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望
左相越想气,一想到贾玉兰找母亲告状,就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那个孩子都是他的女儿,这么多年都未曾回来过,你不认也就算了,让她给找个住处还推三阻四的,没一点当家主母的大度。 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终发现在的妻子,具然这样小心眼,心中有些失望。 刚刚雨欣的事,他还没找她算帐呢把好好的嫡女管教成这样,具然敢不分场合,还不分轻重的什么话都敢说,这些年,他真是看错了这个人,也白费了他的情份。 左像气得直踢脚,步幅沉重地穿过后花园,沿着青石板怒气冲冲地路向前走。 穿过一边儿女们住的小楼,再走一段抄手游廊,就到了前院老太太的居所,百鹤居。 丫鬟春梅早在里面翘首盼着,怕春香叫不到人挨了罚。 看到相爷赶忙低头叫了声,“相爷”才跑去拉门帘。 “老夫人,相爷来了” “叫他进来”声音带着怒气,让小丫鬟听了心里一颤。 左相气呼呼的进屋,看见自己的夫人正在母亲面前摸眼睛,气得他脾气上涌吼道: “没事你到母亲面前哭什么,我还好好活着呢” “你……母亲你看……”左相夫人贾玉兰说到这又嘤嘤地哭将起来。 老太太本就是贾玉兰的姨母,从小就亲近,这成了婆媳变成了一家人。更是亲上加亲,虽偶有些小矛盾,但对于两人的情份不受丝毫影响,关jiàn时候都是一条心,所以什么事都可以说,包括相爷表哥打算不让她管家的事。 老太太虽像着自己的儿子,但对于贾玉兰也是疼在手心,毕竟是哥哥的女儿,她那有不疼的道理。 刚刚她本想叫来那个野丫头看看如何,十多年未回家的人。突然回来了。要听话本份的还好说,要是不听话她自有办法对付,或撵、或贬、或打发了快着嫁人,总之是离了这个家远远的就好。 可她这面还没请到人。就见自己的外甥女哭喊着跑过来。 听这方一说。老太太对田雨默的印像大打折扣。这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令夫妻失合,还让自己的孙女关了紧闭。这心里不气才怪。 看见自己的儿子大吼,心中更是火冒三丈,抡起一边的手杖向着左相的后背就啪啪打了两下。 “娘娘……你怎么打人了……” 左相并未还口也未动,贾玉兰看夫君挨打急了,也忘记了哭喊,拉着老太太的衣袖就着急切说了句。 老太太气得笑了“哦现在你们又成一家人了,弄得我倒成了外人” 收了手杖吼道:“都给我一边坐下,我有话要说” 左相丝毫不领自家夫人的情,一甩袖子坐到一边。 贾玉兰看自家夫君这样对她,气得眼睛又红了红。 老太太把白色手杖向石板地面敲了敲道: “大郎,你也别耍脾气,先说说,你要把那小妮子怎么办吧?” 左相没想到自己母亲会这样问话,抬头吃惊地道: “她是我女儿,您说能怎么办” “听你的意思是真要把她接回来住?” 老太太对于这位孙女的回归是丝毫不愿yi的,说白了,她就感觉田雨默不是她老田家的人。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和玉兰一样,根本不同意那个野丫头回来” 左相急了,一屁股从凳子上站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女儿,也是您孙女,不回这回那?” 老太太轻哼了声道: “我倒想让她回来,但就这么个不省心的丫头你让她回来干嘛这么多年不回来不也活得挺好,你看,她刚一到家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具然还和刺客的事沾上了,要不是皇上体恤,咱家会这样平安无事,还害的欣儿差点惹怒了龙颜,这要真查到她和刺客这事有关,那咱们家的百年基业就完了” 左相站在地上忽然觉得不认识他的娘亲,曾经那个善良慈爱的娘那去了,心中难受了好半天才道: “娘,那是您的孙女,也是北山书院的学生,连皇上都相信她不可能是刺客,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嫡孙只有雨欣一个,她不是,她和她娘一样,是个妖女,不祥之人” “住口,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左相怒极攻心,气得血气上涌。 田老太太笑了笑道: “你自己想想看,自打你那先夫人进了家门,咱家一直不得安宁,自从她死了,这么多年家里才安定了,这次要不是你那女儿回来,你和玉兰也不会吵架,你俩从小到大都未伴过嘴,为何那丫头一回来就吵,这都是因为她们母女就是个灾星” “不要说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女儿,我就要把她接回来住” 左相对于母亲的说词一个字未听,气得老太太拿着手杖抖了几抖。 贾玉兰看婆婆这样生qi,也看着左像道: “看来你真是鬼迷心窍,具然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如果你实在要给你那女儿找个地方住也行,我个人出银子,给她在外面买处房产这样总行了吧” 左相还以为自已妻子会一时开窍,没想却是这么个主意,总的来说就是不让田雨默进门是定了的,但做为一个男人,已对不起去世的妻子,现在连女儿也愧疚的很,现在孩子回来了,还不让其进家门,那不但让世人耻笑,也白费了自已身为宰相的身份,想到这他道: “她不会去外面住的,只能住在家里,还有,快些命人把玉琼楼整理出来,一会你再不动手,我可就要叫人去搬了,弄坏了东西,可别怪我” 贾玉兰这一听懵了,玉琼楼是她给嫁人的大女儿留着回来休息用的,连雨欣说要搬进qu她都没让,现在自家夫君要给那个死丫头住,那能同意,气得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边哭边向婆婆大吐委屈。 左相看着自己相处十多年的表妹顿感陌生,像不认识这人一样,什么时候自己那个善解人意的表妹,变成了个市井泼妇。 心中大失所望,主意已定,再未辩解一二,就那样大步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不知怎么变了天,具然刮起了冷风,左相直直走出门外,对于丫鬟的叫喊声丝毫没当回事,一直走到后花园的那棵粗树下,仿佛看到一位笑语嫣然的美丽女子,在向他微xiào,叫他峰郎。 可怜的默默,没人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