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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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洵揉了揉双眼,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北冥黛黛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完全合不上来。 “听说你病得差不多了。”北冥夜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如果不是自己女人那么久都没有出来,他不会和他们走这一趟,美其名曰看看这家伙挂了没有。 当然,这些家伙根本就是为了看好戏来的,尤其是北冥黛黛和俞霏凡,不就是想看看名可被北冥连城嫌弃的模样么?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很清楚那小子就算不爽,也不至于会欺负他的女人。 但连他都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名可只是在怔愣了半秒之后,便立即反应过来,无视这些人各种各样的目光,继续将北冥连城身上的毛线衣脱下来,推着他躺下,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她才站起来,回到桌旁收拾碗筷。 “吃药了吗?”震撼过后,北冥洵轻咳了两声,看着名可故作平静道:“这小子从小怕吃苦药,你要是搞不定,让老大帮忙将他摁倒。” “有糖衣的那种会好点。”北冥黛黛也道。 名可眨了眨眼,回头看了北冥连城一眼,北冥连城却只是冷冷哼了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他吃过药了。”名可扫了大家一眼,这伙人是来看连城队长好了没有,还是来看热闹的?怎么看着一个个都怪怪的?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北冥夜身上:“不仅吃了退烧药,也吃过感冒药了,就是饭菜没有吃多少,我去给他熬点粥,回头让他再喝点填填肚子。” 这算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还是在跟他交待? 不管是什么,至少这态度让北冥夜难看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她在照顾他的弟弟,嗯,这是她的责任,长嫂如母不是? 这么一想,刚才那口莫名奇妙生起来的怨气顿时就消散了大半。 “你们说话声音小点,别吵着他休息。”将东西收回到托盘里,名可把托盘端起,穿过大伙往门外走去。 门边,阿娇安静站在那里,看到名可出来,她只是回头看了床上被子下那道身影一眼,便跟着名可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连城队长真的吃药了吗?可可,他说想吃什么?我来帮你忙……” 等人走远了,北冥洵才第一个回过神来,走到床边,弯身想要去探探北冥连城的额角,却听到北冥连城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拿开。” “我这是在关心你。”北冥洵抿了抿唇,朝他的侧脸翻了个白眼:“刚才人家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你怎么不喊她走开?” 本来只是想打趣他的,但一想,这里似乎还有一尊自己惹不起的大神在,他一敛气息,赶紧退回到角落里。 要是刚才的女人是别人也就算了,要换了是其他女人,这会大家肯定不会错过取笑连城队长的机会,但,那个可是老大的女人…… 好不容易在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北冥黛黛也忍不住道:“连城队长,那个……你和……” 想偷偷瞟一眼老大,但,没那个胆子,话便只能咽回肚子里去了,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这辈子怕是再也忘不掉了。 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北冥连城愿意和哪个女人亲近,甚至,在女人面前表现出这么乖巧的一面。 画面太刺激,想忘记都难。 俞霏凡偷偷看了北冥夜一眼,不见他眼底有什么异动,也没有她期待中的愤怒,这表现,还是让她忍不住失望了下。 看到自己女人和他的弟弟亲热,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只因为藏得好,大家看不出来? “现在,看够了吗?”北冥夜忽然冷冷开口。 他一说话,俞霏凡顿时心虚地收回所有目光。 北冥黛黛和北冥洵盯着他,正在等待老大有什么指示。 “既然看够了,就赶紧出去,丫头说了不能妨碍他休息。”本想转身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别让她担心。” “在睡了。”被子里头传来北冥连城闷闷的声音,听得出虽然有点不太高兴,但至少还算听话。 众人又愣了,这三个人才在一起住了多久?怎么现在看起来,真的就一家三口的模样了? 北冥夜走了,剩下三人哪里还敢待下去?赶紧匆匆离开,走在最后的北冥洵还细心地给里头的病人将房门关上。 慕子衿和佚汤他们还在甲板上钓鱼,北冥夜本打算回甲板上,临出船舱的时候却又忽然脚步一顿,转身往通向后舱方向的厨房走了过去。 其余人虽然很好奇他会去找名可说什么,但因为是老大,谁也不敢多事。 只是有些人心里还是有几分期待的,不可能不生气的,最好气得火遮了眼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北冥大总裁会不会要一个对自己不忠的女人?她期待着看好戏呢。 厨房里,名可刚淘了米放在锅里,连盖子都还没来得及盖上,北冥夜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处。 阿娇吓了一跳,立即向他恭敬道:“先生。” 名可盖上盖子,回头看着他:“你来做什么?饿了?” “嗯。”他走了过去,无视这里还有其他人,从身后将她抱上:“饿了,来找吃的。” 厨房的温度在一瞬间狂飙了起来,阿娇何等聪明?根本不需要有人提醒,立即扔下手里的胡萝卜,匆匆出了门,并细心地为两人将房门关上。 名可微微挣扎了下,看到阿娇扔下来的胡萝卜,她无奈地捡了起来,想要拿到水龙头去清洗,身后的男人却将她抱得紧紧的,完全不愿意放开。 她吐了一口气,轻声道:“让我先把这些准备好,再给你弄吃的行不行?” 这不才刚吃过饭,怎么就饿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没吃饱? “你弄你的,我吃我的。”北冥夜相当配合,和她一起迈步往清洗台走去。 名可有点搞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胡萝卜才刚放在水龙头下清洗了起来,身后的男人竟忽然头一低,在她脖子上啃咬了起来。 “啊!”名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给甩了出去,侧头看着北冥夜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两道秀眉紧紧皱了起来:“夜,我还在忙,别闹。” 北冥夜不说话,只是以唇齿在她细致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啃过,搂在她腰间的大掌又开始到处探索了起来。 名可呼吸乱了,想把他推开,又怕自己的抗拒不仅无法让她逃脱,反倒惹怒这个男人,让他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 她只能先将水龙头关了,依然侧头看着他的短发,轻声道:“夜,这里是厨房,我还在做事……嗯……” 她真的要疯了,拿在手里的胡萝卜差点忍不住往他脑袋瓜上砸了过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里是厨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他……他居然将那只可恶的大掌从她衣摆处探了进去! 太过分了!这样……让她怎么做事? 她又试图挣扎了下,不安地轻唤:“夜……” “我要是病了,你会不会照顾我?”忽然,男人哑哑的声音从她颈窝里响起。 名可微愣了下,顿时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吃醋。 那个是他弟弟啊!他居然吃他弟弟的醋!尽心尽力照顾他还不是因为看在大家是一家人的份上……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家”还能维持多久,但至少在还没结束之前,他们是家人。 连自己弟弟的醋都要吃,要不要这么小气? 她咬了咬唇,为了不让这家伙在这种的地方疯狂起来,只能轻声哄道:“你那么强悍,你都不会生病的,又不是那些体弱多病的家伙。” “你是说,那小子体弱多病?”某男似乎被“他强悍”而某小子“体弱多病”这种说法给取悦到了,下嘴的力道终于减轻了些。 名可立即使命点头,“嗯嗯,你那么强悍,我想照顾你都没机会是不是?再说,我照顾他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如果他不是你的家人,我才不会费心思。” 他不说话,虽然明知道她在哄自己,但,还是解气了。 是他的亲弟弟,这丫头去照顾确实理所当然,他自己不也说了吗?长嫂如母。 这点上,他可以不在意。 不过,看她照顾别人照顾得这么贴心,他忽然也真的想自己来一场大病,好看看这丫头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尽心尽力。 改而轻轻允吻了起来,炙热的气息始终萦绕在她脖子四周,烫得她止不住一阵心慌。能别在厨房里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么?她真的想要尖叫了!不远处那锅粥还在慢慢熬,这只禽兽可以先放过她么? 不过,既然说明了是禽兽,北冥大禽兽在满意之前,怎么可能放过这只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小兔儿? “等我……等我将事情做完行不行?”胡萝卜还拿在她的手里,连清洗的工作都没完成,禽兽的手不愿意拿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我不是说了?你做你的,我抱我的。”北冥夜热热的气息依然萦绕在她脖子间,似乎真的没想过阻止她干活,她想去哪,他也很配合。 名可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量他也不敢在这地方乱来,顶多就是抱一抱折腾两下,毕竟连门都没锁…… 这么琢磨着,她终于又慢慢将水龙头打开,把胡萝卜放在下头清洗起来。 北冥夜还算说话算话,真的不打断她做事,就是……举动明显越来越放肆了。 名可拿起刀,拿刀的五指还是忍不住微微抖了两下,“你……别害我切到自己的手指头。” 北冥夜的动作顿时缓了下来,汗湿的大掌停留在原处,不敢乱动。 名可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切个胡萝卜,她至少花了好几分钟的功夫,因为知道,等自己把手里的刀子放下,禽兽又会开始作乱。 可就算她再刻意放慢速度,不过是一根胡萝卜,总是会有切完的时候,果然,刀子才刚放下,身体忽然就一顿绷紧了。“让我亲两口,乖一点。”北冥夜盯着她红晕遍布的脸,霸道地命令。 她深吸了两口气,终于还是乖乖回头,主动迎上他的唇。很乖,很乖地迎上他的索吻,如同对着神坻献出自己一样,连心都在纠缠的过程中彻底屈服了。北冥夜知道自己真的着魔了,自从认识了她,要过这丫头之后,自己就一直一直在入魔。 从不允许有人大乱自己的计划和生活,却为了她一直一直在动乱。 从不怀疑自己报仇的决心,却因为有了她,放弃了整个计划。 从不给别人第二次背叛自己的机会,却在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因为是她,也只有是她。 他们说不能将女人看得太重,否则,他就会有弱点,就不再是过去那个无坚不摧的修罗,他知道,但却还是任由自己一步步沦陷。 人生中从不出现的担忧、焦虑、暴躁、野蛮,也因为是她,让他一次次将这些离无情越来越远的情绪暴露出来。 无欲则刚,有了欲念有了牵挂,他再不能全心全意去应付敌人,因为,他总会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她会因为他惹下的仇恨,受尽欺负。 原来,自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这坏丫头,她究竟知不知道? 所有背叛过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从此在他视线里消失了,只有她,在背着他偷偷做了某些事情之后,依然安然无恙活在他的生命里。 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去惩罚,舍不得伤害她。 这丫头知道吗?她究竟了解多少? 此时此刻,真恨不得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让她永远乖乖待在自己身体深处,再不要做任何惹他不高兴的事情。 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对自己防备甚至有敌对的心……只是她不知道,身后的男人在看着她时,一想到她在背后调查自己的事情,心口有多疼…… 关键时刻,船终于靠岸了,穆一和胡涂一起将锚抛下去,船身晃荡了几下,彻底停了下来。 厨房里的两个人早已经一身大汗,但,意识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让游艇停下来之后,慕子衿和北冥洵也一起把小船放了下去。 抬头看了下天色,依然风平浪静的,那所谓的台风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天公作美。 