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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娘? 没想到,这藏袍男子漠无表情地快速答道,“我管他是男是女,只要七儿看中了,他就是他娘!”敢情这也不怕别人笑话了。 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噪动。在烟雨红尘里的众食客们都鄙夷地交头接耳,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这是什么事道啊!这男人竟然会为这小孩子选个男人做娘亲?” “笑死人了!这孩子不懂事把公的当母的,这大人也跟着一样愚蠢么?” “哎哟,这你就不知道,说不定这男人好这口呢!” “那白衣的男人可真是细皮嫩rou啊!那貘样简直比女人还要美……难怪小孩子会看错,就连我这男人也有些受不了了啊!” “呵呵呵呵……” 一阵阵嘻笑声音响在了这片空间里,混合着各种各样的话语显得分外地嘈杂。 萧绮枫皱了皱眉头,余光扫向这旁边的女人时,她的尴尬与难堪尽数地写在了那张俊秀的脸庞上,让那眼稍处微微显得有些暗红绯色。这样的她让他有一丝丝入神。 “凤凰,你这可恶的家伙还在迟疑什么?”燕飞秀没有看他,却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脸孔上游移,似乎也在配合着那下面的污言秽语联想些什么。想到这些,燕飞秀越加地恨得牙紧了。 “秀儿……别紧张,这里有我,他是带不走你的。”萧绮枫一句暗暖又幽柔的话透在了这片的空气里,声音很轻却是字字句句透在了对方的耳里。让她的耳根子在瞬间也有些被淌红了。 “你……”燕飞秀倏地斜过眼眸子,瞅着这身边的人,嘴角动了动,三个字吐了出来,“真讨厌!” 萧绮枫笑了,这声音“讨厌”就像是在向自己撒娇,听着是舒服得极了,随即也不再迟疑地准备挺身护花时,他更快地看到那男子的动作。 男子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只布袋,迅速地解开了绳索,从里面很快爬出来一只红色的小东西,大概有半个掌心那么大,仔细一看是红蜘蛛,只见他手指头一伸,那红蜘蛛就爬到了他的手指上稳稳地站住。 “我就用这只小宠物来换那人。”藏衣男人说道,目光睨着那冰莲。 冰莲脸庞上笑得有些难看了,“这位爷,那位公子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姑娘,这我可帮不上您啊!” 藏衣男人目光望向二楼,看着那女扮男装的燕飞秀,大声说道,“你跟我走,我这宠物归你,如何?” 萧绮枫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微微兮住了眼眸子,“秀儿,那玩意看起来有些来头。” “是,那是毒蜘蛛。”燕飞秀快速地答道。立即想到什么兽蛊之类的东西,若是收了这蜘蛛,肯定能够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毒蛊。 “秀儿,那东西很有用。” “废话,我也知道。” “你打算怎么做?” “哼哼!”燕飞秀阴笑了两声,瞅了眼这旁边的帅哥,坏笑道,“凤凰,不如你去做他娘吧?” “什么?”萧绮枫还没反应过来。 燕飞秀随即望向那藏衣男人,大声说道,“好啊,成交,把你的宠物拿过来吧!” 那藏袍男人听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便答应了,眼眸子微微一亮,这真是个识货的主啊!他的这东西不是一般的毒物,这是用钱可买不到的宝贝。 “嗯,我们去厢房一叙,可好?”男人看着她,问道。 “挺好啊!”燕飞秀随即看着旁边的鹰面帅哥,皮笑rou不笑地说道,“麻烦……老板开间房了?” “秀儿……”萧绮枫看着她,那陡然对上的眼光带着丝莫名的忧衷,轻声地叮嘱,“千万要小心。” “我想收货,还须要你来搭台呢!”燕飞秀诡异地一笑,接着快步地朝着那一大一小看去。 “……跟我来。”萧绮枫随即带着燕飞秀去了二楼拐角的一包厢,接着使了个眼色给老/鸨冰莲,冰莲也会意地将那一大一小也带了过来。 “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就在这里交易吧,很安全的。”