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寒蝉饮血4
是唐老板自己的心脏韩娱之最后一个故事。【】 唐老板的手里握着自己的心脏 众人见了都皱了皱眉,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救了,从他们听到声音,到赶来这里,并没有太多时间,下手的人动作干脆利索,而且没有留下来丝毫的线索,一下又不见了。 这一路他们看到了两个死人,但是两个人都应该在另外一条墓道里,结果这两个人都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且刚刚被杀。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下来,让他扶着墓墙站好,自己则是走过去,蹲下来检查唐老板的尸体,然后双手在他身上快速的搜,手一顿,很快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一只玉蝉。 温白羽认得这只玉蝉,其实是摊主二山的,二山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这只玉蝉,估计也是个汉墓,玉蝉的雕工很古朴大气,上面的凹槽里有黑色的血迹。 汉朝人喜欢在死人嘴里放一块玉,大多都雕成玉蝉的样子,象征着永生和复生。 这枚玉蝉显然就是放在死人嘴里的,但是这个人肯定是死了之后,才把玉蝉放进去,并不是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放进去,不然玉蝉应该通体被血染红,而不是这种带着丝丝的黑红。 万俟景侯把玉蝉捏在手上,反复的看了两遍,不由得皱起眉来。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我一直奇怪,地图是以什么方式显示在玉蝉身上的。” 他说着,把玉蝉托在掌心上给大家看,玉蝉的正面只有寥寥几刀,但是已经把一个玉蝉刻画的活灵活现,而背面则是扁平的,什么也没有。 这只玉蝉显然是汉朝的珍品,刻画的栩栩如生,雨渭阳反复看了两遍,说:“这上面很光滑,也没有毛刺,真不知道了。” 唐子说:“这玉蝉上根本没有地图。”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顿时有些惊讶,说:“咱们被唐老板被骗了” 万俟景侯说:“或许是,唐老板没说实话,他来这座古墓,可能凭借的不是玉蝉的地图,而是他说的家传的笔录。” 万俟景侯捏着玉蝉,把它反过来,就见玉蝉的背面扁平光滑,但是中间的地方竟然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凹槽里面还有卡头一类的东西,做的非常精致,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万俟景侯说:“这应该是一把钥匙。” 雨渭阳惊讶的说:“钥匙开门的什么门” 万俟景侯摇头,把玉蝉装了起来,说:“先走。” 众人点点头,总不能老对着唐老板这幅死相吧,唐老板死的时候一定非常恐惧,那表情实在说不出来。 万俟景侯要抱起温白羽,温白羽赶紧摇手,说:“扶着我就行了。” 万俟景侯也没有强求,扶着温白羽往前走,其他人都紧紧跟在后面。 墓道非常长,这座墓葬应该是穿山而建,在汉墓里来说比较少见,看起来也非常雄伟钱夫。 走了很长时间,前面都是一片黑暗,用手电照着,勉强看到一片惨白的手电光,壁画都是歌舞升平的内容。 他们正走着,突听墓道深处传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众人都是一激灵。 毕竟这里是幽深的墓道,而且刚刚死过人,死人的时候大家的呼叫器还都响了起来,恐怕不只是他们,另外一条道的人也都听见了,而此时却传来笑声。 那种笑声充斥着奢靡的气息,并不是一个人在笑,而是一堆人在一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从遥远的地方幽幽的传来,众人都有些不解。 万俟景侯说:“去看看。” 众人立刻都跟上去,他们再走了不远,那种奢靡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这个岔路口好像是刚才分开的路又和并在了一起。 大家都没管这个岔路口,继续往前走,前面出现了一个墓室,笑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墓室里点着长明灯,整间墓室竟然是金子做成的,看起来非常奢华,墓室中间摆着一组乐器,乐器的旁边围绕着很多伎乐俑,这些人甬都是宫娥的样子,但是都没有穿衣服,一个个赤身**的,有的敲钟,有的弹琴,似乎在演奏着什么。 而墓室里并不简单是这样,除了人甬之外,里面还有很多大活人,温白羽首先看到了二山,然后是豹子,这是他唯一能叫上名字的,其他还有几个人,都是队伍里的,但是温白羽叫不上名字。 包括二山在内的人,全都张着嘴“哈哈哈”的大笑着,并且一边笑一边在墓室里跳舞,他们跳舞的动作很夸张,就好像疯子一样,一边跳舞,一边时不时的去敲钟,有的去拨琴弦,甚至抱着人甬又亲又摸的。 众人一看都傻了眼,这些人显然是中了魔怔,不然怎么会抱着人甬又笑又跳的,还乐在其中的样子。 二山估计笑的已经疲惫了,但是大脑很兴奋,支配着他一直在笑,二山的嘴巴有点合不拢,口水从嘴角哗哗的往外流,口水流的满身都是,但是他根本自己都没察觉,还在不断张着嘴大笑,一边笑一边疯狂的跳,因为实在太累,一跳就扑倒在地,然后又“哈哈哈”大笑着爬起来,继续又笑又跳。 