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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皇后娘娘,还是让我们去吧。”江左元帅说罢,就头也不回得往山坳上遁去。 不顾他们之言,沐筱萝仍是坚决,“不,本宫一定要去,宸宁和宸潋是本宫的孩子,本宫绝不容许夜倾宴这个狗贼损害我儿命!” “他们是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赫连皓澈拨开簇拥的人群,不让他们继续保护他了,“朕也去,朕” 爬到山腰的江左元帅回首道,“陛下万万不可呀!您系大陵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的安慰,千万不可鲁莽行事,皇后娘娘请您听微臣一句话,还是在这里等候我等传来捷报佳音吧。” “是呀,皇后娘娘,回去吧。”花辰御说罢,又继续向上爬。 还有夜胥华他早已爬到了江左元帅的上头去了,仿佛根本没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谷乘风拉住皓澈的龙袍,“皇上,您是我大陵之福祉,大陵百姓可以没有了我们,可万万不能没有您呀,您可千万不能” “皇上,你就在停留在远处,以好接应我们,臣妾跟陛下保证,臣妾一定会相安无事的。”沐筱萝望向赫连皓澈之时,柔弱的眸子满是nongnong泄泄的意。 谷乘风见帝、后夫妻二人如此坚决,如果叫他们两个都不去罢,那可是万万不行的,可如果两个人都去,更是万万不能,唯独让筱萝一人去,赫连皇留在原地,岂不是甚好,谷乘风拱手道,“这样吧,老朽也一同跟去,老朽会保护好皇后娘娘,皇上您就在这里接应我们,无疑是最为保险的,上有追缉,下有退路,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你说呢。” 接跟着,赫连皇终于同意了。 沿袭着众人的脚步,沐筱萝和谷乘风恩师一路攀爬着山壁,好好这个山壁虽然陡峭,但也不是不能爬行的,比当初在丰州坝的绝壁之上可好的多,只要手稳,脚稳,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山上一头的夜倾宴早已洞悉了山下的况,江左元帅一行人相继爬上来,他已经洞悉了。 失去了左边耳朵的夜倾宴来不及包扎伤口,一只手掩着耳朵,可是尽管如此,赤血还是不停得一滴一滴泌出来,直接沾湿了他整张脸盘,奔走之时,混合汗液,现在看上去,满脸都是一片猩红的血液,看起来狰狞可怖极了。 “干爹,我现在跑回去通知干娘吧。”御放紧随在夜倾宴后,时不时要越过他那个干爹。 夜倾宴冷冷得道,“好吧,你回去,把你干娘一起叫出来,让她更我们离开。” 随着时间的耽搁,赫连皓澈麾下的一伙人随时会抵达此处,到时候想要走,已经来不及了,时间已经如此之紧迫了,夜倾宴心想,就算他现在会飞,飞到沐若雪之所在,也难以在那一伙人抵达之前,安全转移,与其这般,众人死,还不如牺牲了沐若雪和御放,反正这五年来,他对他们二人也总算是不薄的。 “好,好孩子,你回去,叫你干娘一起离开这里吧。”夜倾宴嘴角浮现一抹恶毒的微笑,他轻轻躬下子,做慈父状,叫一出生下来就缺少父的御放百感交集,可是他终究是九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他面前这个干爹,是要把他推入火坑之中。好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他冷酷无,也就完全诠释了,他为什么前一世会那般迫害沐筱萝致死,连沐筱萝齐齐的一干人等都不放过。 御放嗯了一声,也怪他实在是太矮小了,才五岁小孩子般的材,自然是无法通过重重熏雾,对山下的动静一览无遗,否则他准知道自己的干爹在欺骗他,更不知道干爹夜倾宴是有意要抛弃他和干娘沐若雪了。 