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欢乐的御膳房(下)
兆傅清听见何岚说月事,顿时记起来现在已经是三月十三了,便靠近她,低声道,“你自己的月事快到了,别只顾得别人。”说完,就笑笑又离她远去。 何岚一听这个,脸顿时羞红了起来,没想到,这个兆傅清如此不知羞耻,反而提起月事来,该死的月事,就不能晚点来吗?等做好姜糖茶再说。 “不知像我们几个人喝了是不是有好处?”兆昌德此时插言进来问道。 “一般不要喝,除非是感冒发烧才能喝。不过,女人可以喝,还有孕妇也是可以喝的,还有晚上不要喝,因为晚上喝了会上火。”何岚一一指点道,此时,红糖已经放了进去,锅里面的水也慢慢要变成一碗了,这才熄灭火,然后倒出来,端给木平。 “来,喝了这碗水,就好了。” “谢谢jiejie。”木平点点头,露出真情的泪水,然后一气儿喝了一碗姜糖水,这才在何岚的温柔目光注视下,爬到床上去,用被子盖上。 何岚上前摸了下被子,察觉有点湿,开口道,“皇上,臣女想要几套被子,毕竟,这被子都潮了,对木平身子也不好。如若有可能就给木平换个地方吧,毕竟,这里过于潮湿了。还有,还望陛下去查看下茅厕,为什么木平出去一趟茅厕就会得病,这让臣女不解。” “好,朕这就命人给搬来几床新被子,然后财派人看茅厕。”兆盛榕点头,随即又问道,“现在可以放心玩了吗?” “当然。”何岚看到兆盛榕把目光一直盯在自己制作的那一付简单的扑克牌上,也点头。 “那好,你教给朕,这个如何玩?” “我再做一付,现在咱们十几个人,一付扑克牌不够的。”何岚想了想,说道,随即又拿出纸来,再次裁成方块纸,然后又用笔细细地画了出来,红心、方块、黑桃及黑色的梅花,甚至还画上了皇后和皇上。 “何岚,你不是说你不会绘画吗,怎么画得如此逼真啊?”兆傅清看到何岚的画,问道。 “我说清王爷,您似乎是记错了,我说的是我不会女红啊,像刺绣什么不会,但是我这画也不算是很好的,我有个好友,叫霍蕊,她呀可是真正的绘画高手,我比起她差了一大截呢。”何岚摇头道,“来,来,我教给你们。” “干瞪眼就是按照顺序来出,例如先出3,必须是4,4之后是5,5之后是六,三个一样的是炸弹,四个一样的比三个一样的炸弹要大,而且两个王……”谈到这时,看到兆盛榕脸上露出一种不满,何岚又补充一句,“我说皇上大人,您就别这么计较了,再说了,我刚才也说过玩这个必须要舍下面子,而且这王与你这个皇上又不同,你当真做什么?王是王,皇上是皇上。” “你画得可是朕和梓潼。”兆盛榕看着那画喃喃道。 “哎呀,你这人真是可笑,又不是只有你这一个皇上,还有其他皇上呢,啧啧,真是的。心眼这么小,是如此当皇上的。都说宰相肚子大能撑船,想必皇上比宰相肚子更大吧,怎么就提到这两个王,皇上就不开心了?不开心,你说谁敢与你玩呢?不敢与你玩,又有谁真正能开心起来?”何岚唠叨了一堆,看到兆盛榕仍然不变脸色,转身走了,“罢了,我去看木平去,你们坐着吧。” “何岚,”兆傅清急忙拉住她,“皇兄就是这样子,自小就被父皇以皇威培养,你也别介意,他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也没有像五哥那么挑拣桌椅之类的,只是你也知道‘一山不能容二虎’,所以听见你说两个王,自然有点不开心了。” “我又没说虎,我说的是两个……罢了,算是我刚才说错了,柳大哥,你先教着他们,我看看木平有没有踢被子,然后再去做点薯片之类的,一边玩一边吃,是最好的。”何岚这才算是认错了,随即又说道。 “我帮你打下手如何?”兆傅清突然问道。顿时吓得柳飞平站了起来,“清王爷,那可不行,那是……” “怎么不行?”何岚反问柳飞平,“如若不是我,你问问你家清王爷,到底在外边那几日是谁给他做饭,他又是如何做的?不就是当我的下手吗?所以,在我看来,根本不分什么三六九等,只要是人,都得要学会做饭,否则,变成懒汉,那不就饿死了。” “我倒想起来何姐前几日讲的一个懒汉娶了一个媳妇,结果媳妇因为自家母亲生病要回去看望,便给懒汉丈夫做了一个圆圆的大饼,还套在他的脖子上,说让他每天转圈吃,可以吃大概三四天的时间,也不会饿着他。结果当那个媳妇回来,发现懒汉要饿死了,而且饼上也只要了两口,媳妇就问他怎么不转圈呢,结果懒汉反而说道‘我懒得转圈’。”凤儿接嘴道,“所以,从那儿之后,不仅我,就连小安子、小顺子也都一一干活了。”说完,她掩嘴而笑。 “这倒是,看来,我也要该多学学,万一我的王妃一生气离我而去,我可就要受苦了。”兆傅清挑眉向兆盛榕看去,兆盛榕脸上此时并没有任何表情,而是低头看那个扑克牌。 “既然如此,那么就跟我来吧。”何岚笑了笑,随即来到放蔬菜的地方,把土豆捡了出来,“先用水洗净,然后用这个把皮削掉。”她递上了一个自制的刮皮刀,比较简陋,但是比起小刀也要好用点。 “如何刮?”兆傅清接过来,轻声问道。 “你觉得如何顺手如何刮,只要别刮太厚了就行,要不薯条吃不到了。” “怎么据我所知薯条应该是红薯啊?”兆盛榕或许也感觉到奇怪,就走了过来,随即问道。当然,皇上一走来,自然其他人也紧紧跟随。 “这土豆称之为马铃薯,红薯称之为地瓜,这是两个不同的种类。有很多时候,大家都会把薯条、薯片当作是红薯做的原料,红薯和土豆都是可以做的,但是红薯现在没有……要不,让你的五弟再留洋时再去偷点回来?” 兆昌德插嘴道,“何岚,似乎我这个德王爷在你眼里除了会偷什么都不能做了,是不是?”虽说是埋怨的口气,但是并没有生气反而带有一种打趣的味道。 “那是,不是你自己说的,香油是你偷来的,红糖也是你偷来的,盐估计你也会偷来,所以嘛,这红薯估计……也得要你偷来的。”何岚笑道,丝毫没有各种矫揉造作之势,更加没有那种畏惧之意。 “哈哈,”兆盛榕和兆傅清顿时笑出声音来了,兆昌德无奈地摇头道,“皇兄,九弟,你们也真是的,就随何岚取笑我。我……我不在这儿待了。”兆昌德刚刚要走时,何岚一句话又让他留下来了,“喂,你要不在这儿待可吃不到我的何氏薯条了,那么这可就要赏给你的听角皇兄、拐骗九弟吃了。” 听到这时,兆昌德把手又缩了回来,“罢了,我可是王爷,哪能这点生气,宰相再怎么大也没我这个王爷大,所以嘛,我的肚子里不仅能撑船还能撑河呢,所以,我也不会介意你对我的称呼了。还有一个听角皇兄及拐骗九弟的陪同,我也不会走了。这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这才是好孩子啊!”何岚最后这一句,又把大家逗笑了。
伊田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心里极为愤慨,好一个何岚,竟然如此蔑视皇上,还给皇上取那个不好听的绰号,皇上也真是的,竟然如此放开,甚至也不追究何岚这个女孩,看来,真的如皇后所说,真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孩。而且处处引人注意。甚至还把御膳房给折腾的乱七八糟,而且此时根本没有自己的下脚之地,他的心里更加愤慨无比。 “皇上……哎呀,唤这个好别扭,不如我唤你一声兆盛榕,不知可以否?”就在何岚这句话刚刚落下,顿时除了兆盛榕其他人都回应道,“不可以。” “为什么?”何岚抬头问道。 “何岚,皇上是皇上,岂能是如同咱们普通人一样,怎能唤他的名字呢?那可是对皇上的不敬啊。”柳飞平好心的劝道。 “不叫名字,可是叫皇上实在是感觉别扭啊。再说了,人名字不就是让叫的吗?要不,就唤你为兆大哥,现在可以了吧?” “不行!”兆傅清和兆昌德竟然再次阻拦道。 “咦,我叫名字不行,叫大哥不行,我叫他什么才行,总不能‘喂’‘哎’的叫吧……兆傅清,你那个皮太厚了,放下吧,还是我来。”说到这时,何岚发现兆傅清竟然因为走神,把土豆刮得只剩下一小块了,顿时焦急了,不由脱口而出唤出来他的名字。 兆傅清一笑,“除了我的名字,其他人的名字都不准叫,还有哥也要归我。五哥,你说对吗?” “对……不对,你是她的九哥,我自然是她的五哥,所以嘛,也得要唤我为哥。” “还有我,你俩是我的弟弟,自然我就是她的大哥了。”兆盛榕也插嘴进来了。 柳飞平拉了拉何岚的衣角,何岚诧异地回过头,问道,“柳大哥,怎么了?” “别如此叫我,大哥这个称呼我担当不起,我可不敢与皇上……”看到柳飞平的眼睛一直瞄向兆盛榕,何岚明白了,笑了,“那么,我就叫你飞平哥,这就不与他人相同了。来,帮我削皮,我去切土豆条。” “哎呀,这个土豆怎么变色了?”就在这时,一个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一一望去,果然刚才还是白白的土豆,现在竟然变成暗红色。 “好像不能吃了,我把它……”兆盛榕说着就拿起来土豆,要往外扔,何岚急忙跑了过来,“不是不能吃,它是被氧化了,扔了,可就浪费了。” “氧化?”众人一一向何岚扫去追问的目光,这个词,他们从未听说过。 “呃……”氧化这个名词的确不好解释,何岚望着那一双双求知的目光,稍微喘息了一下,这才说道,“就是说,土豆遇到空气,就会变色,这种现象称之为氧化。看似变色,其实只是空气在作怪而已。”她也不想讲得太过于深奥,要不怎么讲解里面那些各种化学之类的,但是化学她也是学得不多,可以说早就忘记了。 “我去切条,先煮它们。”说着,何岚就急匆匆做去了。兆傅清或许是为了看得清楚,也紧紧跟上。 只见她先把土豆切成厚厚的片,然后又把厚片切成了粗细均匀的条,在用水洗了几次后,这才在锅里放上油,当油大约只有五六成热时,这才把土豆放进去炸,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土豆竟然变成金黄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