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〇四、五禽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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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夫人看了看华佗，又看了看乔晓婉，轻轻摇头。。。 乔晓婉知道步夫人是指华佗在场，有些话不该多说，可乔晓婉却笑道：“步夫人，你放心，华神医是一代名医，他只对医术感兴趣。” 华佗朗声大笑道：“还是小乔夫人了解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生得一红颜知己，那就是此生无憾了。” 其实，他做为一名郎中，敢对乔晓婉这样的江东显贵说这样的话，这已经是非常放肆的了。可是乔晓婉却丝毫不在乎，又微笑着和华佗聊起了近况。 华佗笑道：“我近来并没有到处采‘药’，而是忙着写医书。” “医书？”乔晓婉愣道。 “是啊，不瞒小乔夫人，这部医术浓缩了我毕生的医学‘精’华，我想让它流传百世，造福后人。” 乔晓婉点了点头，赞道：“华神医深谋远虑，为后人着想，我们真是佩服得紧。” 华佗叹道：“小乔夫人，其实我原也没有打算这么早写医术，只是偶然一天，我做梦梦见了弟弟。弟弟和我一样，‘精’通医术，有些方面甚至还强于我，只是他死于意外。在梦里，弟弟对我说，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为这天下百姓留下部医书。我醒了之后，惊得一身冷汗，小乔夫人，你也知道，生死这东西，是由不得人的，因此我当即决定，乘着一切相安无事，一定要先写出这部医书来，也算是皖城弟弟的心愿。” 乔晓婉见华佗的眼神变得默然，不由点了点头，她知道华佗的弟弟死于江东的政治斗争，虽然事情过去多年，可死因和尸首都没有明确，这大概也是华佗一生的遗憾。 乔晓婉忽然想起大乔正在赶赴在鄱阳的路上，当年华佗弟弟的死，是与大乔有关，自己何不乘这个机会好好地询问她呢？乔晓婉把自己的意思告诉华佗，没想到华佗竟十分‘激’动地跪在地上：“小乔夫人，没想这么多年，你还记得这事。” 乔晓婉把华佗扶起来道：“华神医，其实，我当年问过jiejie这件事情，只是jiejie说她知道得也不对。后来，江东和无‘门’‘交’好，这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的弟弟‘蒙’冤死去这么多年……说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华佗道：“小乔夫人，你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么多年来还记得我一介草民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还有，弟弟的死，我知道与许多事情一起牵扯着，小乔夫人，我只求一个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 乔晓婉明白他的意思，因为当年的事情，他弟弟的死基本与无‘门’有关，这点已经可以确定，华佗自己也知道，他没有撼动无‘门’的实力，所以只是求得一个事情的真相。 乔晓婉微微点头，道：“华神医，你放心，我当年和你说过，一定在这件事情上给你一个‘交’代，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 “多谢小乔夫人了。”华佗说着，双眼缓缓流下两行热泪。 步夫人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见此时的气氛有些悲伤，忙开玩笑似的缓解道：“对了，华神医，如果我们把华神医所写的这部医书学会，那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得病了？” 华佗摇着头道：“我所写的医书只管治病救人，不能强身健体，预防得病。” 乔晓婉道：“华神医，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在你的医书里加一些强身健体、预防得病的内容。我常常想，郎中的存在不应该只是治病救人，而是前瞻‘性’地使百姓难以得病；这就好比官府的衙‘门’未必只是抓贼办案，而是防微杜渐，营造一个太平的环境。” 华佗听了，连连点头道：“小乔夫人，你有一个政治家的气度和能力，我希望你能带给江东百姓幸福。” 乔晓婉急忙摆手道：“华神医，你过奖了。” 华佗哈哈大笑，道：“不过小乔夫人既然说到强身健体、预防得病，我倒是自创了一套‘五禽之戏’，平时自己没事的时候就练几下，希望通过体育锻炼来增强体质，不知道小乔夫人是否感兴趣？” 乔晓婉大喜道：“好啊，华神医自己练的东西，一定是当代的绝学。” 华佗没有说话，想必也是对自己这套“五禽之戏”被称作“当代的绝学”非常自信，他后撤一步，双手微微抬起，深呼了一口气之后再缓缓吐纳，一边做着动作，还一边解释着：“所谓‘五禽之戏’，就是模仿虎、鹿、熊、猿、鹤的动作和姿态，用以锻炼身体，预防得病。” 顿时，乔晓婉和步夫人不由都随着华佗一起练习起来。转眼间，华佗已经把动作完完整整地做了一遍，乔晓婉过目不忘，立即熟记于心，当下自己又做了一遍。步夫人虽然没有过目不忘之能，可她也是聪明伶俐，看了两遍之后，自己随着做动作，暗暗背下了基本要领。待华佗和乔晓婉又做一遍时，步夫人便也跟着能记住了。 乔晓婉做完之后，只觉得‘精’神震烁，心情畅快，她看着步夫人也一脸微笑，知道她也是如此。 乔晓婉道：“华神医，你把这套‘五禽之戏’也写进你的医书里面吧，好让它流芳百世，造福后人。” 华佗点头道：“小乔夫人的话，华佗不敢不听。” 乔晓婉笑了一下，道：“对了，说了半天你的医书，它到底叫什么名字呀？” 华佗笑道：“。” “……”乔晓婉和步夫人都自言自语地跟着说了一遍。 华佗道：“小乔夫人，写完之后，我想把它送给你。” “啊？”乔晓婉吓了一跳，道，“为什么？” 华佗道：“小乔夫人，华佗不过是个草民，经常云游四方，这书放在我的身上，确实不好保管。小乔夫人是江东显贵，保管起来，自然是比我方便得多。因此我想，还是放在小乔夫人这里比较好。” 乔晓婉摇着头道：“不行，这书是华神医的毕生心血，我怎么能要？还是留在华神医自己手上，妥善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