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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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书边吃饭边与我做介绍:“鬼市要到天亮才会散,又称“鬼市子”。【】以售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物品的,更有假货蒙人的,根他们打交道就像和鬼打交道,所以人们才把夜市称为“鬼市”。 你看那两个人,买卖双方都使用“行话”,暗中拉手、递手要价还价,唯恐被同行知道价码把买卖给“搅黄”了。鬼市买卖双方要价还价的行话是:“么、按、搜、臊、歪、料、俏、笨、脚、勺”,用这十个字音分别表示一至十。单从这一点,卖家一眼就能看出你是行家还是雏。这只是皮毛,里面的规矩多了去了。 比方说“掮做”就是代销的意思,“开冲”是第一笔生意。别看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保不齐就有几个世外的高人。咱们倒斗的那些个行话在这里不好使,所以等会你就多看少说。” 五哥笑笑对常书道:“看你都把悠然给说懵了。”然后转头对我道:“这些东西以后慢慢学,这里的行家毕竟还是占少数,大部分都是些爱好收藏的百姓。再说了,咱们来只是为了看看行情,不用在意太多。” 吃完饭,鬼市已经熙熙攘攘,有些买卖双方开始讨价还价。我们犹如逛市场般的随处看看。 逛了大半个鬼市,却没有一件比的上我们从阎王沟带出来的明器。 我问常书:“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这里太乱,好东西不会随意摆出来。只有通过跟卖家交谈时,卖家觉得你可信并且有实力,才会把看家的玩意拿出来,这叫藏光。而真正的买家,在对地上摆的这些东西做一番评论之后,能让卖家把好东西拿出来,是有一定的学问的,这叫引光。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道行,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来这淘宝。一旦淘准了,一夜变成万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话间,五哥停在了一个摊位前。我们走过去,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盘膝而坐,摆摊卖一把青铜钥匙。此人身穿青衣长衫,这在鬼市并不稀奇。只是长相地阔方圆慈眉善目,在人群中颇为显眼。 五哥没有在意摊主,而是盯着地摊上摆放的唯一一件卖品,一把手指大小的青铜钥匙。摊位前摆放一张纸片,上面写着:此物五万元,谢绝还价。 在这鬼市之上,所有物件都是通过面议来订价格。像这样明码标价的还真找不到第二家。别的摊位前多少都有些询问价格,唯独这家摊前无人问津。 五哥首先开口:“一把普通的青铜钥匙,卖这么贵,不合适吧!” 摊主看看五哥,然后跳过常书看着我,片刻之后cao着浓重的方言道:“那是那些个人不懂得行情噻,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把钥匙对于不需要的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对于需要的人嘛,这个价,值。” 常书小声的对五哥道:“侯爷,您认为这把钥匙里有玄机?” “你看看钥匙上刻的图案就明白了。”五哥说道,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把青铜钥匙。 常书蹲下来拿起青铜钥匙,我也凑近观看。钥匙本身并不华丽,但是上面的图案却让我们大吃一惊。上面刻着一个狐狸头像,那妖异的眼睛跟八宝琉璃盒上一般无二。 五哥接着对摊主道:“东西我要了。” 摊主没有回答五哥的问题道:“敢问尊姓大名?是做啥子的哟?” 五哥仔细打量摊主道:“复姓诸葛,做点小买卖。” “不好意思,不卖喽。” 常书上前一步到:“我说你什么意思?想坐地起价?做买卖不能………” 五哥伸手示意常书退后,然后对摊主道:“多少钱能卖?” 摊主笑笑道:“跟钱没得关系,只是您没有说实话噻。” 五哥道:“还请赐教。” “阁下身上有土腥子味,时人时鬼。我说滴你懂不懂的起哦?” 五哥听罢笑了笑:“既然是行家,那么实不相瞒,在下诸葛五。” 只见摊主站起来,双手抱拳道:“可是人称侯爷的诸葛武侯?” “没错,就是我。” 摊主慢慢坐下道:“对不起,还是不卖。” 正当常书要发作的时候,五哥蹲下把钥匙拿起来放进自己兜里道:“说出你的条件吧。” 摊主再次站起来抱拳道:“侯爷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得换个地方。” 于是我们跟着他到了一个桥洞下,里面放了一张褥子和几件简单的生活用品。虽然破旧但摆放还算整齐。 “让你们见笑喽。我之前是个僧人,所以一直保持苦行的习惯。地方简陋了点,几位不要嫌弃,请随便坐。” 我看了看四周,别说坐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少,我们只好勉强找个地方坐下来。 坐下后,摊主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个暖壶。他把自己的饭碗茶缸打对打对,给我们倒上,竟然还是热水,真是难得。 五哥接过他递过来的水道:“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摊主把水递给我,回头道:“出家前本姓华,还俗后道上朋友叫我华和尚。后来不晓得哪个龟儿子叫来叫去就成了花和尚。一个称呼罢了,也就随它去把。” 常书听到花和尚报了名号后,眼神一亮,看来是听说过这号人物。反观五哥道没什么表情变化。 “说吧,你想要什么?”五哥放下手中的茶缸道。 “侯爷先慢阵,听听这把钥匙的来历您就晓得喽。” “洗耳恭听。” “这把钥匙是从昆仑山一子母坟的子坟里得到的。今年夏天,我路过格尔木时路上碰到一个考古队,本来并没啥子稀奇的,不过偶然间听到他们讲话时说的都是倒斗的行话。出于好奇,我就仔细观察这些子人。