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欧景年家属于金市最先富起来的那代。【】几十年财富积累滋润,导致欧父虽然不是暴发户类型,衣食住行中也难免带了几分“壕”的气概。在许许多多小老板还只能住复式合院联排或是百来平的噱头小别墅的时候,欧家已经住在了房产证面积高达460加上地下室和阳台面积超500占地超过1亩的独栋别墅。欧家全家都喜静不喜动,这别墅里玻璃阳光房茶室书房家庭影音室酒柜吧台棋牌室一应俱全,就是没有健身房和游戏室。 而就算是现有的那些房间,大部分也都长期空置,哪怕欧父欧母在时也绝少被人光顾,等到欧父欧母去世,欧景年独自一人住在这空旷地方,就更没心思去打理这些了。 独孤桀骜住进来以后,曾经很细心地观察过这里的环境,并且自己揣摩了每个房间的用途她靠着自己的逻辑成功了25年,哪怕到了新时代,也总是更偏向于依赖自己从前的老办法。 所有的房间用途都非常明确,也很容易理解,除了家庭影音室。 这个位于地下室的房间被一圈一看就知道是后来砌的砖墙独孤桀骜: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是砖墙围起来,出入都只经过一扇小门,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五张舒适的沙发椅和一张茶几,椅子和茶几对着一面挂着一片奇形怪状白纸投影仪幕布白纸后面又吊着奇怪的弧形刑具欧景年后补的曲面3d液晶显示屏的墙,白纸两侧有两排六个竖直的黑色捆人细柱欧父摆阔多装的蓝牙音响,右侧有一个小台子,说它是凳子又太大,是桌子又太小,像是梳妆台,但是又没有镜子。 整个房间黑漆漆的没有灯开关在外面,天花板上吊着许多奇怪的设备立体环绕声,房间里面有个小拐角,拐角里是装着奇怪药品洋酒的玻璃柜酒柜,玻璃柜面前还有一个与厨房类似的可以容一人躺被绑住的高桌子吧台,台子上放着奇怪的金属武器红酒开瓶器和怪模怪样的瓶子调酒器,还有刀子和叉子某次看电影时忘在那里的西餐餐具。 这间房间还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隔音效果极佳。独孤桀骜一进去就发觉了那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感,她用手机试过,无论多大的声音,都没法传到外面来。 结合自己时代的建筑特点,独孤桀骜非常容易地就联想到了刑讯室地牢审问台之类的地方独孤桀骜: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的时代的建筑特点是地牢。 所以今天早上,大约在欧景年起床的40分钟之前,独孤桀骜把杨爱红塞进了这间据她观察欧景年从不会下去的“地牢”里。 但是现在欧景年告诉她,这间不是地牢,是看电影的地方,看样子欧景年似乎还经常去。 独孤桀骜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冷汗,毕竟她是永远正确始终伟大总是光荣的武林盟主阁下,为什么只是做了一件小小的不那么符合所谓正派人士口口声声说的道德的事,就会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子面对师父的质疑时那样心虚? 要知道独孤桀骜面对自己师父的时候都不会这么紧张。 独孤桀骜咬着牙,把自己又向前挤了一点,好像这样就会把头上的冷汗给挤掉似的。 欧景年哭笑不得地看着独孤桀骜把她自己的脸压成扭曲的一片,费力地挪开落地窗,揪住因为不肯跟玻璃分开而跟着落地窗挪动的独孤桀骜的手,一拉,独孤桀骜猛然挣脱她的手,两手抱住头,整个人蹲着缩进了斗篷样式的电视被里。 欧景年又开始觉得不同寻常了,她蹲下去,拍拍独孤桀骜的背:“独孤,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独孤桀骜立刻抓住了这个借口:“嗯,不舒服,很不舒服” 欧景年呀了一声,掰过独孤桀骜的脸:“是哪里不舒服?走,去里面躺着我给你看看。” 独孤桀骜闷闷不乐地被她牵着进了屋。欧景年让她躺在沙发上,摸了摸额头,温度倒是正常,就是又出了一层汗,油腻腻的。 “肚子痛”独孤桀骜不等欧景年开口询问,已经抢先找好了借口。不过说来也神奇,她一说肚子痛,小腹就真的隐隐作痛起来,脸色也随之变白了,完美地配合了她的谎言。 欧景年摇摇头,拿毛巾蘸了热水,给她擦了一遍头和脸,又倒了一杯热水来,独孤桀骜只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肯喝了:“要喝奶” 欧景年:“…牛奶喝完了,你将就一下,等下你上班以后我就去给你买啊。” 独孤桀骜发现了新机会,立刻抓住欧景年的手,蛮不讲理地楚楚可怜着:“我第一次来这个,还痛,你都不管我你还是不是我女朋友?一点义气,阿不,感情都不讲” 欧景年:“…好吧,我现在去买,你等等我哈,等我回来送你去上班。” 独孤桀骜点点头,甩着手赶苍蝇一样赶她:“快去,快去。” 欧景年叹着气起身,拖着脚步拿了钱包,临走时又问:“除了牛奶,还要什么吗?” “吃的,越多越好” 欧景年:“…超市边上有运动器械店,不然把健身器材一起买了让他们装?你喜欢什么,跑步机?杠铃?” 独孤桀骜全身一下子绷紧,整个上身都微微起来一点,僵着嗓子说:“不要我不喜欢” 欧景年:“…难道你想要我给你装梅花桩?这个可能要久一点。其实像小说里面一样给你装个小石头床也蛮好玩的,像地牢,不不,地下室一样。”密室play什么好带感…打住独孤桀骜是个纯洁的孩子,她不可以像个猥琐怪阿姨一样用奇怪的知识姿势亵渎人家去买牛奶但是,今晚上是不是可以用影音室放点小电影呢,家庭环绕立体声播放叫喊好像很带感,假如独孤桀骜还能配合地给抱抱… 欧景年表情扭曲地制止了自己满脑子的邪恶念头,飞快地穿好鞋子,拿钱包捂着脸逃也似的冲出了门。 独孤桀骜:她发现了什么吗?她为什么要说地牢?她是不是对杨爱红余情未了? 紧张的独孤桀骜从沙发一跃而起,四肢着地,如同做贼一般从茶几背后转到楼梯拐角,又从楼梯拐角跳到饭桌后面,她从饭桌后缓慢抬起身体,谨慎地从饭厅外向外面望去,欧景年已经不在外面了,她松了口气,背靠着饭桌坐在了地上。 而欧景年站在客厅和饭厅的中间,玄关的转角处,出门的靴子还穿在脚上,皱着眉头问:“独孤,你在干什么?” 独孤桀骜:“…我,我肚子痛。” 欧景年挑眉:“肚子痛还跑来跑去的?” 独孤桀骜仗着地暖开着不怕冷,捂着肚子就开始在地上打滚:“我我痛的不行了,好难过,你你你又不在我身边,呜呜呜…” 欧景年:“…独孤,你确定你没有躁狂症之类的精神病史,一痛就发疯打人的那种?” 独孤桀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