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心疼
第390章 妖孽和云初几乎将整个第三层珍贵稀有的灵草灵药和种子全部搬光。 甚至第二层的法器也被拿走了一些。 顾承天坐不住了,这些药堂珍贵的灵草灵药,可是花了几百年时间的收集和保存,才留到了现在,现在都被宋德元拿走了,于是他亲自去了三德宫,神情抑郁。 “三长老,你从药堂那里拿去的那些灵草灵药是不是太多了”顾承天没办法委婉的问,因为那岂止是多,简直就将第三层的所有宝贝全拿光了,那可是忘归宗几百年传承的底蕴 “多”妖孽故作不满的道:“宗主,老夫炼药之前就和您说过,需要的材料会很多,是您说可以去药堂取的。” 顾承天:“”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的多啊 云初淡淡的道:“宗主,师父他老人家炼制的这种毒药非常特别,何况是用来对付傀儡族这种似人非人的怪物的,每一只傀儡族都需要许多的毒药,才能够将其毒死,师父方才还担心这些药材会不够炼制呢。” 顾承天看了看身边的付天明又看了看三长老宋德元。 不得不说,方才付天明那一句话可是说道他心坎上去了,他可就怕这些毒药会对付不了傀儡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听见他说这些药材也许可能还不够,他的心就在滴血,早知道要用这么多珍贵的药材,他就不应该答应得太快。 “可三长老所取的材料中,有些并非是用来炼制毒药的吧”顾承天问道,甚至更多的都是用来疗伤的灵药,有些甚至是炼制神丹的重要药引。 “医毒本一家,有时候用来救人的东西,往往才是最致命的。”妖孽淡淡的道。 “那那些种子呢”既然是炼制毒药,为何还要拿走这么多的珍贵种子 “此毒需要一百三十六种材料炼制,有些材料我们药堂并没有,但幸好有种子,宗主您记得派几名木系魂体给我,让他们尽快将种子催生。”妖孽面色不改。 顾承天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心还是不断的在滴血:“三长老,你可要保证那些毒真的有用啊。” 妖孽道:“宗主大可放心,往年我师父便是用那毒杀了三只傀儡族,这毒的配方,是他传授下来给我的。” 听见他这么说,顾承天终于放了心,宋德元所说的师父,是这三德宫上一位主人,同样是水系治疗师,是位大成者,如今已经成功渡劫飞升,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顾承天还是比较放心的。 不管如何,药材已经给了出去,他现在只求宋德元研制出来的毒药真的有效。 正打算要离开的顾承天忽然想起了曲怀殇来,冷不丁的问道:“禅宗宗主曲怀殇呢” 闻言,妖孽和云初皆是一愣。 小白自然是在偏院中,经过这近十天的药浴,他的身子骨已经好了不少,脸色也变得好看了许多,若是顾承天现在要见曲怀殇的话,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原本忘归宗的打算就是折磨曲怀殇一段时间,只要留着一条命,怎么折磨都行,等到禅宗新任宗主上位,再将曲怀殇送回去,这样一来可以狠狠的打禅宗的脸。 若是顾承天知道他们不仅没有折磨曲怀殇,甚至还光明正大的用忘归宗的药材滋养他的话,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云初神色很快恢复正常,低哑着声音道:“曲怀殇被囚禁在地下室中,宗主可要见” “天明,你去将他带过来,本宗要亲自见上一见。”有这么好的机会见到自己曾经的对手,如今沦为自己的阶下囚,他怎可不见 “宗主请稍后片刻。”云初对妖孽使了个眼色,转身去了偏院。 偏院中没有其他弟子,只有曲怀殇一人,他安静的坐着,试着吸收灵气,他对灵气的感知力非常强,可当灵力进入身体的时候,全身剧烈的痛了起来。 他的破裂的经脉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灵力的进入,他尝试了上百次,也许是这近十日的药浴起了作用,哪怕全身上下的经脉都在剧痛着,他终于还是成功将一丝灵力引入了身体中。 他轻轻松了口气,然而当那丝灵力涌入丹田位置时候,却仅仅在丹田中停留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又从丹田处转了出去,直接冲向了体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怀殇失望的叹息了一声。 修炼者所有的灵力都是储存于丹田之中,他丹田已废,即使能够重新吸收灵力又如何他终究连小小一阶的灵力都无法留住。 “小白。” 云初的声音由远而近。 曲怀殇立刻放下手,循声望去:“嗯” 云初问道:“你刚在修炼” 曲怀殇停顿了一会儿,薄唇扬起一丝浅笑:“未曾,只是在此处坐坐而已。” 云初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不愿意跟自己提起这件事情,便也不再细问,而是拿出了一颗种子,直接将种子催生成熟,然后摘下了一枚果子,递到了曲怀殇的嘴边:“你将这果子吃了。” 曲怀殇看不见,只能用手摸索,然后整只手覆盖到了云初的手背之上。 柔软的触感让他心跳猛的一顿,下意识的移开手,耳根微红:“抱歉。” “没关系。” 曲怀殇没有问这果子是什么,直接将果子吃了下去,入口有点苦,还有点涩,没一会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有了变化,呼吸也变弱了。 云初看着曲怀殇变得脸色死灰色的白,奄奄一息快要活不了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将流出来的鲜血都抹在了曲怀殇干净洁白的衣袍上。 鼻尖吸入一丝血腥味,曲怀殇下意识的凭着直觉抓住了她的手,果然摸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不由一怔。 “云初” 云初解释道:“顾承天要见你,我一会儿带你过去,他现在还不能死,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让他发现为好,我刚给你吃的药是让你看起来快濒死的药,你一会儿只要不吭声,他就发现不了。” 曲怀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神情有着一闪而过的心疼,快得让人察觉不到,他轻叹一声,捂住了她正在流血的伤口: “这是何苦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