御放原路返回,小小的影在山头的灌木丛中晃dàng),须臾,他就抵达了一个岩洞口,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一只大手把他的子狠狠夹住,只听得后面一个老头儿的羊角须不停得磨蹭着他的稚嫩的小脸蛋儿,“好一个伶俐的小娃娃,想不到原来是事先服用延年秋丹药,啧啧,这么好的娃娃,可惜了,可惜了。” 糟糕,后面到底谁,他怎么知道自己吃了延年秋丹这种丹药,不对,他是一个老头子,莫非是谷乘风那个老不死的,不可能,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地呢,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干爹他是不会欺骗我们的,他一定会救我和若雪干娘离开这个险地。 当御放转过脸来,他不敢想象他现在所看见的,眼前除了两只手抓住自己的谷乘风老头之外,还有江左元帅,他一脸木讷可看上去凶巴巴的好像随时随地要害自己的命,另外两个男子也是一脸的怒容,更重要的谷乘风后面钻出一个女人的螓首来,这个女人就是他前些子一直唤她母后的大陵皇后沐筱萝,是若雪干娘一辈子仇人! “啊……”御放吓得花容失色,他滑如凝脂的稚嫩脸蛋儿全部被无血惨淡的神色所替代,两只小手,两只小脚满满得颤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会如此畏惧,也许是看到了沐筱萝帝后她那一双想要吃小孩子的眼睛。 沐筱萝盛怒,“你还想要本宫叫你宸宁大皇子吗?你这个冒牌货,说,我儿真正的宸宁去哪里了,你说!还有宸潋小公主,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谷乘风老人就会把你扔到山涧底下去喂野狼,说,你到底说不说!” 揪心痛心之极的沐筱萝,从袖中伸出两只刚才因为爬山被尖刺藤蔓划伤而变得伤痕累累的玉腕,狠狠掐住御放,“你这个九岁充作五岁的小孩子,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呜呜,母后,呜呜,母后你在哪里呀,母后。”悲悲戚戚的女童声音从岩洞深处传出来,沐筱萝蓦地挣脱开御放被自己掐得血红的颈脖,仓皇步入岩洞之中,只见岩洞黑乎乎的不见五指,旋即也闻到了一股燃烧的草芥味道从洞府之中飘出来,想必刚才有人仓皇失措得逃跑了,随意灭掉火种而去了吧。 凭着对亲生女孩的嗅觉,还有沐筱萝作为女人的第二感,她知道的岩洞之中一定是她的宸潋公主,她泪意涌动而出,把而后的众人的声音置若罔闻,她如今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就一定要救她。 夜胥华和花辰御两位侯爷想要强行一步进去,可是没来不及了,当头就看见帝后抱着女童出来。 眼尖的谷乘风老人老脸浮现一抹喜悦之色,“谢天谢地,正是宸潋公主下,她想必是刚刚睡醒,所以。” 在沐筱萝的安抚之下,宸潋小公主很快又陷入了梦乡,正是沐筱萝的眼珠子继续扫向岩洞之中。 夜胥华知道筱萝心里在想些什么,立马抽出腰间的火折子往里面一探,顿时眸光黯淡了些,几乎都不敢直面帝后娘娘迫切忱的光芒,“皇后娘娘,适才岩洞只有宸潋公主一人,宸宁大皇子不在里面。” “什么!”沐筱萝泪意蹦出来,狠狠得凌了被谷乘风恩师抓住的那孩子,“今天你一定要说出宸宁大皇子的下落,否则,休怪本宫对你无!” 夜胥华旋即也站在帝后跟前,剑眉下的一双眸目也是无比凌厉森寒,“本侯爷劝你还是乖乖说出来,要不然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御放心中一喜,如今岩洞只剩下宸潋小公主一人,那么若雪干娘一定会带着小宸宁大皇子早已溜之大吉投奔安全之地去了,很好,真是太好了,“有种你们就把我给杀了吧,不要冲我问东问西的,我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好,本宫看看你真的是如此顽强!”沐筱萝目光瞄了谷乘风恩师一眼,“恩师也是惊闻天下的一代医师,上也不乏整人的灵丹妙药,比如能让他上奇妙无比,又或者是奇痛无比的东西来。” 