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彻夜长谈(取自:言振泽的视角)
我所生活的这个家族,自古就有一个规矩,同一代的嫡系中只能活一个,而这种丧心病狂的规定却源自一个传说,我也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他告诉我,祖先之所以搬离故地是有原因的,惊云山下一直隐藏着一间密室,那里挂着一个酒葫芦。 相传,那是祖先的神器。 只有对封魔术式最有天赋的人,才能看守它。 要说这葫芦里尘封的怪物,那可是大乱世时期才有的大妖,我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偷偷去了镇夜的禁书阁,那里的看门人是父亲的幕僚。 即使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族长,而我是族长的孩子。 镇夜的族人,会全新全意的效忠,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上位的,他也不愿意让我知道这些。 尽管这是他的秘密,不过想想也可以知道,要成为这个家族的继承者,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只是不愿说出来,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哥哥! 在禁书阁中,我来回查找关于妖怪的书。我读过另外的一本书,那本书是镇夜的族史,它清楚的说明了一件事,一件令我不得不来禁书阁的事。 在距今很遥远的大乱世时期,这里没有镇夜,也还没有言氏。 只有一个善于铸造武器的种族,而时逢大乱世时期,有能力的人会用执器来攻击,而平凡的人,却只能选择没有能力的普通武器。 这个种族的族长,他有两个孩子,都是在乱世中成长,拜了同一个师傅。 他们学会了精湛的封印术和驱魔术,其中哥哥更加擅长驱魔,而弟弟擅长于封印。两人在这通灵九州中漂泊,所见的妖怪没有不畏惧他们的。 而他们所封印的怪物,都会记入一本名册,那是一本关于妖怪的花名册。 他们死后这本书也列入了禁书阁,这本妖怪的花名册是我来着的唯一目的。它一定记载着关于那只妖怪的能力和名字,我要找到它,了解家族的一切。 “该死的,太黑了。”我摸着这书架上的每一本书,我看不见它们的名字。只能用手去触摸它们书脊,那里可以感受到它们的书名。 那最上面的书本我只能勉强够得着,我站在木椅上踮起了脚尖,手伸直,也就快要碰到它了。 “你是要找什么?”一道我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慌张的回头,父亲! 急忙的动作让我在椅子上失去了平衡,整个人重心向后,就快要摔下去。 他眼疾手快,将我用手接住:“没摔着吧?” “父,父亲。没有……”我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小声的说道:“那就跟着我走吧。” 言尽于此,便转身离开,我紧跟其后。 “父亲……”他还是对我太宠爱了,没有劈头盖脸的教训,这就是我的父亲。 我一路小心的跟着他,他没有回头,说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这夜色紧张的,叶子被吹得声响,我点了点头:“父亲,我明白了。但是,我一直还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我看着他的背影。而他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 “这里不适合聊天,过来吧。”向我招了招手,示意着让我靠近。我在他的面前总是可以放轻松的,我两三步自然的走了上去。 他解下了他黑色的袍子,披在我的身上:“这里太冷了,偷偷摸摸的来,也不知道好好保暖。走吧!”他不是不善于表达感情,但他更直白的说辞,反而更加让我感到幸福。 “好的。”我跟着他的脚步,过了几个转弯,来到了后院的一间厢房。我看着房间漆黑一片,回头想叫仆人来点灯。他阻止了我:“这三更半夜的,还是算了吧。自己来。” 他用手中的一张符咒,点起了火焰,靠近一个又一个的蜡烛,小心的点燃每一个灯芯。 “父亲,我来吧。”这低头点火的样子可真不像一族之长该有的模样,我靠近他,想要拿他手中的带有火焰的符咒。 他小心的将我推开:“又不是什么大事。凑什么热闹,坐着。” 我听从他的话,从角落里拿出了两只椅子,工工整整的放在桌旁。 他把房间里所有的蜡烛点亮后,转身坐在那椅子上,手中的执器随意的放在桌上:“告诉为父,你一直以来的疑虑吧。”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父亲,困扰这个家族的到底是什么??” 他会懂得我的意思,这个家族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和平,尽管它经历过大乱世时期,但它还是不平静。 每一天都是人心惶惶,都是那个诅咒的原因,他们害怕被波及,害怕死去。所以恨不得嫡系的每一代都遵循那个诅咒的规则。 我一定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诅咒的信息和一个完整的家族结构。 他呼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找到破解的方法,就可以没有困扰了。” “那什么又是破解的方法呢?”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个家族,打破这个顽固的轮回。 他喝了一口桌子上水杯里的水:“你知道极武榜上第一人吗?” “您说了会告诉我的!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太想知道答案了,而不是转移话题。他微微笑了笑,这可不是常有的表情。 他又喝了一口,没有直视我,说道:“回答我。” 我讨了个无趣,想要知道那个答案,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所说的极武榜,是屹立于极武中城的一块聚灵石碑,是通灵九州的能力者榜单,第一人自然是拥有最强的执器。 “是韩老先生。”我不得不回答他,我在一本名为《九州风云》的战争书籍中,看过关于这个人物的战争。 他听完答案后,认真的看着我:“你觉得他的执器怎么样?” “那自然是九州第一执器,我听说那把执器的名字叫……”我摸了脑袋,那本书记录过,可我却不是记得很牢靠。 他直白的说道:“那把执器的名字叫:血岸。可真是一把霸气十足的刀啊。”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丝的迟疑。我又问道:“父亲,为什么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