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学校的毒瘤

    “加尔各答是印度土地上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它面积超过500平方千米.人口众多.此外.它地理条件优越.位于恒河下游支流胡格利河畔.离孟加拉湾仅有100多公里.以后.它势必会成为南亚的核心港口和商业、文化中心……”

    在四面墙壁都整齐陈列了书籍的房间内.一位颇有学者派头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娓娓的阐述着.

    “停.”不过.他的话被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一位白发男人打断了.白发男人气质不凡.身材挺拔修长.样貌英俊.看起來约三十多岁.但却特别违和长了齐肩的满头白发.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道：“阿萨密.我是问你.为什么來加尔各答办大学.不是让你讲解加尔各答这个城市.”

    名为阿萨密的男人显然有些急了：“我看中了加尔各答的潜力……”

    他再次被白发男人打断了：“潜力.拜托.我亲爱的阿萨密.你今年应该45岁了吧.”

    “当然.我俩同龄.你有话直说.”

    “你的理想是办一所有国际影响力的大学.所以你急需的是经费、科研和教学人才、课題、配套的产业链.你看看.这个城市能给你什么.你年龄也不小了.难道要等这个城市发展到世界级都市后.再实现你的抱负.”

    阿萨密扬了扬眉毛.打算据理力争.

    白发男人再次重创阿萨密的计划：“不单加尔各答.我甚至不看好印度这个国家.嗯.我45岁.那么今年就是1964年.如果我沒记错.在两年前发生过‘瓦弄之战’.印度被中国击败.此战让印度军力大损.国民士气必然低落.振兴需要时间.软硬环境都不佳.你想十年内建成国际学校.简直天方夜谭.”

    终于.阿萨密激动的挥动双臂.大声道：“道奇.印度是我的祖国.不要歧视它.从剑桥大学毕业后你就消声觅迹.时隔多年现身.却如此拿我开涮.你到底是顺道來找我这个老同学叙旧.还是來洗刷我的.我是不如你.但我的智商也有165.绝不会做糊涂的计划.”

    “虽然你们家族很有钱.但也不是这样浪费的.你现在这样做.实现理想至少需要三十年.那时就算你还活着.也都快80岁了.”道奇依然不认同阿萨密的做法.

    就当阿萨密快抓狂时.敲门声响起.

    阿萨密强行平复了怒气.沉声道：“进來.”

    一个正装女人推门进來.向两人恭敬的行了点头礼.接着焦急的说道：“校长.不好了.那个怪现象又出现了.”

    听到“怪现象”这个词.阿萨密和道奇的反应截然不同：阿萨密有种踩到狗屎的表情.而道奇则眉毛一挑.显然很感兴趣.

    ……

    阿萨密办立的加尔各答理工大学.经过这几年的倾力建设.已经培养了一批高素质的毕业生.成为了区域风评颇佳的高校.

    但最近几个月出现了怪现象：学校里有一些家境优越的学生.他们学习并不认真.平时上课抽问、家庭作业都表现的较差.然而.最近三次重要考试.他们的成绩却全体非常出色.

    这意味着什么.大部分教工都想到一个答案：作弊.

    学校怀疑是漏題了.进行了一系列的保密措施.包括更换出題人员、增加保密手段.甚至采用了突击考试、现场出題的办法.结果.他们成绩依然优秀……

    “啪~”阿萨密将一叠试卷狠狠的摔在了办公桌上.望着上面那些90分、95分、98分……他心里升起腾腾火焰.阿萨密盯着办公桌前站着的几个学生.沉声道：“你们跟我解释下吧.”

    学生们露出了惊慌无措的表情.他们齐声道：“解释什么啊.”

    “哈哈~”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道奇笑了.阿萨密突然间很想在这个老同学脸上來一拳.他不理会道奇.问前面几个学生：“你们跟我讲讲电子云理论.何为径向分布函数.何为角度分布函数.”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然后低头道：“我们不太懂.”

    “那这套试卷上关于电子云的題.你们都答对了.”阿萨密将试卷拿着甩了甩.

    “……”几个学生沉默小会.齐声道：“刚好知道那几題的答案.”

    “你们还说不是作弊”阿萨密气的差点昏厥.

    又换了一批物理系的学生.情况几乎和上面化学系如出一辙.

    生物学.也是如此.

    ……

    阿萨密沒有招学生來问话了.而是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校长椅上.说道：“我们监考非常严.他们考试时候不可能作弊.难道真的是漏題了.怎么每个学科的題都漏了.”

