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番外,冷幽璃(4)
最终她成了过客,喜怒哀乐都不在为我。l. 错了,或许说从来都没有为我,一分一秒。 雪衣的答案或许并不重要,当我毒蛊尽数痊愈之后,听说冷寒烟已经和独孤夜定情。 该死的听说,他好恨。 同样是蛊毒缠身,他什么都失去了,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独孤夜却获得了她的心哪怕他现在昏迷不醒。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么想要除去一个人。 “阿璃,你生气” “你去接她,我要见她。” “哦”凌烨桀有些惊讶,看了一眼窗外满天翻飞的彩霞。 “你确定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 “废话少说。” “好吧。”凌烨桀只是轻笑:“以什么身份,凌家公子,前未婚夫,还是你的侍从,雪衣” “将离,你叫将离。” 我手中的一片细碎花朵应声耳朵,粉身碎骨,化为苍茫的一缕薄尘。 将离,他唯一的动心,还未付诸行动,就已经胎死腹中。 可笑否 “好吧,如你所愿。” 橙红的落日,荒芜了无尽的蓝,谁的遗憾,在奢靡的夜色中如泥烂醉。 府中无边无际的阵法本不愿困她,只是知她是阵法高手,有心一试罢了。 人对自己痴迷的事物,何尝不是希望遇见与自己兴趣相投的佳人。 但是,或许她误会了彻底。 乾坤镜中,一个烈焰红裙,面含薄具的女子轻薄冷笑,眼里的冰寒,一寸一寸。 蔓延到他心中。 是否一步错过,会连着改变他在她心中的一切形象。 又或者说,她从未在乎 他如何真的会下手杀她可是女子眼里的戒备和森严毫无疑问,击中了他内心的软肋。 堂堂夜色璃王,真的为这一个没有深入交往过的女子,如痴如醉 或许,他并不该下这一步错棋。 “将离,你说你家主子故意将我的住所安排到那么偏僻的地方,是不是知道我夜里会梦游,怕我非礼他恩” 冷寒烟薄唇微启,一番白玉面具之下的脸色分不清楚,认真的语气让将离分不清是实话还是玩笑。 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女子的讥诮之意。 手一寸一寸的缩紧,一种沉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 她一分一毫,都不相信他。 脚底一滑,将离正紧浅淡的容颜上略过一丝异样的波动。我知道他是意外了,意外自己传言中的未婚妻,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普通如他所想。 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冷寒烟,是毒。 中之入骨,难以剔除。 “将离不知主子心意,此番安排,若是小姐心有疑惑,不妨亲自问主子。” 谦虚有礼,却是只字不露,冷寒烟浅笑,却笑意不达眼底,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一个小小的侍从都如此谨慎,冷幽璃,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你见面了。 泠泠咚咚的泉水清澈冰冷,从假山腰上流了下来,轻盈剔透,好不美丽。将离将冷寒烟带到一片满目枯黄的竹林之处,停下脚步。 冬日的寒风凌冽的吹抚,虽然竹子苍劲有力,却还是发出了巨大的哗哗波动这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竹林,就像是诡异的杀阵,又像是幽谜的绝境。 “将离,为何停住不动,不会是你家主子下令,只有我一人能够进去吧” 将离脸色倏地一变,闪过片刻的尴尬。“小姐,主子的确是这么吩咐的。” 冷寒烟冷哼一声,看着幽深诡秘唯一只容的下二三人并肩通过的羊肠小道,凤眸中越来越幽深。 “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明明知道我姓柳,却不称呼我为柳小姐,也不称呼我为无双郡主,只叫小姐,是不是也是你主子吩咐的。” 将离眼眸深处闪过惊讶,微低的卷翘的睫毛遮住复杂的神色,一声不吭,在冷寒烟的眼里,却是默认。 眼里闪过嘲弄,冷寒烟一挥衣袖,疏狂不羁的身影一动,步伐坚定的向竹林走去。 将离静立在原地,耳边回荡着冷寒烟迈出脚步前的那一句话。 “冷幽璃倒是看得起我。” 我如何看不起你。 我不仅看的起你,还为你痴狂。 可是你或许永远都不在乎,也不会明白了。 冰凉的唇角落于酒杯之上,含着那guntang却是冰凉入骨的味道,不知是冰冻了谁的心。 寒烟的身影越来越远,红的惊魂疏狂不羁的身影缓慢的消失在小道尽头。 将离一双潋滟的美目倏地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身上压制的霸气和凌厉的气息瞬时间展露无遗。 