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7妖精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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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所有事情发生的太快,常远怎么都想想不明白,怎么不到一柱香的时辰,所有的人和事都像是被扒去了一层皮,只留下另一张张令他感到陌生的面孔。 人不是人,妖…… 他看着姒茗,目光里尽是闪烁。 “你也是妖。” 缓缓吐出几个单字,四周却是一片寂静了下来。 所有原本正在虎视眈眈着侍卫皆停下了动作,僵硬着身体凝成一片静止画。石小楼静默不言,只是眼中一片阴云,是彻骨的恨。 记忆完全恢复的那一刻,他便有了抑制不住的难过跟恨意。若说莫康南是那个引他进入人世红尘的契机,那么芍煜,便是那个教他如何立世之人。 芍煜的死,是石小楼心间一根难以拔出的刺。 姒茗便是被他这么看着,心中却是并不他太过看重。便是自己受了伤,想要碾死一只劣妖也不过是比抬抬手麻烦了那么一点。 她觉得更大的麻烦,却是石小楼身后的人。 一想到所有的计划可能就要被眼前的这只劣妖打乱,姒茗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她辛辛苦苦找方外之士算出了眼前人的下落,本便是为的得到他的一颗“真心”。 她的爱人不爱她,却爱着另一只妖精。为了让那人爱上自己,她设计烧死了那只妖,又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真心,将之前这具身体寄住的人家尽数除去。她亲手将江山替他夺了过来,让他成为人间最尊贵的男人! 可是,纵使她做了这么多,可那人还是不爱她! 她给他下了术法,只让他眼里留住自己一人。可他!可他竟然宁愿散了自己的魂魄,也要破了那术法! 他说:“便是我魂飞魄散,再入不得轮回,也要逃离你这妖孽的魔爪!” 听听,他说的到底有多么狠心! 她受不了,也忍不了! 听那方外之士有言,若是能得到深爱着她的人的一颗真心,嵌入他的体内,那么他便才能真正的爱上自己。 可是,这世间哪里还有人那么纯粹的爱着自己呢?她是大妖,虽无看透人心的本事,可也多少知道那些嘴上说着恋慕自己的人,不是求得自己这幅貌美的皮囊,便是那尊荣无限的地位。 至于纯粹又深刻的爱? 她信自己有,却并不信这些俗世之人有。 直到她想到了经年之前,他迎娶自己时,拦路的那个男人。那个与这皮囊青梅竹马的——莫康南。 后来便有了古刹寺一行。 本来,她就要得手了的…… 就差,那么一点。 都怪折纸劣妖多事! 姒茗狠狠地盯着石小楼,眼里是止不住的杀气。 “便是我是妖又如何?” 姒茗在宫中几年,若想要真正融入人群中,便只能掩盖住自己的身份。在她作为“人”的日子里,她不多的乐趣便是陪着那群后妃演戏,看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们为了一个她们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男人争风吃醋,互相陷害,将最丑陋的一面扒给她看。 而眼下的情景明显对她不利,若她还想要求取眼前那和尚对她的一颗真心,便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便是能将这和尚说动,一颗心挂在她的身上,就再好不过了。 “对,我是妖。”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麻木起来,嘴角只是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现在你知道了。” “因为我是妖,所以他不喜欢我了。他怕我,怕我害了他!” “如今,你是不是也怕了?” 姒茗说着,收起了掌心凝起的妖力。她缓缓地扬起头,消瘦的身形,却显得有些单薄脆弱。 “我……” 常远一时觉得有些不对,nongnong的违和感在他的心头升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站在他的身后,被他保护,也不能相信我一点?!”姒茗恨声道,“同样是妖啊……” “……他救过我的命。” 沉默了一下,常远道。 很多事情他并没有理清楚关系,但现在他不想再糊涂下去了。 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他在这一刻有着前所未有的求知欲。 “当年,莫家被jian佞之人所害的家破人亡,我也被关进了死牢,是小楼在紧要关头救的我。”常远皱着眉头回忆,“可我竟然到现在都不知晓,我莫家人到底被扣上了什么错?” 他的兄弟他了解,便是当年自己被他跟姒茗双双背叛,可他从未曾否认过岭南的为人。当年他在 牢狱之中偶有听闻狱卒道,莫家被扣下的是妄图逼宫造反的罪名。 他是不信的。 不说自己父母将岭南看作是半子,情谊摆在那里,绝不可能为了那个位子便做下这等恶事。便是岭南也绝不可能将莫家赶尽杀绝。 中间必定是有什么差错。或者说,处置莫家一事,岭南并不知晓! 他看着姒茗泫然欲泣,心里的违和感更大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 姒茗,记忆中的姒茗,从来都是温婉怡人的模样,她会对着自己浅浅的笑,笑意里像是带着明媚的日光,温暖又包容。 而眼前的,眼前的这个女人,纵使是笑,眼中也永远是一片凉意,隐约中还有着一丝不屑与厌恶! “当年,……” 姒茗心中想着要如何说服常远重新相信自己,却并不知,常远已经将她看了个透彻。 “当年,是你陷害的莫家人吧。” 石小楼忽然道。 “你休要胡说!”姒茗大惊,她倒是一时忘了旁边还有个恨她入骨的劣妖。 “是不是我胡说,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呢?”石小楼看着她眼中的泛出的惊慌与杀意,却是全然不怕,“当年,你将莫家人尽除去,莫家的最后血脉被关进了大牢,受尽皮rou之苦。可惜,你千算万算,缺漏了一个我。被芍煜压在身下保住一条命,却被误打误撞关进了死囚,后来又凭着一点小法力将人救了出去。” “不过,你大抵并不知晓后来的事,毕竟你下的任务只是赶尽杀绝不是吗?莫家只是小小一个家族,又怎么会让你费心呢?所以让我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是拼尽修为施放焚妖之火将同样是大妖的芍煜皮骨尽焚?还是,正在费尽心机给岭南王施展禁术,欲将他炼制成自己的傀儡?”
“我没有把他炼成傀儡!我没有!”姒茗听到这里忽然沉不住气了,她平生最恨的便是听见有人说岭南王不爱她,死也要从她手里逃走,“我那么爱他!!若不是他拼死都要逃开我,我又怎么可能对他施展术法?!都是他逼得我!哪怕他眼里能有我一点,莫家的人跟那只妖精我又怎么会管?明明都是他们碍了岭南的心!” “是他们碍了岭南王爱上你的心吧……”石小楼幽幽说道。 “你!” “这,这就是真相?” 两人的对话中,常远的声音插了进来。他的声音有些飘忽,有些隐忍,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早该知道的。”他喃喃道,“我早该知道你不是姒茗。可笑,你为了得到岭南的心,便害死了与你无冤无仇的莫家人……不,不,你把岭南怎样了?!还有姒茗,真正的姒茗呢?!你把她……” “莫大哥,你……”石小楼看着他的表情一时有些不忍。 而姒茗却是忽然笑了,她忽然想到,自己得不到爱,而眼前的人又何尝是没有得到? 自己体会到的痛苦,总是想让别人也体验一番。 “你说呢?”她“咯咯咯”的笑了几声,像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却说着狠毒的话,“早在三年之前,我便在这具身体里了。哦,对了,我依稀记得,这具身体里的生魂倒是不错的大补之物!至于岭南啊,他可是好好的在皇宫里做他的皇帝呢!” “妖孽!你竟敢!你竟敢……” 常远一时红了眼眶,双目欲裂,声音震颤,胸前的佛珠也是止不住的动荡着。 石小楼站在一边沉默着,只是适时的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 如今姒茗也算与他们撕破了脸,行为变得无所顾忌起来。石小楼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似乎姒 茗之前对于常远的一点容忍跟觊觎之心已经消失了。 剩下的,便只有属于妖物的嗜血之意。 她是想要大开杀戒。 想到这里,石小楼心头一紧,又将常远往身后护了护。 “现在知道怕了?” 姒茗的眼睛渐渐染上了浓郁的色彩,周围是愈发甜腻的味道,让人闻着有些隐隐作呕。 她竖起有些尖利的指甲,淡淡的划过自己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再看去,原本形容端庄 的女子竟一下子变得妖异而又魅惑。 手指区区指向身前,她娇笑了一下。 “我不高兴,所以,今天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