雨渭阳看的眼皮直跳,说:“他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景侯眼睛一眯,突然提起脚边的编磬,铜质的编磬一下飞了起来,正好砸中二山胸口,二山已经根本站不住了,被一砸顿时飞出去,“咚”的一声撞在乐器上面,就听“哗啦”一声,二山压倒了一片乐器,连人甬都压翻了,乐器被打翻,墓室里慢慢安静下来。 雨渭阳痛心疾首的说:“那全都是西汉的古董啊” 唐子安慰雨渭阳说:“雨老板,这些不是好东西,乐声有蛊惑力。” 乐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墓室里的众人慢慢醒过来,有的直接瘫在地上大喘着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山一见众人,说:“这景爷您怎么也在这里” 万俟景侯没答他的话,二山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哎呦,咱们缺了两个人,唐老板和老章去哪里了,谁看见了吗” 二山正问着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纷纷说没看见魔王不靠谱。 温白羽说:“不用找了,他们俩个都死了。” 众人一听,顿时愣了,二山惊愕的说:“什么死了” 温白羽点头,说:“两个人的尸体都在我们来的墓道路上,已经全都死了。”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唐老板和老章死了,看来刚才唐老板惨叫的时候,这些人估计在大笑,所以都没有听到唐老板的声音。 唐老板的尸体他们不可能带上,毕竟墓道还很长,拖着一个被开膛破肚的死人,他们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走。 但是老章死的时候捏着的那个照片,万俟景侯有带上。 万俟景侯把照片甩在众人面前,众人顿时都吓傻了,起初吓着并不是因为照片上的内容,而是因为照片上血呼呼的,他们走过来没有太长时间,照片被血泡着,血迹还没有凝固。 众人一见,顿时“嗬”的吸了一口冷气,随即才仔细的去看那张照片。 二山顿时“这这这”连说了好几声,但是始终这不出来。 温白羽说:“你跟唐老板最熟悉,唐老板到底什么来头,还有小叶到底什么来头,该说说了吧” 二山有些着急,而且他刚大笑完,疲惫的厉害,着急的满头大汗,说:“这从何说起啊我真的和唐老板不是很熟悉,就是生意上的往来那天唐老板也在潘家园的夜市上,你们走了之后,唐老板就来了,看到我卖的那枚玉蝉,特别喜欢,就买了下来,结果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唐老板突然打电话给我说,这玉蝉是个地图,天大的宝贝,想让我找一些人搭伙,我我就找了景爷了” 豹子忍不住说:“这叫叶流向的是什么人唐老板和老章好像都和他有些过节,现在都死了,不会是这个小孩杀的人吧” 二山说:“不会吧,你看那个孩子,又聋又哑的,而且弱不禁风,怎么能杀人” 二山顿了顿,说:“我实在不知道那个叫叶流向的,当时在火车站,我也是第一次见叶流响,闹不懂唐老板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孩子过来,不过之前咱们在井口的时候,唐老板不是已经说了吗,叶流响应该是唐老板买来的孩子,想要做引子用的,我知道的这些,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 他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对对,老章之前和唐老板认识,这个我知道,在车上的时候,唐老板还和老章两个人私密的说了点儿什么,但是因为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见啊。” 二山一再的表态,真的和唐老板不是很熟悉。 看二山这个紧张的样子,估计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墓室里有几个人态度很紧张,就是上次合伙戏弄叶流响的那几个男人,往叶流响碗里扔石头的男人已经死了,把叶流响捆起来注射药剂的老章也死了,甚至把叶流响作为引子的唐老板也死了,那几个人不得不害怕起来,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他们穿越之南桃夭夭。 骆祁锋一直沉默,终于发话了,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叶。” 这件事情很蹊跷,明显是个报复行为,所有对叶流响不好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且这次的出资人唐老板已经死了,好多打手都开始打退堂鼓,毕竟他们的佣金打水漂了,唐老板没办法给他们之后的钱。 那个叶流响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是现在的事情都太诡异了。 一个人颤声说:“我看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吧,这个墓葬太凶了,那些女尸还在周围,现在又多了一个杀人狂魔,咱们还是” 他说着,其他人也表示同意,就连二山也开始犹豫,豹子的性格大咧咧的,但是始终要为钱着想,唐老板都死了,没人付钱,这里还这么危险,根本不划算,也决定打退堂鼓。 温白羽并不想拦这些人,毕竟他们在这里其实没多大帮助,而且还成事不足办事有余,就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往外走。 