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悲催的恭喜
“小李,我吃过饭了,不进去了,你记得跟华仂说一下,好聚好散,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我先走一步,明天我会早点过来的。【】” 洪江兰转身离开的时候,李翔正想劝说她进去一下,让叶建华面子上好看一点,猛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妇女迎面而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哪里见过?李翔确实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吸取前面的教训,连忙笑的比对方更灿烂。 “小伙子眼睛大,到了外面就不认识了?我是国药店斜对面卖布的。”对方停下来。 “认识,认识,不好意思主动打招呼。你什么时候来的?”李翔没有买过布,也没有到她的门店里面,不过他还是尽量显得热情些。 “我跟你一辆车来的,就坐在你前面一点,你反正有年轻女孩子聊天,当然不会注意我们老妈子了。”她笑着说些半真半假的话。 李翔赶紧解释,“真的没注意,正好碰见了我的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 “人不可貌相,在康桥街上很少看见你跟女孩子说话,到了城里不到一个小时,我就看见你跟四个女的聊得热乎得很,小伙子眼界高,吃的开呀。我娘家也在北门,先走了,有空过来玩。”她的笑容让李翔觉得不怎么好玩。 李翔是目送她走远的,他莫名的有点希望女人能够回头,看见他的真诚和歉意。 叶建华还站在门口,神情上有涂改不了的怅然若失。甘新建跑过来,“我在等你呢,快点,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李翔冲着叶建华笑了一下,直接进去了。里面只摆了两桌酒,人已经坐满了,几乎都是华仂的七大姑八大姨。跟他的叔叔事前说的一样,真的是把规模缩小到了最低的程度。 看见李翔和甘新建进去,叶建华的叔叔忙叫家里的两个年轻人起来,空出了位置,他自己马上去后面拿碗筷了。 甘新建一坐下来,他随即将邻座的瓢根拿过来,在桌子上敲两下,然后将瓢根深深的沉到碗底,瓢起一瓢酒,“华仂姑父,我敬你一瓢酒。” 李翔赶紧碰一碰甘新建的手,看一眼他的隔壁。 甘新建真的不笨,马上明白了李翔的意思,“嗨,这有什么要紧,我又没有病,他也没有病,再说了,酒精本身就是消毒的。来,华仂姑父,我先喝,先喝为敬。” 他一饮而尽了,会呵呵一笑,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你瓢酒。喝酒,你如果比他少了,他会不依不饶,非一样不可,你一样了,他会呵呵的更开心。 这不,华仂的叔叔拿了干净的碗筷、瓢根上桌子,他马上将手里的瓢根还回去了,还十分友好的跟隔壁的小伙子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呵。”有礼有节! 李翔是站起来敬叶建华长辈的酒的,甘新建看见了,有话说了,“李翔他就是喜欢玩这些东西,喝酒随便一点多好,大家都自然,大家说对不对?呵呵,他站起来,搞得你们站起来也不是,不站起来也不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其实都是一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我就喜欢实实在在。” 满桌子的人,不管你喝不喝酒,甘新建都敬了酒,实在不喝酒的女孩,她喝水也行。 李翔生怕他喝多了麻烦,劝他少喝点,早点吃饭。甘新建不同意,他说的有道理,“喝喜酒,喝喜酒,就是要喝酒才热闹,没人说吃喜饭吧?” 没有人会说甘新建说的不对、说错了,也没有人会面面相觑,大家都会笑,笑的还不勉强。这时候,甘新建会自得其乐。争论他喜欢,有人不服气也可以,他会奉陪到底,直到你说不出来了为止。 你想不出来的,甘新建想的出来;你说不出来的,他说的出来;你做不出来的,他也做得出来。他还会引经据典,古今中外的都会说。真的,不要说,李翔有时候还挺服气甘新建的:人才呀,他应该去外交部门工作,到了那里,他根本不需要打架、提抗议,别人不哭也会发疯。 大家吃好喝好了,有些客人开始渐渐散去了。没有看见叶建华上桌吃饭,李翔过去问他,他说现在不想吃。李翔没说什么,他在耐心的等,等大家都走了,再跟叶建华聊天。 大家都走了,甘新建没走。李翔问他为什么不回去?甘新建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大家都是老同学,你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够做到。 叶建华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李翔赶紧拉他出去了。