大概是见这些人平日里被公事纠缠得连气都快要透不过来,所以这次给了他们好天气,让他们好好游玩一番。 这个岛上的人不多,远远望去也不过看到几艘游艇停在别的海滩上,大概是因为知道台风来了,出来游玩的人并不多,还有一艘游艇刚刚从岛上开出,往港口返回。 人家都是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们在这种时候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群人脑袋瓜都短路了。 不过,既然是北冥夜的意思,短路就短路吧,也没人会抱怨些什么,更何况这座岛面积不算小,哪怕打台风,躲在里头也不会有危险,说不准还会更刺激。 名可和北冥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女孩的脸蛋还红扑扑的,男人却一脸阴沉,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这两个人刚才在厨房里做了什么事情,不用想都能猜出来了,简直是禽兽呀,在厨房这种地方也敢乱来。 不过,似乎事情没有得到完美的结局,否则某男的脸色也不至于会这么难看。 名可刻意忽略掉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他们拿好东西要下船,她回头看着北冥夜道:“连城队长怎么办?能让他在船上继续睡一会吗?” “随你喜欢,现在时间还早。”看了看腕表,不过三点多,连四点都不到,女人让他睡便睡,难得那小子愿意乖乖听话。 因为还熬着粥,名可没有跟他们一起下船,自己的女人不下去,北冥夜也只能留在船上。 北冥洵他们把扎营所用的东西全都搬了下去,在海滩上扎起了帐篷,简易帐篷,用起来方便得很。 名可从甲板上往下看,还能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几只大帐篷便被撑了起来,似乎一点都不费力气。 见阿娇也留在了甲板上,名可挣脱了北冥夜的长臂,向她走了过去。 不等名可开口,阿娇忙摆手道:“不要让我去照顾连城队长,我不会去的。” 名可暗中翻了翻白眼,无奈道:“你就真的这么怕他吗?其实他真的没这么可怕。” 阿娇不说话,也许对她来说不可怕,但对她自己来说却是怕得很。 不是怕他那一身的寒气,而是怕他看着自己时嫌弃的目光,她宁愿他看不到自己,也不想让他对自己厌恶起来。 名可没有多说,这种事情旁人帮不了什么,只看他们自己的造法,如果真的没有缘分,那就算了。 她走到栏杆旁,看着下头那几个还在忙碌中的人,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她没有回头,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准备了其他节目?这座岛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明天一早如果天气允许,我们到里头走走。” “冒险吗?”名可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底藏不住一抹惊喜:“是不是真的有原始森林?” “这里是岛,不是什么森林。”北冥夜刚才还阴沉的脸终于展露了点点笑意,纠正道。 名可才不理会是岛还是森林,反正岛上面积这么大,对她来说在里面走,就像走在森林里一样,只差有没有被开发。 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要是太原始,是不是很危险?” “没有危险,那叫冒险吗?”北冥夜不以为然道。 “我听说马上要打台风了。”阿娇也走了过来,没敢靠北冥夜太近,只远远站在栏杆旁,与他们一起看着下头那几个搭建起来的帐篷。 台风,名可出门前可没关注过这些,以为北冥夜出海一定事先了解过这两天的天气才会做决定,可是,台风,这不会是真的吧?要打台风了,他们出来做什么? “小台风,碍不了什么事,不是也有很多人出来玩吗?”北冥夜随意抬了抬下巴,沿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真看到不远处的海塘上停着几艘游艇。 名可也不在意,反正有北冥夜在,就算打台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大不了暂时不上船,在岛上躲一躲。 “这座岛有没有被开发过?有酒店和服务区吗?” “有,但不多。” 北冥夜是有问必答,对这个好奇宝宝,耐性明显比对着任何人的时候都要好。 这份宠溺,就连一旁的阿娇都忍不住羡慕了起来。 可可这丫头,还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也明白? 名可没有再多问,又在甲板上呆了会,转身便进了厨房,进船舱的时候还特地以眼神警告过北冥夜,不许他跟进来。 不见他有跟来的意思,她才松了一口气,大步往厨房走去。 熬了快两个小时,粥已经熬好了,给北冥连城送去的时候,北冥连城还在床上躺着,只是这次很乖,名可离开时给他盖的被子,到这会依然盖在身上。 一看他的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了,只是脸上额上全都是汗,名可从浴室里拧了一条毛巾回来,给他把脸、脖子以及额头都擦了一遍。 北冥连城依然安静看着她,随便她折腾,得到她允许,他才终于把那条热死人不偿命的被子给掀翻了去,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看他,里头那件衬衫早已经湿透,名可把粥盛满放在他跟前,转身到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看着他道:“先把粥吃了,吃完之后换一身衣服再睡。” 北冥连城不说话,在她的指挥之下,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粥,之后拿了衣服进了浴室,但换了衣服之后他却没有再睡,而是把毛线衣套上,举步往门外走去。 名可一路追了出去,还不忘提醒道:“你还得要睡会,你还没好。” “已经好了。”北冥连城连头都没回,那张床、那条被子,很明显他再也不愿与它们亲近半分。 出了一身的汗,床上黏糊糊的,多睡一会都像要了他的命那般难受,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走的时候说过要他睡到她回来为止,他也不会现在才爬起来。 名可不知道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在床上睡了近两个小时,见他就这样走到甲板上,她阻止不来,只能回到舱房里给他拿了件外套,又匆匆追了过来。 从船舱出来的时候,北冥连城和北冥夜正并肩站在栏杆旁,看着眼前这座岛屿。 名可追了过去,把外套往北冥连城身上披去:“外头风大,你要是不愿意留在房间里,那就把外套穿上。” 北冥连城有点迟疑,浓眉微微拧在一起,穿了毛线衣一点都不觉冷,再穿一件外套,便变得累赘了。 但见她眼神坚定,似乎自己要是不穿,她绝不肯罢休。 