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捕蛇者说

    “虎斑蛇毒性虽然剧烈，虎斑王蛇更是比它强了百倍不止。”

    村长侃侃而谈：“据说一百条虎斑蛇里才会出现一条虎斑王蛇，它小时候长得与其他虎斑蛇无异，不过等它成年后，身上会出现‘王’字虎斑，被它咬中的人见血封喉，无药可救。”

    杏子在一边怯怯道：“村长以前是村子里最好的捕蛇人……”

    村长摆摆手：“那都是以前的事啦，况且我捕了大半辈子的蛇，见过的虎斑王蛇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捕蛇人？”佐佐木好奇道，“莫非虎斑蛇很值钱？”

    村长摇头：“这山中虎斑蛇很多，倒是不怎么值钱，就是城主大人经常派人来我们这里征收，每百蛇可抵一年赋税。”

    “原来如此。”佐佐木有些诧异，没想到自己居然能亲眼见识到《捕蛇者说》上描述的场景，不过历史总是相似的，相比东瀛古代农民所承担的沉重赋税，有愿意冒这种风险的人出现也是很正常的。

    “那城主大人收集这么多毒蛇干什么？”

    “不太清楚……”村长有些迟疑，“不过我听说过一个传言，城主大人麾下有一支神秘的部队，他们的武器全都浸泡在蛇毒中整整七天七夜，与人对战时，只要一道小伤口便足以致命。”

    “这我倒是知道，并不是什么传言……”佐佐木心下暗道，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你倒是见多识广。”细川美清在一边突然开口，语气略带嘲讽。

    “当不得当不得，小人只是走的地方多，活的时间长罢了。”村长赔笑道。

    “那你认不认识这个？”佐佐木将刚捡到的短弩拿给村长看。

    “这这这……”村长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一下子便跳了起来：“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杀害田村的凶手留下的，田村背后的弩箭应该就是它发射出来的。”佐佐木简单介绍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

    “小次郎小次郎，这位大叔不是被鬼杀死的，是被城主的手下杀死的吗？”丑儿有些兴奋道，她从小跟随佐佐木行走江湖，见过的刀光剑影，死人尸体不知有多少，这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她害怕。

    不过自从刚才听到那个有关“鬼”的故事后，她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在东瀛，“鬼”会将不听话的小孩子抓走吃掉的传说深入人心，被一代代的父母用来恐吓哭闹的小孩。

    “说不准。”佐佐木摇摇头，细川忠兴麾下的特种部队，没有理由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是为了杀掉一个邋遢的大叔。

    “鬼……是鬼……”正想向村长询问更多的线索，却发现对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村长！”佐佐木微微提高了些音量，村长这才如梦方醒，向他看去。

    “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城主大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