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你能困我一时,却不能困我一世
一篇童话的结束就是一段生活的开始。 生活不如童话浪漫, 却比童话更加温暖。 原来你在的地方, 我的心也在那里。 ——情话语馆 说时迟,那时快。 青狼双眼闪过一抹诡异的绿芒,仿佛早已洞穿了两人的意图,前爪缓缓向前移动。 余果见状,心不由得一紧,双手紧握短铲,额头上也随之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缓缓挪动身体,挡在青狼的身前。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他知道他此时不能退,他的身后有他要保护的人,他也知道他如果退一步,它就会直接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它死死的盯着这个挡在它前面的人,嘴上的皮毛皱在一起,亮出尖锐的獠牙,喉咙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 孙淄缓缓退到梁晨和白悦身旁,轻轻蹲下身,搀着梁晨轻声向白悦问道:“能站起来吗?” 她脸色惨白如白纸,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恐惧和不安,而她的娇躯却因为害怕不断地颤抖着,没有说话。 “白悦。” 她憔悴的小脸变得更加煞白,黑色的眸子中泛着涟漪,唇角抖嗦道:“我……我……能起……起来。” 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不停地打颤,她的整个腿都麻了,勉强站了起来,却一下子又跪了下去。 孙淄连忙蹲在她身前,低语道:“上来。” 白悦伸出两只颤抖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缓缓地站起来,伸出一只手牵住梁晨的手,向溪水声的方向跑去。 正在与青狼对峙的余果,听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直到脚步声彻底的消失在这幽暗的森林里,他的心才缓缓落下来。 一人一狼… 谁也没有先动,好像都在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时刻。 “淄……淄哥哥,余果他怎么没……”白悦回过头,凝望着身后无尽的黑暗,早已看不见余果的身影。 孙淄没有说话,拧着眉头带着两人一直狂奔。 忽然,白悦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使劲拍打着孙淄,泪流满面的哭喊着。 “你……放我下来,我要和他在一起,你……放……我……下……来……孙淄,你放我下来。” 他的大手死死的将她扣住,眼角处划过一滴泪水,却始终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们此时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来,否则会辜负余果的付出。内心强大的他,此时也不禁落下了泪水。 余果!我一定会把白悦带出去的。 白悦停止了挣扎,双目呆滞的望着身后漆黑的森林,眼眸中早已溢满了泪水。 “不…………” 一声凄凉划破这寂静且幽暗的森林…… 青狼还是没有忍住,一声狼嚎,朝余果扑去。 面对飞速袭来之物,余果瞳孔瞬间缩成针眼大小,身体瞬间移动,身形一侧,躲避开来。 那青狼落在他身后虎视眈眈的凝视着,露出尖锐的獠牙。 余果缓缓转过身,咽了咽口水,紧握着短铲,一双凌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青狼,冷峻的脸上渗透出密集的汗水,他紧咬着牙根,忍着肩头上的疼痛,那火辣辣的剧痛,仿佛将他右肩膀生生撕裂,他忍着疼痛,颤抖着抬起手上的短铲对准青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青狼见一击没有将他扑倒,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后腿处渗透出殷红的血液。 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幽幽绿芒,透着残忍,让人有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 良久…… 溪边,一双燃烧的眼眸,她的心在碎,焚烧成灰,咬紧牙根硬封住喷涌的愤怒,望着坐在对面的孙淄。 他看着她眼眸中满是无尽的怒火,心不由得一阵绞痛,轻轻启齿:“白悦……” “孙淄,我恨你。”她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双手和双脚被蔓藤紧紧的捆住了。 那声音冰冷到极点,只一听就让人不寒而栗。 梁晨见她面如寒霜,心不由得一紧,缓缓开口劝解。 “白悦,你不要这样,孙淄也是为了你……” 一双冰冷极致的眸子划过梁晨的脸颊,她的心不由得一颤,在这一而霎那的时间,她只觉得不识白悦了,她避开了那双冰冷的眸子,缓缓地垂下了头。 孙淄缓缓蹲下身,看着面前的白悦,柔声的说道:“白悦,你听我说,我想余果也不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他希望你能……” “你闭嘴。”白悦恨恨地咬着牙,怒视着孙淄说道:“你能困我一时,却不能困我一世,如果他……他……那么我也不会独活。” “白悦。” 他低吼了一声,一脸心疼的看着白悦。 孙淄双手攥拳,指骨泛白,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缓缓开口。 “余果他……他用生命换来你的生命,难道你就这么辜负他对你的希望吗?” “淄……淄哥哥,我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孙淄的心像万箭穿心一样疼痛,他缓缓伸出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这一刻他的眼角忽然滑下了什么,湿润的什么…… 梁晨的轻轻别过头,一只手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眸中那晶莹剔透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白悦缓缓地低下了头,娇躯猛地颤抖起来,,两行清泪从她脸上潸然而下…… 她哭了, 无声的抽泣…… 她的心在这一刻被撕成碎片向夜空漂浮……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穿透了这无尽的的黑暗,穿透了森林,穿透了夜空…… “啊……” 她的心彻底的碎了,眼前一黑,晕倒在他的怀里…… “白悦……白悦……” 森林深处一片寂静,阴沉沉的,浓重的血腥把空气变得凝重。 青狼双眼不知是被自己鲜血染红,还是被余果的血染红的,它立在当中,红色的眼睛泛着绿芒凌厉万分,让人不敢直视,扫过一眼便一种窒息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的余果已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记得手中的短铲。 右手紧紧握着铲柄,铲尖抵着地面,血顺势流下,静静在地面画出一片鲜红。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动,满身是血,有的已经凝固,有的依旧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