迟疑了下他总算展开两臂,把外套穿在身上,才刚穿完,便大步往船梯走去。 名可想追过去,但自己男人还在船上,她也只能住了步,乖乖回到北冥夜身边。 这家伙小气得很,动不动就吃醋,既然北冥连城精神好了这么多,现在也用不着她去cao心了。 好在这次北冥夜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现,等阿娇也下了船,他才搂着名可一起从船梯下去。 下头,北冥黛黛和俞霏凡已经把他们下午钓上了的鱼收拾好,放在一旁,穆一和胡涂准备了炭炉,打算入夜之后烤东西吃。 不过四点一刻,离入夜还有几个小时,无所事事,名可便拿了个小桶和阿娇在附近捡起了能吃的贝类。 看到不远处有一些突出来的岩石,上头似乎还有不少生蚝,两人心头大喜,忙回到游艇上拿了小铲子往那头冲了过去,挖生蚝去了。 海上依然风平浪静的,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见自己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北冥夜也不去打搅她,暗示北冥连城好好看护之后,他与慕子衿连同穆一一起往树林深处走了进去。 名可和阿娇回来的时候,北冥夜他们还没有回来,见不到他的身影,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不安。 见北冥连城一直坐在海滩上,似乎从未离开过,名可走了过去,忍不住问道:“你老大呢?” “探路去了。”北冥连城连头都没抬,依然拿着小树枝,不知道在沙子上画着什么。 生蚝已经交给阿娇去处理,名可没什么事,便与在他身旁坐了下去。 见他还拿着树枝在涂涂画画,她忍不住凑了过去,好奇问道:“画什么呢?” 不想她才刚凑过去,北冥连城却忽然抬起脚,随意两下便将他刚才画的东西全都抹了去。 名可皱了皱眉,忍不住对他翻起了白眼:“不就看看吗?这么小气做什么?不会是在画你心上人吧?对了,你心上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北冥连城紧抿薄唇,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这小流氓,在老大面前就乖巧得很,在其他人面前简直跟流氓一样,理她,简直要拉低自己的智商。 “瞧你这是什么脸色?”名可也皱着眉,指着他一张依然带着几分绯红的脸:“不就开个玩笑吗?给我摆什么脸色?” 北冥连城还是不理会她。 名可自觉无趣,只因为在这里等北冥夜回来,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焦急,不让她做点事,她会忍不住去担心的。 但北冥连城不理会她,她也就不妨碍他了。 从沙子上站了起来正要离开,不料还坐在那里的北冥连城忽然伸出大掌,一把扣上她的腕,轻轻拉了拉:“陪我看风景,别到处乱跑。” 名可垂眸看着他,修眉又忍不住皱了起来:“那你不理人。” “坐下来,没说不理你。”放开她的手腕,他又拿起树枝,在沙子上随意涂涂画画,只是画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形状可言,纯粹的抽象派。 名可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在他身旁坐了下去,见他脸色虽然好了点,但还是有点绯红的色泽时不时浮现。 她忍不住伸出手往他额前探去:“是不是真的好吗?” “好了。”北冥连城一侧头躲过了她的手,淡淡道:“别动不动就摸男人,有些人你摸不起。” 名可却不以为然,把手收了回来,哼了哼:“摸你和摸个孩子有什么区别?还男人不男人的,顶多就是个大小孩。” 不理会男人瞬间黑下来的脸,她看着前方的沙滩,忽然眉眼一亮,站了起来,便奔了过去。 北冥连城只是安静看着她,见她跑到前头的沙滩上捡起个什么东西,小心翼翼把上头的沙子拍了下来。 那张脸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此晶莹剔透的,竟让人看得有几分舍不得移开目光。 小孩,她有见过哪个小孩长得有他那么彪悍,甚至能在梦里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吗? 他又忍不住沉了沉脸,怎么时常想的还是那个梦?人真的像着魔了一样,想法都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但见她一路慢悠悠返回走,脸上依然是满足的笑意,他的目光又忍不住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捡了什么东西?拿来给我瞧瞧。” 入夜之前,北冥夜他们终于从林中出来,难得的是穆一手里还拿着两只大山雀,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野山雀,哪怕是在市面上也很难买得到。 把东西收拾好,大家架起了炭炉,便围着炉子烤着他们的晚餐。 胡涂从游艇上搬下来好几箱酒水,一整顿晚饭,除了北冥连城因为今天发烧,名可不允许他沾酒水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酒水没有停过,就连北冥黛黛和阿娇也喝了不少。 俞霏凡在北冥黛黛和东方辰的起哄下,少说也喝了一瓶多。 名可也逃不过被灌酒的厄运,虽然有北冥夜在身旁给她挡了些,但红酒还是喝了整整两杯,视线都开始有几分模糊了。 吃饱喝足,兴致正是高昂,胡涂提议玩游戏。 北冥黛黛立即叫了起来:“那就玩真心话游戏。” 胡涂立即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游艇上走去。 名可还没来得及问身边的男人这是什么游戏,便见胡涂踏上了船梯,那身形、那步伐,乱得让她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怕什么,这里是浅滩,顶多掉下去喝几口水。”北冥连城哼了哼,不以为然道。 名可知道是浅滩,但人要是摔下去也肯定不好受,尤其现在大冬天的,落水多麻烦。 幸好胡涂虽然摇摇晃晃的,但至少还是顺利上船了,没过多久便拿了一袋子东西下来。 其他人把席子摊开,在炭炉不远处的沙滩上铺好,穆一立即招呼着大家过去。 名可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身边的男人:“什么是真心话游戏?” 北冥夜垂眸,在她额角上亲了亲,才搂着她站了起来,朝铺好的席子走去:“等会就知道了,这些家伙个个都喝高了,要是说话不好听,你别放在心上。” 名可不说话,她只知道别人喝高了,却不知道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哪怕人还很清醒,但她看得出他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酒意。 如果她没记错,刚才他至少喝了六瓶红酒,四瓶啤酒。 不知道是谁又拿了两箱酒水下来放到席子旁,只怕这个真心话游戏到头来还要弄些惩罚什么的,惩罚肯定和酒水有关。 北冥夜率先坐了下去,牵了牵名可的手,她才在他身旁坐了下去,抬眼望去,北冥连城站在他身边,看着海平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坐吗?”