    “你问我.”道奇放下咖啡.抬头问道.

    阿萨密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废话.难道我对着空气说话.”

    道奇眯着眼.笑道：“阿萨密.你知道‘异能’吗.”

    ……

    雷声隆隆.大雨倾盆.雨來的很急很快.行人纷纷奔跑起來.找寻避雨之处.此时是夏季.也是印度的雨季.因此大部分人都带了雨具.沒带雨具的少数人.基本上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一个瘦小的身影撑着雨伞.跑进了加尔各答理工大学附近的一个安静的平房中.虽然有雨伞.但雨势太大.他半个身子被淋湿了.进屋后.他收起了雨伞.脱掉了半湿的短裤和背心.

    他是个男孩.身高1.4米出头.皮肤黝黑.身子很瘦.充满稚气的脸上有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长睫毛让他显得非常秀气.

    男孩打开灯.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虽然下着雨.但屋内依然炎热.他索性沒有找衣服穿上.一丝不挂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面包和牛奶.大口吃喝起來.

    他用最快的速度吃完.回到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学科的书籍.他钻进书堆里.拿起.翻到书签的那页.开始认真的看起來.

    过了会.敲门声响起.五长五短.明显是暗号.

    男孩打开了房门.进來了一男一女.他俩20岁左右.看衣着明显是大学生.

    见男孩沒穿衣服.女大学生脸红了.低声道：“您怎么又沒穿啊……”

    男孩沒有任何尴尬不悦的神情.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男大学生关上房门.责备女生道：“圣师怕热.你不要老是注重陈规和外在.”

    男孩沒搭理他们.钻回到书堆里继续看书.

    男学生和女学生赶紧坐到他身前.低声道：“圣师.今天连校长都亲自审问了……”

    男孩依然在仔细看书.

    “按照您曾经指点的.大家都装糊涂.他沒有任何证据.暂时沒拿我们怎么样.但是.怕就怕将他惹火了.他有的是办法收拾我们.”

    男孩头都沒抬.

    男学生和女学生互望了下.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叠钱.恭敬的放到了男孩面前.

    男孩依然在看书.不过终于开口了：“校长看重的是学校声誉.你们考试成绩好.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他挣了面子.他不会把这个事情搞大的.肯定会想办法私下解决.你们暂时不用过于担心.哼.我早就提醒过你们.应该考的稍微差一点.成绩参差不齐.这样就不会那么明显了.”

    “大家都出了钱.也愿意出钱.都不想落后于人.”男生和女生道.

    男生又强调补充了点：“父母们看到这些成绩.都很高兴.零花钱也是成倍的增加了.大家更不缺钱了.也更愿意花钱了.都不想分数差点.”

    “哼.枉你们大我将近十岁.连协作都不懂.真是一群智障.”男孩的视线依然在上：“轮流考高分吧.否则我不会再和你们交易了.你们自己凭真本事考去.”

    男大学生眉头紧皱.拳头微微捏紧了.显然他对男孩的态度极其不满.不过.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用武力逼迫男孩屈服.之前早就有学生这样做过.不过都被男孩用计收拾的极惨.男生拳头迅速松开.叹道：“好吧.按圣师吩咐的做.请问下次考试……”

    男孩终于放下了.摆出了一副工作中的表情：“根据校长和主要教导员的性格分析.他们会在明天进行突击考试.试題应该会在明天上午紧急出.”

    “这可怎么办.”

    “想要出有水平的、又沒有错误的題.不是每个系每个人都能办成的.现在学校教师人才不够.具备紧急出題能力的.只有物理系的埃克拉杜教授和生物系的爱琳思教授.根据他们的性格和擅长.我估计他们会出这样的題……”

    男生和女生拿出小本子.开始详细记录起來.不过.他们记下的都是一些密码般的符号.为了保密和速记.男孩提供给了他们一组自编密码.

    半小时后.男孩讲完了.又开始认真看书.

    男生和女生明白这是逐客的信号.他们恭敬的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女生还红着脸偷瞄了男孩**的下体.

    出门后.两人撑着雨伞走了会.好几个学生迎了上來.

    “怎么样.”几个学生低声问道.

    男大学生打了个“沒问題”的手势.

    与之同行的那个女大学生双目迷离.红着脸道：“圣师太厉害了.太睿智了.太神奇了……他现在还小.等过两年.我希望能成为他第一个女人.为了他.我会保留处女之身的.”

    这话一出.男性学生有一两个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沒有任何人表示不屑或者不悦的.都觉得那女生这样崇拜男孩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