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了什么把你羞成这样
“买衣服”郁靳弈对于和她的偶遇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眼皮似有似无地挑了一下,淡淡地问。好像那天救她的事没有发生过。 卓凌晚又尴尬又窘迫,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又摇头:“哦,随便看看。”说着,转身,想要逃离。 只是,并未成功,她的脚才迈出三步就给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客人,那位先生出来了,您看看效果吧。” 卓凌晚羞得只想撞墙,却不得不随着她的步子走过去。那里,一个和曲子桓身材差不多的男人正在镜子前左右照着,显然,对这件衣服挺满意。 如果郁靳弈没有出现,卓凌晚也会觉得这衣服很搭他。但郁靳弈和他身上的那件酒红色的衣服一出场,已全然掌控了主动局势,再好看的人穿上那衣服,似乎都退了色 “是买给您先生的吧,这样的颜色最能衬出年轻人的霸气,上台面谈生意肯定无往不利。”工作人员搅动三寸不烂之舌,专捡好听的讲。卓凌晚只能局促地支吾几声,郁靳弈一直没有离开的打算,她觉得每出一声都很费力,有种变身猴子正给人看的感觉。 “还是不要了。”最后,她摇头。她没有胆子再呆下去,再次做好了逃命的准备。 只是,一只臂伸过来,将她的去路挡住:“不喜欢酒红色了这个颜色怎么样”郁靳弈站在她面前,挑着眉问,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 他的这个动作马上让工作人员产生误会:“啊,原来二位是一起来的啊。”工作人员眼里的暧昧直接飙出来。 卓凌晚彻底窘红了脸,想要否认,郁靳弈已快一步:“既然如此,我试试。”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卓凌晚只能在心里呐喊: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跟你说话了我根本一个字都没说呀。 郁靳弈已经转身朝试衣间走,留给她一副修长的背影。 “客人坐下先等一会儿吧。”工作人员对她更加礼节周到,特意搬来了椅子。卓凌晚欲哭无泪,却不能说什么。对于不知情的工作人员,说得多只会错得多,她只能试图往后退,以期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郁靳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手推在更衣室的门上,回头朝她淡淡一瞥:“过来帮我看效果。” “对,对,看效果。”工作人员比她还积极,将她推了过去。等到她清醒过来,已经和郁靳弈锁在了密闭的更衣室里。 这里卖的虽然是顶级的牌子,更衣室却不大。因为大多数客人都是让他们送货上门挑选的。 逼仄的空间里硬塞进来两个人,一时挤得满满的,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郁靳弈勾勾唇角,当着她的面解衣服。卓凌晚急得闭上眼睛,背用力贴在了门页上。 “害羞”郁靳弈低低地问,微扬的腔调带了一丝坏男人的味道。卓凌晚窘得只想撞墙,她后悔到这里来了。 “我出去了。”她急急去拉门。 长臂一伸,门被压紧,郁靳弈的整个人就这么靠了过来,垂眸看她。他的衣服脱了一半,露出大半的胸口,以这种姿势和她站在这里 卓凌晚觉得咽口水都困难,只能用力低头。此刻连自己都想不通,平常的优雅冷静去哪儿了怎么一到郁靳弈面前就会搞得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女生似的 “我们做过什么了吗把你羞成这样”他再轻轻吐一句。 卓凌晚的脸轰地烧透,仿佛真的和他做过什么似的,好一会儿才不服气地低声反驳:“我们怎么可能做过什么,请你不要乱说。” “哦”郁靳弈细细思考起来,那副高贵优雅的表情,若不是放在此时,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来自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实际上,跟恶魔差不多。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卓凌晚狠狠地想。因为他说了一句:“看你这么委屈,我们就应该做点什么” “你”一个你字压在喉咙里,她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已经被气得两眼发胀。以为郁靳弈真的会做出什么来,却见他转身背对上了她。 衣服,自他的臂间滑落,仅这一个动作,就性感到死。卓凌晚气自己竟会被他吸引住。 “拿衣服过来。”他出声吩咐,跳跃性极大。卓凌晚愣了半天神没有动,他已回头:“怎么这是在等着我对你做什么吗” “”烧烫的感觉一直从脸上延伸到耳后根,卓凌晚算是窘到家了。该死的郁靳弈,自从上次在宴会现场碰到后,他就变得不正常起来。每次跟她见面,总是要挑衅她的底线 她扯过衣服,狠狠地套往他的身上。 郁靳弈满意地将衣服拉好,慢慢地去扣扣子。卓凌晚偏开了脸,拒绝被他影响到。