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番外无量amp;罄竹(一)
自从那次在那只蛊虫中动过一点手脚之后,无量上尊就没再管过他们那些烦心事,他是天庭也没回,也没去找罄竹,一个人跑到了桃花渊里静心修炼。 天帝找过他几次,说都把仙位给他恢复了,他还在下边待着干嘛,跟他回天庭好好的做他的上尊,不好吗? 无量不做声,只是沉默,就当是没听到天帝这话一般,把天帝气的不行,指着他骂了好几分钟,最后一甩袖子走了,天帝刚一走,无量就睁开了眼,微不见闻的叹了口气,继续闭上眼修炼。 后来,天帝也怕他自己在桃花渊照顾不好自己,就专门划了范围,把桃花渊单独的给圈了出来,就当是给无量当下界的行宫了。还送来了两名仙童,一男一女,小孩子的模样,但修为其实也不低了,称无量为师父。 无量既不说拒绝,也没说要,天帝给他送来他就收着,只是没有他以往不管是天上还是凡间收的徒弟那般上心了,通常都是提点他们两句,就让他们自己修炼去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他一个人待着。 “师父,那个人又来了。” 灵儿,也就是那个小女童,站在山上,随便往下一瞧,又瞧见了昨天来的那名男子。 桃花渊的时间是按照下界的时辰来的。 无量没有搭理她,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全心都扑到了修炼上。 灵儿没等来师父的回应也不恼,因为她都已经习惯了,师父有时候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和他们说半个字。她自己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也失去了兴趣,转眼又去林子里逮兔子去了。 他来了,无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罄竹昏迷了半年才醒过来,那阵子赫连承尘不光得照顾九歌,还得分出心来照看罄竹,着实把他给累得不轻,而之后赫连承尘把九歌送走,罄竹也在不久之后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罄竹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虽然他之前对着他们几个也没什么话,可是这次醒来,他就好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谁都不搭理,就一个劲的往桃花渊跑,然后赫连承尘再让人把他给拖回来。 他进不去,每次都被机关伤的不轻。 就这样来回了几次之后,罄竹也就不再往里边硬闯了,那人不愿让他进去,就算是他伤成什么样都不可能心软。然后他就在山下边守着,找了个庇荫的地方,坐在石头上,看着小竹屋的方向,就这样坐着,什么都不****能看整整一天。 赫连承尘拦不住,也不拦,就这样由着他去了。 有天罄竹突然跑到赫连承尘面前,说帮他一个忙,把赫连承尘吓到了,什么忙? “帮我在山底下盖个房子,不用多好,竹子的就行,最好是两层的。” 赫连承尘:“……行。” 于是山底下多了座两层的竹屋,看上去简直就是桃花渊上那座的复制版。 灵儿瞧见之后不由得一阵惊奇。 “咦,师父你快看,山底下多了座和你那栋小竹楼一样的房子。” 玉琢凑过去看了一眼,又回头看看已经睁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师父,什么都没说,牵着灵儿的手走了。 “干嘛啊,我还没看完呢。” 灵儿不满的嘟囔了两句,但是一瞥见玉琢的表情,瞬间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他们走远后,无量起身,慢慢的走到了刚才灵儿站着的地方往下看去,目光刚往下探去,瞬间就对上了山下那人的视线,惊得无量立马就收回了视线,转身,胸口处传来的悸动让他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罄竹清晰的面孔,再次浮现在无量的脑海中。 无量平复着自己躁动的心情,可这次却无法向之前一样,因为他又想到了天帝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你明知和他之间是死结,为何还要这般执着,不如放下。” “人都知道自己早晚都得死,那干嘛还活着,干脆一生下来就死了算了。” 一句话,把天帝堵得无话可说,毫无形象的用手指指着他半天,愣是没说出半句话来,最后撂下一句狠话,走了。
“既然你想这样那样继续吧,反正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你伤就是他亡,始终是逃不过命运,你想那就继续吧。” 也就是天帝跑得快,要不然无量得跟他打起来,这件事我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此后无量更加是不待见天帝,天帝也知道自己算是得罪了无量,就算是跑到无量那去无量也不会打理他,于是他就让人往这送礼,见到什么好东西都往无量这送,差点害得王母以为天帝在外边有了人。 好了,扯得有点远了,再来说无量和罄竹。 自从罄竹在桃花渊山下住下之后,桃花渊里的那三个神仙更是天天能够看到他,晴天能看到,下雨能看到,白天能看到,晚上能看到竹屋外偷着亮光。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灵儿发现师父变了。师父之前每天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偶尔也会随便走走,但是这是少数,而山下的那个人搬到这里来住之后,师父就显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修炼是修炼,但是一到饭点就往外跑是怎么回事?晚上去找他老是找不到又是怎么回事?到下雨打雷的时候更是看不到人影这又是怎么回事? 灵儿看不明白去问玉琢,玉琢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别和师父提这件事。这次灵儿是真的懵了,可是没人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又不敢跑去问师父,她就只能懵着了。 又是一个打雷下雨夜,外边的雷轰隆隆的响着,无量站在房间里,看着天边好似要把天给劈开一般的闪电,眉头不由得拧了拧,想了想,还是披了件衣服,下了山。 山脚下的那栋竹屋太过于靠近山下的树林,一打雷一下雨,里边显得尤为恐怖,不光是树影摇曳,就连林子里的那些个小兽也惧怕这种天气,生怕一个雷劈下来劈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