萧绮枫说完,很快与冰莲退出了房间,走时,将那门也给带拢了。 “主上,那人……”冰莲眼底透着几缕猜忌的芒光。 “她是我的人,谁都不能碰!”萧绮枫说罢,银鹰面具下透出的那双眼眸子带着股阴冷冷的霸道。 冰莲看着他,微微有丝错愕,什么时候她们的主子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种话。可是,那到底是个男人啊!为什么?冰莲心底纠结了下,看着萧绮枫不难看出他眼底的那股独占欲,但是,为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改了性子了? “主上,那公子……”冰莲咬了咬唇,还是吐语道,“是不配主上的。” 萧绮枫听了愣了下,但马上就意识到她意指何意?随即笑而不答,目光只是淡泊又深泽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过了会,只是低沉地道了句,“按计划行事。” “是。”冰莲应了声,转身打开了这房间隔壁的另一套厢房。 萧绮枫嘴角轻悠地动了动,很快走了进去。这房间的房壁上都有特殊的改装材料,各种机关是让人防不胜防。包括那套房间也是一样,这两间房都是专门用来捕“蝉”用的房子,俗称“铁屋子”,进去的人一般是出不来的。发明者萧绮枫也。 萧绮枫优雅地坐在那桌案旁,一手放在面前的水晶球上,过了会拿了下来,这水晶球出现了画面。萧绮枫的视线盯着这水晶球,而这水晶球正好将隔壁房间里的全貌都照映了下来。说白点,这就是个监视器,但是可比那监视器就灵活多了。 这东西萧绮枫管它叫日月珠,放在哪里,只要将身体移向想窥探的方位,然后将手触上去,想探多远的地方都行,距离的远近也只与手触的时间长短有关,时间越长,探的地方也会越远。很自然地这种好东西放在这里是大材小用了,真正派上用场的就是在战场上,窥探敌情,这当是举世无双的一法宝。 至于为何会在萧绮枫手上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另一个与之似乎没有任何关联的传闻就是,东烈国有一件国宝在很久之前就遗失了,但是没有人知道在哪里,至于那国宝叫什么名字除了皇嗣内部人极少数知道外,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何用更是无从得知。 很快,萧绮枫的目光便变得有些凝聚起来,他看到那藏衣男人正在燕飞秀的带动下,试验着他手中的那只红蜘蛛,只见,那红蜘蛛释放了出去,无论在什么方位,只要听到一阵萧声,就会立即回来。 还有,那红蜘蛛的散毒能力也是诡异的强大,看到藏衣男人给燕飞秀演示的全过程,忽而间那幕缠绕脑间许久的皇妃遇害案也渐渐地映了出来…… 隔壁的“铁屋子”正在展示着这一神奇诡异的种毒过程。这也是藏衣男想让燕飞秀相信这红蜘蛛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利器,以它来换她,她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只见那男子将红蜘蛛释放了出去,那蜘蛛跃起在空气中,然后盘踞在头顶的吊顶壁处又绕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他的手指上稳稳站住。 藏衣男子笑着看向燕飞秀,“公子,你已经中毒了。” 燕飞秀好笑地看着这名男子,嘲了句,“你是不是没见过中毒的人是什么样子?”她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他说她已经中毒?这骗骗他旁边的那小孩子还差不多。 “你不信?”藏衣男子那隔着斗笠黑纱的眼透着孜冷的暗光。 “好笑,我怎么信,你那破宠物还没碰到我呢,你就说我中毒?我看是你自己中毒了吧?”燕飞秀嘴角一瘪,嗤笑道。淡铜的眼眸子里掠着股轻蔑的光泽,看来这东西也不见得有自己的银针与牙缝蛊毒厉害。她倒是高看了这破玩意了。 而燕飞秀还没感觉出来的事情,让那旁边屋子里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那“日月珠”的萧绮枫感叹道,“傻秀儿啊!你真是中毒了呀……”因为,他脑子里的那梅妃的案件已然再次牵了进来,这大概就是真相吧!