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大结局(三)
回程中,左宿同九歌讲了这两年发生过的众多事情。 那日九歌闹了婚宴走了之后,这场婚礼最终也没能够继续办下去,因为左天娇被九歌那一摔,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醒过来,等到靖王爷大发雷霆再找九歌的时候,九歌已经回了东离,被赫连承尘保护的很好,靖王爷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好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左宿的身上。 可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左天娇的心上,完全不知道兵符早就被别人盗了去,等他再找的时候,兵符早就在左宿的身上了。 靖王爷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带着左天娇匆匆的回了他的封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遗诏和兵符都握在左宿的手上,左宿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他甚至没有登基上位,而是和左炎约法三章,把这两样东西都交给了左炎,自己则是当了个闲职王爷,不再过问朝政。 左炎完全没想到左宿会把皇位拱手让给自己,原先也有过猜疑,想左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步上正轨,左炎这才相信左宿是真的无心于这个皇位。 可是让心性多疑的他放下对左宿的戒备,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左宿就成了真正的有名无实的王爷,哪怕是出个门都会有人和左炎报告。 左宿根本就无心去管这些事,说就说罢,反正说来说去只不过就是那些事罢了。由他们去吧。 而左炎的日子越过越安逸,他就按捺不住他浮躁的心,他想把胥艾娶回去,当皇后。 这个问题一出,立即引得全朝上下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进言,称绝对不可以。 文迟听了这话之后,听说一掌就拍碎了那张桃木桌子,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左炎能够把靖王爷的余党清除掉,说明他朝中也是有人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之前这般的嚣张。 那人就和左炎说,文大人的人是坚决动不得啊,且不说文大人手中有月支一大部分的商铺,咱国库有一半的收入是文大人贡献的,就是文大人是血宫在月支分部的负责人这一个身份,咱们就不能动啊,不但不能动,咱还得供着他,哄着他高兴才行。 尽管左炎心中不高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人说的是正确的,他确实是不能动文迟,这几年的发展让文迟成了月支的‘顶梁柱’,没有他的税收,可能月支真的是没有现在这么繁盛。 左炎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可他是作罢了,文迟可没有想要把这件事就此了结的意思,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文迟名下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店铺开始往外搬,不是往京城外搬,而是往月支外搬,搬去东离,搬去栖凤,搬去各个国家,就是不在月支待着。 这下把左炎气的,要不是有人拦着,他得冲到文府去,把胥艾给抢过来。 说实话,左炎是真的喜欢胥艾,胥艾是他的童年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是真心的不图他什么,对他好的,所以他是真心想要娶胥艾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有那个能力去和父皇提这件事,胥艾就嫁给了文迟。 他怨过,也恨过,但最后还是怪自己没有能力,不能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后来,后来他就知道了他其实不是老皇帝亲生的,而是他母妃和靖王爷所生的见不得光的产物罢了。 再后来,胥艾帮他从文迟那里偷消息,帮他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自己的帮派,然后他就开始和老皇帝作对,开始不服管教。 他不是没有想过给胥艾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奈何文迟的背景太过于强大,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可是当他成为一国之主之后,他这才发现,是,他是有权利了,但是要顾忌的东西就更加多了。 他根本就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弃国家于不顾。 左炎在感情上不顺利,也不可能会让别人好受,正好又碰上有人来报今天左宿一天在王府干嘛了,左炎哼了一声,起身去了左宿的王府,看着正在树下喝酒的左宿,心中更是不满。 “那天大闹婚宴的女子不但是你的师妹,更是你喜欢的人,但是你体内被靖王爷种下了‘无心蛊’,所以把她给忘了。” 说完,左炎看着一副错愕表情的左宿,心情终于好了点,甩甩袖子,摆驾回宫。 从那之后,左宿这就算是知道了他体内有蛊的事情,当他再去找左炎细谈的时候,左炎根本就没给他机会,次次都把他拒之门外。 而就算是左宿知道了这件事,没有恢复记忆的他,根本就不敢轻易的去找九歌证实这件事,他就只能够慢慢的去寻找有什么把他体内的蛊虫去掉的方法。 这一等就是这么长时间,直到一个月之前,他才一夜之间把所有的事情给想起来,这才明白自己把九歌伤的有多深,自己给九歌的伤害,又怎么会是那三鞭子能够抵得了的。
于是他便去了东离,去东离找九歌,结果被告知九歌根本就没和赫连承尘在一起,赫连承尘又拒绝把九歌的下落告诉他,他就只能再次等着,等着什么时候赫连承尘再次找九歌的时候,他偷偷地跟着。那几天里,就连赫连承尘如厕他都跟着,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就错过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可能是上天看他等的这么辛苦,也可能是他的出现给了赫连承尘一种危机感,不几天之后,赫连承尘就带着赫连未晴动身了,左宿就化成暗卫的样子,偷偷的跟了上去。 左宿说,如果赫连承尘始终不愿意把你在哪告诉我,我可能就真的赖在东离了,他去哪,我就跟去哪。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你在哪里的人,我怕我一个不小心,一个不留意就把他给跟丢了,那就真的是再也找不到你了。 整个过程中,九歌轻轻的捏着左宿的手,当她听到左宿说连赫连承尘如厕他都要跟着的时候,噗呲一声笑了,她在想,如果赫连承尘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忍不住把左宿给杀了。也太囧了。 她轻轻的依靠在左宿的怀中,感受着耳边传来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传来阵阵的满足。 她明白,不管自己当初说的多狠,自己当时逃跑的姿势就有多狼狈。说再多的话都没用,她心里住着一个叫做左宿的人,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剔除掉了。 九歌说,这两年里,我不再泡茶,不再穿白色的衣裳,丢弃了我一切的喜好,甚至学会了在不同的人面前如何笑,只是为了再碰到你的时候,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可以笑着和你说一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九歌。 两人的手掌紧紧的相扣着,没有丝毫的缝隙,好似没有什么能够把他们两个给分开,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三生三世,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也太过沉重,小女子无力偿还,以身相许可好?此后,君不离,我不弃,哪怕你去到天涯海角,也都有我相随可好? 好。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