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如雪一般的身姿以万千翠绿为背景,自成一派的雍容高贵。 夜色国不久前下过雪,还未完全消融,羊肠小道上散落的枯黄色的树叶踩下去发出了细碎的响声。略显潮湿却不显泥泞。 一阵阵冬风吹过,冷寒烟轻薄的红裙翻飞,在空气中勾勒出动人的弧度,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冷寒烟脚步不停,眼神中冰寒不变。 越往竹林里面走幻境越幽静,良久,眼前出现三条不同的道路,道路旁不远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面赫然写着“月幽林”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静静的看着出现的三条道路,冷寒烟讥诮一笑。 “宁可食无rou,不可居无竹放着奢华别院不住,偏偏住到这么偏僻的角落,真是怪人。” 看着道路旁边静静立着的一方石头圆桌,几个小凳子,冷寒烟没有选择三条道路的其中一条,反而随意的选择了一个小圆石凳,轻轻的坐了下来,闭上双眼,悠然自得的修炼玄气。 怪人 掌心忽然一紧,精致的瓷杯在手心尽数断裂,煎熬凉透的落寞之感扑面袭来。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镜中女子,嘴角染上苦涩。 第一次接触晴欲,却不知原来如此伤人。 波澜起伏的情绪最终淹没在孤独的冷风中。 这世上,果真,没有人懂他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斗转星移,是夜,苍劲有力的竹子发出呼呼的响声,一片星辰照应在万里漆黑的夜空,美不胜收。 冷寒烟静坐,双手平静的呼吸吐纳,身上散发着盈盈的紫光,照亮了区域的一小片夜色。 月若银盘,在泛白的云层中穿梭,竹子清脆挺拔的腰身笼罩着乳白色的月光,映衬着冷寒烟身上的紫光,显得素雅而静美。 凌烨桀看了一眼阵外那不动神色的女子,嘴角染上一缕薄笑,漫不经心的向屋内走去。 真是一些淡定的人啊。 现在,连他都琢磨不透,阿璃是什么想法了。 同样的,也不懂他这个名义上的前未婚妻是怎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思想。 真是有趣的紧啊。 竹林最中央,小桥应水而居,水从高山泉水上留下汇聚而成,清澈见底,莹白泛着月色,汉白玉铺地,夜光宝石和夜明珠为灯,繁华中带着隐世的低调。 一双漆黑泛着幽光的木屐鞋随意的摆放在内室外的羊毛毯子上,铜楹为木扁,表面鎏金,周缘叠起,做工精良而考究。 房内不是寻常男子闺房的模样,而是怪异的红色,红的妖艳,几株寒梅被栽在窗边的盆栽里,窗户打开,冷风冷寒洌。 房屋正中间,铺陈着白色的软垫,诺大的一片,正中央坐着一个男子,从背面看,只能看见他微微盘起的莹白如玉的脚趾头比女子还要细腻光滑,指甲盖亦泛着幽幽的荧光,漆黑如墨的墨发一铺到地。 一袭黑色的里衣简单而奢华,柔和贴身带着奢华的暗光,一只威武的雄鹰图案诡异的盘旋在黑衣的衣肩之处,男子只简单的坐着,一个背影,便风华潋滟,胜却万千繁华。 凌烨桀细细的打探了片刻,在窗外徘徊了片刻,展唇一笑。 “夜氏璃王,竟然动了情” 呵,总算想通了连日来觉得蹊跷的地方。 “阿璃,她还没有进来。” 出声的人,此时静坐在窗边一张雪梨香木制成的雅坐之上,雪梨香木桌泛着纯天然的香味,安适静雅,与之配套的只有一个桌椅,靠在窗边,可一探三条小路尽头的无限风景。 一个桃花青瓷杯盏静静的立在桌上,杯中泛着盈盈的水光。 我缓缓的睁开眼,静静的扫了有些幸灾乐祸的凌烨桀,控制不了心里的不悦之情。 他如何不知,可是这些从第三者口中说出,为何会让他有杀人灭口的冲动。 这是魔障了吗 怪不得都说情到深时,便入魔。 沉思片刻,我薄唇微启:“既然不愿,也不必强求。”衣袖一闪,沉香木质地的木质雕花大门倏地闭上,隔绝了门外所有的景色。 不知在和自己置气,还是生冷寒烟的闷气。 这一刻的他,变得不像他。 “呵,阿璃,你情绪波动了” 窗边的凌烨桀轻笑,声音如泉水叮咚一般悦耳怡人,然而仔细听却带着无边的魅惑和邪气。 我不想回答,也不想理会凌烨桀的挑衅。 因为我知道,若是他在多说几句。 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血腥的双手。 “不理我阿璃,你这别人说十句你回一句的习惯真的不怎么好。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无双郡主是你的表妹的关系” 凌烨桀一双桃花眼幽幽的打探着我,带着三分魅惑七分调笑。 可是分明,还有着几分试探。 “将离,你今晚,话太多了。” “我现在,是凌烨桀。” 