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大变前夕
易水兴奋地说：“接上兄弟们后，一路上都忍着，没有去碰那两个储物袋。回到府中，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就取宝物。老大，你猜怎么着？” “有事不会说吗，真啰嗦。”归雄最看不惯的，是易水那神秘兮兮的样子。 “滚一边去，没你什么事。”易水瞪了归雄一眼，没兴趣再与姬眉秋打哑谜了：“右手刚伸进来，还没接触到储物袋的东西，强烈的刺激，沿着手臂直达脑海，差点见不着老大。” “毒物、很强的毒物？”姬眉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易水点点头：“没错，我见过的毒物不少，如此猛烈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们两人记住，今天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姬眉秋蹭地站起来：“易水，随我去个地方。” 来到院子里，只见四五百年轻人正好奇地东张西望，见到姬眉秋，全都跪下，大声叫道：“寨主好”“见过冠军侯”“拜见大哥”。 “起来吧，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大家就叫眉秋。”姬眉秋双手虚托，待大家站起来后，抱歉地说：“大家随意，就在府中过年。我现在有急事出门，林总管与李大哥会安排好各位兄弟。” 易水不知道，姬眉秋为何如此重视这毒物，急匆匆带他见谁。直到进入八贤王府后门，易水才明白：此事真的很重要，也许天大的事情被自己撞上了。 进入王府姬眉秋与易水两人，直接奔书房而去。 “易水回去，眉秋与我进宫。”听了易水的叙述，赵德芳毫不犹豫地说：“有一言出自你口，掉脑袋。” 武帝的气势扑面而来，叶得易水差点软倒在地。 坐在八贤王的马车里，谁也不知道姬眉秋进宫去了。经过帝国广场的时候，姬眉秋发动灵魂小球，竟然觉察到，不少熟悉的生命气息，出现在这里。 “闻香教的人，已经混进城了。”姬眉秋轻声提醒赵德芳。 “嗯，知道了。”姬眉秋摇摇头，不知赵德芳所言，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还是早已知情。 听完了姬眉秋与赵德芳的情况，大帝的反应，竟然非常平静：“眉秋，明天是大年三十，散朝后，在家好好过节。” “陛下，帝国广场不是放焰火吗，让眉秋来陪你吧。” “不行，错过今年除夕，你什么时候来陪我，都没问题。”赵德芳叹道：“大浪淘沙呀，岁月的长河就是如此无情，该淘去的，没人能躲得了。” 说完之后，赵匡胤的神情，显得非常落寞。赵德芳急忙拉着姬眉秋，匆匆地出宫而去。 姬眉秋摸不着头脑，赵匡胤的反应，不仅仅用反常来形容，无奈、悔恨、狂躁、无穷的压抑，什么情绪都有，简直就是一座活火山、一头择人而噬的九品妖兽，姬眉秋感觉到，就算是自己，此时触怒了赵匡胤，也有被他一剑斩首之虞。 难怪赵德芳急匆匆地将自己拉出来，看来了解赵匡胤的，还是非赵德芳莫属。 回到侯府，姬眉秋仍然一阵后怕。只是明天的这个时候，将会迎来什么样的暴风雨呢？ 除夕是一年中最后一次大朝，姬眉秋与林冲，天没亮就穿好补服，骑上惊雷，带上林逋，直奔帝宫而去。 大朝在大庆殿举行，天刚放亮，大臣们已经进入大殿。今天的大朝很简单，周敦颐代表大宋的全体官员，进表向大帝表示祝贺；钦天监祭酒说了一通来年吉祥的天象与祝福；然后几十个小太监，捧着铺上红绸的托盘，给每位官员送上压岁钱，姬眉秋收到的，是一个储物袋。 最后，总管眼了神情萎顿的赵匡胤一眼，大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领内卫大臣、户部尚书潘美启奏，新招的一百名内卫，已经训练完毕，准备今天下午换岗交接，让退役的老内卫回家休息。” “准奏。” “陛下，还有一事，冠军侯集市行凶，打伤部下，有违大宋律法、有损大宋颜面，应予严惩。” “冠军侯，你有何解释？”赵匡胤面无表情地询问。 姬眉秋苦笑：真是恶人先告诉，自己没有理睬他们，他们反倒送上门来：“陛下，我只不过是自卫，当然，潘加损害平民利益的事情，也让我愤怒。” 在众大臣惊讶的目光中，姬眉秋将集市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一遍。众大臣当即闹腾起来，有替姬眉秋开脱的，也有替潘家鸣不平的。 赵匡胤越听脸色越阴沉，没等众位大臣说完，拍着龙椅大怒：“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往朝会上端。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告诉朕，今天是大朝会，是除夕，这样的事情，不会交给有司处理吗？” 众大臣面面相觑，大帝怎么会因此事发火？涉及朝臣之间的纠纷，无论事情大小，从来都是在朝会上解决，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冠军侯禁足十天，其他的事情，节后再处理，退……” 朝字还没从赵匡胤口中出来，朝臣们也没有从赵匡胤虎威大震地、严厉处理姬眉秋的震惊中醒转，殿外响起殿前指挥使的大声喊叫：“报，有紧急军情。” “呈上来。”赵匡胤的神情，显得很不耐烦。 一位地方官服饰的官员，跪在大庆殿的中央，神情紧张地说：“启奏陛下，白莲教聚会紫川山区，有造反的迹象。” “你们不会是草木皆兵吧，除夕之际，哪个地方没有民众聚集呀？”赵匡胤的思维，与他的神情，绝然不同。 官员不停地叩头：“陛下，千真万确，府兵抓住两个白莲会匪，他们的身上，全都带有刀剑。审讯之后，他们招供，就在今晚聚集，准备攻打府城。” “确有此事？太尉，你看何如？” 杨业出班，双手抱住朝笏：“大帝，此等乱臣贼子，一经发现，必须立即斩杀。” “好，神龙卫大将军听令。”赵匡胤勉强坐直身子下令：“所有大宋将军、飞骑将军、捕掳将军，留三成在京，其他人率队剿灭白莲会徒。” 赵德芳出班应道：“是。”转身出殿而去。 潘美、并肩王脸上先是诧异，接着闪过一丝惊喜，被姬眉秋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