她拉了拉他的裤脚。 北冥连城这才收回目光,在她身旁坐下。 胎压望去,胡涂正把他从游艇上带下来的东西一个一个分给其他人。 俞霏凡喝得两颊通红,靠在北冥黛黛身上,北冥黛黛虽然喝得比她还多,但似乎没她醉得厉害。 阿娇却明显喝得不少,一双桃花眼时不时盯上连城队长,只要一盯上就再也离不开了。 慕子衿在名可对面坐下,平时不怎么沾酒水的人,今夜似乎也喝了不少,一双星眸始终泛着水光,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好看。 名可顿时有点头大了起来,这一个个都喝成这样,还全都是东陵的大人物呢,要是今晚来了什么敌人想要偷袭,他们可怎么办? “想什么?”北冥夜的长臂落在她腰上,忽然紧了紧,低头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眸。 “没想什么。” “是不是怕他们倒了,等会你还得善后?”北冥夜朗朗笑了笑。 因为喝过酒,人看起来更多了一份狂野的气息,海风吹在他身上,吹落了他额前的刘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神秘,那么野性。 只要是个女人,一定会被他现在这模样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要忘了。 看看坐在不远处的俞霏凡现在是什么表情就知道了,靠在北冥黛黛身上,眼巴巴看着北冥夜,几乎连眼都不带眨的。 名可收回了目光,不想去计较了,人家喜欢她的男人,她还能阻止得来吗?只要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她就当看不见好了。 胡涂把色盅分配到每个人的跟前,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穆一已经重新开了几瓶酒水,给每个人分上一瓶,就放在身侧。 等大家都落座了,东方辰立即把骰子摇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摇起。 名可虽然不知道这游戏规则是什么,但还是跟着他们拿起色盅,慢慢摇了起来。 直到大家差不多全都放下了,她也有样学样,睁大一双眼眸盯着他们。 “等一下。”慕子衿看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名可身上:“今天这里多了个新人,是不是应该把规则重新说一下?” “这简单。”胡涂晃了晃高大的身躯,很明显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他看着名可笑道:“等会输了的人得要回答问题,必须说真话,如果不愿意回答,那也成,接受惩罚……对了,在回答问题之前先罚酒,男的至少喝半瓶,女的喝一杯。” 名可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只是一想到身边还坐着的北冥连城,便忍不住开口道:“连城队长今天身体不舒服……” “早就好了。”不等名可说完,北冥连城便冷声打断道:“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别唧唧歪歪,要玩就开始。” 名可瞪了他一眼,还想说什么,身边的北冥夜却忽然低头凑近她:“有空关心他,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他们的问题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对呀,可可小姐,我可先说明了,现在是私人时间,玩起来可没有阶级之分的,要是等会出言冒犯了你,记得不能生气。”胡涂立马道。 “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名可抿了抿唇,不就是玩真心话吗?不高兴回答的不回答就是了。 虽说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喝得差不多了,但平日里都斯斯文文的,能问出些什么奇葩的问题? 她甚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大不了就是被问什么时候破处,什么时候有第一个男人,反正网络上玩这种游戏的也不少,脸皮厚一些也就过去了。 “既然新来的人都说没问题,那么大家就开始吧。”东方辰第一个把色盅打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打开了来。 名可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情况,自己九点,虽然点数不大,但还好不是最小的,她就怕自己在第一轮就出状况,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最小的是俞霏凡,二二三,只有七点,最大的是穆一,十七点。 穆一笑得眉眼弯弯的,盯着俞霏凡问道:“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树还高?” 俞霏凡摆了摆手,虽然喝了不少,但脑袋瓜还是清醒的,红艳艳的薄唇嘟哝了起来,看似有几分不耐烦:“树不会跳,青蛙自然比树跳得高。” 穆一给名可竖了竖大拇指,眉目一扫,竟看着名可。 名可吓了一跳,没想过大家的注意力会落在自己身上,不是看谁最小吗? 可是看来看去,除了俞霏凡之外,似乎就是她点数最小了。 “可可小姐,那我问你,一个黑人和一个白人结婚,生下来的婴儿,他的牙齿是什么颜色?” 名可其实真有几分紧张,但还好那份紧张还不至于让她脑袋瓜短路,她眨了眨大眼眸,盯着穆一冷静道:“婴儿没有牙齿,说不上什么颜色。” 穆一叹了一口气,立即把骰子放回到色盅里,又开始摇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重新摇起了色盅。 名可松了一口气,把骰子放回到色盅里,慢腾腾摇晃着。 原来是点数最高的人问点数低的,只是不知道输了之后又会怎么样。 这一次东方辰的点数最高,点数最小的是阿娇,倒数第二的是北冥黛黛。 东方辰挽起了袖子,看着阿娇笑问:“什么情况下一山可以容二虎?” “一公一母的时候。”阿娇立即回道,人笑嘻嘻的,意识还不算糊涂。 东方辰的目光立即落在北冥黛黛身上,想了想,忽然笑得有几分邪恶,问道:“有一种东西,东方人的短,西方人的却很长,结婚之后女的也可以用男人这东西,和尚有这东西却不能用,你猜那是什么东西?” 北冥黛黛顿时红了脸,白了他一眼,虽然尴尬,却还是低估着丢出了答案:“男人那东西,还能是什么?” “黛黛小姐,麻烦你说清楚一点,要不然等会有争议,那就不好了。”东方辰含笑道。 北冥黛黛又瞪了他一眼,只恨不得脱下自己的鞋子,往他头上砸去:“死东方辰,不就是男人胯下那东西吗?说得够清楚了吧?” 东方辰立即大笑了起来,就连其他人也忍不住闷闷笑了。 名可虽然没有笑出声,但也还是低下头前咳了两声,北冥黛黛这回真被他耍到了。 