这些人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了,又不想空手而归,就开始打墓室里乐器的主意,这些乐器都是西汉时候的,尤其是编钟,要知道一套编钟如果能完整的带回去,那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那些乐器显然是邪器,土夫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万俟景侯招手让众人出去,说:“别管他们了,咱们走。” 俗话说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温白羽觉得说的挺对的,如果他真的劝了,估计那些人还觉得自己挡了他们的财路。 众人刚走出墓室,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墓室里突然传出“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然后有人大喊:“动动了快跑” 墓室里二山突然冲出来,朝着他们就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动了人甬活了” 就听到“喀啦喀啦”的声音,其他人也快速的从墓室里冲出来,紧跟着后面冲出几个人甬,人甬外面是石头包着的,但不知道怎么了,人甬竟然裂开了,石头就像脱皮一样纷纷掉下来,露出里面的粽子来。 那些粽子就是之前他们见到的光头女尸,所有的人甬其实都是光头女尸,只不过外面裹了一层石头外壳而已。 那些粽子一边追,外面裹得石头就慢慢的脱落,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 万俟景侯目光一凛,抓住温白羽的胳膊,说:“快走。” 温白羽下意识的伸手进口袋里,抱住圆滚滚的烛龙蛋,反复摸了一下,结果这不摸还好,一摸温白羽就吓了一跳,“啊”的喊出来。 万俟景侯以为女尸追上来了,温白羽则是着急的说:“蛋蛋那裂缝好像变大了” 因为他们跑的急,温白羽根本看不清楚烛龙蛋上的裂缝,但是他能摸得出来,裂缝竟然变大了,之前摸只是一个裂缝,现在变成了裂开的口子。 他们没时间停留,身后的人甬少说也有十几个,一股脑全从墓室里涌出来,追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二山和豹子他们也不敢掉头跑,他们往回折的话,肯定要从井口爬上去,但是现在有光头女尸追赶,根本不可能爬上去,跟着万俟景侯还安全一些穿书反派才是真绝色。 万俟景侯拽着温白羽往前跑,前面是一个车马室,非常巨大的墓室,里面全是陪葬的车马,有的是真车和真的马匹,已经完全腐烂了,有的则是黄金做的,或者青铜做的,还有玉石雕刻成的,一辆一辆的车马,鳞次栉比的挨着,中间的缝隙刚好够一个成年男人穿行。 众人以下涌进车马室,顿时都愣住了,这么晃眼的陪葬品可不多见,要不是后面有粽子不断的追上来,那些人都想先捞一笔的。 黄金的车马非常亮眼,西汉的陪葬品,竟然没有一点被腐蚀的样子,温白羽说:“有毒” 万俟景侯点点头,提高声音,说:“别碰任何东西” 身后那些人本身想要跑的时候捞点,但是听到前面的万俟景侯这么喊,手又缩回去了,不敢碰什么东西。 光头女尸疯狂的涌进车马室,巨大的车马被女尸一下撞翻,顿时车马室里乱成一团,就听“轰隆”一声。 众人立刻齐刷刷的看向墓顶,二山突然嘶声力竭的大喊:“天啊机关粽子碰到机关了” 温白羽也看向墓顶,就听到四周有“沙沙沙”的声音,好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万俟景侯立刻将人拉进怀里,然后快速的往前跑,大喊着:“流沙,找地方隐蔽” 随着万俟景侯说完,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墓顶突然爆裂开来,流沙层一下倾泻而下,伴随着流沙的,还有一些锋利的石片,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护在怀里,手臂一下就被石片划出血了,衣服直接划开,鲜血涌出来,沙子又像下雨一样砸下来。 就听“嘭咔嚓”一声,众人正找地方隐蔽,以免被流沙活埋,结果这个墓室分明还有后招。 墓室的地板竟然是空心的,被流沙一压,立刻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在众人“啊啊啊啊”的惊呼声中,墓室的地板一下就裂了,下面分明是个活藏坑,流沙和巨大的车马全都往下砸,还有那些被砸的血淋林的粽子。 众人身不由己的往下坠,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在墓室边角,墓室坍塌下去,万俟景侯伸手猛地抓住墙壁,发出“呲啦”一声响,两个人一下就停留在半空中。 温白羽抬头往上一看,立刻说:“松手” 就见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向他们砸了下来,万俟景侯猛地松手,同时踹了一脚墙壁,抱住温白羽向后甩去,半空中万俟景侯翻了个身,后背着地,“嘭”的一声已经落在地上,紧跟着是“哗啦”的巨响,漫天的流沙冲下来。 虽然有万俟景侯做rou垫缓冲力气,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温白羽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还神手死死握着兜里的烛龙蛋。 骆祁锋猛地从上面摔下来,其实葬坑的高度并不大,但是流沙的冲击很大,还有众多的车马,这些名贵的陪葬品一砸下来,就没什么生还的机会了。 骆祁锋只觉得脑袋一重,被什么砸到,猛地就没了知觉。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头很重,而且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想必是血。 