男子一身雪衣,轻嗅梅花,带着仙人的雅,带着鬼魅的妖,带着君子的温润,显然,又是一个复杂到了极致的人。 “一月之期未到,我只认将离,不认凌烨桀。” 以一命,换他尉迟桀一个新身份,恢复他凌烨桀的权势地位。 只让他在我疗伤的一个月里护卫,很不错的买卖,不是吗 各取所需,说到底,不过是利益之交。 凌烨桀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勾人笑意的桃花眸摇曳生姿。 “是因为,凌烨桀也就是尉迟桀,我是她的未婚夫的关系” 幽暗的角落里,适才碎杯染上的血迹,顺着洁白的无名指流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却难得的没有理会。 任由血水一滴一滴缓缓的掉落在地上。 妖冶却是冰冷的红,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皇姑的本意,是将她许给我。” 凌烨桀缩了一下瞳孔,眸子里飞快的略过一些什么,忽然大笑道 “你也说了是本意,但是实际和她曾有过未婚夫妻关系的人,是我。” 我眸光下移,有些不耐。 这凌烨桀,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区区一个世家公子,若是我真要他的命,也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的挑衅我的极限。 等等,极限,冷寒烟是我的极限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一沉,静静的扫了一眼凌烨桀。 “尉迟熙既然代替了你的位置,互还了信物,你们的婚约,就不作数。” “你” 凌烨桀一时无言,深深的看了我几眼。 “我以为你不会维护她。” “她是夜色的血脉。” 夜色皇族向来痴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是贪慕美色之嫡系,也是色的风雅之人。 向来,比其他皇族更重视亲情,因为夜色皇室,嫡系实在是稀薄的可怜。 这个理由,怎么样 显然,说服不了他,更说服不了自己。 “阿璃,你知道这是借口。” 我幽幽的看了凌烨桀一眼。 “借口就算是借口你奈我何” 还未等他说话,我又缓慢沉静的说道 “既然你第一次见面便认出来她,还默许尉迟桀归还了信物,解除了婚约,就不要再提什么未婚关系。 我不希望听见天下有你们曾有过婚约的谣言。夜色国的掌上明珠,容不得他人闲言碎语议论纷纷。” 凌烨桀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细腻的指尖微微碰触着开着纷嫩花朵的梅花瓣,唇边含着一缕轻薄的笑意。 但是我却看见了他指尖缠绕着似有若无的玄气,似乎是有些薄怒。 生气了是吗 “阿璃,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果然,传闻非假,夜色皇室唯一的暖情,都给了至亲之人。不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天下不会有谣言 据我所知,知道此事的人,可是不少。至少,尉迟家的长老和少主都是知道这婚事的,而且,她的另一桩婚约,是和独孤家族的人,独孤夜这么多年都在寻找他的未婚人,虽然瞒的紧,但是也并非没有踪迹可寻。 再加上在暮色国平熙帝国宴上那闹得天下皆知的婚事,以平熙帝那个老狐狸的一贯作风,你觉得,这件事,就算我不说,还能瞒多久” 气氛陷入一瞬间的冷凝,我安静的思量了片刻。 不可否认,凌烨桀说的有道理。 但是对于,冷寒烟。 我实在是难以轻易割舍。 若是可以,我想夺过她。 “他们,又岂能耐她何你们,终究是小看了她。” 话落,不理会房内的凌烨桀,我飞身而出,有些烦闷的深吸了一口气。 抚慰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 真是该死。 怎么会让独孤夜,先一步拿下她的心。 他就差一个月。 一个月。 一个月后,他就能有一个健康的体魄,争取佳人的资格,可是上苍,似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似乎,从来未曾厚待我。” 抬头望天,漆黑夜空,冷然星辰,无人回应。 我冷笑,从未被怜惜,何言厚待。 竹林里风起云涌,竹林尽头却云淡风轻。 我一步一步像冷寒烟走来,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可是只有我知道,内心的波涛起伏,巨浪汹涌。 满心欢喜,却要装作,平静无痕。 冷寒烟一动不动,依旧是慵懒的坐着,半扶着仅仅露出的光滑如玉雕琢出来的下巴,一双凤眸闪着妩媚和清冷交织的光芒。 我缓缓的走进,选择了离冷寒烟最远的,对面的那张圆凳子优雅的落座。 