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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恋沉默,如果哥哥还象以前那样痴傻,她当然不会去万兽山林。可欧阳秀正是因为哥哥才受伤的,以后哥哥也会有能力保护母亲了。她才放心。 因此才会去万兽山林。 可是这些都不能告诉龙景狂,不能让他知道东方冀不傻了。 万一龙弘也因此知道了呢? 她不敢冒这个险。 “……” 龙景狂不喜欢东方恋又对他沉默了的这个样子。可是,他又不能令她对他毫无保留。讨厌死了这个情形。 于是,他只能是负气的站起来,“我会去看欧阳秀的。还有,以后你欠欧阳秀的,尽量都让我去还好了。” …… 太尉府。 欧阳秀在服食了千年蟒蛇之胆后,他的身体确实在好转了。 或许,可以参加三天之后的那个科举了,他本来以为因为身体,会推迟到明年了呢。 “世子,该喝药了。” 如今照顾欧阳秀身体的丫环是花儿。自从万兽山林归来后,花儿就一直留在太尉府照顾欧阳秀。这也是东方恋的吩付。 直到欧阳秀好了后,花儿才会离开,回训练营那里。 “嗯,劳烦你了。花儿。” 欧阳秀喝下那一碗黑黑的药汗。 其实千年蟒蛇只是药引,还要配合一百多种珍贵的草药一起熬才会起作用。 而那些草药都是东方恋让花儿准备的,每一服的药价都超过了万两。 这笔银子对于太尉府来说,自然不是什么负担,但欧阳秀不知道这笔银子对于东方恋来说会不会是负担。 于是,他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几十万两银票交给花儿,“转交你们小姐吧。” 如今欧阳秀不愿意叫东方恋为景王妃,她在他心中,是未嫁。 “不。小姐特意说了不能收欧阳世子的任何东西。” 花儿推托。 “可是……她不缺钱吗?”欧阳秀知道东方恋要做许多事情。 “如今不缺的,世子。实在缺钱了小姐会向世子要药费的。我们小姐可不做亏本买卖哦,而且也只对世子这么好……”顿时觉得这话多么不合时宜,于是花儿立马住了口。 欧阳秀也是有些……尴尬。 是的,谁都知道东方恋如今是景王妃了,若是让有心人听到花儿刚才那些,确实是不好。或许也会对东方恋不利的。 “以后别说这些了。” 一心为东方恋的处境着想,欧阳秀交代花儿。 “是。花儿退下。刚才那是最后一剂药,世子。你喝了后,身体应该会完全恢复了。但是如果还有什么不适,一定要说。” “好。” …… 当龙景狂来到太尉府,筑雅轩的时候,看见欧阳秀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消说,这人的身子自然是康复了。 当龙景狂来到太尉府,筑雅轩的时候,看见欧阳秀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 不消说,这人的身子自然是康复了。 “你还真是好运得紧,有那个女人对你如此上心,给你猎杀千年蟒蛇。” 龙景狂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所以,你是妒忌吗?” 欧阳秀难得对龙景狂挑衅一下。依他平时的脾气是不会如此对待客人的。 “我妒忌,确实是妒忌。所以我那天被你激怒了。一时失去理智,反而做了一些伤害恋儿的事情……欧阳秀,我可以告诉你,恋儿是中了艳阳红了。纳兰家族下的。所以你撤了你派入景王府监视的人马吧,其实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直接问我的,不用做得这么隐晦。” 龙景狂盯着欧阳秀道。 “被你发现了呀。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监视景王府什么的。只是……今天早上你们该是进宫请安的,但没有去。不只是我,所有人都对你们起疑了吧。我才会……” 如今他又不好直接见东方恋,但是又非常担忧她,才会安插人马进入景王府。只是,景王府的防守果然严密…… 可是,这么严密的防守,恋儿怎么还会中了艳阳红? 那可是……一等一的媚药! “艳阳红下在那里?” 欧阳秀敛色。 “合酒里。” “那你为何没有中?” 欧阳秀盯着龙景狂。 