骆祁锋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昏沉的太厉害了,不知道脑袋是不是被砸漏了,呼吸也很困难青柠。 就在他半昏迷半清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笑着说:“你也有翼” 骆祁锋没听清楚那个人说什么,这声音很清亮,就像流淌的泉水一样,只是听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甘甜的感觉,更别说声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骆祁锋想要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是谁再说话,或者是自己的幻听。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在他身上抚摸着,那双手不大,隔着他的衣服,顺着他的肩膀抚摸,然后在他胸口轻轻的抚摸,随即来到了腋下稍微靠后的地方。 随着抚摸,笑声又响了起来,说:“原来在这里,有翅膀真好啊,真羡慕你可以借给我吗” 骆祁锋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那声音很清冽,就像在他心里流淌一样,似乎是问句,骆祁锋像受了蛊惑一样,就算什么都没听见,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声音笑了一声,说:“真是烂好人。” 骆祁锋还沉浸在半昏迷之中,就感觉那个说话的人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是他身上没有力气,也睁不开眼睛。 骆祁锋的上衣很快被脱掉了,一双冰凉的手摸在他腋下靠后的地方,仔细在那里摸了好几遍,还用手指肚轻轻的摩擦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让骆祁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被这样抚摸着,骆祁锋忽然有些喘粗气。 “呃” 半昏迷中的骆祁锋被背部猛烈的刺痛一下就惊醒了,他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灰绿色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墓葬的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感觉有人趴在自己身上。 骆祁锋眯起眼睛,他脑袋很沉,伸手摸了一下,都不需要看,疼得要死,果然是出血了,也不知道脑袋会不会被砸漏。 骆祁锋适应了一两秒钟,突然看清楚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叶流响,顿时愣住了,随即就想到自己可能是还不清醒。 骆祁锋看了看四周,是一个不认识的墓室,没有流沙,没有女尸,没有砸下来的车马,一切都有些陌生,而且自己竟然光着膀子,流畅的肌rou和伤疤都袒露在外面,衣服甩在一边,叶流响就趴在他怀里。 骆祁锋有些发懵,良久才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流响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就像他在昏迷中听到的,薄薄的嘴唇张开,说:“应该是吧。” 骆祁锋更是吃惊,盯着叶流响半天,很久之后又重复了一次,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流响没有说话,只是把手臂环绕起来,从腋下抱住他,伸手在他刚才疼痛的地方不断的摸索着。 骆祁锋的呼吸一下就沉重了,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盯着叶流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就像一个野兽一样。 他猛地抬起手臂,死死抱住怀里的人,低下头去,咬住叶流响的嘴唇,用力的亲吻着,几乎是撕咬,叶流响薄薄的嘴唇可怜兮兮的,被他吻得又红又肿,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雾气重生之攻追攻异能。 叶流响微张着嘴唇,发出“哈哈”的喘息声,双手抱住他,喃喃的说:“真暖和。” 骆祁锋被叶流响招惹的已经狂暴了,完全就像是一头野兽,胳膊上的肌rou纠结起来,绷得死紧,捏住叶流响的肩膀,又去吻他的嘴唇,然后去亲他的眼睛,叶流响的脸还没有巴掌大,骆祁锋恨不得一下亲他的两个眼睛。 骆祁锋感觉脑袋发沉,但是已经完全疯狂,就像做梦一样,他难受的厉害,胸腔里有一股狂暴的气息想要冲出束缚,一边亲吻着怀里的叶流响,一边伸手往下摸。 叶流响非常配合,双手抱着他,不断的发出喘气声,灵动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就在骆祁锋马上要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 骆祁锋的手摸下去,自己已经冲动的大脑发热,而叶流响下面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骆祁锋脑子里忽然“轰隆”响了一声,似乎被炸醒了。 