见大家都在笑,北冥黛黛心头的不安顿时熏染了开来,看着东方辰,她皱起了眉,还是忍不住细声问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东方辰笑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住了笑意,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答案,俞霏凡已经轻轻扯了扯北冥黛黛的衣角,细声告诉她:“人家说的是名字,那有你说的那么邪恶?” 北冥黛黛顿时又涨红了脸,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但却知道已经来不及去补救了。 “黛黛小姐,输了吧?” 北冥黛黛瞪了东方辰一眼,把酒瓶子拿了起来,倒了大半杯酒水,一口气喝得干干净净,才抬起有几分迷醉的眼眸看着东方辰。 名可一直注意着他们的互动,只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游戏规则是什么,既然现在北冥黛黛输了,她至少有机会可以看清整个过程。 北冥黛黛喝了酒,这算是惩罚过了吗? 没等她想太多,东方辰立即就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他盯着北冥黛黛,笑嘻嘻问道:“黛黛小姐,这里的男人中,要是选择一个和你滚床单,你会选择谁?” 名可睁大了眼眸,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这问题也太没有节cao了吧?居然要在这里头选。 只见北冥黛黛虽然红着脸,但目光还是在众人中扫了一遍,最终锁在慕子衿脸上,深吸了一口气才无奈道:“我选子衿。” “那你有没有拿他当对象幻想过?”东方辰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问道。 北冥黛黛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点不以为然:“当然想过。” 名可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这问题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当面问出来,还是当面回答。 偷偷看了对面的慕子衿一眼,他却脸色从容,似乎刚才两人的对话对他完全没有半点影响。 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呢,没想到东方辰更加让人为难的问题又问了出来:“那你最后一次幻想是什么时候?和他在哪里?” 名可又忍不住浅咳了两声。 身旁的北冥夜眼底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大掌落在她背门上,给她轻轻拍了起来。 就说过她不一定能承受得来,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至少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 北冥黛黛虽说已经极力表现出自己的镇定,但两片脸颊还是烧得如熟透的苹果那般,红通通的。 偷偷看了慕子衿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自己,她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失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她才道:“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过和他……和他在游艇的舱房里……” 名可觉得如果被问的是自己,她可以一头晕过去,装死去了。 这东方辰简直就是混世魔王,怎么可以对女孩子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还是一连好几个问题,又不仅仅是一个! 等会要是自己输了怎么办? 心里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真怕自己会成为被问的对象。 “有这么紧张吗?”坐在她身边的北冥连城垂眸看着她汗湿的额角,差点忍不住取笑了起来。 他甚至在想着,要是被问的是这丫头,她会怎么去应对?以她这么薄的脸皮,几个问题下来,人还不羞得要晕过去了? 本来对这种游戏一点都不热衷,但这一次却特别感兴趣了起来,他甚至期待着,特别想看看这丫头输了会有什么表现。 终于北冥黛黛这一浩劫算是过去了,大家又开始摇起了色盅。 名可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细声问道:“如果……如果不愿意回答呢?” 北冥夜挑了挑眉,语含戏谑的笑意:“那就做一件发问人让你做的事。” 名可立即追问道:“是什么事?” “这可不一定。”北冥夜没有直接回答,给了她无限的想象空间。 北冥连城唇角藏了一点戏谑的笑意,装着不经意道:“什么事,那得要看发问的人心情怎么样,也许让你脱光,也许让你过去让他亲两口,又或许今晚给他当工具发泄一晚上。” 名可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晕了,听到北冥连城的话之后,她还能坐在那里,简直就是奇迹。 这个游戏怎么会这么邪恶?她现在退出行不行?她不玩了可不可以? 这哪是什么游戏,分明就是一场浩劫!这些人平时看着一个比一个斯文,怎么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问出这么没节cao的问题? 但,没有人理会她无声的控诉,色盅全被放了下来,就连名可的也放下来了。 名可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慕子衿一眼,他刚才可是被讨论的对象,听到北冥黛黛那些劲爆的话语之后,他却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示。 是真的这么沉得住气,完全不当一回事,还是在死撑着? “看我做什么?”慕子衿忽然抬头,目光从色盅上移开,落在名可脸上。 他一直有注意这丫头,她看自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底闪过几缕愉悦的光芒,好看的笑意难得在他脸上浮现,他笑问:“你不会也曾经拿我当幻想的对象吧?在哪里?我不介意和你深入讨论一番。” 名可深吸一口气,赶紧收回目光。 真的要死了,今晚,这一个个怎么全都化身大灰狼一样?就连子衿也变成这样,简直太神奇了。 就好像……真的在月圆之夜,变身为狼…… “不开吗?”身旁的北冥夜忽然问道。 名可的心脏又忍不住抖了抖,刚才慕子衿那样说话,他会不会…… 抬起眉角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见北冥夜脸色从容,甚至眼底还藏了点点愉悦的笑意……不仅没有生气,还笑得那么开怀…… 这样一个夜晚,简直颠覆了她过去对这些人的感官。 有点不安的将色盅打开一看,四四六十四点,应该不至于会最小。 