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拔暗桩一石三鸟,凉仁公欲会儿媳
司徒嫣女伴男装为“钩鱼上勾”亲逛青楼。 叫来**,将来意说明后,等了有约一盏茶的时间,“醉芳楼”的东家,太子府詹士之胞弟这才现身。 “啊呀!失礼,真是失礼的很啊!在下‘醉芳楼’的东家,小姓刘,让客人久等!不知尊姓大名?”来人一身锦缎,目光如聚,虽身在青楼,可却并未见纵欲过度之相,可见是个很懂节制之人。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 “久闻东家大名,今日方得以拜会,真是失敬!在下从北边而来,只是个行脚的商人而已,贱名不足挂齿!”对于这人司徒嫣虽提高警惕,可却连个假姓名都懒得编。 “小兄弟看上去年纪不大,倒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承蒙刘兄看的起,要不是家里出了些事,小弟也不至于眼看着这么好的买卖,却只能看吞不下!哪里能和刘兄这醉芳楼相比!”两个人你来我往竟然打起了太极。虽说这刘东家一再试探,可司徒嫣口风严谨,丁点儿不露。 “不瞒小兄弟,这生意在下有兴趣,可你也知这‘福寿膏’乃是朝堂明颁圣旨严禁之物,小兄弟若是不拿出些诚意,在下实不敢做这生意!” “刘兄,不是小弟不诚心,只是如今我人在扬州,人生地不熟的,如果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只怕我连这扬州城都出不去就要人财两失了!”司徒嫣就是要告诉来人,她不想说,不愿说是为防着对方黑吃黑。 “哈,小兄弟快人快语,你我倒是投缘的很。买卖不成人义在,这顿我请了,沈娘,去找两个清官人招呼这位小兄弟!”刘东家说完即起身要走。墨雨守在门口一脸的紧张,如果这人真走了,那司徒小姐的算盘不是打不成了。刚要出声。就见司徒嫣轻摇了一下头,只得将心中担忧按下。 司徒嫣连留客的意思都没有,起身行礼相送,“如此说来。小弟还得去寻下一家合作,实在不便多有打扰!”这回反而换司徒嫣要起身离开了。 刘东家原就只是打算试探一下司徒嫣,如果司徒嫣是有意算计于他,毕会千方百计的将他留下,岂不知司徒嫣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反而打消了他心中的疑虑。 “小兄弟可别误会,这生意当然是要做的,只是为兄见小兄弟一路无尘,理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这生意又跑不了,不忙的做!”姓刘的不地是想拖延些时间,好摸摸司徒嫣的底。 “实不瞒刘兄,小弟身带隐疾,不然也不会已过及冠之年,即仍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这艳福小弟实在是无福消受!”司徒嫣一脸的窘迫,假话倒也讲出了三分真情。 “哦。难怪!小兄弟可有看过大夫?这扬州城里有些名望的大夫,在下倒是都有此交情!” “家父老来得子,家母早在我弱冠之年就遍寻名医,如今药石无灵,只怕终其一生也是这不男不女之样!嗨!天意弄人啊!”司徒嫣越说越伤心,倒为这般说词添了几分可信。 “是在下唐突!小兄弟莫要放在心上!” “一切皆是命数,与人无忧!多谢刘兄关心,还请不必介意!”两人再次寒暄一番,姓刘的东家又坐了回去。 墨雨提着的心却一丝都没有放下,他就想不通了。司徒小姐一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怎的会连男人的隐症都这般清楚。这些要不要告诉少主连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刘姓东家和司徒嫣就买卖一事又商量了一番,司徒嫣这才告辞离开回到客栈。 “赤雨,阿德里安派来的人可回去了?” “回少爷。已经回去了!