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0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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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推荐:、、、、、、、 那个细雨飘摇的夜晚,在俞参商亲了白尺的额头后,真心把俞参商当朋友的白尺没敢揣测其中的深意,把震惊和惶恐都狠狠压在心底,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不知道多少遍才终于说出了口,“参商,刚才有什么落在我头上了,是下雨了呢还是你的嘴不小心碰到我了?” 今时今日,俞参商询问白尺的语调与当年白尺的语气如出一辙,甚至还要小心半分。 白尺曾害怕失去俞参商这个好朋友、好搭档,如今,俞参商也害怕失去他唯一的朋友。 就因为白尺是俞参商唯一的、最好的朋友,俞参商心里的顾忌一定比白尺多得多。 白尺闷头向洗手间走去,脑海里全是俞参商听到那句话后的眼神、表情,俞参商就像一头被拔掉利爪失去了最后倚仗的困兽,那么的绝望,却在白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时,转眼就窥见天堂。 一个本没有任何意思的动作如燎原之火,点燃了俞参商埋在心底的热情,点燃了他对俞参商的**。俞参商飞蛾扑火般地按住白尺的肩膀,笨拙地咬着白尺的嘴唇,因白尺咬紧的牙关而不知所措。 最终,俞参商内心燃起的所有希望都被白尺的拒绝所吞噬,剩下的是深刻入骨的没有结果的爱。 白尺忍不住想,俞参商曾那么爱他,他没有珍惜,或许这一生,俞参商不会再喜欢上他了? 那么,那些俞参商体会过的痛苦和不甘,他是不是也会全部经历一遍? 可悲的是就算他全部经历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俞参商的爱。 俞参商已经出去了,白尺抬头看着镜子,再现了俞参商被他拒绝后的表情,他慌张地关了水龙头,靠墙站着,没有立刻出去找俞参商。 对俞参商来说,白尺是特别的。 除了他的母亲,俞参商从来没有和一个人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地度过六个月。俞参商只对白尺一个人说那么多的话,也只管白尺一个人的闲事,他有时候恨不得牢牢看着白尺,盯着白尺把他身上的坏毛病全部都改掉。 不出意外,Tomorrow五年内不会解散,俞参商和白尺有大把的时光一起度过。一年又一年过去,只要他们没有触犯对方的底限,他和白尺的关系注定会越来越亲密,甚至有一天,他会愿意对白尺开放朋友圈,让白尺能够分享他的过去和秘密。 但是,俞参商在日常生活中织的把他和白尺包裹于其中的安全的网,被白尺挣破了。 俞参商皱眉看着地上的影子,若是白尺真的对他有意思,要是白尺真的说出来,那么,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就此结束。 水声停了快五分钟了,白尺还没有出来。 俞参商站在门口喊了一声,“白尺,我们该走了。” 白尺终于出现在门附近,直到俞参商转头走了,白尺才出了洗手间的门,始终与俞参商保持近两米的距离。 俞参商还没有完全看穿他的想法,他只是注意到了那束红玫瑰,只要能把玫瑰花和那个吻解释清楚,白尺就可以先不对俞参商坦白,继续装糊涂,努力对俞参商好,等把握大一些了再对俞参商表白。 白尺惦记了俞参商二十多年,他真的无法接受俞参商拒绝他,白尺担心自己会做一些会伤害俞参商的事情。 再次经过赵乐奇他们的包间时,通过门缝传来的欢声笑语刺激着白尺的神经和耳膜,他马上加快了脚步,走在他前面的俞参商走得比他更快。 总算到了他们的包间,白尺一进门就反锁了包间门,背靠着门站好,看着俞参商走到桌子旁边,又转过身走回来。 白尺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挣扎着做出决定,“我早上送给你的是红玫瑰,是情人节这天大部分人都喜欢买的话,没有别的意思。” 俞参商不认为这是正确答案,可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让两个人都尴尬。 就到这里吧,俞参商想,“我知道了。” 俞参商知道了什么? 俞参商是信了他说的话呢,还是看出了他的喜欢,但是由于他不想说,俞参商就决定不深究了? 白尺痛苦地挡住眼睛,笑着说道:“看来我以后不能随心所欲地给你准备礼物了。” 俞参商终究和他是不一样的。 当俞参商对白尺解释,他只是喝醉了没坐稳,不小心碰到了白尺的头时,白尺用语言亲手撕掉了俞参商艰难地穿在身上的伪装,“你在撒谎。” 俞参商这会只是说,“我知道了。” 他们都知道追根究底后得到的一定是自己讨厌的答案,都清楚就算对方把一整颗心放在自己面前两个人都不会有结果。 深究到底问个明白的人,和顺着对方意思假装糊涂的人,哪个更残忍? 白尺只晓得,他不能再和俞参商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对俞参商做出当年俞参商对他做的事情。 