看了其他人一眼,她总算安心了,中等,不是最后两名。 这次拿最大点数的竟是慕子衿,本来名可想着是他的话肯定不会问出太让人难堪的问题,但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顿时就没信心了。 反正问的不是她,她安了心。 拿点数最小的是北冥连城,名可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身边那个依然坐得笔直的男人,如果他输了…… “坏女人!”北冥连城瞥了她一眼,一眼便看穿这丫头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慕子衿眉目亮亮的,盯着北冥连城问道:“有人说他会在太阳和月亮在一起的时候出门,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出门?” “明天。”北冥连城似乎连想都不用想,随意回道。 慕子衿又看着倒数第二的胡涂:“郊区发生了一场车祸,警察赶到的时候发现出事车子里头血迹斑斑,但却不见里头有伤者甚至尸体,这里是郊外,经过检查,四处没有可疑的足迹,这是怎么回事?” 胡涂一开始还锁着浓眉,被捉弄过的北冥黛黛立即大声提醒道:“胡涂,只有十五秒的时间,我要开始数了……” 胡涂有点焦急,瞥了她一眼,只当听不到她数数的声音,继续思考。 终于在北冥黛黛数到“十一”的时候,他迎上慕子衿的目光,朗声道:“因为出事车子是一辆献血车,车子里有血包。” “宾果。”慕子衿打了个响指,拿起色盅再次摇了起来。 出题者接受了答案,大家便又开始摇了起来。 下一个受罚的人终于在两轮过后出现了,穆一抓了抓脑袋,先干了一瓶啤酒,再看着北冥黛黛:“有问题赶紧的。” 北冥黛黛刚才吃过亏,自然知道抓紧机会报回来,立即问道:“在这里的女生中挑一个,你想扑倒谁?” “真说吗?”穆一盯着她,一双眼眸亮晶晶的,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北冥黛黛冷哼:“你说呢?” 穆一开始环视众人,名可立即别过脸躲过他的目光,这种事,能躲得远远地最好,简直太毁三观了。 穆一的视线在四个女生身上扫视了一轮,终于对上北冥黛黛的目光:“说实话可可小姐真的很诱人,扑倒她的滋味一定很*。” 名可的头低得更狠了,不过,她很清楚穆一会这么说,一定有后文。 果然,又听到穆一笑道:“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黛黛组长你,你知道的,我喜欢孔武有力的,这样镇压起来才更有滋味,玩一整个晚上都不累是不是?” 北冥黛黛脸一红,没想到这火居然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刚才东方辰问她的时候可没那么多顾忌,但现在轮到她,感觉顿时不一样了。 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只能用力白了穆一一眼,撇开这种有可能殃及自己的话题,继续问道:“穆一大哥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对象?地点?现在对方在哪里?” “第一次……”这个有点困难,穆一抓了抓脑袋,认真想了好一会才回答说:“十八岁左右吧,具体年龄忘了,我们社区一个女孩子,麻将桌上认识的,在小区外头的旅社,至于人家现在在哪里,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看得出穆一的回答很认真,北冥黛黛才肯放过他,不过,这番折腾一点都不刺激,她还是有点失望的,什么时候能问问子衿最好,要不,连城队长和老大也好玩。 色盅又被摇了起来,这次俞霏凡倒霉,又被东方辰问上了:“坐公交车的时候,有个穿长裙子的姑娘上车,投币六元,司机让她上去;一个穿着迷你裙的姑娘去同一个地方,但却只有三块,司机也让她上去了;第三个姑娘,她一分钱都没有头,司机还是让她上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俞霏凡闪动着有几分醉意的眼眸盯着他,好看的眸子闪了闪,才微微红着脸,回答道:“因为她……她没穿裙子。” “不对。”东方辰笑嘻嘻道:“不穿裙子明显不合常理,该罚。” 俞霏凡立即嘟哝起薄唇,确实是有点醉了,人更软地倒在北冥黛黛,就连抬手都看得出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先说答案。” 东方辰笑得愉悦,目光一扫,扫到倚在北冥夜身边的名可,他扬了扬眉:“小丫头来告诉她。” “刷的公交卡么?”名可随意回道,他们这些有钱人大概连公交卡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不一样,她以前经常用的。 东方辰对她竖了竖拇指头,再看着俞霏凡:“怎么样?服不服?” 俞霏凡虽然有点醉,但还不至于意识不轻,在北冥黛黛的帮助下喝光了大半杯酒,醉意又加了几分,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睛微眨,正在等待东方辰的问题。 这醉态可掬的模样,就连名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很迷人。 不过,东方辰这混世魔王可不会因为人家长得漂亮就会变得善良,盯着俞霏凡的双眸,他笑得邪恶:“霏凡美女,两年前问你的时候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枚,现在呢?” 俞霏凡脸红红的,目光却落在北冥夜身上,那眼神分明有几分哀怨。 名可顿时就不舒服了,这是什么意思?两年前是处的,现在……难道…… 靠!男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她对自己顿起的气愤和疏离,北冥夜竟忽然浅浅笑了笑,伸出长臂将她更往自己怀里带去几分。 俞霏凡轻吐了一口气,虽然心里不怎么好受,但还是轻声说道:“现在……还是。” 东方辰顿时吹起了口哨:“好难得,这么多年都送不出去,要不今晚送给我吧,我勉为其难要了。” 俞霏凡懒得理他:“还问不问?” 不问,这一劫就当过去了。 不过,话语权落在东方辰手里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让事情这么容易就过去。 清了清嗓子,他立即问道:“那个……霏凡美女,大家都知道你和北冥大总裁过去闹过些绯闻,那……就算你们没做过,就没有试图勾引过他?” 北冥黛黛瞪了他一眼,但这群人玩起来就是这样,整不死人不罢休,大家都习惯了,就是心里疼惜俞霏凡,也只能爱莫能助。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东方辰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俞霏凡没有赶到难堪,反倒眉眼莫名亮了起来:“勾引过。” 众人顿时来了劲,这可真是劲爆性新闻! 北冥夜不说话,只是一直搂着自己的女人,名可也不说话,毕竟,这事自己男人早就交待清楚了,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东方辰立马问道:“怎么勾引?