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禾浠被吃了
九天银河上雷鸣阵阵,本不见任何东西,但手臂粗的雷电却一直不停落下,‘激’起数丈高的水‘花’。 三朝内,经历过一开始的惊慌后,众人很快就发现这些闪电还无法突破三朝的防御,又放下心来,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 禾浠端坐在自己的房间内,在她的身侧已经放着两个双口‘玉’瓶,皆是从邳族的族长和长老身上而来,在她的‘床’前不远处还摆着一具尸体,正是邳族的另一位长老。这位长老元神上的元液已被禾浠提炼出来,唯有身体内灵力所化的原液还未被提炼。 禾浠面上闪过一缕疲惫,强打起‘精’神对尸体招了招手,只见地上的尸体诡异的动了一下,随即嗖地移到禾浠面前。禾浠手指不停掐诀变动,很快,地上尸体内的灵力也化作丝丝缕缕来到半空,但却凝而不散,好似被一道无形的罩子笼罩在内。 禾浠早已烂熟于心,再加上已经提炼过几次,这次提炼可谓得心应手,不多时,原液就已被她提炼出来。禾浠把提炼出来的原液装进‘玉’瓶,正待休息,突破感觉到全身涌起一股燥热。 四季温度变化对于修士来说并无明显区别,特别是禾浠已修炼到元婴期,一般的温度对她更是无甚影响。此时感觉到这一股燥热,疲惫至极的禾浠虽有疑‘惑’却并未多想,习惯‘性’的运转灵气抵挡热气,不多时却发现越来越热,身上好像有万千蚂蚁在爬,痒痒得难受。 禾浠不明所以,但灵力乃修为之根本,无论任何修士,只要身上稍有不舒服都习惯‘性’运转灵力,禾浠也不意外。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禾浠察觉到心下的那一抹渴望时,才猛然惊醒。 这不正催情‘药’才会有的效果吗? 难道这位刚被自己提炼了原液的长老也同样拥有类似于催情‘药’的灵力?禾浠大惊失‘色’,同时也不知所措。 此时,她已不敢再继续运转灵力,但身上的燥热并没有减退丝毫,豆大的汗珠顺着肌肤滑下,汗湿的衣衫尽数贴于肌肤上,现出她曲线玲珑的身体。她甩了甩头,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景,快给我‘药’。”一来到云景房内,禾浠就连忙开口道。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丹‘药’上了。 禾浠的这副样子云景并不陌生,甚至非常熟悉,邳族一战他并没有参加,但有不少弟子都中了敌方的催情‘药’,期间求到他这里希望他能炼制出解‘药’,但研究到现在他也没有丝毫头绪。 云景拿出一粒冰灵丹给禾浠服下,道:“这种冰灵丹是冰属‘性’丹‘药’,能稍微缓解你身上的痛苦,但你本身就是冰属‘性’,对催情‘药’原本就有一定的压制效果,冰灵丹的效果恐怕不会太好。”顿了顿,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道:“你忍一下,我去找妄‘蒙’。” 只是这样一来,妄‘蒙’和禾浠就真的成了夫妻,他,也该死心了。 找妄‘蒙’?难道就只剩下那一个办法了吗?眼见云景打算出去,禾浠连忙拉住他,哪知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这一动没有拉住云景,反而差点跌倒。云景眼疾手快,长臂一揽,下一秒禾浠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隐含着狂怒的声音传来,妄‘蒙’站在‘门’口,双眼蕴含着好似‘欲’要毁天灭地的风暴。他几步来到二人面前一把扯过禾浠,禾浠本就没什么力气,被妄‘蒙’这一扯更是直接朝着地上扑去。 妄‘蒙’连忙伸手揽过,这才发现禾浠的不对劲,云景的解释也适时响起,“她中了催情‘药’。”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妄‘蒙’怒火更甚,这个‘女’人,中了催情‘药’却来找云景,置他于何地? 妄‘蒙’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云景,语气隐含威胁,“你以后最好还是离浠儿远一点,别‘弄’得到最后没有得到浠儿,连身边之人也失去了。”说着看向‘门’外。 顺着妄‘蒙’的视线,云景这才发现‘门’外还站了一个人,正是庞涵。 庞涵泪眼朦胧的看着云景,但却始终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她想要转身离开,想要当做今天根本就没有来过,想要当做一切都不知道,可双脚却不受控制的朝云景走了过去。 “我知道,”庞涵幽幽的开口,这一开口,眼泪也好似被打开了闸‘门’,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落下。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浠儿,但浠儿曾鼓励我,让我对你好,我也一直以为,只要我对你好,只要我一直坚守在你身边,总有一天能够打动你。”说到这里,庞涵摇了摇头,凄苦道:“但我错了,你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浠儿,你看到的、想到的、关心的人永远都只有她,也只有她才能挑起你的喜怒哀乐。” “我曾以为,既然早就想清楚了这些,我就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只等有一天你能放下对她的感情。