他们跟普通的科考队不同,没有现代化设备,轻装出行。除了带了很多的食物以外,也就剩下帐篷和每人一个不知道装喽什么东西的斜挎包。 由于没敢跟太近,所以没能看到领头人的相貌。不过从走路的形态不难看出此人应该是一个老者。于是我就跟着他们到了那棱格勒河。这批人没有停留,从那棱格勒河一路往西进了昆仑山,看样子是有着明确的目标。 果然,他们走到那棱格勒峡谷后停了下来。他们一路走的不算快,可能是为了迁就领头的老者。特别是进了棱格勒峡谷后,行进的速度就更缓慢喽。不过到了目的地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进入子母坟的入口。 等他们进去后,我也尾随进去噻。由他们在前面探路,刚开始走的还算平静。但是到陵寝,他们准备开棺取宝时,棺材里尸体竟然起尸喽。 侯爷您也晓得,一飞二血不化骨。子母坟里的是只血粽子,我也没得办法噻。 根据我在外面的观察,那座墓是水中游龙局,属风水宝地,不应该起尸才对。当血尸跟那些人混战时,我便趁乱在棺材中取了这钥匙。也就在取钥匙时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子母坟,子坟下面另有鬼鬼。 下面的母坟才是关键,而母坟的方位也属水位,大水冲龙王,水中起火,本身就是相克之局。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水中游龙局会养出血尸。” “难道说这批人是为了这把钥匙?” “是不是为了这把钥匙我不晓得,不过我想侯爷一定会对母坟里的东西感兴趣噻。” 五哥笑笑道:“哦?看来你是想让我帮你探探这子母坟?” 花和尚同样笑着道:“这哪能是帮我噻?侯爷呀,我已经赔上一把钥匙喽,您就别让我再欠下这个人情了。” 五哥大笑道:“好,明人不说暗话,这钥匙我收了。” “侯爷果然爽快,既然这样,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事不宜迟,就这几天吧。” “明天我就去格尔木准备所需要的物资。”说着花和尚从被子底下拿出纸和笔,写下地址递给五哥,然后说道:“到了之后按这个地址就能找到我。” 五哥接过纸条道:“嗯,十天之内我们就赶过去。” 事情拍板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简单的寒暄几句正要起身告辞。花和尚欲言又止,五哥问他有什么事,花和尚看着我:“这位小兄弟,我有句话说了你可别介意。” "请讲。” “小兄弟面露油尽灯枯之色,但是阳气却显得如日中天,我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面相。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没有?”花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仔细的回忆着:“要说奇怪的事,也只是最近在阎王沟见到的,不过当时大家都在,至于我单独一人见到的怪异的事,那就是我六岁时在爷爷坟前见到一个会变戏法的人。” “变戏法?”花和尚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 “他可以将自己的头摘掉,然后再装上,当时只记得很滑稽。他让我寻找阴间,说我的阳寿不在阳间,你们说可笑不?” 没想到我随意说出的话竟然让他们个个表情严肃。 “你怎么重来没跟我们说过?”常书急切的说道。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你连僵尸都斗过,一个会变戏法的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见过哪个变戏法的能把脑袋摘下来?”常书反问我。 一句话说的我头皮发麻,我看向五哥,希望他能给我个不一样的答案。 五哥只是只是有些严肃,并没有到吃惊的地步,他说道:“毕竟当时你年龄还小,能不能记清楚还不一定。不如听听花和尚的高论。” 花和尚想了想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去问问家师,有什么进展我会尽快与你们联系。不过小兄弟尽量少去阳气聚集的地方,我想,这次前去字母坟会对你有帮助” 话都说的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等花和尚回去之后再说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心神不定,虽然我不信这些,但是毕竟有人说自己命不长久,总会有一些不舒服,于是我为了分散注意力,问五哥:“五哥,这个人什么来历,你这么信任他。” 五哥转头对常书道:“常书,你跟悠然说吧。” 常书干咳了两声道:“咳咳,小朋友,听我慢慢道来。花和尚以前是法源寺的僧人,前几年才还的俗。他也是个苦命人,他娘死的早。自小跟他爹做倒斗的买卖,十几岁便学的一身本领。 十四岁那年,他父亲为保护村里的相亲们被鬼子杀了,他也就成了孤儿。后来凭着一身本领,四处杀鬼子报父仇,小小年纪实属不易。不过人rou之躯最终敌不过鬼子的枪炮,终有一次,他身受重伤昏倒在祁连山上。 后来被法源寺的方丈救下,这才保住性命。不过由于伤势太重,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年。等他伤势痊愈,要继续下山杀鬼子时。方丈才告诉他国家已经解放了。他没了亲人,连报仇这条信念也没了。所以一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经方丈的度化,皈依佛门,法号智坤。这花和尚悟性极高,特别是对紫微斗数、八卦六爻、奇门遁甲比较精通。方丈有意要将主持的位子传给他,正好他也想就此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那他怎么又还俗了呢?”我好奇的问道。 常书白了我一眼道:“啧,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咋怎猴急呢?” “滚蛋,赶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