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那小厮点点头，他跟着少爷在学堂之中，也学了几个字，也许能用上。

    “好！你说，大少爷是怎么会被蝎子蜇了的？”

    那小厮双手比着一个二字，顾惜就了然于心，她本来就怀疑和那顾城有关，不然的话，白姨娘为什么这样着急的要掩盖一切！

    “是二少爷做的？”现在小荷都拼命的点头了！

    那小厮在泥地上用手指写了歪歪斜斜的禾字，还咿咿呀呀的比划，顾惜猜测出，“是不是藏在一个红色盒子里，给了大少爷，大少爷不知情，一打开，就被蜇了？”

    那小厮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还指了指自己，“难道是交给了你，要你转交给大少爷的？“

    小厮拼命的点头了！还一脸愧疚的样子，他不该看也没有看就给了大少爷啊！

    顾惜冷笑，一切都明白了！就是顾城干的！

    这个顾城向来就喜欢欺负顾朝！这次更是太过分了，差一点就要了顾朝的命！她绝不会饶恕的！

    王mama有些心急，“大小姐！眼看正午就要到了，牙婆可能就要到了，这可如何是好的！老爷亲口说了要处置的……”

    老爷的话是不可违抗的啊！顾惜的脑袋飞快的转动着，现在单凭自己的力量，要想救下不会说话的小荷和小厮，实在是很难，况且，要是白姨娘知道他们吐露了真相，那就是死了！

    顾惜沉静的说道，“梅香！你取了我的私房钱，就说是要出去采买，半路截下那牙婆，告诉她你用高价将这两个人给买了！商人重利，我们加一倍的加钱，总是能办到的了！”

    顾家有钱，所以她也有自己的私房钱，每个月有十两银子的月钱，她花钱的地方不多，也积攒了不少。

    桂香点点头，“是，我们出价二十两的话，那牙婆一定高兴坏了的！”

    “快去办吧！”

    王mama却忧心忡忡，“这个孙婆子怎么办？她醒来了，定是会去报信的！”虽然她对这孙婆子是恨之入骨的，但是她也不能将孙婆子弄死啊！

    说话间，那孙婆子的眼皮微动，似乎就要醒来了！顾惜微微的一笑，上前一步，“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孙婆子，你要不要命？”

    孙婆子的眼眸陡然的睁开了！刚刚她被凶狠的痛打了一顿，当真是心惊胆战了！不想平日里沉默寡言，老实的很的王mama也这样的可怖！可知是为母则强，自己收拾了小荷，她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了！

    越想越后怕，早知道就不该抓乖卖巧，自动请缨来办这件事了！原本以为只是极为容易的事情，却不想原来大小姐以及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狠角色！

    她拼命的点头，丝毫都不怀疑，此时他们的确是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的！

    “你要命？很好，要命就不能要嘴了！”在孙婆子还听不懂的时候，顾惜又说了一句，“对了，孙婆子，你可识字？”

    孙婆子摇摇头，顾惜微微的一笑，“很好，那一切都好办了！王mama，她将小荷打成了这样，你怎么甘心？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仇不报非君子啊！”

    王mama顿时就听懂了！是啊，自己就是太心软了，刚刚居然没有也将这孙婆子的嘴打烂！

    她就冲了上去，扯下她嘴里的臭布，不等孙婆子发出一点的声音，就脱下鞋子，狠厉的往她的嘴巴打去，“打烂了你的嘴，看你还怎么报信！这就是报应！也要你尝一尝这滋味！”想起小荷那娇嫩的肌肤，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她就心如刀绞，更是打的又狠又快！

    很快那孙婆子的嘴完全看不出原形了！肿的又红又高，比这小荷还厉害许多！

    王mama才觉得解气了，一如大小姐所言，做人就是要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凭什么要自己受着！

    顾惜冷笑，“给我绑了，扔到后山的山洞里去！她有本事脱困，等她会说话，也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转过头来，看着梅香和桂香，“你们以后也不许和以前一样胆小怕事了！你看看，就是孙婆子这样乱吠的母狗，还不是被我们收拾了！有什么可怕的！你们要记得，你们是我房里的人，代表的是我！若是我们都胆怯了，都自轻自贱了，谁会看得起我们！”