属下一直跟到了船边,这才返回!” “墨雨,醉芳楼可有派人?” “回少爷,有!如今人仍守在外面!” “就让他们守着吧!赤雨,等会儿你去给暗夜送个信儿,让他押着货先离开!”司徒嫣早在心中有了计划时就让暗夜将她买的火器重新包装了一番不说。还换了货船。 “墨雨,去给扬州知府送个信儿,怎么说你心里应该明白。只一条,不要让他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这事情就算到你国公府的头上吧!” “属下代主公、少主谢少爷成全!”墨雨明白这可是件天大的功劳,如今却白白的便宜了国公府,如果不是司徒小姐,别人怕是抢功都还来不急呢。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是嫌麻烦,这才让国公府顶了雷,如今我把你家少主卖了,你却还要谢我,小心他回去罚你板子!” “少爷的心意属下怎会不明白!这谢礼是一定要的!”墨雨行过礼,这才退了出去。 第二天,司徒嫣带着阿德里安去见“醉芳楼”的刘东家,双方见面刘东家打听到这法国商人原来是和扬州知府做的买卖,心里更觉安定。而阿德里安得知这人出身太子府,更是对司徒嫣心存感激。 当天夜里,就将一船的“福寿膏”装车运进了“醉芳楼”。阿德里安收了银子,笑得几乎整晚都没合眼,天亮了才睡。只是等他醒来时,却发现刚拿到的几箱金子转眼全变成了石头。气得大叫带着人拿着枪冲进了“醉芳楼”。 司徒嫣带着人一直守在“醉芳楼”对面的酒楼之中,“少爷,扬州知府的人已经到了!” “等里面枪响就让他们冲进去!好戏总算是开演了,也不枉我导演一场!”阿德里安船上的几箱金子自然是进了司徒嫣的戒指中。她即要毁了这些“福寿膏”,又要拔掉太子的一个眼线,还要让自己小赚一笔。这般行事才是她司徒嫣的风格。 阿德里安进去不过一刻钟不到,“醉芳楼”里即传来了枪响之声,藏在暗巷之中的扬州知府,带着人直接冲了进去。 “什么人,敢在我扬州地界撒野!全给本官抓起来!”一时间整个“醉芳楼”内抓人的、搜证的、喊爹叫娘的乱成了一片。 “少爷,这人也抓了,东西也找到了,您看是不是也该起程回京了?”墨雨现在只想早些离开这事非之地。 “急什么,我要是现在走了。戏不就只能看一半了!”司徒嫣还有些意犹未尽。毕竟“醉芳楼”还没倒,“福寿膏”还没毁。 “少爷,您只管放心,属下出示了‘铁血令’。那扬州知府绝对不敢寻私!” “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这些人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少爷,扬州城有铁血卫的暗桩,这事儿一准儿给您办好。而且您府上的大少爷婚期在即,要是路上耽搁了怎么好?”赤雨见墨雨劝的可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也要帮他一帮。 “对啊!玩的兴起,倒把正事给忘了,行了,走吧!”司徒嫣这一出门,倒把司徒谨的事给忘在了脑后。算算日子,如果再不起程,只怕真要误了司徒谨的婚期。 墨雨长出一口气。感激的看了赤雨一眼。三人三骑当天即出了扬州城。 “醉芳楼”的刘东家和阿德里安被抓自然是要拉司徒嫣下水的,可扬州知府带人去寻时,客栈内早已人去屋空。至于阿德里安说司徒嫣买的那些火器,船上根本没有。而往陆路去寻,更是无果而终。 阿德里安最后是交了罚金被驱逐出境,永不得入。而扬州城最大的“醉芳楼”一夜之间即被查封,刘府上下全被打入死牢,只等上报刑部秋后问斩。太子接到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可如今只能丢车保帅,对七皇子更是恨之入骨。 京中接到消息的时候。司徒嫣人已经离京城不过三日路程了。 “司徒小姐,暗夜那边儿来了消息,船已经快进京了,您放心属下已派人飞鸽传书通知了少主!”墨雨还不知端木玄如今人已不在京中去了边城。 “多谢!这一路倒累了你二人!”司徒嫣抱拳一礼。 “司徒小姐无需客气。