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进化的交易
（夸下了海口，不够一万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发。但为了表明我没有太监并且确实在码字，所以才发了这不到一万字的一章。 首先自我检讨一下，我有点低估一万字的工作量了，对于我而言，可谓严重超负荷，几乎脑袋宕机。腰酸背疼头发晕，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状况。 说明一下原因，我写网文虽然没有细致的大纲，但每一卷我都会列一个主线和支线的表格，而我这人又经常会为了一个突发奇想的构思或插曲而改动围绕着这个“点子”的整个故事脉络走向。 这不，当我看完《黑夜传说》前三部和《范海辛》之后，之前已经设定好的半数主线以及支线的桥段几乎我被全盘否决，推倒重来，况本来就没有存稿，所以就更随意、不在乎且无所谓了！脑海中的大量情节又接连格式化更新，便一连断更了将近一个星期，抱歉！ 不过我承诺的一万字，一定会履行的，这个月之内。） ...... 月，是黑夜的明灯。 而夜，则是恐怖的帷幕。 斑驳的亮点与乌云交相辉映。 遮掩一切令弱小的生灵胆战心惊的源头。 乌鸦在孤岛的枯枝上啼叫，散播着森森的噩运。 野狼在海边的悬崖处嘶嗥，宣泄着流徙的舛磨。 两种不好的声音交织成无形的魔咒，预示着死亡的肇生，不由随之头皮发麻或惊悸渗人。 忽闻一阵阵惊天动地、摇撼千米的音波爆炸，冲击波伴随沧浪席卷开来，霎时山崩倒海，翻过重重阻隔，淹没了周遭大片岛屿。 半轮残月正朝着一朵乌云移动，皎洁如水的光华下，妖娆火辣的魔法师念动咒语，挥舞着璀璨的法杖，炽烈的火团便犹如流星飞落。 对面与之较量的充满爆炸性肌rou的另一个男性魔法师亦不甘示弱，狂暴的雷电在臂肘手指间肆意跳舞，拳拳奔雷掣电地攻击过去。 然后是绚烂的魔法强光、金色大剑挥斩的罡气与玄幻诡谲的咒术对轰成绵密川流交汇之状态。 彼此碰撞间，仿佛缩小了无数倍的星河在黑暗的宇宙里互相吞并，赫然撕开今夜的幕布，上百身影登时如网绞杀一起，使空间变得混沌、扭曲。 不到半个小时，杂乱的时空暗流奔涌而出，整座岛被各种超自然力量犁了一遍，岛中央的一座小山都磨平了。 这片海域的打斗好似引发了自然灾害，海啸扑面而来，方圆四下的树木台阶等物顿时损毁、垮塌。 在发生这翻江倒海、山崩地裂的景象不久之后，是沉闷的寂灭，一个铠甲破碎的卷金发威猛男子率先执剑冲出黑夜的笼罩，带领一群同样衣衫褴褛的教会人士出现在明月的照耀中，他们之中有须发皆白的红衣大主教，有年轻貌美的高阶魔法师，有靓丽窈窕的顶级牧师，或男或女，无不是一副大战余生的庆幸模样，纷纷开始并肩享受海风的清凉。 匆匆交谈了几句话或贴面道别，遂就跟各自的同伴离开，或是胯法杖飞行，或直接腾空而起，或是踏浪而行，个个如履平地。 在方才那群胜利者离开了有一会儿，十几个戚戚然兔死狐悲并且形容狼狈的失败者纷纷从废墟中爬了出来，愁云惨雾的氛围中不约而同哀悼了数息，而后俱皆犹如漏网之鱼般赶紧遁逸逃走了，一刻也不敢多呆。 而距此千米之外的另一座小岛上，空间波纹如同水中的涟漪，开启一道荒蛮、苍凉的空间大门，那无法捉摸的渊狱痕迹，恰似古剑劈开历史的铜碑，一个身影当即从中迈了出来。 其一言未发，眼睛却仿佛透露着万千尸骸，碧海变色，隐隐要化作一汪无际的赤血，一举一动，宛若挟带着远古的威压，空气为之凝滞，大地为之陆沉。 虽然仅仅是座小岛，但由此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其实力堪比渡三灾的“真人大圆满之境”。 在当今这世间东西方神灵、真仙皆不太可能会出现的末法年代里，可谓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前提是没有遇到赛千宿这个穿越的BUG。 “想不到是以英法为首的圆桌骑士团、教会代表胜利了，看来德意志、奥匈帝国的灭亡之日不远矣！”循声望去。 不远处的草丛堆环砸，昏暗的遮掩中，一只巨大的蝙蝠怪物登时不由自主地蜷缩骨刺双翼，旁边的狼人也不禁发抖匍匐于地，像是遇到了莫大的天敌，抑或更像是卑贱的臣子在跪拜无上的君王，望而生畏。 其气势霸道绝伦，但并非那种直观的、浮夸的、生硬的霸道，而是宛若横亘在洪流之上的雕像，不动，脚下已冲刷并湮灭所有敢于挡在前面的事物，无形的凶猛，足以让世间颤栗的恐怖。 予人的感受，用《孙子·军争》中的一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西方神话传说中的战争之神阿瑞斯，活生生站在了这两个兽形怪物的面前。 奇形怪状的巨大吸血蝙蝠那墨绿的表皮、暗红的血管，暴凸着妖异的纹络，然而就在与阿瑞斯照面的刹那间，迅速苍白而显得弱小不堪。 旁边那头在月光下浑身毛皮泛着淡淡银灰色的强壮狼人也好不到哪去，原本耀眼的毛皮散发着暴戾、彪悍的气概，却亦在瞬间慌忙收敛桀骜、乖张，只剩下一副仰望般毕恭毕敬的姿态。 “马库斯、卢西安，不是我说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这副丑陋的样子，即便是该隐和撒旦也得让我三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有何资格在这与我称兄道弟？先警告你们，以免下次再犯。还有以后在跟我说话之前，整理一下仪容，至少变回那人模狗样的形状，你们现在这副嘴脸，不伦不类的，看着恶心，下不为例。” 说着，阿瑞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那身古典而又彰显一派尊贵的西装衣袖，字字透着嫌弃、鄙夷、轻蔑却满脸冷漠，视之如蝼蚁，因为他看所有人都是如此，并不存在差别对待，以俯视苍生的态度道：“你的父亲亚历山大·科维努斯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该隐，缔结了不死的契约，代价则是后裔永生永世为恶魔的化身，成为该隐的爪牙。而你们，只不过是该隐玩心大发或一时兴趣之下而造作的宠物，要分清楚上下尊卑，懂吗？” “尽管你们已经进化到能初步免疫“银与光”，并且具备了所谓的人性，但别以为就可凭此和我平起平坐，甚至天真到认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你们在我眼里，终究是只弱小而又无力的爬虫罢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好比洪水与尘埃。”娓娓而谈，阿瑞斯遂转过身去，像是在无声的告诉他俩，多看你俩哪怕一秒钟都是在污染眼睛，给了下马威后单刀直入道：“冒险来此找我，还是在各方交战期间，而你们狼人与吸血鬼虽然表面上水火不容，但亦也处于漩涡之中，任何族群都无法独善其身，找我是有事相求吧？” “不错，我们是有事要找你详细洽谈。”吸血蝙蝠马库斯说话间变回了人形，是个中等身材的俊小伙，至少五百岁以上的小伙子。 “抑或可称之为合作。”高大的狼人也随之变作人体形态，是个黑卷发的刚毅男子，健硕的身材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