    梅香和桂香听见这番话，实在是有些讶异，但是顾惜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以前，她们看见这孙婆子那都是绕路走的，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是，今日在顾惜的带领下，发现这孙婆子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她们都点点头，王mama也咬牙切齿，“大小姐说的不错！要想被人敬畏，就不能心慈手软！”

    小荷会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中，被收拾的这样惨，岂不是因为她在顾家无权无势的缘故，不然的话，事发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报信，小荷也不会被打的这样惨！

    大家帮手，一会儿就将众人孙婆子给收拾了。

    安排了一切，又将这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顾惜才和众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这个白姨娘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心惊！顾惜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孙婆子呢？怎么还不见人？”她是命孙婆子去封口的，依着她的手段，不该会这么久啊！莫不是事情败露了？

    正想去看看，下人回报，说是牙婆子到了，白姨娘的神色稍霁，总算是来了！

    将这两个下人发卖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发展，根本就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啊！

    那牙婆子是满面红光的，见到白姨娘就笑道，“姨娘真的是神采飞扬啊！比上次来的时候，还精神了许多！”上个月，这白姨娘才从她的手里买了几个小厮，不想这么快去有要发卖的了！

    牙婆子做的就是买进卖出的生意，有人要丫鬟和小厮，她就卖出，有人要发卖，她就买进，反正就倒腾！

    白姨娘看了她一眼，“你从我这赚走的银子，那足够你过活了！”

    牙婆子笑嘻嘻的说道，“这都是白姨娘心善，心善啊！”

    “你也不必虚头巴脑的说什么奉承话了，我这里还有一桩生意要便宜你！有两个下人，犯下了大错，我也不要你的钱财，你给我发卖了，越远越好！”

    牙婆子丝毫都没有讶异，大户人家，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说是发卖，还不是要灭口，只是这样的灭口，仁善一些，不要性命罢了！

    “那赶巧了！有一个行走商户，正想要买两个下人，明日就会离开汝州！姨娘你看看怎么样？”

    白姨娘点点头，这个答案她很满意！“就这样说定了！记住，一定要将人给我弄得远远的去！”

    “我办事你放心！”牙婆子眸子一转，她来了一趟，要是不从这白姨娘的手中捞一点什么，似乎不好吧？

    做他们这一行，空手而归，那就是跟丢钱一样！虽然得了两个人，但是钱财不是还没有从白姨娘的身上捞回来吗？

    “白姨娘，我新听了一个故事，你有没有兴致？”牙婆子说道，白姨娘微微的皱眉，“我可没有那个闲心！这里里外外的一大家子，cao心的事情可多！”

    “那是那是！知道姨娘辛苦，所以，这故事你还是非听不可了！对于姨娘来说，那可是大有裨益的！”牙婆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倒是叫白姨娘若有所思了起来，这牙婆经常在富贵人家走动，知道的也多，说不定还是会有有用的讯息的。

    “哦？”白姨娘倒是被说的有了几分兴趣！“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牙婆就笑嘻嘻的，“这故事可有些长，不过，我保证姨娘决定听了值得！”

    白姨娘摆手，这种人的言语之中，也不过是为财罢了！

    很快，就有人递上了一块碎银子，牙婆才笑嘻嘻的说道，“多谢白姨娘！”

    “快说吧，要是不合意，仔细你的皮！”

    “白姨娘可知道城西的宋家？最近他们家可出了一件热闹事！”

    白姨娘点点头，城西的宋家是汝州的大户，不单单是有绸缎庄，更要紧的是家里出了一个押司，是汝州知府的亲信，十分的信任。

    “宋家的小姐啊，和知府家小公子定亲了，你说是不是喜事？”

    牙婆一边暗中的观察这白姨娘的神色，果然，她陡然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定亲了？那宋家小姐是庶女啊！知府家怎么看得上？”知府家的小公子虽然脚有一点瘸，但是人家是官宦人家啊！那宋家虽然出了一个小官吏，但是和知府家也根本不能匹配啊！

    况且，这样的小残疾，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看不出的！说的难听一点，现在就是要白姨娘将那顾怜说给知府家的小公子，她都是欢天喜地的！

    士农工商，商家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实在是很低的，更不要说匹配官家了！那宋家庶女怎么配的上！

    宋家夫人只有一子，还是天生聋哑的！白姨娘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庶女，是姨娘云氏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