合酒是二个人一起喝的,没有理由只有东方恋中了。 “我不是说了嘛,那天被你激怒,所以就做了一些冲动的事情……于是,恋儿就先喝了。” 龙景狂没有说强灌种种,但欧阳秀却已经猜到了。顿时双拳紧握。 “龙景狂。你不配做男人。” “我就是因为自己是男人,还被你如此挑衅才会一时失去理智。欧阳秀,说到底你也是有几分责任的。当然,我责任更大。元凶是君城。” “没有找过君城吗?”对于那君城,欧阳秀了解得不深。 只是从东方恋口中知道一些。知道他是来自纳兰家族。 “当然找过。甚至想利用皇权,对付君城及纳兰家族。不过……我有二点担心的。一来,若是揭穿君城,那么他曾经在七王府住过,肯定会连累七王府。如果皇爷爷因此而对七皇叔有所忌弹,而又可以一棒子将他打死,自然好。 “不过如今七王府的势力,怕是连皇爷爷也没有全然的自信可以压得住。 “如果七王府不死,那么我揭发君城连累到七王府,七王府上下必然全心与我景王府作对。 “这样一来,两府的竞争就搬到了台面上。我和龙起津两败俱伤,得利的将会是龙起昊。 “我既然开始争那个位置,就不想失败。因为一旦走了这条路,只有胜者,可以活下来。这就是历朝历代可怕的皇权之争,历来如此。凰国,也是不能免俗的。 “而且,我还怕此举会伤害到恋儿。恋儿好似有什么把柄被君城握在手中,甚至是威胁了她。否则依恋儿之前对君城的态度,知道他是纳兰家族的人之后,早就揭发他了。还容得下他在七王府里住得这么逍遥吗? “而且,我还怕此举会伤害到恋儿。恋儿好似有什么把柄被君城握在手中,甚至是威胁了她。否则依恋儿之前对君城的态度,知道他是纳兰家族的人之后,早就揭发他了。还容得下他在七王府里住得这么逍遥吗? “可是,恋儿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君城抓住了?” 龙景狂看向欧阳秀。 看似,这个原因欧阳秀是知道的。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 欧阳秀确实也是知道的。东方恋与前朝燕月皇朝有关的事情。 那便是她的罩门。 她的唯一弱点,身为纳兰家族的君城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二人达成了默契,东方恋不会主动揭穿君城,君城也不揭穿她。 但龙景狂…… 对此,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或许恋儿因为他是凰国皇室的,对皇权根本不信任,所以就没有告诉他吧。 毕竟前世,恋儿也算得上是死于皇权之下。 …… “欧阳秀,你知道的,是吧?” 龙景狂观察入微。 看到欧阳秀那样的反应,就知道欧阳秀对于东方恋的了解,比自己深多了。 而大概东方恋也没有什么隐瞒欧阳秀的。 为何,为何欧阳秀会取得那个女人的极之信任?龙景狂不得不妒忌。 万分妒忌。 “我便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这倒是实话,不是欧阳秀故意在龙景狂面前得瑟的。 “哼,我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龙景狂怒气冲冲。 这欧阳秀,太气人了。 他是存心叫他龙景狂难堪呀。 娶了东方恋,却不知道自己王妃的事情,对自己王妃的了解,还不及其他男人对她的了解多。 也得不到自己王妃的信任,这…… …… “恋儿如今怎么了?你到底用什么办法克服那艳阳红的药效?” 这是欧阳秀所担忧的。他并不以为艳阳红可以随便压制得住。 “我给她弄来了寒玉冰床。” “便是宫中,以前用来治某嫔妃的病的那张寒玉冰床?” “是。” 欧阳秀对宫中的了解,倒是挺通透。 “不过,欧阳秀,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程峥说那床对于女人来说伤身,那嫔妃躺过那张床以后,不是从此再无所出吗?” “敢情你还想与恋儿生孩子?” 欧阳秀紧瞪着龙景狂。 这男人,倒是想得长远。 “她是我的女人。将来我们会有属于我和她的孩子那是必须的么。” 轮到龙景狂得瑟了。 “寒玉床确实有后遗之症,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压制得了艳阳红的药效。” 欧阳秀的眉拧起老高。 “她如今没有难受了。平静了,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若是没有寒玉床,恋儿还在折腾中。 “景王可是知道,那艳阳红除了情,,欲的侵袭之外,还有一个作用。” “什么作用?” “那就是……开发女子的身体。以前,就是在前朝的时候,朝中权贵喜欢养一些年轻的女子做他们的,,,****。便是用艳阳红这药,来驯化她们的。” “这什么意思?” “这什么意思?” “艳阳红刚开始会有三天三夜的折磨,这大家都知道。之后,因为身体被开发,女子多数非常敏感,甚至拒绝不了男人轻微的挑逗,于是那些被艳阳红所折磨过的女子,就会乖乖的沦为男人的**……” “……” 听到这,龙景狂的脸色变得古怪。 那君城,果然太歹毒了。 君城下药,到底是为了对付他龙景狂,还是东方恋? 或是二者都有! 可恶,他一定不会放过了君城的! …… “而如今,艳阳红的药效被寒玉冰床所压制发作不出来。秀可从来没有听过有人用冰寒就能成功压制情,,,欲,若是如此,前朝贵妇中了此药也不必拿一百多名男子解药。” 欧阳秀继续道,“听说艳阳红的厉害之处在于,一定会对女子的身体开发到极致,才会药效有所消减。这样来说,如今恋儿躺在冰床上,所受的寒玉之苦,就是白受了。” “你说……寒玉床的作用,只是延迟或中断了艳阳红发作的时间?” 最好不要这样! 否则,龙景狂不知道东方恋的下场会是如何。 “秀想,应该是这样。” “那该如何?” 龙景狂顿时焦急,站了起来。 “不如,让秀去看看恋儿吧。” 没有亲眼看到恋儿,没有把过她的脉,欧阳秀也不知道要如何。 他虽然对艳阳红有所了解,但那都只是限于书本上的了解。 他没有真正接触过中了艳阳红的人。 “你……” 龙景狂忽然古古怪怪的打量欧阳秀。 他们才大婚,按理说这段时间东方恋不适合见别的男人,特别是欧阳秀。 可如今,也是由不得他选择了。都说欧阳秀学冠天下,但愿他真能帮上忙吧。 …… “好吧。你便去看看恋儿。” 龙景狂点头答应了。 …… 景王府。 已经是晚上了。 景王府的下人也开始忙碌着,准备着晚饭。 而东方恋还是躺在那寒玉床上没有下来,她的头发已经完全结冰,身体好冷。 可是却不敢离开那寒玉床,怕一会儿艳阳红又要发作。 柳儿推门,揣着一些饭菜进了房间。 “小姐,该吃饭了。” “唉,一点都不饿。” 东方恋今天就只是吃了一些清粥,她也不是不饿,只是没有什么胃口。 “小姐,你还是得吃呀。” 柳儿把饭菜揣到东方恋的床边。 “景王,还没有回来吗?” “估计快了吧。” 柳儿应了一声。 “哦。那我一会儿再吃饭吧,放到一边。” “好吧,小姐。” 看东方恋实在不想吃,柳儿也不勉强了。 …… 不一会儿,主仆二人就听到院外有两个人走来的脚步声,其中还夹着交谈声。 “好象是景王回来了。” 柳儿惊喜。 “还有……秀。” 欧阳秀怎么会来? 难道他知道她如今的处境了吗? 东方恋顿时觉得难堪,中了艳阳红这样的药确实是有些…… …… 龙景狂在新房门前站住,对欧阳秀道,“恋儿在里面。” “那我进去了。”欧阳秀道。 “哎,等一下。” “那我进去了。”欧阳秀道。 “哎,等一下。” 龙景狂又拉住他,“我与你一起进去吧。” “……” 欧阳秀没说话,只是扫了龙景狂一眼,就默认了接受龙景狂与他一起进去。 …… 室内。 柳儿已经乖乖立在一边,而东方恋身上盖了条被子。 她刚才已经听到龙景狂与欧阳秀的对话了。 看来欧阳秀是来……看她的。 不过,她如今不是很好吗,又没有发作,只要过了三天,不就没事了吗? …… “恋儿。” 欧阳秀看到东方恋盖着一张被子,把她的身子包得严密,可是依然掩饰不了她头上的寒霜。 她的头发上都结霜了,还有她的脸孔,明显是冻坏了。 “恋儿。你感觉怎么样?” 昨日与今日之差,虽然只是相隔了一日,可是对于她与他之间,却已经隔了一条鸿沟。 他仍然是欧阳世子,而她是景王妃,已嫁作人妇。 如果是昨日,象是二人的见面仍然可以光明正大,他甚至可以拥她入怀。 但是今日,就需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