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见，高中（2）
海选是在学校的大礼堂进行的，除了评委外，下面黑压压地坐满了学生老师。帝都的学生老师可真闲，苏信摇了摇头。自己当年在高三的时候，学校要是让高三学生参加一天运动会的话，就足以让学生趴在地上高呼谢主隆恩了。 苏信领了印有144号字样的帽子，背着吉他进入会场，心中还是有点忐忑的，歌曲比赛后会怎么样，自己心里一点谱都没有。自己真的喜欢董亚楠吗？当然了，从上辈子到现在还没有接触过这样漂亮的姑娘呢。但是当大家的面向姑娘表白还是头一次。尽管从心理年龄上自己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怪大叔了，但是年轻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身世好的姑娘谁不喜欢。董meimei是不是有点长得太成熟了，真的只有17岁？苏信有点感叹，女生长的着急叫性感。男生长的着急叫大叔。但是，对人家不太熟悉，不好下手。但是又转念一想，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这小姑娘对自己的态度，脸上一脚，下面一脚。想到这里，下身又隐隐发痛。姑娘愿意和我分享秘密的东西和用肢体和我亲密接触应该算是好事吧。“去吧，少年，你是将来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你的前面是星辰大海。”苏信伸展了一下胳膊，开始找144号座位。 苏信来的有点晚，不过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评委已经来了，苏信远远的就看见评委席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的男子，很耐心地给一大群男同学签名，先是几个，然后十几个，后是几十个。应该是老狼。他边签名边幽怨地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高晓松，当然忙着给女同学签名的高晓松没时间理他，叶蓓在边上默默地打着酱油。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那么简单。后来高晓松在一档叫《晓说》的电视节目中这样说：“当时我和老狼去给一歌唱比赛当评委，当然不是正规的那种，就是高中学校校内比赛。我正鄙视忙着给女孩签名的老狼的时候，不经意间在选手见到一个中等身材，挺干净的一个高中生。我一下就有这样的感觉，哎哟，兄弟，你该搞音乐啊。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是对的，他果然天生就是个玩音乐的。我们在比赛前就谈得很融洽。真的，民谣和摇滚无论他都能弄几下子。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后来这丫挺的有一多半时间搭在电视电影那边了，好吧好吧，尽管我后来也拍了《大武生》是吧，可是的确是这小子先叛变的。” 当然事实并不是像高晓松说的那样，当时苏信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男女同学分别去找评委席上的一高一白签名，一边心里惦记王胖子死哪里去了，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他，不是被绑票了吧。谁能来帮我看下吉他，我要去厕所。只见前面的高晓松朝自己挥手：“同学，给我找个笔来，不要红色的。”苏信往旁边看了看，朝高晓松挥了挥手：“没有。”这就是赛前谈得很融洽的全部。 苏信看到胖子偷偷摸摸地从观众席摸到选手席，便拿他打趣道：“怎么胖子，感觉不放心我，您老人家决定亲自披挂上阵？” “我说苏信，你给我交个实底，你到底唱什么。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放心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个惊喜。” “你不能给我个惊吓吧？二万多啊，我会被老爹活埋的。” “这么多年的兄弟，相信我。就算你被活埋，每年的清明我都会去给你烧纸的，面值为1万亿那种。”苏信淡淡地回答道。 “……” 董亚楠外表很平静，但是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她对对着自己唱《大花轿》的干净男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他皮肤很白，有些瘦削，衣服和指甲都很干净，身高大概一米七八吧。我身高一米六七，这样我穿高跟鞋就没法靠在他肩膀上了。天啊，我在想些什么。董亚楠感到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禁不住用手捂住脸蛋，偷偷地向左右张望，希望没人见到她的窘态。旁边的女伴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想男人了？”董meimei白了她一眼，继续魂游天外：王胖子说他唱歌好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还没有太注意过那个腼腆的男生，要是，要是他真的在台上……我该怎么办，幸好我妈没来，但是……这时，她又想起苏信下身挨了一脚后，龇牙咧嘴慢慢挪步的样子，不由得轻笑起来。“大姐，大姐，别发情了，比赛马上开始了。”身边的女伴捅捅董亚楠：“我们连这个都帮你准备好了。看，这是荧光棒，这是写有苏信名字的荧光板，这是写有“苏信董亚楠”的荧光板，这时写有“在一起”的荧光板，这是“苏信你是猪”的荧光板，前面那些是王健那个胖子赞助的，最后一个是我们自己准备的。你放心，观众席上前排中排，几乎人手一个，我们会分析歌曲情况帮苏信举板。“要死了你。”董亚楠又羞又怒，两个人嬉笑着撕扯在了一起。 ……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停，下一个。” “昨天你是否会想起……”“停，下一个。” “那天，黄昏，开……”“停，下一个。” “爱到尽头……”“停，下一个。” …… 叶蓓偷偷伸着脖子对高晓松说：“别太严格了，这唱得也不错了吧。”“别太严格？”高晓松一脸苦逼：“后面还有200多个没唱呢，要不快点淘汰一些，今晚上就得通宵。”往旁边看了一眼，只见老狼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看这前面，显然已经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得，这位爷就是来分钱的，干活是指望不上了，坏人就得我来做。“停，下一个。” …… 王胖子蹲在苏信旁边：“你不说拉倒。我说，你上去卖点力气，下面的观众我都帮你安排好了，荧光棒，荧光板什么的我都帮你发下去了，你得对得起我啊。下个到你了，加油。” 苏信把印有144号的帽子放在座位上，抱着吉他走上舞台。叶蓓当时眼睛一亮，这小伙台风可以啊。苏信一开口：“我……我……我，我是学生。”老狼“……。”“噗——有点意思啊，这小子！”高晓松正在喝水，没憋住，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叶蓓和下面的同学莫名其妙，怎么了？ 其实这个段子是关于老狼的，苏信也是在前世的网上看到的，当年高晓松和老狼组建了个乐队，叫青铜器乐队，有一次受邀为一个名字叫“外交人员”的酒家暖场，大家长发披肩上台，大家都认为这么重要的场合，老狼一定会掷地有声来一句：我们是青铜器。 结果他很羞涩来了句：“我……我……我……我们都是学生!”后面脸还埋在长发里，正抡起鼓槌准备打鼓的高晓松，当场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