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生神力,拜师童渊
“枪神童渊?好是好,可人家鼎鼎大名,名震天下,岂是你父亲我区区一县令所能够请动的?你还是放弃吧!”公孙瓒听到童渊之名后,心中一动,但随即一阵黯然,在他眼中,拜师童渊,难于上青天。 “请?父亲差矣!似此等人物,岂能靠三言两语而请动?以孩儿之意,欲亲往常山拜之为师!”,公孙续稚嫩的小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肃,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并不是属于一个三岁孩童的坚毅,可惜,公孙瓒并未发现。也许,就算发现,公孙瓒也未必会在意,这么长时间,公孙一家已经习惯了公孙续的妖孽。 “胡闹!你年不多三岁,稚儿一个,怎可远行!”公孙瓒愤然制止。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公孙续丝毫不在意,神色不变,平静反驳,声音稚嫩,但言语庄重,“男儿生来便应安社稷、立功名,岂可为区区小难所阻?” “吾闻父亲幼时因祖母受族中轻视而奋发图强,后又得外祖父赏识,勤耕谦恭,好学知进,又忠义双全,因护送义祖父而举孝廉,征乌桓,讨鲜卑,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因功而迁任县令!” 或是公孙续稚嫩的声音说出如此一番极具见解的话颇具感染力,或是勾起了公孙瓒的回忆,公孙瓒愣愣看着公孙续,眼中目光涣散,精神恍惚,若有所思。见公孙瓒陷入回忆,公孙续端着严肃的小脸,继续鼓动,“吾虽年幼,但亦向往父亲之功名,而吾公孙家,既非世家,亦非望族,并不能保孩儿锦绣前程,既如此,孩儿又怎可效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况今日儿为拜师而行,不是像父亲一样率军讨敌,不过初次离家,并无性命之忧,又有何不可?” 公孙续知道这一番言语可能有些过了,不像是三四岁孩童能说出的话,即使是神童也较为牵强。但为了能拜师童渊,近水楼台得赵云,公孙续也顾不得其他了。 “涿县至常山,不过四百余里,快马半日可达,沿途又无流匪亡命之徒,路途平安,父有何担心?” “况父为涿县令,手下又岂无能人?遣三五心腹之人,沿途护送孩儿入常山,平安即回,有何不可!” 公孙瓒双眼瞳孔逐渐凝聚,由呆滞变得炯炯有神,惊愕,惊奇以及惊喜的看着公孙续,其目光,如同饿狼看羔羊,饿汉望美食,令公孙续心中发毛。公孙瓒自然不知公孙续心中感受,神情激动,身子微抖,突然间猛地伸出双手,抓住公孙续的双肩,一双大手几乎将公孙续的小肩膀包了起来,神情激动道,“吾儿,此番话何人教你?” “儿自想起,无人教也!”公孙续愣愣答道,明亮的眼睛快速转动着,思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公孙瓒。 但公孙瓒却双手稳稳抓着公孙续,面色潮红,双目之中,红丝满布,两行热泪自面颊滚滚而下,整个人状若疯癫,扬天大笑,“吾儿不凡!吾儿不凡!上天待吾不薄,吾死而无憾矣!死而无憾矣!” 即使已经逐渐习惯了公孙续的妖孽,但当公孙续说出这一番话之后,公孙瓒依旧难掩心中激动,得子如此,父复何求? “父亲,男儿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创千秋之名,功未成名未就,岂可轻言生死?!” “哈哈!吾儿言之有理!你一区区三尺孩童便有如此志向,为父岂能落后?”公孙瓒猛地擦掉眼泪,回身抱起公孙续,豪情高声道,“走!去和你母亲商量商量!” 公孙续翻个白眼,心中暗道,那你和我啰嗦个屁,妻管严一个还搁我这装大尾巴狼! 两年来,公孙续真正从这里感受到家的感觉,公孙瓒完全没有古时人视女人如衣服的特性,起码对母亲侯夫人没有,二人甚是恩爱,甚至公孙瓒对于侯夫人可谓是百般顺从,丝毫没有一个县令的威风。而侯夫人,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当真贤内助,对公孙续更是无微不至,体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