但是,我做不到,每每看到你望着她时的温柔,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在捅着,我好痛!”庞涵有些歇斯底里的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感情,无数的眼泪好似在为她的话证明。 云景感觉自己压抑得厉害,‘胸’口就好像被压着一块大石般沉甸甸的,他张了张口,想安慰庞涵说自己会忘了禾浠,可很快就想到,忘了禾浠又如何?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没有理智的杀人疯子的人,他能给别人幸福吗? 而且,他的敌人又那样强大,就算他能撑到报仇那一天,也只能靠着‘玉’石俱焚才有一丝希望报仇,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谈感情? 云景‘胸’内充斥着苦涩,看着泪水横流的庞涵,终究什么也没说。 “哈哈……”庞涵大笑,眼泪却流得更加凶猛,良久,笑声顿歇,庞涵声音颤抖的道:“我懂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无言的拒绝,还有比这更伤人的吗?她的痛、她的泪、她的委屈,在云景面前就像是一出戏剧般,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庞涵不由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陪伴,对他来说到底是安慰更多一些,还是根本就是困扰? 庞涵有些踉跄的走了,这个无忧无虑在祖渊山长大的天之骄‘女’,在经历过一段如独角戏般的感情后,也失去了曾经所有的天真活泼。 云景驻足房内,对着‘门’外久久没有动静。 …… 一间房间内,一名五官如刀削斧刻般的男子慵懒的靠在‘床’头,略有些‘精’瘦的‘胸’前还趴着一名‘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从男子‘胸’侧倾泻下来,刚好也盖住了‘女’子的面容。唯有一条藕臂不安分的‘露’在被子外,从手臂上带着的淡淡绯红‘色’可以看出,两人似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女’子睡得极是安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有些餍足的‘舔’了‘舔’粉‘唇’,舌尖扫到男子的‘胸’口,男子身体一僵,小腹处才刚平息没多久的火热又升腾起来。 妄‘蒙’粗重的喘了喘气,强压着‘胸’口的那一团****,目光宠溺的看着‘女’子,突然,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愠怒。这个‘女’人,中了催情‘药’却跑去找云景,难道她心里还念着那个男人吗? 不,就算她还喜欢云景,他也绝不会放手,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她一辈子禁锢在自己身边。 当禾浠睁开眼睛,一抬头就刚好对上妄‘蒙’幽深的黑眸,怔了怔,似是还未明白状况。 “睡得好吗?”妄‘蒙’眼见这样的禾浠,突然起了调侃的心思,似笑非笑道。 禾浠愣愣的点头,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妄‘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点了点头,道:“唔~我猜也是,刚刚你看起来好像累坏了。”这个‘女’人在‘床’上还真是狂野啊,跟她平时表现出来的可完全是两个样,也不知是不是中了催情‘药’的关系? 一听此言,禾浠脸上瞬间充血,刚刚经历的一切好似‘潮’水般涌入脑海。天,那样……呃……饥渴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不不不!禾浠连连摇头,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看着这样的禾浠,妄‘蒙’越发觉得有趣,还想再调侃两句,却见禾浠猛地拿过衣服,好似想要出去。 “你干什么?”妄‘蒙’一把拉住禾浠,问道。 禾浠没敢去看妄‘蒙’的眼睛,低着头小声道:“我要回自己房间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让人尴尬的一幕,天啊,只要一想到刚刚经历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妄‘蒙’脸‘色’瞬间‘阴’了下来,怒道:“‘女’人,你这是把我当解‘药’了?解了催情‘药’就想一脚踢开了?” “那你想怎样?”禾浠弱弱的问道。天知道,她刚刚确实有过想要躲起来不见妄‘蒙’的想法,怎么还没想好就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了? 妄‘蒙’眼中闪过一抹‘jian’计得逞的笑意,理直气壮道:“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