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话 其实首领的觉悟根本不存在
火焰的力量减弱了一点，但是仍然不会让屏幕前的特拉特丽丝哪怕扫到一点内部的痕迹，火红色的一大块像是吞噬着草地，这由魔法构建的草坪也无法经受纯炼出的火焰烘烤，变得枯萎凋零起来。【】 而在现场的情况则比该隐的位置要凶险的多了，即使是造成一切的两人也投入到了无边的火海，她们之间的战斗似乎没有因为一方被击败吞噬而停止。在火焰亮光最大的位置，那里也迸发着最为强烈的灵力攻击。 在焰火之中，植野暗香开始使用利剑作为武器和魔女支配的长矛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无休无止的你来我往。暗香从来没有停下推测下一招方位的思考，和这个接近战争机器程度的女孩战斗实在让她的身心憔悴到了极点。 每一次的动作，格挡，闪避都牵动着细微的神经；每一次的思索，预判镇定都激荡着自己的心灵。魔女摩根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合格的对手，她疯狂的举动，大胆的进犯可以说也与暗香的性格很像，每次的出手够可以带动暗香毫无准备的精神跳跃，而每次的防守又都能恰到好处的抵抗住。 总有那么一刻，我会败倒在狂热面前。如此思考的暗香不禁露出悲哀的表情，一贯自持力量强大的自己，总是做着毫无顾忌不经大脑的行动，甚至有的时候还让同伙陷入困境最美原配。而现在本来就变态的暗香那单一的攻击路术遇上了更加单一变态的对手，果然这就是自讨苦吃，魔女的玩意看来真的是能够进行棋逢对手的分配呢。 “你还差的远呢！！”在暗香想着这样的事情，整个心都变得灰暗起来的时候，摩根的长矛向前方突刺着，这突然的攻击原本应当被预判打个正着，但是暗香的身体却拒绝大脑给出的提示。疲劳让她的双手无法再次挥动凤雏，长时间以来的消耗加上治疗回复已经让灵力充盈的身体化为了空壳。 这把被誉为凤雏的剑呈现良好的势头被打飞出去，他在空中进行着华丽的转体，最后它更加简单的插在了某块天空中，看来魔女设置的蓝天白云的空间终究只是假的景色。猛地向着后方跳跃的暗香试着保持距离，同时她淡定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目标，做出一副无可奈何准备接受一切的表情。 看到这样的暗香，摩根突然生气起来，她那小小的虎牙像是要上下咬碎了一般。这个女孩在那之后又说话了，对于沉默不言的暗香来说这声音好吵：“啊嘿嘿。你怎么了啊，传说中的角色尽然陷入了频死的困境呢。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这么淡定呢，难道都无法对自己的生命做出应该有的表态吗？” “表态？别逗了。难不成哭着向敌人求饶你就能饶了我？我可是假面战士，虽然自己这么说很愚昧，但是我开始喜欢这个工作了”暗香的表情从凌厉转换为深沉安详，只是这样到最后的笑脸表情大大的触怒了摩根。 “喜欢这个让自己麻痹的工作？”摩根的话语让暗香浑身一颤。长久以来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至少根本没有朋友。而假面却让自己拥有了一切，这虚伪的存在，这可能带朋友陷入危险领域的存在，都没有引发暗香的注意。暗香只是想到了因为这个而交到了大家做朋友，只是以此麻痹自身，忽视危险。强调所谓的责任，并以此来绑定自己的战友，绑定属于自己的同伴。让自己摆脱孤独 “笑死我了。”摩根突然大声的说着，她没有真的笑，表情依然像是看待昆虫一般的厌恶着暗香。“你这个伪善者，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交着朋友却不知道自己真实的目的只是害怕罢了。你才不是什么假面战士。和所有假面一样，你实质上只是内心脆弱无比的小丫头。为了这份感情。为了这个让自己脱离孤立的感觉，你甚至不惜自己和别人的生命不是么？” 像是被说到了痛楚，暗香浑身颤抖了起来，只是她的眼神仍然散发着光芒瞪视着对方：“根本不是的，我只是像做一个首领而已，我只是想要去理解那份觉悟而已。” “你的内心出卖了你，首领根本不适合你这样生活在阳光下的家伙，它是个更加亲近血与荣耀的词汇，它是个更加残酷不择手段的词汇。让我来告诉你吧，暗香，你之所以一把答应要做首领，只是因为这把交椅为你争取到这批朋友，争取到此刻的感情，你只不过是为了一份渺小幼稚的感情成为一个首领。你根本没有经受过血与火的考验，比起你这个团长，丽雅这个人更加适合” “这不可能，我更加合适，我的位置不会允许你的挑衅。”暗香坚决勇敢的低吼伴随着力量向着四面八方喷发，火焰包裹中的空间挂出一阵清风，吹散了熊熊的烈焰，虽然只是一会，但是也让暗香感觉舒服了许多。 “那么，假面的先锋团长，你能不能用这个直接刺死我呢。”摩根只是一甩手，原本在她那里的长矛消失到了暗香面前，保持着原本的竖直处在暗香的眼前。这突然的缴械投降让暗香震惊，同时也让她呆立原地。