属下等职责所在万不敢当谢!”墨雨和赤雨哪里敢接,忙侧身回礼。 “我知你二人心意,这声谢出自真心,你们也无需推辞!此趟之行,我倒是发了笔小财,今儿天色已晚。就不赶路了,找间客栈歇歇,我们也大吃一顿!” “是!”这一路赶的急,难得司徒嫣肯主动休息,二人自然同意。 国公府外院书房,端木漓看着手中的信笺,一脸的凝重,“墨冰,司徒这小丫头怎会买这么多的火器?你可有听墨风提起?” “回主公,墨风之前和您提过的,去年少主陪着司徒小姐下扬州的时候订购了一批火器!只是当时没说数量,属下也不知怎会如此之多?” “你亲自代人去接船,记得不要走漏一丝风声,东西也不要进京,先在京郊寻个院子存放!让铁血卫的人守着,看来老夫是时候见见这丫头了!” “主公,少主离京已近月余,此事要不要通知少主?” “以玄儿的眼线,只怕此事瞒不过他,你派人去通知吧!这小丫头的胆子可真不小,这么多的火器都够装备一支前锋营了!”端木漓深谙用兵之道,也正因此,对司徒嫣此举才会多有留心。 “主公,少主去年初帮司徒小姐在河阳县买了个山头,属下暗中派人去查过,那山脚下虽盖了个规模不小的庄子,可却只是个耳目,那山里的庄子大的快有一座城池般了。要不是大部分都是农耕之用,属下还真的以为司徒小姐是要豢养私兵呢!” “那山外的庄子是障眼,你焉知山里的田地不是?想想之前她以经商为由,买的那些奴隶,不只教他们读书识字,甚至还教他们弓马骑射、用兵之道,只怕这丫头的心野的很呢?” “主公,要不要铁血卫暗中再加派些人手打探!” “不用了,那丫头已算是半个国公府的人,做事自然会有分寸,老夫只是想不通,以公孙老儿所见,那丫头淡薄名利,不重金银,怎的会想起养私兵?难道真是为了玄儿不成?” “属下觉得司徒小姐虽然嘴上犀利,可心地却很良善,只看她对赤雨和那些手下就可窥其一二。要说司徒小姐为了少主而有所为之,也不为过!” “你亲自出城去迎,让丫头进了城就来见我!”端木漓觉得是时候和司徒嫣详谈一番,这也是为着国公府的未来。如果司徒嫣真的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正好趁儿子不在京,让司徒府一门从京城中消失。 三日后司徒嫣进京直奔国公府,“墨冰,凉仁公为何会在此时请我过府?” “数日前铁血卫接到密函,因少主奉旨去戍守边城,所以这密函就到了主公的手上。邀司徒小姐过府,想来是主公有要事相商!”墨冰并没有隐瞒,毕竟在他眼中司徒嫣已等同于未来的少主夫人。 “你说你家少主去了边城?是西北,还是东北?” “回司徒小姐话,是去了东北边城!” “看来吴皇是等不及要对突厥用兵了!”司徒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墨冰因为离的近,听的最为仔细。心中难免惊讶,没想到司徒小姐只从少主去了东北戍守,就猜到了皇上的心思,可见果真如主公所料,司徒小姐的聪慧绝非一般人可比。 墨雨看了墨冰一眼,并没有开口,墨冰是主公的心腹,如今亲自来迎,可见主公是非要见到司徒小姐不可了。而且也不打算给司徒小姐脱身的机会。 赤雨倒是没有多想,“墨冰,你可知司徒小姐的货运往了何处?” “主公有交待,已经在京郊妥善安置!”墨冰的话赤雨未多想,可司徒嫣却已了然于胸。看来自己的货是被扣押了,可见此行是福是祸尤未可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做对不起国公府之事,也不用怕去见这老狐狸。 “多谢墨冰侍卫出城相迎,亲自带路!”虽然心里不在意,可嘴上还是带了些讥讽。 “属下听命行事,职责所在,还望司徒小姐见谅!” “你都说了是职责所在,又何需我原谅!”司徒嫣再没理会墨冰,这本就不是他的错,她要一心对付的也不是此人。 墨冰一脸的无奈,看了一眼墨雨,这才明白墨风和墨雨为何一提到这位司徒小姐就是一脸的官司,可见此人当真是惹不得、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