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强行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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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族“噌”地起身,没看清来人便开口呵斥:“什么人胆敢来袁府闹事,管家,给我打往死里打”近些日子袁府里总会有些古怪的事发生,也无怪乎袁族的神经都绷紧了。【】 “打不得”袁郎把牌位交给一边的婆子,“爹,万万打不得。” 长子向来心思缜密,以防真的惹祸临门,袁族不得不挥手让一拥而上的下人散开。仔细看清后,他心中不由地犯嘀咕,幸好没动手,还真是打不得的人物。 由于今日是道人测算的吉日,袁族早早就请了假,并没有在朝堂上见过宜婷,还以为是与沈月华交好的某贵女。 气氛一阵凝滞,袁族不知来者何意,竟忘了打招呼。 余光济看到五花大绑的郁秀,恨不得冲上前去,而郁秀自然也发现了余光济,她顿时泪眼盈睫,还不住地摇头,示意他快离开,别为了她断送大好前程。 沈月华疾走一步,挡在余光济跟前,扫了眼正厅。 来观礼的人不多,除了袁府的少爷小姐们,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人,还有居然有吕荣轩。这倒是让沈月华吃了一惊,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都能遇到大陈尊贵的国舅爷呢。 吕荣轩面色沉了一下,起身道:“沈御医,好巧。” “巧。”沈月华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看向袁族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该死吕荣轩心道,被她撞破,袁府和黎王之间隐秘已久的的“交情”怕是要大白于天下了袁族此刻还没想到这里的弯弯绕绕,见吕荣轩与沈月华相识的样子,不好驳了国舅爷的面子,道:“沈御医特意前来观礼,真是蓬荜生辉。” “袁大人过谦了。”沈月华径直走向吕荣轩,嘴角含笑,眼眸冰冷,“上次一别后,我还以为吕国舅会来沈府问个究竟,原来吕国舅这般能沉得住气。” 她指的是吕荣轩体内的毒蛊,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几日她还特意催动了一次。 吕荣轩下意识地摁了一下腹部,那种几乎要撕裂的疼痛感简直犹如落进炼狱。他也想去沈府,但黎王这边势头正盛,即使皇后真的给他下了毒,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既然吕国舅都不在意,下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最差不过是鸟尽弓藏罢了。” 吕荣轩心中“咯噔”一下,瞳孔急剧收缩:没有理由皇后没有理由针对他,难道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所不知道的 下了这一剂猛药,应该无差了吧。 沈月华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在场诸人听得是云里雾里,只觉得沈月华话里有话,吕荣轩神色有异。但袁族到底是家主,自然是要稳住场面的,他咳了两声道:“刚才管家说,沈御医是来给拙荆请脉的真是承蒙太子妃娘娘的惦记。” 袁夫人立刻道:“我这胸口堵得慌,劳烦沈御医了。”说着居然想立刻退下去,这是怕人多碍事,还是心神难安 “不急。”沈月华就这旁边的圈椅落座,“既然赶上贵府大喜,自然要讨一杯喜酒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谁还能听不出来包括沈月华在内的三个人,绝对是冲着婚事而来,而且来者不善袁族当即就变了脸:“虽说沈御医在陛下跟前能说得上话,但本官乃朝廷一品大员还请沈御医和余大人切莫忘了身份” “这我就不懂了。”沈月华淡淡地扫了眼有些气急败坏的袁族,“难道袁大人府里办的不是喜事,而是要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吗” “沈御医说话请注意分寸” 沈月华笑了笑:“袁大人说话更得合乎逻辑才是。” 针锋相对,竟是一步都不想让。究竟是谁给了沈月华这么大的胆子袁族心里有些犯突突,看来传言这沈月华敢与皇后相争许是实情。怎么办袁族把哀求的视线投向吕荣轩,当初非得请国舅爷压场,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可惜,沈月华早已经料到了他的心思,刚一进门就扰乱了吕荣轩的心神。 现在的国舅爷怕是没功夫再管小小袁府的嫁娶事宜了,他蹙眉深思,没有当即离开也是强压住忐忑的。袁族见吕荣轩没有反应,忍了忍道:“吉时不能耽搁,还是先拜堂吧。” 喜娘和押着郁秀的婆子们面面相觑,愣在当场,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 “都聋了吗”袁族憋了一肚子气,冲喜娘她们吼道。 沈月华静静地坐着,宜婷有些急,刚想开口,却被沈月华摇头阻止。