他看到了她的手,那双指甲已经开始变色了…… 忽而,也想到了那整件案子中的疑点和梅妃的中毒经过,对方定是用这红蜘蛛在空气中撒播,然后空气中的毒使梅妃指甲变色染剧毒,后来再通过手口传染,中毒身亡,而原来被染过剧毒的指甲在后来也会逐渐地恢复成本色,但是仍然会在指甲rou里嵌上些许不规则的小红点,不注意也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当初为了侦破这梅妃的死因,他多少个日日夜夜废寝忘食,才发现了那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到后来看到燕飞秀使用牙缝蛊毒,还一度曾经怀疑与她有关。不过,确是没想到原来是这红蜘蛛在空气中传播所致。 这个戴着单侧银耳环的男人显然不是他们中原人,那么又来自何方?为何要谋害梅妃呢?还有他后面的人又是谁,难道真的与那塞外的两大医毒世家有关系么? 种种疑问盘锯在脑子里,让萧绮枫皱起了眉头,不过,他现在更担心的是燕飞秀若是将手递向嘴角,就会…… 萧绮枫想到这,很快又打消了念头,那藏袍男人竟然要“他”做孩子的娘,那么是不会让“他”这样死去的。 果然不出所料。 “你看看你的双手。”藏袍男人说话道,已然主动提醒。意味着他没有害她之心。 燕飞秀这才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双手上,这一看,是吓了一跳,身体里某种激情又再次迸发了出来,“诡异,真是诡异!我是怎么会中毒的?” 她看到自己本来晶莹剔透的rou色指甲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就像被涂抹了一层红色蔻丹那么艳丽!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涂了蔻丹呢! 男人笑了笑,“是我的宝贝让你中毒的。” 燕飞秀看着那蜘蛛,虽然自己的手指甲变色了,可是现在身体还没有任何反应,“我懂了,这蜘蛛根本就可以不用接触人的,只是在人的头顶上转了一圈就可以在空气中传播撒毒,那我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这莫非是?” 藏袍男子笑得幽深莫测,过了会平静地说道,“此毒你染后一炷香内就会死去……” “啊?什么?”燕飞秀被怔住了神经,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情况。她现在已经中毒了,那不是就这样玩玩了? “公子,别紧张,你即是我七儿认的娘亲,我不会让你死的。”藏袍男子答道,那黑纱里面遮着的那双平静的眼睛里透着锐利的光芒。 “只要你不用指甲碰你的唇角,就不会中毒的,在一个时辰过后,这蜘蛛毒会渐渐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藏袍男人答道。 “你骗我?”燕飞秀看着他,根本很难相信他所说的。他给她种了毒,告诉她不用去管,一个小时后会自解?丫,这又是在诓她么? “好笑,我钰飞龙还有必要骗人么?”藏衣男人答道,原来他就是南毒世家的鼎鼎大名的少门主钰飞龙。 钰飞龙?那另一间屋子里的萧绮枫听到他们的对话,是惊异了下。果然和南毒世家有关系,但是,钰飞龙怎么长得这种样子,他那层半透明的黑色面纱下的模样,根本看不出那份倾城倾国,俊美谪仙的模样,相反还有几分猥琐,这简直与传说中的他相去甚远。而且,他怎么还带着个孩子?不是太奇怪了吗? “钰飞龙是谁?不认识。”燕飞秀漠无表情地答道,看着这男人再瞧瞧自己的手指甲,这会真有些牙紧啊!不管怎样也要熬过这一个时辰。 “他是我儿子小七,公子,你叫什么名字?”钰飞龙藐着对方这张脸,生得相当地秀美啊,当孩子的娘有些可惜了,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对方是个男的,只要七儿高兴就好。 燕飞秀倒是没有着急告诉他,嘴角上冷冷地笑了两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一个时辰后我就会解毒?要是没有解毒呢?” “一个时辰而已,很快就能过去。”钰飞龙答道,看着身边的小七,“小七,这是你的娘亲,快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