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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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满2500的加更。感谢书友1274584000投了2票月票。 姜辛忍不住心跳了一跳,径自觉得章哲窥探了自己的心事。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她便有些羞恼。 章哲看她忍不住要乍毛的神情真是可气可笑,见她嘟着嘴,眼仁的颜色极深,仿佛蔚蓝的海水遇到了沉沉风暴,随时要酝酿滔天的海啸来一般。 他笑笑又道:“我明日便回燕城,你大可放心我会对你掣手掣肘。既说了帮你,就不会反悔,也不会对你的言行指手划脚。” 这句话很有效用,姜辛虽然仍在犹豫,但到底刚才那种激愤劲没了。 也许真是她自己多想了?上次来武州,他说不干涉她,就果然只是顺路搭了她一程,进了县城便分开,自己都来往燕城一个来回了,他还在这盘桓,要不是此次遇上,两人肯定要失之交臂。 这次估计也差不多。 管他是什么居心呢,她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算了。至于进了章贤的府第如何行事……他还能派人监督自己不成? 横竖他要回燕城,这里的事他大抵是真的不想管。 姜辛点点头:“好……吧。” 她还勉为其难起来了。 章哲极是爽快,与姜辛交割反毕,转身就走。 就这么简单? 姜辛做好了被他批评、斥责的准备,哪想他这么痛快? 姜辛倒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把门锁好,呆呆的走回桌边,抱着茶盅又喝了好几回茶水,自觉酒醒得差不多了,才意识到,茶水喝得太饱,她睡意全无。 出门在外,又难免想家,也不知道家里情形如何,大哥能不能顶得住祖母的威压,章贤是不是会一怒之下解了这婚约。 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他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一辈子都强势惯了的,只怕没遇到什么大挫折,他便卯足了劲,一直往前冲,凡是他认为属于他的,哪怕他不要扔了踩了,也绝不会留别人一口活气儿。 指望他退亲,白日做梦或许还会快些。 一想到章贤,不免想到章哲,同是一母同胞,两兄弟怎么就截然相反呢? 姜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却梦到了上一世。 本来已经恍惚的事,却忽然间记得格外清楚。那是她嫁入章家的第八个年头的隆冬,因着大雪,一家人在暖厅过冬至节,烫了酒,吃着饺子,每个人脸上都喜笑欢颜。 姜辛不记得她参加过这样的家节。 可梦里她却去了。 章老太太还是那样雍容华贵,章贤还是那样装腔作势,邵氏也依然娇艳如花,甚至底下的一众仆妇,脸上都是得体又讨好的笑容。 唯有一人,面目清俊,却气质与众人格格不入。他浑身都透着颓废的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丝不耐烦的绝望。 那便是章哲。 这样的章哲,姜辛是陌生的,两世她都未曾见过这样的颓废、厌世的他。可在梦里,她看得如此清晰,就仿佛她就站在他对面,将他的五官,他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 甚至,因了今日这梦,她将他的印象深刻的烙进了脑海里。 邵氏巧笑着和他说着什么,章哲却只是懒懒散散的,虽不拒绝,但应承时也没多大热情。 姜辛仿佛身在其中,又仿佛人在云端,瞧得见,听不清,仿佛隔着屏风在听折子戏。宴席未散,章哲便告退,邵氏眼底闪过狰狞,到底匆匆跟了过去。 两人还未出得园门便争执起来,邵氏痛心疾首的道:“你人在这儿,心却不在,你到底想要什么?” 章哲懒得理,懒得答,被她硬生生堵着去路,却眼神空茫,仿佛并不曾看她。 邵氏便咬牙切齿的道:“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病秧子了吧?” 姜辛好像失聪的人忽然就恢复了听力,将这夫妻二人的话听了个正着。她疑惑,不解,却隐隐有种被人说道的冷凛。 章哲眼神蓦的锐利如电,掷地有声的反驳道:“胡说八道。” 邵氏近乎疯魔的道:“那你发誓,说你绝对不会喜欢那个病秧子。” 章哲看着邵氏的眼神有如异类,眼神里的愤怒都如星光渐杳,他不易察觉的叹口气,伸手将她拨开,轻描淡写的道:“无理取闹。” 看似平静,实则心死。 邵氏恨恨的道:“一个病秧子,怎么当得你喜欢,怎么会得你喜欢?” 转瞬,邵氏便站在了姜辛眼前,她手里端着玉碗,那里是黑乎乎的汤药。 这场景姜辛十分熟悉,这不就是章贤灌她的毒,药吗?怎么换成了邵嫣然? 邵嫣然原本俏丽的脸变得格外扭曲,她阴笑着道:“去死吧,你个病秧子。” 姜辛啊一声叫,猛的从恶梦中醒来。 因着起得太急,姜辛的头怦一声磕到床栏,发出巨大的闷响。姜辛磕得头都木了,可一时也顾不得疼,忙四下环顾,想确认自己身在何方。见还是自己所处的客栈,这才后知后觉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是自己疯了还是邵嫣然疯了,怎么会做这样匪夷所思的梦? 她浑身俱是冷汗,只觉浑身疲软,累得不行。 门外忽然响起叩门声,姜辛一动不敢动,尖声问:“谁?” 姜辛刚从梦中受了惊吓,此刻才缓过神来,又受了惊吓,简直不能冷静的处理,这一声尖叫喊出来,立刻暴露了她是女子的身份。 门外的人似是也受到了惊吓,半晌才道:“许二爷,小的是杜叶,我家六爷要走了,叫小的跟您说一声。” 姜辛手里紧抓着枕头,仿佛谁也破门而入,她便以此做武器自我保护一样。听说是杜叶,才松了口气,哑声道:“知道了。” 原来他不是说着玩,是真要走,那就最好,最好。 也就说,他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病秧子。 因着连梦里都得到确认,姜辛竟无端端的觉得安心了不少。 杜叶犹豫了一会儿,对着阖得死紧的门扇道:“许二爷,我家六爷昨儿落了一样东西,特嘱咐小的转交给您。” 姜辛不耐烦的想:什么要紧的东西,非得给不可么? 但杜叶坚持,她也只能说了一声:“稍待”,披了件外袍,好歹将自己打理好了,这才撑起身去开门。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