骆祁锋脑子里发晕,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强迫一个恨不得小他二十岁的少年做这种事情就算叶流响一直没有反抗,但是少年根本没有反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已经被吓怕了 骆祁锋的呼吸有些停滞,或许是因为撞了脑袋的缘故,越来越晕,越来越昏沉,他眯着眼睛看眼前的叶流响,那个人影却开始旋转,一片天旋地转。 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了,眼皮发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猛地一激灵,立刻伸手去掏口袋,但是一掏之下什么也没有,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 立刻就有人去扶他,说:“醒了受伤没有” 温白羽听见是万俟景侯的声音,立刻说:“蛋不见了” 万俟景侯说:“没丢,在我这里。” 他说着,把手托出来,蛋宝宝就在万俟景侯的手心里,蛋宝宝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暖洋洋的,还隐隐发光,在微弱的光线下,真的能看见蛋宝宝上面裂了一个口子。 温白羽立刻把蛋宝宝抱过来看,那裂缝好像很大,眯着眼睛都能从裂缝里往里看了,不过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 温白羽说:“又摔裂了” 万俟景侯安慰他说:“应该不是摔裂的,估计要破壳了。” 温白羽说:“真的那怎么还不破壳我能帮它掰开吗”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似乎是怕温白羽揠苗助长,所以把蛋宝宝又拿了回来,放在自己口袋里,说:“放我这里。” 温白羽点点头,看到蛋宝宝没事,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周那是相当的壮观,一片残垣断戟的样子,满处都是流沙,车马掩藏在流沙之中,看起来无比苍凉。 温白羽有些紧张的看着四周,发现唐子和雨渭阳躺在旁边,还有骆祁锋,再有就是二山和豹子。 只有这些人了,这些人显然都受了伤,万俟景侯应该是最先醒过来的重生灵护。 万俟景侯说:“能找到的我都找到了,其他人还没找到。” 温白羽赶紧爬起来,先看了看唐子和雨渭阳的伤势,两个人伤口都处理过了,显然是万俟景侯的功劳,已经不流血了。 温白羽一动,唐子立刻警觉的醒了过来,有些紧张的去找雨渭阳,看道雨渭阳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雨渭阳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雨渭阳身体比较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稍微等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醒了过来,二山和豹子简直痛哭流涕,如果不是万俟景侯把他们挖出来,估计已经没救了。 骆祁锋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是那个活葬坑,他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的梦境上,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个可怕的梦境里,叶流响可以说话,声音非常好听,而自己像一个禽兽一样 骆祁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个怪梦而已,骆祁锋觉得,或许是自己的想法太肮脏了,才会做这种梦。 骆祁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嘶”了一声,脑袋疼的要死,看起来是被东西砸了,他伸手去摸,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想到是万俟景侯做的,转过头去,说了一声:“谢谢。” 万俟景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骆祁锋坐起来,总感觉后背有些隐隐发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背也摔伤了,衣服磨到了后背,就感觉特别的疼,那里似乎有伤口的感觉。 二山和豹子醒来之后就在旁边挖掘,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温白羽坐了一会儿,他刚醒来也有些昏沉,胃里有些恶心,不是太舒服。 眼看着万俟景侯给其他人都包扎了,结果他自己却没有包扎,温白羽招手让他过来,从背包里拿出纱布给他包扎了胳膊。 等他们包扎完,雨渭阳就醒了,显然也醒不过梦来,摔得七荤八素的,望着满眼的流沙,又看了看深坑的高度,有气无力的说:“咱们要怎么上去” 万俟景侯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个坑四周没有打磨,开凿的也非常粗糙,可以顺着爬上去,大家休息一会儿,有力气了再上去。” 温白羽眼看着四周的岩壁,虽然确实不太高,但是总有一定的高度,而且粗糙又不是楼梯,肯定要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的。 温白羽现在根本是有心无力,跟之前的反应一样,只要稍微一紧张,肚子就开始疼,更别说用灵力了。温白羽在下井的时候,看到蛋宝宝顺着斜坡滚下去,一时情急用了灵力,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那种感觉就跟抽干了一样,补都补不上来。 