。 “不要,死也不要,你是我的我的” “傻妞,我的傻妞好乖” 鸿昭欣慰地笑起来,她的一句坦白,让他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死皮赖脸,终究不是虚妄。 癞蛤蟆吃到天鹅rou了,他要把她彻底咬烂,吃到肚里,谁也别想让他吐出来。 死也不会吐出来 “乖会有奖励” jian贼终于挺身放起了大杀招,狠狠攻陷了天子。 几度春风,极尽欢乐,她被折腾得昏天黑地,干渴难受时,唇间忽然流入一口醇酒。 是鹿血酒 “你给我喝这个,万一变成男人” “你本是个男人。满脑子生意,又冷又硬,哪点像女人” “我不像女人” 她有些恼怒,赌着气主动吻了他的身体,这可了他的诡计。 他一边享受她的“赌气”,一般继续教导“真正的好婆娘,说话也是很乖的。” “叫夫君。” 她死死咬着牙不理睬。 “叫夫君。” 终究是他的大杀招,将她的理智彻底击碎。 “啊夫君” “乖” 初夏的风是合欢花香味,初夏的夜是绛紫色的朦胧。 凤翎没有像往常那样做梦,大概她已经在梦里。 她在他怀昏睡,也在他怀醒来。 她不逃也不躲。 反正命里注定,早在劫难逃。 他发现她乌溜溜的眼睛重又睁开,便轻轻笑道“醒了” 她眨眨眼。 “几更了” “谁知道。” “你怎么不睡” “鹿血酒。” “呸”她抬手想揍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根本没半分力气,“这又不是仙丹神药。” “哦,不是神药,那可能因为我是个神仙。”他有些得意。 “什么神仙,下作得像个男倡”她看见天边的鱼肚白,想起昨夜的失态,撇撇嘴道,“你是不是有怪癖啊又在这种地方胡闹,丢死人了。” “是你不想进屋冲撞先人嘛。” 她不言语了,他说的对。 真讨厌,她想什么,他总是知道。 “幕天席地,也别有风味。说不定,咱们又会有一个儿子。哎呦” 她恨得咬他一口。 他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我这个男倡,技艺超群,却只卖给你一个,快付钱吧。” “钱” 她眨眨水雾迷蒙的眼睛,不明白他又要闹什么。 “没有带”鸿昭见她呆傻傻的表情,狡黠一笑,重又搂紧她,“那以身抵债,也是一样的,皇帝陛下” “你还要”凤翎吓得脸色发白,却连推脱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行,我真不行,臭东西啊”
他仍要继续痴缠,动作温存却态度坚决。 她急得叫了一声”夫君好夫君” 鸿昭愣住了,怔怔望着她乌溜溜的眸子,那泓秋水里映出了他的脸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刻,她是清醒的。 这让他的心砰砰猛跳,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他轻轻一点她的鼻尖。 “下回还撒泼,送鹿血酒吗好夫人。” 凤翎的瞳孔微微一缩,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终于红着脸道“不给了。打死我也不给了。” 他们望着彼此微微笑起来,竟都有些怪的羞怯,仿佛真成了初次欢好的新婚夫妻。 他替她穿衣,为她脱力的模样窃笑。 她撇撇嘴,阴阳怪气道“谢谢你啊” “不客气。” 凤翎听见“行凶者”那副心安理得的口气,气得直翻白眼“你等着,等我回过力气,一定找机会下巴豆,叫你拉三天三夜。” 她口气极硬,搁在他肩头的身子却软得似棉。 “好,我等着。”他笑眯眯不以为意。 突然,她抬起头,想起了什么。 “夏攸宁的事怎么办” 他不答话。 她也不强求。 草庐檐间,鸟雀呼晴,清脆美好,召唤着天边的灿烂朝霞。 凤翎的心跳得又急又重。 ”鸿昭你可还记得我们的那个三天之约” 他住了手,扶她坐直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难道你终于肯跟我走了” “试一试吧。我们赌一把,看你能不能真的变成我的夫君。” “若是赌赢了呢” 她沉吟片刻,轻轻道“若是赌赢,我便不忠不孝,带着骅儿,跟你跑江湖去。” 旭日东升,天子回銮。 金吾羽林小心护驾,护着天子一路往林苑而去。 凤翎坐在车里,回味鸿昭那哭哭笑笑的狂喜表情,犹觉可乐。 许他一世便一世吧,如果罪孽深重,赎不干净,大不了陪他一起,给父亲驮石碑去。 她昏沉沉支着脑袋,想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首先,要回去带儿子。 然后,收拾金银细软。 再然后呢 怎么收拾她的买卖 她想了半天,却想不出来。 突然,车停住了。停得又急又猛,把天子颠得趴到了案。 凤翎有些恼怒,瞪着车帘沉声道“出了什么事” 车夫把头伸进帘子里来,满脸狞笑。 “陛下,别来无恙啊。” 凤翎看见那张熟悉的丑脸,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