因为,怕她看出我的失常,和激烈如鼓的心跳。 “摘下面具。” 冷寒烟嘴角一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你让我摘我就” “欧阳少冲的下落。” “我摘。” 真是可爱别扭的女人,比他想的还要有趣的多。 “说吧。” 冷寒烟缓缓的摘下面具,倾城绝代的娇容上带着微微的傲娇之色。 不施粉黛而面如朝霞映雪,凤眸凌冽凉薄与妩媚妖娆并存,翘鼻是夜色皇族一致的高蜓,深邃的五官带着异域气息,却又有着古典的轮廓。 沉鱼落雁之姿还胜,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唇色朱殷一点,粉腮红润,光艳逼人。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手若柔夷,气若幽兰,不言不语便已经风情万种,绝色盖世。 我手一紧,捏痛了伤口,依旧感觉不到疼一般。 恨不得,一眼把女子的面容印刻在心中。 细致的打量着冷寒烟,我眼中划过浅淡至极的笑意。 “原来,钰的女装是这样的。” 我故意如此说,想看她的反应,果真,甚是有趣。 第一次看见她炸毛,比刚才在竹林里满眼冷漠的样子,柔和多了。 什么 钰的女装哥哥的女装 感情搞了半天,这冷幽璃就是想看看她和钰哥哥有几分相似,看看冷寒钰若是打扮成女子是何模样 原来她就是个替代品啊,这是什么恶趣味,早说啊,她把冷寒钰化妆成女子打包送给他看啊。 冷寒烟内心将冷寒钰那个肇事者骂了一万遍。 脸上依旧云淡风轻:“面具我摘下了,欧阳少冲的下落,说吧。” “今夜天色已晚,你若卯时准时前来,我便告诉你。” 是真的晚了,看着她眉目处的疲惫,他如何能够再留她 更合理,他也不愿意一次性把信息全部给她。 因为他,还想见她。 哪怕一面。 冷寒烟猛地眸子一缩。 “你耍诈” “兵不厌诈。”我一字一顿,缓缓道。 她不知道,今夜后,他要解毒,很艰难,很艰难。 艰难到,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 冷寒烟眼皮一跳。 看着眼前绝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想到他名满天下的传说,冷寒烟嘴角又是一抽,不会这些好名声都是坑蒙拐骗得来的吧 “那璃王殿下早些洗洗睡吧明早我会按时前来,希望到时如你所言,不会失信。” 言罢,冷寒烟没有再看我一眼,凤眸中漆黑一片带着压抑住的冰冷寒流,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如此轻易便妥协了 看这隐约有些炸毛却压制着怒气和寒意的冷寒烟,我的眼眸更深。 不闯三关,不究根结底,耐心与心性与同龄女子而言,胜的何止一二 更重要的是,天下还没有谁,敢在我的面前,走的如此潇洒,甚至离开了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真是有趣。 手缓缓的放到衣襟上,漫不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块洁白的丝绸,擦拭着妖冶的血迹。 可是,怎么办,更加放不下了。 卯时,竹林。 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未曾离去,在此处等了整整一夜。 这,算不算,魔障了 波荡起伏的狂风化为平静无痕的轻微波动,夜不深,然而,天,未亮。 冷寒烟缓缓的下落在三条路口的分叉路之间,看着背对着她,静坐在轮椅之上,墨发束起,潋滟风华的男子。 绣眉微挑,唇畔微勾。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缓缓转身,一双幽深中带着幽绿光芒的眸子,对上冷寒烟的冷清却妖娆的凤眸。 “我以为,我不来,你不会进去。” 而我怕,她不来,也怕,她不进去。 看着冷幽璃视线莫名,紧盯着她的脸,冷寒烟缓缓的摘下一方面具、 “那可不一定,和你约好的,我不会食言。” 看着黑暗中不同方向的三条道路,冷寒烟凤眸中滑过惊讶与浅薄的笑意,果真,这杀阵已散。 说是亲表哥,也不尽然,最起码,就算知道她和他有血缘关系,他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怜惜一分。 果真,冷血。 她可不相信,冷幽璃至今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若是如此,他也配不起这名满天下的盛誉。 “你也说了,只是不一定。” 我眸光淡淡,波澜不惊,抓着冷寒烟语气的漏洞。 知道她刚才先看了那阵法,想解释,却无从下手。 数十年的高傲,似乎一点一点冰封,但是需要一个过程。 可惜,她不懂,他的改变。 本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