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难压地头蛇
“啪哎呀” 甘如龙这记耳光打得很重,很是响亮,打得游言丰左腮立肿,牙血直流,身子旋转。【】 游言丰当众出丑,惨叫一声,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眼前金星乱冒。 游言志大怒,当即掏枪,要指向甘如龙,可是,就在此时,马彪发话了,吓得他赶紧把枪别回裤腰带上。 “哈哈哈哈把枪放下。杜掌柜的,下人不懂事,冒犯了,请别见怪。回去之后,我会惩罚他。来来来,诸位,继续喝酒,喝酒,哦,还有什么好听的歌呀再听几曲,再来几曲,今夜尽兴,所有费用,市府包了。”马彪也被甘如龙一言提醒,醉意立醒,虽然他有万余兵马驻扎于城外,警察局里也两百多号人。 可是,他不了解杜巍,但见杜巍如此有恃无恐,恐怕对方后台太硬,却也不敢随便轻易对杜巍下手。 他心头里暗暗记下这笔帐,也顾着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便起身挥手,满脸笑意,还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扬言包场,费用自付。 游言丰一手捂着左腮,转过身来。 他瞠目结舌地望着马彪,暗骂马彪祖宗十八代:你他娘的死马彪,臭马彪,说要找那歌女的是你,现在说开玩笑的也是你,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游言志拉拉游言丰的衣袖,示意他赶紧把枪别回腰间,别再出丑了。 “哈哈哈哈诸位尽兴。今天,新市长上任,我等商人,自当宴请马市长。刚才,只是一曲小插曲,是敝人与游副局长事先安排的,是自我表演,只想给诸位一个惊喜。来来来,让我等敬马市长一杯,往后,我等还须马市长多多关照啊”杜巍也是点到为止,反正也捞足了面子了,便也放过游言丰。 他大笑压场之时,又端杯躬身,向马彪敬酒。 “马市长,多多关照” “甘局长,有空到敝人的花花世界去乐乐” “游副局长,游巡长,来来来,干一杯,恭贺到任青岛,往后常到乐翻天咖啡厅来聊聊,保证诸位开心,开心” 似乎杜巍的号召力很强。 众殷商、地主、买办、各级官差,甚至于日商也纷纷起身,端杯而来,均是好言好语。 他们好话说尽,围着马彪、甘如龙、游氏兄弟干杯。 几曲下来,马彪怕自己醉酒后闹事,影响身份,影响形象,便下令甘如龙率警察开路,告别众殷商,便乘车回马府去了。 浩大的马府,是前任市长住的,是仿古建筑式的大宅院,位于市政中心之后。 大门牌楼上书“马府”二字,是市政中心官员为讨马彪欢心,请来著名的书法名家为马彪所书,今晨才挂上去的。 马府左挨警察局,右靠保安司令部,警卫营荷枪实弹,三步一岗,四步一哨,守卫极其森严。 里面回廊飞檐,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总建筑面积约300多平方米。 院墙四周镶嵌书法碑石,书法风格或齐整匀圆,厚重雄劲,或含蓄透逸。 前庭内小桥流水,绿叶成荫,红花青草,景致极佳。 后院则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石磨、石滚、杵臼,左侧为马棚,右侧是后厨及佣人房,中间是练功场,颇有点古城凌家的大宅院的布局。 马彪乘车回府,邹玉珍挺着大肚子,出阁相迎。 “哎呀,市长呀,怎么喝得这么醉你现在可是市长了,身份不一样,得顾着形象”邹玉珍迎上马彪,搀扶着他走进府门,语气讨好,关怀备至。 “嗯,你先去睡吧,我还有点事情与甘局长等人相议。”马彪却一把推开她,让她走开。 言罢,他回身朝甘如龙等人招了招手。 “妈的,你现在不需要老娘的支持了啊死马彪,你有今天,还不是靠着老娘给你生了个好儿子凌向天。好,你敢冷落我我马上就给向天打电话去。哼看你狠,还是看我狠老娘要是瞧不上你,向天会瞧得上你吗我呸”邹玉珍也不是好惹的主,被马彪如此冷落,颜面无存,心头失落,拂袖而去。
她马上就打电话到济南去,向她的儿子凌向天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娘,你放心,呆会,我会打电话给马彪,骂他一顿。另外,他刚到青岛,难免有些应酬,你对他也不必太苛刻。”凌向天似乎也算是孝子,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声音,且直呼马彪之名,似乎对马彪并无特殊感情,抚慰了邹玉珍一番。 邹玉珍闻言,这才心宽,自个去睡了。 且说马彪回到厅堂落坐,甘如龙、游言丰、游言志、吴坤等人鱼贯而入,分两侧落坐。 游言丰兀是眼泪汪汪地捂着滴血的左腮。 佣人丫环,端上茶水,看看这等情势,便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 “游言丰,把手放下,你堂堂一个警察局副局长,这样老是捂着腮角,象什么样子你心里很委屈吗老子打你一记耳光,你就记仇了娘的,你真不是干大事的人。老子当众打你,那是演戏,懂吗不给杜巍一个台阶下,马市长又怎么下台阶难道真要双方枪战一场让刚刚上任的马市长形象尽毁你真是他娘的不识抬举的混帐东西。”甘如龙看到游言丰仍然捂着腮角,不由又勃然大怒,起身斥责,又将游言丰臭骂一顿。 “谢谢局座大人提醒,卑职回府之后,一定好好劝说舍弟。对不起,舍弟年轻不懂事。”游言志赶紧起身,向甘如龙解释,也向甘如龙道歉。 他从刚才在新世界夜总会的那幕闹剧来看,无论错与对,马彪都是向着甘如龙的,这种事只能怀恨在心,可不敢表露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