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第二个知己
“都是我害了他!” “你这话太老套了,说点有用的吧!”吕布一点都不客气。“你要知道,为了你,他连自己心脏都被人摘了,你可到好,玩去了!!!” “我要是知道。。。” “对,你他妈要是知道,这事就不会发生,对吧,好好先生!”吕布继续讥讽道。 在吕布看来,这人就不配当朋友,人快死了才知道回来,什么玩意!! “你,你和白衣人是一伙的吧!”高渐离忽然冷冷的说道。 “白衣人?”来者愣了一下。 “别装傻,我感觉得到,你们身上都有相同的气息。”高渐离继续说。 “是的,但是我从未听命于他!” “那是你的事!”高渐离置若罔闻,根本不在乎那人的解释,“但是他,因你而死!” “你叫高渐离对么?”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高渐离转身出了屋子,拿起斧子,在门口柴堆前砍柴泄愤。 那人跟在高渐离身后,一起到了柴火堆旁边,身后还背着一把琴,高渐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两人谁也没说话,高渐离劈柴,那人就直愣愣的站着。 月上人定,皓如银霜。 “是伯牙回来了么?”钟子期微弱的声音从屋内隐约传出,风若再大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是,是伯牙回来了!”伯牙听到子期醒来,连忙赶入屋内。 两人相见很是开心,四目之间满是期喜。 “伯牙游历回来了!” “回来了!” “来,我给你介绍,他们啊都是我的朋友。”钟子期向吕布招了招手。 吕布冲着伯牙抱拳拜了一下,之后,悟空,服部,辟水金晶兽依次见过,子期环顾屋内,没看到高渐离遍问:“渐离兄弟呢?” “哦,他在外面!”伯牙说道。 “你们见过了啊!”子期笑眯眯的说,“哎呀,我跟你说,渐离兄弟也熟通音律,你没回来之前,我就跟他讲,你们两个要是见了面,一定会成为挚友的!” “嗯,果然如子期所预料!”伯牙点点头,虽然刚才还在被高渐离等人质疑,但子期是伯牙的挚友知音,如此说,伯牙便如此听。 高渐离这会已经站在屋门口了,伯牙冲他点了点头,高渐离走了过去,站在床头默不作声。 并不是说初次见面就有了如此深厚之情,也并不是高渐离矫情,也不是伯牙故作姿态,只是,三人之间,各有各的故事,眼见耳闻了伯牙与子期的情谊,不免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的那位挚友,心情也就难免低落。 “渐离兄弟是不是想到了谁?”子期说道,气息虽然稳定,但感觉虚弱。 “一个挚友。”高渐离回答道,“许久不见的挚友。” “哈哈,当真像我和伯牙!咳咳咳咳~~~”子期虽然高兴,但是笑起来仍旧会疼。 “你好好休息,先躺下!”伯牙说道,郎中开的药我这就去给你煎好。 “已经煎好了!”吕布接过话茬,“我大哥在那边看着呢!我过去看看。” 说完,吕布和辟水金晶兽一同去了厨房。服部觉得尴尬插不上嘴,也默默的跟在后面出去了。 “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总也不见你回来!” “四处寻访无上的乐谱而已。” “有什么收获么?” 伯牙点点头:“还得挚友来鉴赏啊!” “好,好,我们一起,一起!”子期高兴的拉着高渐离的手,又拉过伯牙的手,慢慢的放在了一起。 桌子上的烛火跳动着,朦胧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敞开了话匣子,一时间,钟子期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生病,健康的很。 高渐离忽然觉得,眼前景象,好像在哪里见过,就算默不作声,就那么看着子期与伯牙,也会觉得舒心,知己,应该就是这样。 不知觉。。。。。。 夜,更深了。。。。。。 伯牙回来已经一月有余,子期的病忽好忽坏,很不稳定,但好歹人没有那么虚弱了,便吵吵要回伯牙的木屋,已经许久没有听伯牙鼓琴,耳痒难耐。伯牙拗不过,也只好答应。高渐离等人也被应邀一同前往。 这日清晨,阳光满溢,伯牙在屋外劈柴,高渐离在一旁帮忙收拾,吕布带着辟水金晶兽在门前不远处的河里玩水;服部半藏坐在屋顶上眺望远方。子期起的晚些,出来的时候,正碰见伯牙把琴交与高渐离。 “哎呀,你们怎能不等我!”子期连连责问。“这是故意不让我听吧!” “子期兄,你怎么起来了?”伯牙连忙上前扶着子期,“渐离兄想看看我的琴,这便拿出来与他看看。” “我以为你们要背着我弹奏一曲呢!”子期道。 “少了你这个知音,我们弹奏起来,不是少了太多意境么?”伯牙也很期待与高渐离能一起弹奏一曲,等子期身子再好些,便回木屋,弹上他三天三夜。 “哈哈哈~!!!”三人共笑起来。 房顶的服部好奇的探下身子看看发生了什么,脚一滑,跌进了下面的草垛里。惹得众人又是一通大笑。 后来的日子里,偶尔伯牙鼓琴,渐离伴唱;时而渐离抚琴,伯牙舞。就这样,又过了半月之久。 山间的雾气笼不住郁葱青翠的山色,在阳光下慢慢退却,虽稀薄,却更如仙境一般缭绕。鸟儿飞翔在这仙境般的天空之中,自由,徜徉,偶有鸣叫,又回响在仙境般的山雾之中。 “伯牙?”子期放下手里的药碗,“明日,我们回木屋如何?” “你这身子可经得住?” “已无大碍!”