医道之人自然会有这些东西的,不过谷乘风从来都是把它配解药之丹方,这个害人嘛,他还真的是没有做过呢,他又不是那西域万毒谷,杀人不眨眼的万毒神君。 花辰御启唇一笑,脸上一截烫疤也随着狰狞了几分,“皇后娘娘,此等小事,就不劳烦谷医生出手了,此等手段,本侯有的是” 可不要小觑花辰御这么多年一直把万毒真经奉为至宝,这个时候可真真是要派上用场了的,花辰御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葫芦,从里面掏出三颗宝蓝色的药丸,上面还有一股异香,一边不顾御放声嘶力竭的反抗,一边撬开他的嘴巴直接塞进去,让他吞下去,笑道,“这对待一般的人嘛,本侯爷素来只用一颗的,小家伙,看你如此狠毒,那就一次赏赐给你三颗千蚁醉,这千蚁醉是本侯爷根据万毒真经上面的记载,将一千头蚂蚁浸泡在高浓度的酒酿之中,浸透了个彻彻底底的,从一千条蚂蚁之中最终存活下来的一条,制作成千蚁醉的丹药,如今这三颗千蚁醉下去,就好比有三千条蚂蚁在你体内横穿,哈哈,你等着受用就好了。” 话音刚落,御放两只手,两只腿不停得蹦,他感觉浑上下奇痒无比,就真的好想有三千条的蚂蚁在他体内肆无忌惮的穿行啃噬,一会儿爬到了胃部,又一会儿爬到了嗓子眼,顿时又跑到了四肢,连骨头里面也有这股子奇痒。 “你,一,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御放脸上的表都完全扭曲了,因为奇痒无比,他都说不了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得顿着说。 花辰御脸上满是一片清风云淡的邪魅笑容,“是吗?本侯爷对一介小孩儿是不会作出这等事,可你可不是一般普普通通的小孩,你是一个比一百个壮汉还要可怕的存在!” 夜胥华眼中也满是冷漠之色,“快快供出小宸宁的下落,否则,你若是死了,谁也救不了你。” “倾宴干爹,若雪干娘对御放恩重如山!御放是不会背叛他们的!有本事的,你就杀了我吧!”御放现在大有求死之心,他猛然一惊动,上下两排牙齿正要咬合中间的猩红的舌头。 好在谷乘风恩师灵动之下,伸出手指头来,一点封住了御放嘴部的位。 看不出来他还刚烈的!沐筱萝心头一滞,想不到夜倾宴这个渣男和沐若雪这个jiàn)人,竟然能够收养心如此坚决的养子,实在是令她不解,他们两个何德何能。 不过沐筱萝凤眸依然bī)视着御放,“御放,你若是说出本宫宸宁皇子的下落,本宫个呢你保证,以往之事不追究与你,可好?” 这是威bī)之后的利了。 沐筱萝本想这个孩子可能会应,谁知道,一下子就被拒绝了。 “皇后娘娘,还是请你不要在费煞苦心了。”御放一边抓着,顾不得体上已经被他抠出了血迹斑斑来,御放坚忍道,“你还是” 沐筱萝脸上毫无一丝丝的表,沦为苍白之色,“好,就你好好享受着千蚁醉吧。”转头询问花辰御,“长乐侯爷难道就没有比这个千蚁醉还要更为厉害的丹药吗?” “这个……”说真的,花辰御还真的没有带齐全了,他并没有想到竟然会碰到这么一遭事来。 谷乘风恩师两只卧蚕眉下轻轻蹙了蹙,而后道,“老朽有一颗真心话丸,定要他说出真话来。” 一颗下去,谷乘风既然把御放上的痒止住了,接下去,御放还真的说出事真相,花辰御和夜胥华就纵跃入灌木林深处追缉,江左也早已不知道所踪了,肯定也在行列之中,可能江左走得更快罢了。 谷乘风将御放绑起来,又给他吃了让浑的有气无力的丹药,这样的话,御放就不会逃跑了。 见花辰御和夜胥华等人离去,沐筱萝倒也想要跟去,在古乘风老人迥异的视线之中,沐筱萝还真的步入灌木林中。 三男一女在灌木丛中狂奔,沐筱萝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你们快看,这难保不是夜倾宴的血迹。”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我们赶快追,我摸过了这血,还是温的。”说话的夜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