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暴尸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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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从屋后直起腰来,回答了欧阳诚:“我在给大小姐煲粥呢,你买点青菜回来就行。【】” “青菜?她只吃青菜?”欧阳诚有点奇怪,“我怎么记得她以前是爱吃rou的?” 何田田以前,的确是无rou不欢,但这不是怀孕了,有点害喜么,她这几天一闻见荤腥就想吐,自然只能吃青菜了。 翠花心头一突,生怕让欧阳诚看出端倪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见过她几次,哪儿知道她爱吃什么!” 好歹领了婚书了,就算没睡在同一张床上,关心她一下,不行啊?欧阳诚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出去买菜了。 翠花把炉火调小,盖上了锅盖,里间里,传来了何田田抑制不住的干呕声,她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儿,奔进了屋。 何田田裹着被子,伏在床边上,干呕不止,面色发白。翠花上前扶住她,心疼得直掉眼泪。 何田田呕了好一阵,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得难受地捂着胸口,又躺下了。 翠花抹着眼泪道:“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何田田忍不住笑了:“怀孩子都是这样的,等过了头三个月,应该就好了。” “头三个月?”翠花掰着手指头算,“咱们是刚察觉怀孕,就来京畿的,现在才过去了十天,天哪,还有两个月零二十天要熬??” “怀孕的月份,不是这样算的,得从末次月事的时间算起。”何田田摇了摇头。 “末次月事啊,那不是正月二十么?让我再算算。”翠花重新掰手指头,“啊呀,大小姐,那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呀!” “这回对了。”何田田啜着笑,点了点头。 翠花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事儿告诉欧阳诚?” “再过二十天罢。”何田田想了想,道,“再过二十天,我就跟他成亲整一个月了,那时候放出怀孕的消息,才不会引人怀疑。” “行,那咱们就再瞒二十天。”翠花在床头竖了个枕头,扶她坐起来穿衣裳,“大小姐,你这几天感觉好点了没?腰还酸不酸?” “腰不酸了,但人总是懒懒的,不得劲,等吃完早饭,我还是继续躺着罢。”何田田伸出手,虚虚地悬在肚子上,却不太敢摸,月份太浅了,随时有可能滑胎,哪怕自己摸,也是对胎儿的一种刺激。 这个孩子,来得很不是时候,但却又如此宝贵,容不得半点差池,她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 翠花瞅着她的肚子瞧,无比担忧:“大小姐,你怀孕的月份,得少报一个月,到时候肚子瞒不瞒得住?” “应该没问题吧?”何田田靠在床头,让她帮忙穿鞋子,“三个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显怀,但肚子也不会太大,我谎称是两个月,应该说得过去。” “行罢,你是医生,你说瞒得过去,就当瞒得过去。”翠花见她笃定,便不说什么了。 ---------------- 欧阳诚提着菜篮子,走在京畿的窄窄的街道上,一路上,不少人都跟他打招呼:“欧阳公子,又出来买菜呀?” “欧阳公子,你可真够惯媳妇的,由着她在家睡大觉,自己出来买菜!” “哎呀,人家欧阳公子是新婚,当然惯着了!” 欧阳诚含笑不语。这是小地方的好处,哪怕他们现在落魄至此,也还是有人打招呼,倘若是在京城,昔日的那些朋友,早就避之不及了罢。 街口处的告示牌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很多人,欧阳诚诧异道:“这是看什么呢?朝廷颁布新令了?” 旁边一位大叔回答了他的话:“嗐,什么新令,是楚王的尸身回京,皇上削了他的爵位,把他贬为庶民了!” 仿佛有人拿着响锣,在欧阳诚的耳边,重重地敲了一下,他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大叔见他脸色不对,关切问道:“欧阳公子,你怎么了?” 欧阳诚稳了稳神,攥紧了菜篮子:“楚王的尸身,真的运回京城了?” “那还能有假!”大叔抬起手,指了指京城的方向,“告示上说,楚王谋反,而且是叛国贼,现在他的尸首,正悬挂在城门示众呢!” 曝尸示众!欧阳诚的脑子里,又是一记响锣敲过。 旁边一个大婶凑过来,无不遗憾地叹气:“听说楚王又能干,又俊俏,哪怕脾气跟活阎王似的,也有无数的姑娘,哭着喊着想要嫁他,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就成逆贼了,真是世事难料……” “你少说两句!周围有官差呢!”那大叔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开了。 淡妆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扶住了欧阳诚的胳膊,满脸焦急:“欧阳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我扶你回去歇着罢?” 淡妆是住在欧阳诚隔壁的姑娘,总来他们家串门,没少帮他们的忙。 欧阳诚定了定神,举起手里的菜篮子:“我没事,我还得去菜市,给你嫂子买菜呢。” “欧阳大哥,你对嫂子可真好。”淡妆抿抿嘴,放开了他的胳膊。 欧阳诚笑了笑,到底还是挤进人群,亲眼看了看告示。很可惜,告示上写的,跟刚才大叔说的一样,苏景云尸身回京,如今正悬挂在京城的城门上。 幸好,幸好他们住在京畿,一直没回去,何田田只不过是听说苏景云死了,就连着十天没下床,倘若让她看见苏景云的尸首挂在城墙上,还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瞒着吧,先瞒着吧,等过几天,他寻个借口,去给苏景云收了尸,再把这事儿慢慢地告诉她。 他拖着沉重而又漂浮的步子,晃到了菜市,买了两把青菜,想了想,又放下一把,改买了一只鸡,两条鱼,三根排骨。 他拎着满满的菜篮子,回到家,何田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板凳上喝粥了。他把菜交给翠花,把她赶到屋后,自己挨着何田田坐了下来。 何田田瞧着他神情不对,放下碗,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把手拿来,我给你诊诊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