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个中滋味
梅姑感觉浑身燥热难受,每一次跟他在一起,都仿似一场**的煎熬一样,既渴盼情丝永恒,又担心爱如朝露。就那样拥着他亲了许久,梅姑一声低哼,两排银牙含住他嘴唇紧紧一咬,似要切进他rou里一般。 荆明眉头一皱,薄薄的嘴唇渗出丝丝血渍,却只强忍着不吭一声,吻了她两次,都被她这样咬着,已经习惯了这女子的啃咬,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梅姑见他脸色扭曲却不挣扎,一种心痛感油然生起,缓缓松开银牙,用一条香舌轻轻的吸允着他刚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投降吧。”荆明感受着她柔软如海绵又津汁四溢的香舌,轻声道。 “你想征服我,没那么容易!”梅姑松开他嘴唇,轻蔑的盯着他,倔强道。 “呵呵,征服你是迟早的事,梅姑,放弃吧!你打不赢我的!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不伤你梅花会信徒一根毫毛,并去跟皇上求情,求他恕了你的罪,将你嫁给我。”荆明又道。 梅姑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缓缓站立起来,激动道:“我不要你的怜惜,别以为你侥幸逃过了我的伏兵,就一定能战胜我!再说了,那狗皇帝绝不会将我许配于你,你若开了这口,便是杀身之祸!” 荆明不知道为何每次提到皇帝,她都有如此大的反应,无奈的舔了舔带血的嘴唇,和着丝丝血迹便往梅姑的朱唇上贴去,梅姑想躲,却被他紧紧捧着脸颊,满嘴的血渍便印在梅姑的樱唇上,咸咸的血腥味涌进了她的口腔,片刻之后松开她,深沉道:“何必说谁战胜谁?爱情是一种忧伤的美丽,也是一种惆怅的甜蜜,便如我这多次受伤的嘴唇,一次一次印着一个女子深深的爱和恨,可是我依然没有想战胜她的**,只想紧紧的拥有她,永不分离!” 恶心的东西,竟然将这血渍往我嘴里吐,梅姑恼怒的盯着他,轻“呸”了两口,正想用手去擦拭嘴上的血渍,听闻他这一顿告白,一只纤手静静的停在嘴边,泪如磅礴之雨,刷刷的零落下来,带着他唇角的血渍,齐齐滚到地上。 夜风来袭,桐油灯的火苗轻舞,拉长这两个人的影子,一切的爱恨便似在火中的舞者,时而是耀眼的光芒,时而是狰狞的煎熬,荆明缓缓地擦着她的泪滴,心痛的颤声道:“今夜,你可还有睡处?” 一声简单的问候,却让梅姑感动不已,却是依然倔强的应道:“我一个山中的匪首,席地幕天已是寻常,天下之大,便没有我梅姑安榻的一席之地么?”梅姑声音甚是凄楚,似有诉不尽的哀伤。 “梅姑是冰清玉洁的人儿,我是舍不得你睡在蛇虫鼠蚁爬过的草芥上,不如,你就睡在这香榻上,谁也不会来打搅我们!”荆明笑道。 我们?梅姑一阵羞涩,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苦笑道:“越军已掠地,贱妾聊何生?此处已让你十六师占领,已是你荆大将军之地,我一介匪首,只能山野漂泊,便是真给蛇虫鼠蚁吃了,那也是我的命!怎敢劳驾荆大将军牵挂?” 趁他说话之机,荆明已在清理床铺,这里留着他与梅姑最初的情义,去年深秋,误闯温池,梅姑伤他却又救他,便是在这香榻上与梅姑同睡了几夜,那种情义怎能忘记?拍了拍锦绣丝被,荆明动情道:“这是我俩最初缠绵的地方,也是我俩情义发芽的地方,今夜,重温旧梦正当时,管他明朝刀枪相见谁负了谁?” 梅姑心里一震,可不是么?这床便是她情丝泛滥的滋生之地,也是她这个圣女修行毁于一旦之地,贪嗔喜恶怒从此而生。枉自己花光了心计,到头来追逐的竟是镜花那美丽,生在红尘,终究抵不过儿女情长,舍不得璀璨俗世,躲不开痴恋欣慰,个中滋味,几人能解? 看着荆明渴盼射真挚的眼神,梅姑嗲声道:“休得花言巧语,你便是只想着如何进一步的轻薄我而已!” 荆明轻拂着她的脸庞,正色道:“梅姑,我如何舍得轻薄你?我正是因为深爱着你,才如此牵挂,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