在哪里?” “在……他公司的休息室,脱了……衣服,抱着他。”俞霏凡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座的没有谁听不清楚。 “他有反应吗?” 俞霏凡脸更红了,低垂头颅,细声说:“他……他……有。” 话说到这里,大家还能听不懂吗?几道复杂的视线飘向北冥夜,后者却依然悠哉游哉地抱着那个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的女孩,完全不当一回事那般。 但,他怀中的小家伙可就不一样了,很明显被刺激到了。 自己男人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有反应了,还不够让她气得抓狂么? 要换了平时,大家一定不敢起哄,但现在不一样,一来个个都喝了酒,二来,这在玩嘛,说好了不许生气的,谁生气,谁没品。 所以东方辰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还在加油添醋问道:“既然都有反应了,怎么没有直接扑倒完事?” 俞霏凡依然低着头,一副含羞答答的模样:“他……不知道,反正,他走了。” 名可也说不好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说好了不许生气的,但,一想到他抱着俞霏凡的时候身体有反应,她也不是生气了,根本就是难过,难过得想哭。 “闹什么?我是不是早给你说过原因?”不敢生气,一张小脸却纠结在一起,分明想哭了,这丫头! 北冥夜无奈,话说到这地步,伤了别人总比让自己女人受伤好。 他抿了下唇,垂眸盯着还想从他怀里钻出去的丫头,无奈道:“那天有反应是因为看到我休息室里那张大床,想起不久前你曾被我压在身下,一想就有反应了,能怪我吗?” 这话一口气,人人顿时一副了然的模样,不过,这话也足够劲爆的,这一幕一旦幻想开来,有些人顿时有点淡定不了了。 都怪酒水的刺激,连血液也似流动得特别快。 唯一一个截然相反的,便是躲在北冥黛黛身边的俞霏凡,这一刻,她不是血液流动加快,相反,却是浑身血液在一瞬间冻结成霜。 这伤害有大多…… 她闭了闭眼,刚才眼底的羞涩和绝无仅有的一点甜蜜,顿时成了撕心裂肺的剧痛。 众人有片刻的沉默,片刻之后,东方辰又嚷了起来:“继续继续。” 说好了不生气的,这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要玩,就得玩得起。 名可也不敢再说话,无形中又伤了俞霏凡一次,不管怎么样,心里始终有那么点不安。 幸好有东方辰这家伙在,气氛很快又被调动了起来,几轮下来,居然将有点心不在焉的连城队长给逮了。 事实上,人家不过是恍惚了下,被北冥黛黛逮住过了时间而已,但,逮住就是逮住了,只要被逮住,谁也别想逃掉。 “连城大帅哥,相信在座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就是你的性取向了。”这次发问的是北冥洵,不过,这问题还真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你小子究竟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北冥连城真有点无奈,他哪里表现得喜欢男人了?自己性取向真这么不明显吗? “废话,我没那种特殊嗜好。”他冷声道。 原来连城队长还是喜欢女人的,这次总算是正儿八经说清楚了,这游戏玩了这么多回,他还是头一回被逮到,实在难得。 北冥洵立即又问道:“小子被开了没有?” 北冥连城虽然冷,但说到这种问题,又感觉到身边这个充满好奇心的丫头一直在盯着自己,哪怕镇定如他,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一转头,躲过名可窥探的目光,轻声道:“没有。” “哇靠,果然还是个宝!”东方辰立即又闹开了,使劲给北冥洵暗示的目光,生怕他不知道该问什么,一副直恨不得由他亲自来问的模样。 北冥洵虽然不如东方辰爱闹,但,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从不中招之一的北冥连城,他当然知道不能错过,清了清嗓子,立即追问:“有没有幻想过?最近一次幻想或者做梦梦到是什么时候?” 北冥连城终于尝到被盘根究底的滋味了,过去一直看别人笑话,没想到这次竟轮到了自己。 刚才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这丫头和他说悄悄话,让他分了神,人怎么可能会中招? 现在,这丫头居然还一脸好奇甚至兴奋地盯着自己,简直是……没良心。 “昨晚。”他闷声回道。 北冥洵立即又问道:“对象是谁?” 北冥连城紧了紧掌心,迎上他的目光:“不回答,要怎么惩罚?” 惩罚……这还是今天晚上第一个主动愿意接受惩罚的,问个对象有这么艰难吗?这对象莫非就在他们这些人当中? 虽然大家心里有着疑惑,但既然人家宁愿受罚,北冥洵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道理。 不过,真的很想知道和连城队长在梦里翻云覆雨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北冥洵想了想,才笑邪恶:“不回答可以,那就……在这里找个女生接吻,这次就算过去了。” “噗!”刚把饮料习惯放进口中,正悠哉游哉一边喝饮料一边看好戏的名可差点喷了一地。 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人三观不正毫无节cao可言,但,要不要丧心病狂到这地步。 “看来,有人很乐意帮忙。”北冥连城薄唇一勾,盯着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女孩,忽然长臂一勾将人拉了过来,低头就要吻下去。 名可是真的没搞清楚状况,以至于北冥连城低头要吻她的时候,她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巴巴看着那张越来越靠近的脸,完全反应不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忍不住想要尖叫的时候,忽然又一条长臂探了过去,转眼间将懵懵懂懂的人儿拉了回去。 北冥连城完全没有阻止,只是盯着分明被吓到的名可,眼底透着愉悦的光芒:“既然她不乐意,那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了,问她吧。” “什么……意思?”她还拿着那瓶饮料,真的不明白好不好?这一个个的目光怎么忽然就落在她身上了? “老规矩,先来一杯。”北冥洵这么一说,北冥连城心情大好地,竟主动给名可将酒水倒上,递到她面前。 名可真的被搞糊涂了,抬头看着身边的北冥夜。 北冥夜只是扫了北冥连城一眼,才垂眸看着她,无奈道:“不愿意配合的,自动承担责任,也就是说,你现在变成被抓出来的人,接受盘问。” 女孩的嘴张得大大的,这一刻,有一种想直接跳海完事的冲动。 她……要接受盘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