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宫太子
贾诩知道是跑不掉了这趟差事了，只得正色道：“敢不从命，事不宜迟，请大王下命。” “张荣。” “臣在。” “持孤王手令，星夜快马回陇西，依计行事。再令应祥（岳云字）、胡车儿各点二十精卫随行护卫。”既然张荣是明修的栈道，就更高调点吧，胡车儿的那个长相，岳云的那对大锤，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 “喏！”岳飞、张荣二人齐声领命。 “老师。” “臣在。” “烦劳老师持孤王手令，暗中返还陇西，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随行，另…张宪也同去。孤王赐老师临机专断之权，若陇西有变，陇西王府内除却孤王母妃，皆可令，皆可杀。” 本来这一趟应该把展昭也派过去的，张龙赵虎几个实在有些不够看。可自己身边不能不留高手，岳飞虽然够猛，可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让岳爷爷不务正业吧。领兵治军才是岳爷爷该干的事情。考虑了下，张宪虽然只有16岁，但91的武力也够猛了，而且还是疆场大将。武力上勉强够看了，权利上也给得够大，舞台有了，怎么演就看贾诩了。 “喏！” “老师，陇西诸将中，孤王愿保一人。父王还在之时便时常称赞此人‘武艺高强、忠义无双’，父王的眼光孤深信之，此人必无二心，可大用。” “既然大王愿保，诩此去，必先见一见此人。” “此人姓杨名业，有万夫不当之勇，治军用兵之能，或不在鹏举、孝明之下。杨将军膝下诸子，幼时曾与孤王一起练武、读书，孤王记忆中诸子皆为忠义之辈，且弓马娴熟，武艺不凡。”（哥在梦中与杨六郎杨七郎一起练武不行吗？） 赵明脸不红、心不跳华丽丽地扯了个谎。却把旁边的张荣唬得一愣一愣的，暗思道：杨业？有这么个人吗？还经常得到先王称赞，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赵明注意到了张荣脸上疑惑的表情，心里大骂几百几千次：尼玛，把你用兵之才放在同杨无敌、岳武穆一个档次已经够给你脸了，你丫还想怎样？ 心情大坏之下，赵明废话不多，又下了几个命令：着蔺相如、牛皋、张显赴河水收拢流民，着岳飞、王贵、汤怀抓紧训练府兵，着范增总领府中大小事务，包拯辅之。 诸事毕，便各自散去。 赵明又去寻了陈琳，忠诚95，不错，可信。 不久，张荣、岳云、胡车儿便点齐人马准备出发，赵明亲自过目一遍，随行40名侍卫没有红名方才放心。免不了各自嘱托一番，张荣等人便打马而去。 当夜，东宫中。 太子赵承正在写字，写得很慢。 太子身前安安静静地跪坐了十余人，好一会儿，太子似乎才写完字，吩咐人撤下了文案，端坐于大殿中央，缓缓说道：“诸公都议议吧，议议咱们的新武王。” 太子话音方落，底下就有人等不及道：“今日朝议之事，陛下……” 太子却不咸不淡说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本宫让你们议的是武王明，勿言他事。” “虎父犬子，愚钝之人，不堪大用。”其中一人道。 “然。”附和之人不少。 却有一人有些疑虑道：“或是大智若愚？” 太子点点头，并不言语，只招了招手，殿外走进一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众人定睛一看，都认识，乃御前侍卫统领：冉令。 只听冉令站定后说道：“今日殿上，某曾出手试过，某家肯定，武王明，武艺一般。” 众人这才想到，今日大殿之中武王明一个华丽的狗抢屎那一幕，原来竟是这一位所为。 即便如此，却还是有人疑道：“可会有错？” 冉令坚定道：“除非武王明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武王信的高度，否则绝无可能。”冉令非常肯定，武王明不仅没发现他暗算，甚至摔倒时身体的反应也迟钝无比，骗不了他。 “可武王明如今才14，未来……”这人还是不放心。 冉令终于点点头道：“确实，武王明才14岁，而且性格坚毅，练武不辍，然天资所限，武王明此生，一偏将矣。” 众人这才放心，太子却道：“本宫这个皇侄嘛，性格之坚毅绝非常人，这样的人要铁了心做一件事，还真有可能做成。且不管他是真愚钝还是假作戏，这一趟回陇西总会见分晓。本宫可不信三弟会把他的精锐完全葬送于南征之中。人都说武王府内只有张荣一名托孤之臣，可笑！他们都忘了我家三弟可是大燕五百年第一将才！何等英雄了得，武王家的底子，这一趟百万粮草回陇西，可会崩掉许多打他注意人的牙齿。” 太子说完，立即有人拱手说道：“既如此，臣祈一支兵马，于陇西途中伏之，斩草除根。” “大胆…”太子大怒，那人打断道：“殿下勿忧，此事臣全权负责，事成之后，请斩臣头，臣只求殿下对臣家小照拂一二便可。” “潘仁美你好大的胆子，”太子已然怒不可遏：“你敢在本宫面前议杀本宫的侄子？你该死……” 潘仁美一边大哭一边跪求道：“臣万死，只求殿下容臣做完大事，再报殿下之恩。” 可惜赵明没在这，在这的话肯定被雷得外焦里嫩。 尼玛，这个大义凛然满脸正气叫喊着“请斩臣头”的人竟然是害得老杨家血战金沙滩，七子去、六子回的潘仁美，我擦！