万俟景侯知道他担心什么,说:“没事,我能背你上去。” 众人坐下来休息,唐子拿了食物出来分,二山和豹子在四周找了一遍,发现了几具尸体,这次的行动还真是惨烈,除了他们之外,已经没有活人了。 大家坐下来吃东西,气氛很沉闷,二山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贪那个钱了。” 温白羽说:“玉蝉是你卖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地图还被唐老板忽悠了末世门外丧尸汉。” 二山有点悔恨,说:“嗨,不瞒温小公子说,我这不是太贪了吗,起初唐老板说了,我也不信,毕竟这是我捞出来的古董,我都反复看了好几次了,怎么可能上面刻着地图我都不知道但是唐老板言之凿凿,又说真是好东西,我也就信了” 众人吃了东西,看了看葬坑的高度,准备再休息一下,不然爬到一半没力气了,那还不直接掉下来吗 骆祁锋坐着,没吃两口东西,总觉得自己后背有些疼,他并不是忍不了疼痛的人,但是那种疼痛很磨人,总是一下一下的消磨着你的意志。 骆祁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的衣服来。 温白羽立刻就闻到一股血腥味,侧头一看,有些发愣,说:“你后背有伤口衣服都被血阴透了,快把衣服脱了吧,先止血。” 骆祁锋看不到自己后背有没有伤口,他把里面的衣服也脱下来,骆祁锋这个人比较懒,全是套头的衣服,脱下来之后,众人顿时“嗬”的吸了一口气。 二山说:“哎呦骆哥你怎么搞的外面的衣服都没有破,身上怎么割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不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流沙里的石片刮伤了吧赶紧止血吧。” 其他人也看见了,骆祁锋的背部靠上的地方,有两个很长的伤疤,伤疤是新的,非常深,而且竟然是对称的。 二山这么说,不过他这么精明,自然也觉得奇怪,衣服没刮破,好端端的非常完整,就算皮破了,也不会是这种利器的剌伤,出血啊,瘀伤啊都有可能,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且带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了,两个伤口是对称的,一左一右,就跟丈量过一样。 众人先没多说,这个伤口很新鲜,因为很深,所以还在流血,大家先给骆祁锋止住血,刚要捆上纱布,万俟景侯就抬手制止了。 众人见万俟景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就没有出声。 万俟景侯走过来,蹲下看了看那伤口,骆祁锋看不见后背,只能出声问:“万俟老弟” 万俟景侯没回答他,只是突然伸手,按了一下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伤口就裸露在外面,他一按,骆祁锋根本没有准备,疼的一激灵,“嘶”了一声,连打了两个寒颤。 万俟景侯收回手来,说:“行了,包扎吧。”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动作很奇怪,不禁靠过去,小声说:“发现什么了” 万俟景侯指了指骆祁锋,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骆祁锋的眼睛是灰绿色的。” 温白羽说:“这我看得出来” 万俟景侯又说:“我起初以为是混血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不是。”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因为混血,那是因为什么” 万俟景侯说:“或许骆祁锋确实是混血,所以他身上的气息相对微弱,我一开始没看出来。”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奇怪,万俟景侯说的含含糊糊的,他心里痒得厉害,赶紧说:“别卖关子了快穿之装逼高手。” 万俟景侯则是笑了一声,轻声说:“那你亲我一下。” 温白羽:“” 温白羽被他说的心里痒痒的厉害,偏偏万俟景侯的态度不紧不慢的,温白羽一脸黑,黑得跟锅底似的,只好凑过去,在万俟景侯的嘴皮上啃了一下。 哪知道万俟景侯却早有准备,一下按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嘴唇死死贴在一起,温白羽鼻息粗重的“唔”了两声,又怕那边的人看过来,只好让万俟景侯亲了个够本儿。 两个个分开之后,万俟景侯挂着一脸微笑,还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温白羽脑袋里“轰”的一下炸起一片烟花,总感觉万俟景侯这个动作无比sao气而下流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才不紧不慢的说:“骆祁锋不是普通人,上古有四种凶兽,他的祖先应该是其中之一,梼杌,形似猛虎,尾长一丈八,眼睛呈绿色,胳下有双翼,但是不能飞。”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那他的伤口”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应该是有人割走了他的双翼,不过很显然,骆祁锋自己都不知道。” 这个人割走了骆祁锋的双翼,非但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