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班人马4
不过银儿自认自己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五小姐，可没五小姐那个可怜人儿好欺负！ “你！何老太婆！你银姑奶奶可不是让你随便拿捏的！”银儿咬碎了银牙，指着何mama斥骂。 “这可是五小姐吩咐我的，你耳朵没聋吧？”何mama带笑不笑，“好了，等会儿都该上午膳了，我没闲工夫陪你在这里胡缠。饿到了五小姐，你一个丫头，怕是吃罪不起。” 其他人一看银儿被何mama修理德这么惨，谁也不去触霉头，各自无声走散。 银儿只气到两眼发黑，那阁楼她以前都去看过，什么破烂东西都在里头。多半是前任家住留下的书籍什么，真正值钱东西，早让夫人收拾净了。如今里头老鼠成堆，小强凑群，哪里一时间能收拾干净的。 她毕竟不傻，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何mama这个人，有多阴沉，脸上带着笑，可硬能把人往死里骗，都不带一点害臊的！ 以前五小姐是怎么被何mama引导到歪道上的，银儿可没忘记！ 可是眼下，有资格改变何mama决定的，只有这位倒霉小姐了。银儿一咬牙，她可不会低了身份，跑去打扫那又脏又臭的烂房子，就是扫出来了，她住着也嫌弃恶心得慌。当下直接跑到五小姐房间去，都不等门口的小荷通报，直接冲到苑小蝶身边。 小荷一看银儿这架势，怕是跟何mama拼上了。胜负难料，小荷赶紧闪在一边，静观其变，合适的时候，她自然也会为自己大捞一把利益的。 因为快午膳了，按惯例，厨房里自然是没人给苑小蝶送吃喝的。连累着何mama也饿得前新贴后背。但这饭菜上的勾当，自然有油水可捞。何mama想了想，认为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厨房，联系好关系才行。所以，才给了银儿和小荷空子啊。 不过何mama不是白痴，当然会留下眼线盯住静心园的动静。 苑小蝶正一手支着头，斜靠在半旧竹榻上看书。那书的名字，恰好银儿认得：《女戒》。 见此，银儿急的扑通一声跪下，哭诉：“姑娘！姑娘你怎么把静心园的大权，都交给何mama啊。奴婢不服！” 她连气带急带累，都带了哭腔。苑小蝶似乎是吓了一跳：“怎么了？以前何mama也是管着院子里的事儿啊，现在就不行了吗？” 银儿差点噎死。以前她和何mama只是私底下有些小不对付。但如今不同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何mama跟她撕开脸了。银儿知道，以何mama的手段，她是赢不了的。 可是又不能说，姑娘，何mama都卖过您一次了！您上次差点被勒死，就有何mama安排的功劳！这话说出来，反而会被何mama带到刘氏那里，铁定要卖了她！ 只好吱吱唔唔得哭诉何mama分房子不公平。小荷也在一旁帮着说话。苑小蝶似乎有些不懂的样子，听她两人说了半日，才点头道：“这样啊？可是，你们也知道，这静心园，本来就多日没人收拾了啊。何mama想来也没办法，是你想得多了。传出去，不让人笑话。”苑小蝶似乎成了天底下最温柔贤德与世无争的主子。 三人扯了半日，何mama带着饭菜回来了，背后跟的人，是厨房上的媳妇。 何mama当然不会放心银儿这小蹄子，当然，小荷也不是她的人。不过，小荷没银儿那么泼辣，敢跟她正面过不去的。但是如果不收拾掉银儿，小荷以后老不老实，那真不好说。 一回静心园，那厨房的可不愿意进这种晦气地方。直接把饭菜交给何mama随身的小丫头，就闪人了。何mama进了静心园，留下听动静的小丫头，就一五一十把银儿说的话，直接说给何mama听。何mama只是冷笑几声，帕子一摘，立刻就挤出几滴眼泪，冲进苑小蝶的房间。 银儿正在苑小蝶面前编排何mama的坏话，没等说完，何mama已经扑进房间，庞大的身躯直接向银儿压上去。银儿总算身段灵活，及时闪开了！ 一时间，苑小蝶的屋子里，鸡飞狗跳，打成一团。丫鬟婆子们撕扯得满脸开花。 苑小蝶冷冷得看着。打起来了才好。打起来了，就没那么大精力看守她苑小蝶的动静，也会互相拆台陷害。这种情况下，她们透露给刘氏情报时，必然会互相扭曲，相互攀扯，让刘氏难以分辨真假，错误判断。这暗线，也就不成个暗线了。 这就是她苑小蝶的目的。当然，这只是第一步。 “别打了，别打了！”苑小蝶的劝架声，在下人们的厮打中显得格外“无力”！ “都给我住手！”一声怒吼，才让这两个都住手了。乖乖地垂首站在当中。 来的人是刘氏身边的一等丫鬟。本来，小丫头跑去告诉的是刘氏身边的田mama。刘氏这些日子为女儿的事忙到焦头烂额，一门心思缠住老爷不放，还没这个闲工夫管这闲事。 至于最得崇信的田mama，这会儿正午饭时间，田mama要伺候刘氏用膳，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到这里给何mama和银儿分断曲直！ 所以就打发了一个还算有脸的大丫鬟，翠菊过来看看情况。 刘氏身边的一等丫鬟，自然不是别的院子里的一等丫鬟能比的。就比如方姨娘院子里的一等丫鬟，那实际待遇，怕是连刘氏房里的二等都不如。这就是区别。 所以，翠菊发个话，等于就是半个主子了。 苑小蝶自动“消失”，让翠菊来代替她表演“主子”的脚色，尽情得罪人。 听这两个人互相争相撕咬对手，洗白自己，翠菊很有些不耐烦。这都多大点事儿，犯得着让她一个夫人身边的人，巴巴地跑到这晦气地方来？ 眼睛一扫，五小姐正极力缩小身体，做透明人。翠菊的嘴角，撇过一丝轻蔑。 “五小姐，夫人给你的下人，敢在你面前打架，你这位做主子的，竟然不能挟制？”翠菊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