“呐，我再说一遍，杀了我从这条路去空中花园吧，像你看到的该隐所做的一样，真正的做到不择手段，真正的否定我的观点——你只是会发火的小姑娘这个观点吧。” 突然，摩根自信的笑容带着邪气，而她的这张脸一瞬间出现在暗香的身边，这个女人来到暗香的身边让赤手空拳的暗香握紧长矛然后将尖端抵着自己的喉咙。她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惨烈：“来啊，只要一运动，我的脖颈就被撕裂了，来啊，你不是说过要用鲜血沾满双手么，说到底帅气的话到最后你只是个懦夫，只是个没有权力的光杆司令。” 敌人就在眼前风云人生。但是暗香的手却无法刺下去，她没有那种看到人类可爱的脸蛋鲜血四溅的嗜好，没有那种以杀人为目的，为乐趣的想法。这种事 “办不到不是么？”就在这一瞬间，狡猾的魔女出现在暗香的右边，突然用力的暗香发现自己戳刺到的只是一块软软的泥巴。摩根的出手更快，只是一拳就砸向暗香柔软的腹部，弄得她痛苦的跪了下去，原本疲惫的身躯加上这远超人类的攻击力道瞬间瓦解了暗香全部的反抗能力。 “你究竟还是人类么？”勉强吐出这些词的暗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边说边流着口水，她已经能感受哪个部位出现失灵控制不住口水外流了。 “人类？我们魔女都是契约者。都是恶魔般的存在。而且我”摩根嘿咻一声拔下长矛，然后将矛头对准暗香低低的脑壳，只是低声的说道“而且我从知道自己是个人之前就已经学会了怎么去杀人了。我们被创造的初衷就是为了正版而实验的，为了丽雅能成功的接种天使之力，我的许多同伴早就死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中了。我和你这样的小女孩不同，你享受过的我也有过，但是你没有遭遇过的我都一刻不少的接受了。痛苦的实验也是。信任的缺失也是，道德的崩坏也是，人只有活着的话还是不够的，只是活着的东西们都是不会去珍惜的，就像你拼命求死一样。” 准备成全暗香的摩根突然被前方的压迫顶的向后倒退，原来奋发起来的暗香不知为何的爆发着自身的力量。她虽然不剩太多，但是赌定对手也和自己一样。抱着放弃一切的人类才是最可怕的，看着拼死求生的暗香。摩根却哈哈大笑起来。她的长矛被撞飞老远，自己甚至被压倒在地，然后被接近疯狂的暗香狂怒的揍着，这一切没有阻止她的逾越。 她放肆的笑容充斥着空间，很快就好像这里原本就是这样。而暗香是外来的一般。这个叫做摩根的人反过来被暗香骑在身下暴打，但是即使血流满面。即使她的双马尾散乱不堪，但她依然不闻不问，只是一个劲的想要翻身，想要扭过暗香手臂，或是揪住她的头发。 “为什么你不放手，为什么穷追不舍？”暗香狂怒的声音发出刺耳的尖叫，此时此刻她自己也完全不顾一切了，即使这周围的烟雾缭绕甚至对某人都可以产生威胁，但是她也不管。 “因为你还不懂啊，况且你也是不会懂得，我只是来否定你的罢了，否定植野暗香你的存在的罢了，像你这样的人不配成为首领，不配支配别人。” 此时此刻的暗香心中发出剧烈的争吵，她的头脑嗡嗡的，就像被人打了麻醉一般。只是她仍然有感觉，自己的行为，自己拼死想要阻止这个随口乱说的人，这一切的动作她都清楚的记在脑子里，然而却没法思考为什么自己无法容忍这般的否定。 最后，暗香终于想通了一件事，从一开始为什么要听别人的，为什么作为首领就是支配，为什么作为首领就要拥有魄力的威慑，拥有悲惨的过去，这一切根本没有意义。 “我说你错了！！！”无视摩根拼死的挣扎，暗香一把抱住她的脑袋只是猛地用自己额头撞了上去，这激烈的碰撞在二人的脑门上落下了伤痕，同时她们都冷静了许多。“你错了，当首领的我根本不需要那种无聊的东西，有没有魄力，有没有觉悟什么的屁话都全部去死。我啊，也许像你说的那般无耻，我别有用心，当首领这样的想法或许只是为了和大家一起玩，能够和大家待在一起，能够在喜欢的侯存欣面前臭屁一番，但是但是我从没有先过用首领支配别人。什么首领的觉悟我也不需要，什么带着同伴去死我也不在乎。因为真正厉害的首领是必须达到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这就是觉悟；真正的同伴也是愿意为了我去送死的，而我也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站在别处奋战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不论你准备怎么嘲讽我，我都已经决定了，走自己的路，团队是我的，大家要是想散伙早就散了，我的队伍不是靠那什么什么魄力威逼起来的，是靠大家真实的羁绊维系的。魔女，我不会杀你，但是我会转而否定你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把你像是丽雅一样变成同伴。” 与此同时，陈静的手颤抖着，她心里想到的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丽雅，因为她们永远无法猜透魔女伊莱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