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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六日前,浮尸(五千字,二合一)

    (特别感谢“鬼晨风”一百多张的推荐票,并诚挚感谢诸位看官一直以来的支持!我承诺,一定不太监,尽量不烂尾。)

    ......

    船舫烟中浅,秋阳日际微。

    烟波浩渺里,一阵风拂起涟漪,水渌渌的荡漾着,明显清澈了许多,露出河岸边已被晾干的苔藓,砂石也渐渐泛黄。

    云开雾散之际,随风猎猎的长帆下,轻微摇摆的甲板上,一对袅袅香烟笼瑞雪,曼妙倩姿都身着不同款式的霓裳羽衣流苏裙,两位绝代芳华的清丽佳人却眉目含愁,且表情一致的黛眉颦蹙,双双凝作望穿天际山川的深深秋水,俱一动不动地支颐着香腮,她俩仿佛变成了并排的望夫崖,迢迢情思遥寄万千里,盼着爱人早日归来,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俩共同的夙世俏冤家——玉面休屠赛郎君,又号赛神仙的那位。

    当世除了赛千宿外还能有谁具此无上魅力及遥控般的吸引力,简直如同迷魂勾魄也似俘获得这两位窈窕淑女的连日茶饭不思。

    不问可知,这二位痴痴然站在船头对着远处翘首发呆的绝色丽人,很明显是蓝小蝶和白云飞了!

    山水之间,二女又一次不约而同地挽起额前青丝,一对翘翘的琼鼻,在明媚的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再加上她们精致而完美的侧颜,俨然胜过了大多数所谓的仙女。

    皆是一派冰肌玉骨清无汗、神圣不可侵犯之姿,在光线下亦照不出纤毫毛孔,此乃真人的无漏、无垢之躯方才具备的气质相貌,可谓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随意间焕发的气象都处处彰显着她们超凡脱俗之韵味。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鱼儿不由从水里发出气泡,大雁群不禁停在了树梢上,此情此景,恰如其分的符合了沉鱼落雁之意境!

    美是共性的,动物也不例外,纷纷表达出它们的焦点所在。

    天地定格之际,她们背后甲板下的舱门被打开了,声响顿时破坏了这静谧而美好的氛围。

    “敢问仙师母,什么时候开饭?我和我师父的五脏庙造反了,饿得呱呱叫啊!”一个面目俊秀且长得颇为机灵的脑袋,应声从往上撑开的甲板下探了出来,原来竟是马君武。

    一阳子随即顺势从这底层的船舱里跳了上来,还一边嚷嚷道:“闷死人了!我要出来透透气!”

    “我们不饿,春娥她们也吃不下,如果你们不嫌麻烦的话,就自己去做吧!储物舱里有食材,一应俱全,自行拿到厨房舱去烹饪即可。”蓝小蝶仍依旧非常专注地仰望着远方,语气略略冷淡,背对着师徒俩头也不回,心不在焉的说道。

    “行!那我就展示一番精湛厨艺,便不麻烦各位姑娘了!亲自动手,自给自足。臭小子,你又有口福咯!”

    “你做的那叫菜吗?与猪食无异,狗都不闻!难吃死了,而且每次还齁拉吧唧的!正所谓,君子远庖厨。我就不帮你打下手了!”

    这一脸倒霉样的寒酸师徒,便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挖苦起来。

    ......

    话说这四个人是如何凑到一块的?此事可谓因缘际会,说来话长,还得从六天前说起。

    时间倒回到六天前,地点是汾水河畔下游。

    那一日,天气阴沉,整个九州府方圆百里地界,仿佛笼罩着吹不散的血红腥霾。

    萧萧叶落,肃杀盎然。

    这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早晨,绵延百里的汾水。

    河面上,左、中、右三个方向的水道,一个接一个的裸(和谐)露女尸,缓缓漂浮着顺流而下,虽是零零星星的五六具,但却惨不忍睹,而且都是死不瞑目,她们紧紧攥着拳头,甚至指甲缝里还有血沫、rou丝,亵衣亵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就光看她们死前被扒光、撕烂的衣服和布满伤痕的白皙肌肤,便可猜想她们是怎么死的了,恐怕俱皆是遭到了先(和谐)jian后杀。

