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女人智慧

    前来储秀宫，给慈禧请安前。荣寿在自己的屋里，与众妃嫔显摆“圣罗兰”香水的时候，四下里喷出了不少，身上自然沾上了香水的味道。

    再加上，这“鸦片”香水不愧为法兰西的顶尖香水，味道端是浓郁持久。慈禧能闻见荣寿身上的香水味，也就不足为奇。

    作为女人，同样爱美的荣寿，听到慈禧问起自己身上的香味，心中自然是少不了些许的自豪。

    笑着从袖口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香水，荣寿道：“老佛爷，我身上的香味儿，可是洋人的香水味呢。您闻到过，怕是哪位大人家的福晋，也用过这种香水。”

    说着，荣寿将手中的“圣罗兰”香水，放到慈禧跟前的小案上，接着道：“这香水好闻的紧，我特意留了一瓶来孝敬您。”

    “要不然，非叫那些个妃嫔们都抢了去。而且，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圣罗兰。”荣寿如是道。

    慈禧听到“香水”二字的时候，就已然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是从一位福晋的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就是醇亲王大侧福晋颜扎氏身上的香味，而且颜扎氏还送与了自己小半瓶。

    慈禧想到此，皱起了眉，问道：“哦？是西洋货？怕是很贵重吧？”

    高兴的荣寿，并未发觉慈禧的怒意，随口回答道：“老佛爷，此香水虽说是西洋货，但也不甚贵重。贩售的洋毛子，可是白送予人了好些。”

    “刚巧，被我得到了几瓶，带回宫分予那些妃嫔正。此刻，怕是她们还在我屋里，因为香水不够，而正吵闹呢。”荣寿继续道。

    慈禧再次仔细观瞧桌上的香水，确定它与颜扎氏送来的香水相比，竟是连瓶子都一个模样。再听，荣寿说此香水的名字，也与颜扎氏送来的香水同名。慈禧顿时，被气的差点炸了。

    原因无他，那颜扎氏与自己说，这“圣罗兰”香水是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而如今，在荣寿口中，竟成了白送予人的东西。更是拿回了好些，分予他人。照荣寿所说，这圣罗兰香水，岂不只是个普通的物件？

    若单是如此，尚不足以让慈禧这般震怒。关键是混账的颜扎氏，竟然敢欺骗哀家，将此香水如此夸大。

    亏得哀家，将其当个宝似的藏起来。本想着，待哀家五十寿诞之时，再拿出来使用。如今试想，真到了那个时候，后宫的妃嫔身上，都喷有此香水的味道。那寿宴之上，还岂能显出哀家的独尊？若再让人知道，哀家这番藏掖的作为，岂不是让人耻笑？

    慈禧心中的怒火，荣寿还是未能瞧出。拿起桌上的香水，荣寿喷出了些，笑道：“老佛爷，您闻闻，香是不香？”

    当下在荣寿的面前，慈禧也不好发怒。若是荣寿追问起为何发怒来，哀家当如何回答？若是被他人知道，哀家只有小小地半瓶此香水，岂不是让人耻笑？

    正当慈禧尴尬又怒火中烧之际，刚巧李莲英准备好了膳食。走进屋内，将一盘盘精致的点心摆到桌案上。

    慈禧便借此，摆手止住了荣寿继续说，拿起筷子，用起膳来。荣寿见慈禧要用膳了，也不便打搅，起身对慈禧告辞，退了出去。

    慈禧得知了，醇亲王已有对付法兰西的法子，也就安心了不少。再加上，多日未曾好好饮食，又吃了不少酸甜的凤梨。此刻自然会感觉饿得慌，便坐在桌案前，大快朵颐起来。

    吃进不少的东西后，慈禧已然有了七八分饱。抬起头又看见了桌上，荣寿留下来的圣罗兰香水，扭头对李莲英道：“去，把前日，醇亲王大侧福晋送来的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