他的眸光深意起来,再一次甩出一个跳跃性十足的问题:“给曲子桓买衣服” “”卓凌晚不答,面色微窘,自是一种默认。 郁靳弈表情未变,保持着扣扣子的动作,“酒红色不适合他,白色会更好。” 卓凌晚睁大了眼,仰面去看他。他这是在给自己出主意吗不过,不可否定,向来淡漠的曲子桓确实比较适合白色。 郁靳弈这翻话都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不知道怎么答,好久才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七月还好吗” 指,一错,原本要扣上的扣子没有蹦了出来,衣摆地撒下,郁靳弈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的怒色。 他扯唇,冷冷地蹦出一句:“你以什么身份去关心他” 卓凌晚尴尬地闭嘴,咬起了唇角,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出去”郁靳弈发布命令。 卓凌晚愣了一下,没有动。郁靳弈再吼一声:“出去”她方才狼狈转身,扯门就走。 也不跟工作人员说话,她直接出了服装店,一个劲地朝前急走,狼狈之感无以复加是谁说要把七月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又是谁不负责任地将他抛弃郁靳弈生她的气,是应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使劲捂上了脸,有种不敢见人的感觉。 也不知道现在七月怎么样了。忍不住想起那个可爱又盟态的孩子,心又一阵阵地揪痛。 “我要mama,我要mama。”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被一个男人抱着从她身边走过,走向对面下行的电梯。卓凌晚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身上,看着他眼泪汪汪很是伤心的样子,越发思念七月。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抱着郁靳弈哭着找mama会不会因为她的离去伤心得吃不下饭 越是想到七月,越不肯将视线收回来,一直落在孩子可怜兮兮的脸上,满腔的心痛。突然,一道身影挡住了那个哭泣的孩子,当她意识到那人是谁时,眼睛胀了胀。 曲子桓他不是出差了吗 本应该出差的曲子桓此刻正抱着一个孩子,随着电梯下行。卓凌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本能地追了两步,只是,在看到后面跟上去递奶瓶的矍冰雪时,血液一时凝固 他们,竟在一起 不是签过协议了吗不是曲子桓见蒙蒙她必须在场吗现在算什么 她惨白了一张脸,却不死心地往前追。她要去好好问一下,他们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或许是太过急切,她的脚一崴,就那样摔在了地上。卓凌晚没有顾自己的伤,眼睛注视着那三个几乎粘在一起的身影,颤起了身子。 “怎么会摔在这里”一声微重的话传来,下一刻,有力的臂膀将她扶起。卓凌晚此时方才回神,看到郁靳弈不知何时到来,他的目光顺着她的也看到了那一幕。 他回了神,表情相当严肃,在她面前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这就是你所选择的人卓凌晚,你的眼睛瞎了不成”他不客气地指责她。 尴尬之感从头兜到底,卓凌晚闪着目光不肯在他面前认输:“你知道什么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如果不是你在服装店里拦我,我早就和他们站在一起了。” “你可真是大方啊,两女侍一夫这种事都甘之若饴”郁靳弈的话说得越发刻薄。从认识他到现在,卓凌晚还从来没有从他嘴里听到过这么难听的话。她的脑袋一阵阵地轰响,有种被人扒光了看的羞耻感。 她很想哭。 丢弃了郁靳弈,得到的却是这样的背叛 但却不想在郁靳弈面前继续狼狈下去,只能强力支持起自己:“你在胡说什么蒙蒙是曲子桓的亲生儿子,他作为一个父亲有责任探视自己的儿子之所以会带上我,只是因为他不希望我误会,不想我难堪” 郁靳弈的表情沉重起来,刚刚的怒火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完全看不透却相当凝重的表情。 卓凌晚不是个能撒谎的人,她怕自己在郁靳弈面前再度失形,毅然甩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站在下行的电梯上,她闭紧了眼,只在心里一阵阵告诫自己,曲子桓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不是的,一定有特别原因的 “卓凌远”到门口时,卓凌晚被阴森森的一个女音吓到,转了头。矍冰雪,正如悠灵般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得意和挑衅,以及一惯以来面对她时的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