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这里不得不说这潘仁美的植入身份了。好巧不巧，潘仁美的植入身份也是接近国丈的存在。他本是洛阳小士族出生，却生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潘美凤，潘美凤入了东宫做了太子才人，倒也深得太子喜爱，使潘仁美成了太子心腹之一。平日里倒是不声不响地做些实事，不高调不出彩，谁知今日莫名跳出来演了这么一出，倒吓了诸人一跳。 此潘仁美已非彼潘仁美了。 今日之潘仁美心里非常清楚，太子不喜武王明。关于南征大败之事，他并未参与，但多少知道一些事情，有了些猜测。是故猜度太子心思，有可能想除掉武王明以绝后患。 但即便太子想除掉武王明，也不可能会让东宫势力出手。更不可能派自己的老丈人－－－－潘仁美出手。 所以潘仁美演了这么一出，装做傻乎乎地冲出去死谏。实则这可是一个刷忠诚度的好机会，让太子看看自己是如何的大义凛然、如何的忠义无双…… 只见太子面色铁青，指着潘仁美怒骂了一阵，便让人拖出宫去。 潘仁美一路大哭：“殿下三思，放虎归山呐……” 端的是好演技。 太子似乎还不消气，又着人道：“传本宫旨意，潘仁美这厮，胆大包天，当斩！念其多有功绩，消去官职，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府。” 又对堂下众人说道：“武王明乃本宫之侄，谁敢害他，再妄议者，斩！” 说罢，怒气冲冲地出了大殿。 太子是真生气了吗？还是与潘仁美唱双簧？ 潘仁美虽被削去了官职，但以后呢？ 场中诸人心中忐忑，少数几个心里有点谱的也不敢多言，各自散去。 二日，蔺相如与贾诩浩浩荡荡领了一群人出城招募流民。出城不久二人被分开行事，贾诩等六人轻装上路，一路西去。 而赵明呢？此刻他正在逛街。只见他一身劲装，左展昭右陈琳，背后还有一群打手，潇潇洒洒地在洛阳中逛了起来。 天地良心，他绝不是不务正业，更非偷jian耍滑不练武读书，他是真的在做正事。 府中诸事，皆有范增与包拯打理，侍卫们也有岳飞等人训练，他插不上手。他留在府中，无非练武读书，思来想去，一个月之内便要离开东都，不能浪费时间，他要走出去，凭他一双慧眼…额不…是系统，去寻找发掘人才。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沧海遗珠，无论哪个时代都有大批怀才不遇之人。东都洛阳汇聚天下之璀，天子脚下更有无数有才之士流浪于市井之中，期待一朝遇明主，草鸡变凤凰之人不在少数。 武艺方面好说，毕竟有没有武艺，有多高？动手一试便知。虽然有高手在民间之说，但洛阳中真正有武艺的人不难找到活路。哪个士族门阀、朝廷大员不想笼络些武艺高手，或为部下；或为随从；或看家护院。所以洛阳市井中的武艺高手不多，真有那么几个，恐怕也是眼睛看着天上的，普通人家不上。不给个将军什么的，就别来请了，咱很贵的。 文才方面就比较难了，文才，不是一篇文章就可以做丞相的。一般有文才的人，都是做了实事才能看得出来。但职位就这么点，多为士族门阀把持，所以赵明肯定，洛阳市井之中必有遗珠。有没有才？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在逛街，不止带了展昭，还带了陈琳。真遇到有文才之人，难免之乎者也鬼扯几句，带个以文章华丽著称的陈琳，只要你有才，爱怎么扯怎么扯。 洛阳比较有名的茶楼、酒肆、庙会都是赵明扫荡的目标。当然，诺大的洛阳又怎么可能一天能逛完，没有个三五七日，十几天的时间，是不可能逛完的。 赵明使展昭去打听了下洛阳才子比较喜欢去的茶楼，其中一个名叫寒楼，地段不好，消费不高，多是寒门弟子聚集之地，便与诸人直奔寒楼。 此刻，他正坐在寒楼之中靠窗的位子，一个个地打量着…是查询着这些寒门才子的数据。虽明知道寻找人才不是一蹴而就之事，但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失望。看着这些才子们口沫横飞地高谈阔论，再对比下数据，高一点的也就两三个60 的，看来他们所论者，大多是一些假大空之言吧。 不过赵明融合了两世记忆，有着天下间少有的毅力与恒心，还是很耐心地一直坐着，一个个地查询着，可惜注定是失望的一天。直到掌灯时分，都没有一个让赵明眼前一亮的人物出现。 “连个70 的都没有？”赵明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骂道：“做个县令也要70 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众人又去了世家弟子聚集比较多的《邀月楼》，这一日倒是发现了几个70 的，甚至其中有一个80| 的，但举手投足之间一副衙内做派，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赵明摇摇头，打消了招募他们的心思，又一次失望而回。 如此反复又是两日毫无收获，赵明非但不灰心，还愈发有预感自己能招募到大才。“天将降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