白尺说道:“参商,我想去隔壁和张宇呆一会。” 俞参商向白尺走了几步,“你待在这里,我过去找张宇。” 白尺挪了位置,对俞参商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 “嗯。”俞参商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尺点了一根烟坐在窗前,他闭着眼睛吸烟,每一口都吸的很慢,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 白尺不是在为自己难过,他是为俞参商伤心。 更准确的说,白尺是为了曾经的俞参商而伤心。 只有真正经历了俞参商所经历的,白尺才能感同身受俞参商当年的痛苦。 这一夜过后,白尺身边的人都发现他变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终于褪去了青涩,不见了躁动,如破茧成蝶般成了一个沉稳的,更加光彩夺目的人。 最后一个注意到这一点的人是俞参商。 在忽视了白尺三天之后,俞参商才发现白尺开始不再一起床就来敲他的门了,不再粘着他一起在客厅里完成工作,也不再对他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就连对他的笑容里也带了疏离。 白尺是在一点点地丢掉对他的喜欢吧。 虽然他稍微有一点不习惯,但这不妨碍俞参商觉得这是好现象。 2月18日,农历腊月三十,过年。 这一天tomorrow组合没有任何通告,白尺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利索后敲了俞参商的门。 不过是三天没有敲过他卧室的门而已,再次做这个动作,白尺竟然觉得有点陌生。 俞参商很快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是白尺,莫名有了“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想法,问道:“有什么事?” 白尺咳了一声,说道:“今天过年嘛,你跟我一起回我大伯家吃年夜饭怎么样?” 俞参商拒绝了,“你去吧,我今天还有事。” 白尺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再见。” 白尺的动作很快,等俞参商再次抬起头,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俞参商很快听到了别墅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这是俞参商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他回到卧室,把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推到一边,把他和mama的合照放在桌上,对着照片发呆。 白尺这几天一直没明目张胆地对俞参商好,这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邀请他回家过年,意料之内的遭到了对方的拒绝,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直到白尺坐在车里,他才记起,他其实没打算跑出来的。 他本来的计划是,如果俞参商拒绝和他回家过年,他就不回去了,留在这里陪俞参商。 可这会他都跑出来了,再回去算什么事啊?! 于是,白尺开车回了趟家,先给长辈们拜了早年,说了俞参商这边的情况,又给白渺发了红包,这才开车往别墅赶,还在途中给俞参商打了个电话,“参商,你待在别墅哪儿都别去,我载了一车年货回来,你得帮我搬。” 俞参商言简意赅,“好。” 白尺立刻挂了电话。 白尺让俞参商帮他搬东西,等他真到了地方,却是一个人一趟又一趟地把年货都放在客厅的角落,等俞参商听到动静下了楼,白尺早就搬完了。 白尺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摆出一副不再外出的姿态,惹得俞参商问道:“你不是回家过年吗?怎么还不走?” 白尺以为俞参商这是在赶他走,茫然道:“参商,我不能呆在这里和你一起过年吗?” 俞参商不理解了,说道:“哪有撇下家人,和外人一起过年的?” 白尺说道:“家里人挺多的,不差我一个。” 俞参商懂白尺坚持留下来,是想陪他过年,说道:“我不需要你陪我过年。” 白尺几天没厚着脸皮说话了,不要脸的功夫半分都没落下,“那你愿意陪我在这里过年吗?就我们两个人。” 俞参商一直和她mama一起过年,别看他们只有两个人,每年的年夜饭比很多饭店推出的年夜饭套餐都要丰盛。俞参商没指望今年过年有人陪,早早地就在饭店里订了年夜饭。反正那么多食物他根本吃不完,多白尺一个人正好少浪费点粮食。 俞参商下了楼,和白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两人占据的都是沙发的边缘地带,隔了好远,“我订了年夜饭,挺丰盛的,两个人也吃不完,你下午去饭店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