“我们去外面走一走,他喝多了,让他一个人坐一会儿。” 他们来到以前经常聊天的草地上,李翔主动问华仂要了一根烟。 李翔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抽支烟吧,看他怎么说。 “姓洪的怎么不进来?”叶建华烦得很。 “她说已经吃过了,明天会早点过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必须的。 “这个女人就是个潘金莲,他妈的想甩开我。”叶建华忿忿不平。 “为什么?你这么年轻,她还不知足?不会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是不是你瘾太重了,经常去找她,让她怕了?” “她是这样跟你说的?”叶建华恼怒起来。 “不是,我估计的。她跟我说的意思是,让你注意一点影响,省的别人说闲话。” “你不要听她胡扯,她是有了新人了,想一脚踢开我,没那么容易。不是她,我会**吗?会跟黄彩莲结婚吗?” “这些都过去了,说也没有意思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晓得,我也没去想,反正她不能想甩掉我就甩掉我。” “你跟她又不可能有结果,就是她答应嫁给你,你划得来?”李翔觉得洪江兰大他十岁,怎么划得来呢。 “我没想过跟她结婚,但是她把我当什么了?当旧衣服,还是当垃圾?”叶建华越想越气。 “是不是她老公听到什么风声了,出来干涉了?” “不可能,他老公很放心她的,是她变心了。” “你怎么知道她变心了?这个事情又看不见的。”李翔估计叶建华是在疑心生暗鬼。 “我亲眼所见,不存在冤枉她。”叶建华接着点上一支烟,递了一支给李翔,打火机也递过去了。 “这是她送给你的打火机?”那时候能够用打火机的不多,一般人也舍不得买。
“是。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是她老公新换的司机,三十多岁,个子比你还小,人难看的很,就是结实一点,跟你差不多,开始的时候,我看见她坐车回家,司机是不下车的,后来几次,司机都跟她进去了,我就怀疑了。有一次,我看见她下车的时候,竟然摸了一下那个人的大腿,我就肯定他们有了私情。” “这个也不好肯定吧,你毕竟站的远,也许他们在开玩笑呢?” “开始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我就等他们进去了四五分钟之后,也进去了。” “他们没有关门?”李翔觉得不会吧。 “这个女人很放肆的,我们在她家里做那个事,她从来不关门的。” “被你当场看见了?” “那到没有、没有,我当时有点气急败坏的味道,急匆匆的上楼的,估计他们听见了脚步声,马上分开了。” “他们分开了,你有什么依据说他们在一起了?还不是估计的。” “你听我说完,我上去了,那个司机站在一边神色紧张,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你知道她干了一件什么事,她居然对那个人说,你去卫生间洗一洗,茶打湿了衣服。我一看,那个人的裤子拉链那里湿了一块,肯定是裤子都没有脱,就干上了。那个人慌慌张张跑到卫生间去了,出来满脸通红的走了。” 李翔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为什么裤子会湿了,因此,也就依然半信半疑。 叶建华是个比李翔细心的人,他清楚李翔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我知道这个女人的习惯,她每次脱了短裤都会藏到沙发的垫子下面的,于是,我过去就掀开了垫子,她的短裤果然在下面,我看她如何解释,你真想不到吧,她竟然边说对不起,边解开了我的裤子。我当时也火了,伸手一摸她的下面,毛都是湿的。” 李翔难以置信了,“你们不会真的接着那个了吧?” “对付这个**,你只有搞得她半死不活的才行。”叶建华说的咬牙切齿,李翔无语了,心想,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怎么还是不欢而散了?” “当时是没有。当时她老公很快就回家了,估计是那个司机故意去接他回来的。那时候,我是吓到了,起来想穿衣服走人,没想到那个**说,他老公不洗澡是不会上楼的,硬是按着我做完了才罢休。” “他老公坐在下面,你怎么出的去?”不要说干,李翔听着都为叶建华捏了一把汗。这个是闹着玩的吗?哪个男人知道了,不会跟你拼命! “她真是皮厚,不慌不忙带我一起去卫生间洗了,然后打开电风扇吹里面的味道,再跟我一前一后下楼了。她跟他老公说,我就是马上要结婚的小伙子,她是介绍人,小伙子来参观参观我们家里的布置。他老公在下面看报纸,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恭喜恭喜,然后继续看他的报纸。” 无语的李翔心想,这大概是最悲催的恭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