不是强行打断的最佳契机,捉贼也要拿赃,更何况郁秀好好儿地活着,顶多算是成了望门寡,论理她们站不住脚,除非 余光济趁这段时间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庶吉士,但卓然的气度也让人难以小觑。视线从郁秀身上挪开,他装作无意地问:“新娘被绑成这样,是怕她跑吗” “什么话”袁族没好气地道,“近日怪事颇多,这是尹道长的仙法,保平安的。” 沈月华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早就听闻郁大小姐德行好,纵使受些苦楚还是如约嫁了过来,过几年,定要请奏立一个贞节牌坊,袁大人好福气。” 好话谁都爱听,袁族道:“那是自然。” 等的就是这句话。余光济的语气陡然变冷:“袁大人虽然贵为左都督,但也不能如此欺瞒世人,这位姑娘分明是郁九小姐” 袁族这才反应过来入了套,立刻反驳:“余大人认错人了” “认没认错,问问不就清楚了”沈月华的声音渐渐变得严厉,“袁大人,订了亲却胡乱换人,这可是欺君” “什,什么欺君,沈御医不要乱讲” 沈月华冷笑一声:“袁大人以婚嫁之由请假,如今新娘变作他人,不是欺君是什么” 袁族额角冷汗直冒,没想到被一个女子用言语逼到这种境地。大陈早朝请假事宜得留档,越详细越好,如果从这一层上面来看,此时确实可大可小。 “烦不烦当事人就在,直接问”宜婷耐不住性子,直接冲上去把两个婆子掀翻在地,一把拽断碗口粗的麻绳,又将郁秀口中的布块取下,“说你是郁大小姐还是九小姐” 郁秀站立不稳,宜婷连忙扶住,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 原本应该脱口而出的话,此刻却卡在郁秀的嗓子眼儿,仿佛是很难吐出。 她深深地凝视着余光济,分明二人相距不远,此刻却仿佛隔着一整条银河。她清亮的眼眸里盛满浓稠的无奈和眷恋,死死地咬住下唇,犹豫,徘徊和难以割舍。 “阿秀,阿秀”余光济低声呢喃,眼睛发亮,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 “郁小姐”沈月华突然开口,打断郁秀几经艰难才挤出的话。她盯着郁秀,一字一顿地道:“能把握的应该紧抓在手心,虚无的承诺,一文不值。如果她还在,想想她会让你怎么选”
宜婷不解地眨了眨眼,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郁秀被沈月华的话一震,搭在宜婷胳膊上的手陡然用力,像是在经历巨大的煎熬。余光济投在她身上的视线是那样的温暖,他一直在为二人的未来而努力,她又岂能在关键时刻弃他于不顾 喃喃自语,也只有她和宜婷两个人能听清 “娘亲,我一定会去找你,等我。” 宜婷也是聪明的,听到这句话,不由地看向沈月华。 原来沈月华在郁秀的迟疑间已经想明白,保险起见,郁大人很有可能要挟了郁秀,能有要挟价值的,自然是她那十几年前被发卖了的亲娘。十几年,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郁大人也不可能有先见之明,时时刻刻监督她,难道郁秀方才竟然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吗 为郁秀的心软恨铁不成钢之际,宜婷也惊讶于沈月华的心思敏捷。 怎样的聪慧,才能在疏忽间读懂别人的内心 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宜婷郡主心里泛起少有的敬佩。 袁族见她犹豫,想到郁大人之前拍胸脯的保证,悬着的心慢慢归位:不过是个蠢笨的丫头,怎么敢破坏他的计划 “我是郁府的九小姐,庶女,绝不可能与袁府结亲,还请各位贵人详查”她松开抓着宜婷的手,缓缓地跪下,斩钉截铁地叙述事实。 袁族呆住。 “这丫头疯了”袁夫人尖声叫道,“近日府内有脏东西,怕是附上了这丫头的身” 不愧是袁府的当家主母,混淆视听的能力可见一斑。 袁夫人的目光立刻锁定到尹道长身上:“道长你快施法,可不能让这等赃物污了我儿媳的身子”竟然还能表现出拳拳的爱子之心。 尹道长见气氛胶着,留了个心眼儿:“时辰未到,贫道天眼未开。” 说罢便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任袁夫人怎么催促都不说话。 “袁夫人不急。”沈月华缓缓地站起,“本官被陛下封为御医,这人疯没疯,还是能看出来些许的。”她见袁夫人仿佛还想说什么,接下来一句话便断了她的后路,“太子殿下如今病情好转,太子妃宽了心,这才跟本官提起了袁夫人的哮症,放心,本官这里有些缓解哮症的法子,尚可一试。” 袁夫人的红唇张张合合,反复了好久,没再敢提出异议。 虽然大陈太子的地位有可能不保,但他一日是太子,臣子们就一日要尊他。 诊脉只是过场,结果谁都清楚。 袁族看着袁鑫的牌位,牙关紧咬。他唯一的嫡子惨死,如今却连娶亲都要被人多加阻挠,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是行伍出身,斩杀过不少敌军悍匪,一股热血冲进脑子里,天王老子都不怕了 “拜堂” 在场的人皆是错愕,连沈月华都没有料到袁族会有这种反应。 管家早就收到了袁族的眼神示意,横了一颗心,召集家丁,不论如何也要让这门亲事板上钉钉左都督府的家丁,当初挑选时也尽是挑的体格健壮会拳脚的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