    正巧此时,马君武和一阳子被天龙帮的一众宗师高手追杀至此。

    那天这师徒俩从曹雄跌落的悬崖原路返回时,刚好被尾随掩杀而来的天龙帮十几个宗师高手堵个正着。

    天龙帮决心要置点苍派师徒俩于死地,一番激斗在所难免,师徒二人遂联手杀出重围。

    这师徒俩逃亡的途中还有空闲躲起来扎了两个草人,给草人穿上各自的外套后绑在各自的马背上,然后弃马而逃,并狠狠抽了两匹驽马的马屁股,使两匹马撒开蹶子,分头往两个方向狂奔,以此引开天龙帮的追兵。

    如此,并且一路脚不沾地,师徒俩以“草上飞”的绝顶轻功,所过之处不留脚印,好不容易才甩开天龙帮的大批高手追杀。

    俩人一口气逃遁到汾水河畔,却正见从上游接连漂浮下五六具明显是被强(和谐)暴过的少女尸体,有些甚至还是不满十三的豆蔻年华!

    师徒俩登时怒发冲冠,遂愤然齐声咒骂道:“简直是禽兽不如!有娘生、没爹教,丧尽天良!合该天打五雷轰!”“是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犯下如此伤天害理、惨无人道之事!必定不得好报!”

    “咦!那有船家!这里河道交错、溪岔纵横,不如雇船家载我们顺着尸体到上游一探究竟,若是还有幸存者,能救下几个也是积福!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师父意下如何?”马君武指着靠在河中洲渚的一叶扁舟,河面上骤然起雾,焦急地说道。

    “没头苍蝇的乱找,浪费时间,何况后有追兵,逃命要紧!我们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别多管闲事了!”一阳子思虑再三后,还是理智占上风,但也没有断然反对,只是有些犹豫地摇摇头道。

    “我没你这个贪生怕死、胆小怕事的师父!你不去我去,我们恩断义绝,从此分道扬镳!”马君武忿忿不平地叉着手,大义凛然道。

    “你这臭小子的武功比为师我高了!有能耐了!开始自觉份量比为师大了!说话都老气横秋起来了!没大没小、没个体统!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如今世道混乱,此间又处于边陲必争之地,北方的胡虏、西边的蛮夷常年合伙袭扰,鞑子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兵燹灾祸频仍,抑或恐怕是这一带打家劫舍的绿林贼匪所为也未可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一阳子进一步作出分析,希望能够说服马君武不要鲁莽行事,但见这个年轻气盛的徒儿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最后轻叹一声,只得同意他的想法,苦笑道:“倘若你真要当这个英雄,为师又怎会撇下你不管?大不了,为师我舍命陪你这个既是君子又想当英雄的徒儿走一遭!能救下一个是一个,晚到一步也是尽力而为,人事、天命不可违。”

    “师父此举方显英名,你虽然贪财,但能够幡然醒悟,我却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相反,如果你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他人性命,那跟苏鹏海、曹雄之流又有什么区别?这两个人,一丘之貉,为人不齿!”马君武咧嘴会心一笑,似在为师父的决定感到骄傲。

    匆匆讨论罢,师徒俩遂携手飞渡汾水长河,几个起落间,恰似蜻蜓点水般来到了河中央的洲渚上。

    “船家,麻烦你载我们顺流而上......”马君武话未说完。

    “你不见死人啊?还去?明显是有凶杀事件发生!搞不好是杀人不眨眼的鞑虏,抑或者是穷凶极恶的蛮夷,尤其是女真人的部落,跟野人似的,离这不过百十里,时常来打草谷。万一赔了性命,这趟买卖颇不划算!”裹着粗布麻衣躺在小舟上的中年船夫一副极不乐意的样子,半眯着眼,还没等马君武话说完,就连连摆手道。

    “你在这推搪,无非是想多要钱!多少钱,痛快点,开个价吧!”一阳子倒是看出了这船夫想要坐地起价的意思。

    “十两银子,不二价。”船夫睁开一对小眼睛,目光精明,市侩的说道。

    “什么?十两银子可是我做买卖一半的本钱了!都能够买下你这条船的了!你咋不去抢?”

    “冒着生命危险和你们趟浑水,收十两银子的棺材钱不应该吗?”渔夫懒洋洋地起身,一对鼠目在一阳子和马君武挂在腰间的佩剑上瞥了两眼,见二人有兵器在身,显然是江湖武林人士,光是那蜻蜓点水、飞渡大河的本事就能看出二人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